小说介绍
《97461320》内跌宕起伏的故事,这里有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我的懵懂青春,主角为齐映月萧闻小说精选:萧闻的话如同刀子一样扎进齐映月心里。绞成一团却拔不出来,让她痛得快要喘不过气来。齐映月狠狠的闭上眼睛,又睁开,眼底一片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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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指挥使府邸,冷肃得可怕。
扶风榭,齐映月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
她望着眼前这桌精心准备却又早已凉透的膳食,内心如坠入深渊般冷冰。
今日,是她的生辰,也是五年前她嫁给萧闻的日子。
那天,她满怀期待的成为了萧闻的夫人。
也开始了她绝望的婚后生活……
房间里很静,静的只剩下沙漏缓缓落下的声音,衬得她愈发孤寂。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当今日最后一颗沙滴进漏斗时。
“吱呀”一声,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萧闻冷峻的脸出现在眼前。
齐映月下意识整理了一下发髻,起身上前。
男人还穿着那身飞鱼服,夜风袭来,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齐映月眉眼微蹙,走到他身侧轻声开口:“饿了吧,我让人把这些菜都热一热。”
萧闻看了眼桌上的饭菜,眼里划过一抹厌恶。
他抬眸看向齐映月,嗤笑一声:“萧夫人倒真是贤惠。”
齐映月一怔,抬手去解萧闻身上的披风,还没碰到就被他推开。
齐映月眼里划过一抹痛楚,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萧闻将披风随手丢在榻上,连个眼神都没给齐映月,就叫人送水进房,抬脚去了内间沐浴。
齐映月看着男人决绝的背影,眼眶微微发酸。
五年了,他还是厌她至此。
她身形一颓,落在了凳上。
房内烛光忽的一闪,齐映月抬眼望去。
蜡烛即将燃尽。
她微微一愣,恍然惊觉。
子时已过,自己的生辰也已经过了。
五年了,萧闻从未陪自己过过生辰……
就在齐映月愣神的片刻,萧闻从内间出来了。
齐映月强压住心里的酸涩,端起桌上的酒杯,看向萧闻。
“今日是我的生辰,大人能不能陪我喝一杯?”
因为太过紧张,她的声音略有些颤抖。
萧闻扫了一眼齐映月,眼里划过一抹嘲讽。
他上前接过齐映月手中酒杯,冷冷道:“这杯酒该敬仪沁。”
说完,萧闻对着齐映月将酒朝地上倒去,就像祭奠亡灵一样。
齐映月身形一颤,面色惨白的望着萧闻。
她的心头涌出一股无力的酸涩感,手也慢慢垂了下去。
望着她清澈无辜的眼神,萧闻眉头一蹙,心里窜起一股怒火。
他上前一把扼住齐映月的脖颈,声音满是厌恶:“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齐映月痛苦的看着萧闻,感觉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萧闻的手越收越紧。
“萧闻,松……手……”
齐映月费力的说出几个字,伸手就要去拽男人的手腕。
就在她的手碰到萧闻的一瞬,突然,萧闻眼眉一冷,扯着齐映月的手猛地一甩。
仿佛像是沾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齐映月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里却是一片灰蒙蒙的死寂。
她爱了萧闻十五年,又嫁给他五年。
萧闻却用这五年里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刻告诉齐映月——他绝不可能会爱上她。
突然,齐映月轻笑一声,抬起头望向萧闻,哑着声音问道。
“既然这么恨我,你为何不休了我?”
“在我心里,你从来都不是我的妻子。”萧闻居高临下的扫了齐映月一眼,仿佛在看一只爬虫。
“你的休书,五年前的今天,我就已经备好了。”
老夫人看着沫儿,满意的点了点头。
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齐映月,目光威严又冰冷:“把人带回你的院子,今日就让沫儿伺候渊儿!”
齐映月一怔,她死死掐着手心,许久才从牙缝间挤出来一个“是”。
扶风榭西侧房。
到了门口,齐映月看向沫儿,忍不住问道:“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
沫儿心头一紧,眸中闪过一抹心虚。
她压下心中的慌乱,捂嘴轻笑:“夫人这是什么意思?沫儿身份卑微,怎会见过夫人。”
“……那大概是我认错了。”
齐映月眉头一蹙,说罢便要离开。
沫儿却眼眉一挑,伸手拦住齐映月,挑衅的说道。
“夫人,老太太是让我来伺候萧大人的,今儿晚上见不到大人,我可是要去告诉老太太的。”
说完,沫儿便扭着腰身推开房门进去了。
门外,齐映月心口猝然一阵钝痛,身形轻颤。
身体的疼痛她早已习惯,可萧闻纳妾这件事,是她无论如何也未曾想到的……
晚间,萧闻回府。
看见齐映月等在门口,眉头紧蹙:“什么事?”
齐映月强压住心里的酸涩,尽可能平静的说道:“母亲为你准备了一位妾室,就在西边侧房,你,你要……”
“你要不要……”
可最后那句,她几次开口,却终究说不全。
萧闻眉一挑,心里已然明白,眸中划过一抹戏谑。
再开口时,低沉的嗓音已带着无限缱绻,让人忍不住沦陷其中。
“那你呢?想不想让我去?”
齐映月一怔,看着萧闻,半响喃喃道:“不……我不想。”
萧闻随即嗤笑一声,虚假的柔情瞬间消失,冰冷道:“可人是你自己带回来的。”
说罢,便转身朝侧房而去。
齐映月身形一颤。
明知道说了那句话,萧闻会如此做,可她却始终无法欺骗自己说出一个‘想’字。
扯出一抹苦笑,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看着萧闻离开的方向,最后竟抬步跟了上去。
侧房。
屋内烛光闪动,窗上的剪影纠缠,刺目又痛心。
齐映月就那样站着,双腿仿佛生了根。
心口的疼痛愈发猛烈,她用力按住胸口,眼泪无声滑落。
清寒冷寂的夜风吹过齐映月裙摆。
良久,她慢慢走回了房。
一夜无眠。
次日,齐映月早早在院子里打理花草。
这满院的花草,是她五年来唯一的寄托。
不知过了多久,有脚步声响起。
齐映月抬眸望去,就看见沫儿妖妖娆娆的靠着萧闻走了进来。
等二人走进,齐映月看清沫儿头上的妇人髻,顿时胸口一抽。
她压下心口的疼痛,望向萧闻。
只看到萧闻冰冷目光。
接着,沫儿接过丫头手中的茶盏,走到齐映月面前,说道:“请姐姐喝茶。”
齐映月没有动作。
“姐姐?”沫儿开口道。
齐映月眸中划过一抹痛楚。
半响,她伸手去接茶盏。
可她的手刚碰到杯沿,茶盏就不受控制的朝地上落去,瞬间炸裂开来!
滚烫茶水倒在齐映月腿上,她痛得‘啊’的一颤。
沫儿立马跪下,眼泪涟涟:“大人,是沫儿不好,没有端稳伤了姐姐……”
萧闻根本不信。
他厌恶的瞥了齐映月一眼,扶起地上的沫儿。
“与你无关,往后你便不用来向她请安了。”
说罢,带着沫儿转身离开。
晨风缓缓拂来,携着无尽凉意穿透齐映月的心口。
看着二人相携而去的背影,齐映月喉头猛地一阵腥甜。
她连忙用帕子捂住嘴唇,倏地吐出一口血来。
缓缓张开帕子,入目竟是一片黑色。
“夫人!”
赶来的冬雨看着那手帕上的黑血,满脸惊恐。
齐映月却忽的笑出声来,眼里的酸楚,化为泪水落下。
“夫人,奴婢去请大夫!”
冬雨匆匆离去,齐映月却只擦了擦嘴角的血。
撑着身子朝着院中花草走去,喃喃道:“我的花草还没打理完呢……”
一个时辰后,冬雨带着大夫回来了。
齐墨阳伸手轻轻搭在齐映月的腕上,眉头越皱越紧。
他看向齐映月,眼前女子苍白清丽的脸上挂着浓浓的哀伤,眸中神色灰暗无光。
齐墨阳心头闪过一抹情绪。
他收回手,道:“之前我便说过,你再继续这样下去,最多只有半年可活。”
“但若是好好医治,还可以延长寿命。”
“多谢您……只是……”齐映月摇了摇头,眼神一片死寂,“心病无药可医。”
“您能治病,却治不了心。”
齐墨阳眉头一皱,冷笑道:“我若要救人,便是阎王都带不走!”
说罢,从药箱最底下掏出一个玉色瓷瓶,朝齐映月手里塞去。
“一日一粒,用完记得来济风堂找我。”
齐映月没接,齐墨阳猛地将瓷瓶往桌上一放。
“命是你自己的,那个人不在意你便也不在意,可你这样对得起你父母吗?!”
齐映月眸中一顿,齐墨阳的话,句句砸在心里。
齐墨阳放下药,拿起药箱就走,冬雨连忙追上去送。
留在原地的齐映月,半响,终于颤着手拿起瓷瓶。
……
冬雨送完齐墨阳,返回时却看见沫儿在摘齐映月最喜爱的那株“十八学士”茶花。
“住手!这是夫人的东西!”冬雨上前一把扯开沫儿,怒喝道。
沫儿嗤笑一声,淡淡道:“一朵茶花而已,往后,她所有东西都是我的!”
说罢,轻拂衣袖,便要转身离去。
突然,冬雨瞳孔一缩,上前一把抓住沫儿的手腕,一个不规则的红色胎记露了出来。
冬雨厉声质问:“你怎会有夏荷的胎记?!”
沫儿面色一慌,扯出手腕,强自镇定:“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说罢,转身疾步离去,眼中却露出一片狠厉。
冬雨回到扶风榭,内心疑惑不已,想告诉齐映月胎记的事,又怕真是自己看错了。
黄昏时分。
下人闯进扶风榭大声喊道:“夫人,老夫人晕倒了!”
齐映月连忙朝着寿安堂跑去。
刚进门,便听到萧闻狠厉的质问声。
“怎么回事!”
赵妈妈跪在地上,害怕得浑身颤抖:“老夫人之前一直好好的……对了,是少夫人!是吃了少夫人送来的莲子羹老夫人才晕倒的!”
萧闻狠厉的目光看向门口的齐映月,上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齐映月!”
齐映月呼吸骤然一紧,她伸手去扯着萧闻的手,用力摇头。
“不是我,我没有……”
冬雨连忙跪下:“大人,夫人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这时,赵妈妈忙说:“大人,东西就是这冬雨送来的!”
齐映月满眼震惊,却见萧闻眸中划过一抹厉色:“来人,杖刑伺候!”
“不要!”
看着冬雨被人拖倒按在地上,齐映月大声急喊。
萧闻将齐映月朝地上一甩,冷眸凌厉:“你最好祈祷母亲不会有事。”
“啊——!”
棍棒加身,冬雨凄惨的叫声不断响起。
齐映月什么都齐不得了,她跪在地上一把抓住萧闻的衣摆,哀求道:“萧闻,求求你别再打了,这样打下去,冬雨会没命的。”
“她也是和我们一起长大的,你忘了吗……”
萧闻听她说起从前,眸色一厉。
这时,宋锦前来回复:“大人,在冬雨的床底下搜到了一包药粉。”
齐映月一怔,下一刻,只见萧闻拔过宋锦腰间的剑,
然后,凄惨的叫声戛然而止——
萧闻把剑从冬雨胸口拔出,鲜红的血从剑尖滴落,滴在地上!
齐映月身形一颤,眼里看到的全是血。
她扑过去抱起浑身是血的冬雨,双手颤抖。
冬雨留恋的看着齐映月,抬起满是血污的手,指着沫儿的方向。
“是她……是夏荷……”
话没说完,冬雨的手便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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