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芸听了那蛮横无比的话也只是冷笑一声:“你们赖我的事还少吗,不过要死你就赶紧死,这么多人看着呢,等你死了我看在你曾经是我奶奶的份上,给你收个尸!”说着盯向楚老太道:“你要不死就把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否则别怪我撕了你的嘴!”
“你个小贱人,你你你,你们大家伙听听哈,这就是她对待长辈的态度,还直接让我去死,”说着便要上来扯楚芸:“我就是死我也要拉着你这个小贱人一起!”
司墨及时上前挡在了楚芸的面前,张里正此刻也大声的开口道:“都安静,先不要争吵了,解决问题光靠嘴有什么用!”
楚老太恨恨的看了楚芸一眼,仿佛要从楚芸身上剜下一块肉来!
张里正走上前看着司墨道:“这也不怪人家冤枉你们,这人就是在你们门口发现的,被人用麻袋包着打成了这副样子,而这楚天宽也是亲口承认的,是你们打的,这点你们赖不掉吧?”
楚芸冷哼一声:“这就是你们的证据?那我以后打了人,麻袋一包随便丢你家门口去,是不是人就算你打的了?”随后看了一眼楚天宽道:“就他的话也能信,他昨日才被我夫君教训过,如今怕是巴不得把我们拖下水呢!”
张里正一听不满道:“楚芸,你这话就不对了,人就在你们门口发现,你又怎么能这般狡辩呢,”说着看向司墨道:“你一个大男人打了人难道就这样躲在一个娘们后面吗?”
张里正本以为这句话足以激怒司墨,毕竟哪个男人听到这话都会怄火,可是他却低估了司墨的脸皮,这些年在楚芸面前,他早就没脸没皮了好么!
“我就是乐意惯着我家娘们怎么了,我家娘们说没打那就是没打。”司墨傲娇的哼了一声,身子却依旧是挡在了楚芸的身前。
张里正也是被气着了:“我既然是这村的里正,那这件事便由我说了算,”说着指着楚天宽道:“你们将人打成了这个样子,害的人家不能上山捕猎,这个冬天也就没了存粮,所以必须要-赔偿八两银子作为补偿,顺带态度好点再给人家道个歉,这事不就这么过去了!”
八两银子!楚芸扯了扯嘴角,这张里正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啊,这八两银子够平常人家生活两年了吧!
“张里正既然这么说的话,给银子也不是不可以,”楚芸突然开口道,随后看向楚天宽又道:“既然你觉得这伤是我男人打的,那就让我男人把这个罪名给坐实了,也好让你们看看我男人真正打人的实力。”
楚老太本来一听还觉得此事要成了,却忽然又听到楚芸这般说,立即护住了楚天宽道:“你,你个小贱人,你要干嘛?”
司墨摩拳擦掌的从旁拿过之前被他丢掉的棒槌,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将那棒槌给折断了,其实他也早看这棒槌不顺眼了,每次这老太婆就拿着这棒槌打人,一棒子下去整个都淤青了,这要是真一个不注意砸到了自己老婆那怎么得了。
不止楚老太,就连一旁围观的邻里都惊呆的说不出话来了,那棒槌可是用来捶打衣服的,本身就做的比较粗厚,可这一下就将它折断了,看着还一点力气没费呢,这要是使点力,那可是非死即残啊!
“正好最近手痒了,来吧,不就是八两银子,这买卖倒也值得!”司墨摩拳擦掌道。
楚老太护着儿子直后退,就是楚天宽见了也都犯怵,他已经开始怀疑昨晚打自己的到底是不是司墨了。
“都是乡里乡亲的怎么能这么乱来呢,已经将人打了一遍,怎么还想再打一遍。”张里正慌忙上前拦道。
楚芸轻哼一声:“你眼瞎么,这要是我男人打的,会只有这么严重?”反正这事她就是不认,他楚天宽都敢半夜偷偷摸摸的翻墙进自己家的院子了,那她也能暗暗的将这份大礼给他送回去!
张里正被楚芸这么一怼顿时就来气了:“不是你男人就是你打的,人都躺你们门口了,你们还想赖,真当我这个里正死了么?”
“张里正这话错了,你是没死,就是心长歪了而已,或者说心贪了点。”楚芸冷冷的嘲笑道,这楚天宽平日里有张里正罩着,在这村里算是横着走的,可没少坑村里人的钱,毕竟这村里就他一个猎户,若说她楚芸是假清高,那他楚天宽就是真清高。
“看在你是个妇道人家,本里正不屑和你废话,今日这事我里正做主了,你们必须赔偿楚天宽家八两银子,并且认真赔礼道歉,事后不得追究!”张里正义正言辞道。
楚芸也是气急,碰上这样的人和事真的是倒了什么大霉了,想到这她也开始耍无赖了:“要钱没有,要命倒是有两条,”说着看了楚老太一眼:“心可真够大的,也不去问问这乡里乡亲的,谁家能一下子拿的出八两银子来,真当钱是大风就能刮来的吗?”
周围的人也纷纷点头,都是本本分分的庄稼人,哪怕那一年收成好,交了税能去卖个粮也只能卖点散碎铜钱换点肉好过年罢了。
楚老太一看连忙上前咋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家有的是钱,我儿子死的第二日你就向村里撒钱了,现在说自己没钱,要不要脸的!”说着指着楚芸道:“你今日要是不拿钱出来,我就告到青天大老爷那去,到时候我看你拿不拿。”
楚芸一听乐了:“哟呵,那你快去告吧,正好让青天大老爷来评评理,看看这伤势到底是谁打的,也正好让你再多赔我一笔费用,之前那二两银子还欠着呢,如今如今诬陷好人坏我名声,怎么着也要个二两银子吧。”说着扳起手指开始盘算起来:“这样就四两银子了,哎哟你看看我,可不像你狮子大开口,我这要的多实在!”说完还满意的点了点头。
张里正一听那气的都快冒烟了,要不说不怕神一样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呢!
楚老太也自知自己刚刚情急说错了话,慌忙的想要再圆回来:“我,我说的青天大老爷是指的张里正。”
楚芸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这样啊,我还以为你说的是刘县令刘叔叔呢,毕竟能配的上青天大老爷这名号的,怎么着也要是个县令吧?”说完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张里正。
张里正此刻被猪队友出卖的已经想先晕过去了,见楚芸笑着看过来一想到刚刚楚芸对刘县令的称呼,张里正就觉得自己快凉凉了。
“这个,你们都是一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楚字,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是吧,”张里正尴尬的轻咳了一声继续道:“既然这事是个误会,就两边各退一步,就这么算了吧。”摆明了就是打算和稀泥了。
“老婆,下回可要去县城问问,这里正是不是都这么好当的,要是这样的话,下次我也要个来当当可好?”这话对于司墨来说可谓是不要脸极了,可司墨却是说的理所当然的。
“瞎说什么,这,这里正哪是那么好当的,这可是要经过重重选拔的!”张里正慌忙道。
楚芸笑着点点头:“原来这重重选拔出来的也有心歪的呀,”说着不待张里正开口便又继续道:“不过既然张里正说算了,那就算了吧,毕竟我们都是好村民,要听从安排。”
张里正此刻也不愿意多待了,刚刚那司墨话里的意思明显是在威胁自己的,是以听楚芸这般说后便匆匆想要离开了。
楚老太发却是不依了,一把抓住了张里正的袖子不满道:“张里正,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我楚家可是给你……”
“你不是能耐的很,你找青天大老爷去啊!”张里正狠狠的将楚老太的话打断,随后气冲冲的走了。
楚天宽此刻低垂着头,眼神仿佛淬了毒一般看向笑靥如花的楚芸,拳头握的紧紧的。
一旁的司墨敏感的注意到有道视线注射着楚芸,可是等他再看时,却又一下子消失了,司墨看向院门口,楚天宽低垂着头,神色不明,不知道是被打怕了还是在想什么。
楚老太见张里正走了,周围的邻里都对自己指指点点的,哪里受过这等气的她,愤恨的对着周围的人道:“看什么看,都闲出蛋来了,天天往人家门口看热闹!”
赵婆娘冷笑一声:“也不知道是谁闲出蛋来了,天天过来骚扰人家。”
周围的人一阵哄笑,那李婆娘斜了楚老太一眼道:“就是瞧人家两口子好欺负呗。”
“可不是嘛!”说着人群便渐渐散去了。
见楚老太还不走,楚芸一挑眉问道:“怎么,真的想死在我家门口让我给你收尸呀?”
“小贱人,你给我等着。”楚老太搀扶着楚天宽慢慢的起身往回走。
楚芸看着楚天宽的背影皱了皱道:“这楚天宽看着不像是个能吃亏的,就怕他暗地里报复,毕竟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司墨一把将楚芸搂在了怀里轻声道:“放心吧,有你男人在呢,就算要报复也是报复我。”
“还是注意点好,就怕他来阴的。”楚芸还是有些担心。
“好,我们都注意点,特别是你,没事多围着我转转,这样就不怕他找你麻烦了。”
楚芸一时失笑道:“你当我是骡子呢,还围着你多转转,”说着离开了司墨的怀抱道:“被这么一闹也不早了,你先到那民窑去一趟吧,我还是去师父那书房待着,你完事过来找我就成。”
司墨点点头:“我送你过去把。”被楚芸这么一提醒,司墨心里倒是真的不放心了,他自己倒还好,如今又武功在身不怕,可楚芸却是个弱女子,这真要是和楚天宽硬碰硬可讨不到好。
楚芸笑道:“楚天宽还伤着呢,傻子才会这个时候报复,你别担心了,快去快回吧。”
见楚芸坚持司墨便也只能答应,收拾了下便匆匆离开了,楚芸也稍微收拾了下,锁了门便打算去巧阿婆家了。
司墨其实并未走远,见楚芸出了门走远了才从暗处走了出来,他先回了原身的屋子一趟,熟门熟路的从衣柜里拿出了一面面具塞进了怀里。
司墨原身的屋子如今算得上是空荡荡的了,所有和原身身份有关的东西都被司墨收进了空间内,包括哪些看着朴素实则价值不菲的家具,如今司墨空间的那一块大草坪已然成了司墨的藏宝点。
等司墨运用轻功,没多久便看到了那所谓的民窑,将怀里的面具取出带上后,司墨才慢慢的走了过去。
民窑门口的其中一个看守见到有人来了,连忙拦住了司墨的去路道:“来者何人?”司墨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来,那人见了连忙恭敬道:“主子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
司墨由那看守带着往里走冷声道:“姚天书呢,让他出来见我。”
“主子稍等,我这就进去喊。”说完连忙吩咐了一旁的人上好茶,随后连忙跑到里面去叫人了。
姚天书正在核账,听闻司墨来了,便匆匆放下账本迎了出来:“主子今日过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司墨轻轻缀了一口茶水缓缓道:“有件事需要你办一下。”
姚天书一听连忙恭敬道:“还请主子吩咐。”
“我…本王需要四十个瓷瓶,二十个大概这么大的,”说着伸出手比划了下接着道:“另外二十个要大概这么大的。”司墨看向姚天书问道:“可清楚了?”
姚天书愣了愣随即恭敬道:“为了确保准确,还劳烦王爷再比划一次。”说着连忙从旁拿过纸笔想要画下来。
司墨耐着性子又比划了一次,等姚天书记录好后才问道:“大概需要多久的时间?”
姚天书想了想问道:“不知这瓷瓶上需要刻什么花纹?”
司墨本想说不需要,但是转念一想便道:“最简单的花纹即可。”
姚天书点了点头:“王爷若是要的急,属下可以让他们赶个工,不过这最快也要三天后了。”
“三日后本王会派人来取,你准备好就行。”司墨点头道。
“这……”姚天书迟疑了一下:“不知可有什么信物凭证,属下就是怕有人来冒领了,耽误了王爷的大事。”
司墨面具下的脸黑了黑:“来人脸上有两颗硕大无比的黑痣,无论是他自己来还是带着人来,给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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