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屋门紧闭,似乎是从里面锁上的。战北寒将剑锋刺入门缝内,往下一划,听见刺耳的铁质摩擦声。房门应声打开一条缝,一截被划断的粗糙铁链掉在地上,另一头连接着拳头大的铜锁。萧令月上前看了一眼,警觉道:“怎么是从里面上的锁,屋内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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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就是他!”土匪忙不迭的点头。
“你们大哥和二哥是什么关系?亲兄弟吗?”萧令月又问。
“这个……我也不知道,反正寨子里的兄弟一直都这么叫,我也是跟着其他人叫的……”土匪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说。
“我来寨子里的时间还不长,平时也不出去做‘生意’,都是听上面的吩咐办事。”
“好汉饶命,我也是无辜的啊……”
萧令月面露嫌恶:“就你们也有脸说无辜,那些被你们关在黑屋子的女孩怎么说?还有那些被掳上山的平民百姓,他们难道不无辜!”
土匪噎了一下,磕磕巴巴地道:“他们……他们也不关我的事啊!我就是个跑腿办事的,跟着老大混口饭吃,都是大哥和二哥下的命令!”
他小心的看了一眼萧令月,满是冷汗和恐惧的脸上,硬挤出一抹讨好的笑容。
“官爷……”
萧令月道:“谁是你官爷?”
因为萧令月穿的是男装,头发也是扎成长马尾,比较方便行动。
晚上光线不好,土匪也没有细看,便以为她是男子。
“官爷……不,官大爷!我求求你了,手下留情!”
土匪讨好的求饶道:“我真的就是个小喽啰,都是听上面的人吩咐办事的,我什么坏事也没干啊!您放了我行吗?我下辈子给您当牛做马报答您!”
“什么坏事也没干?”
萧令月嘴角泛起一抹冰冷的笑:“这么说,被你们抓上山的百姓,你没欺负过?那些被折磨得神志不清的女人,你也没碰过?你还是这土匪寨里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
土匪:“……”他被噎得脸都憋紫了。
萧令月根本不相信这寨子里还有清白的人。
她拔出匕首,冷漠道:“少跟我扯这些没用的废话,那些被你们抓上山的百姓,都被你们关哪了?”
土匪嘴皮动了动:“我……”
“你不会又说你不知道吧?”萧令月冷冷道,“看来你是真的很想死?”
土匪吓得急忙说:“不是!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啊!都是大哥吩咐的,他们被带进屋子里后,就凭空消失了!”
“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萧令月一蹙眉。
“是真的,不信你可以问别人!我们这些守屋子的人都知道,他们就是凭空消失了!”土匪拼命解释。
萧令月心里顿时闪过一个猜想,微微眯起眼睛,沉思了片刻。
不知不觉间,一刻钟的药效时间很快就到了。
土匪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力气好像又回来了,手脚渐渐恢复了知觉。
他心里一阵狂喜,强忍着不敢表现出来。
趁着萧令月思考的时候,土匪偷偷张开手,慢慢握拳,小幅度的活动腿部,急得满头大汗都出来了。
终于,功夫不负苦心人。
战北寒用的软筋散,药效发作的时间短,恢复的速度也快。
短短半分钟时间,土匪就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力气恢复了大半,心里的安全感仿佛又回来了。
他偷偷看着萧令月,看她的身形也不算健壮,纤细得看起来很好对付,眼底顿时闪过一丝凶光。
能做土匪的能有什么好人?
不过都是些穷凶极恶的老油条,表面上说再无辜再可怜,也挡不住这种人满心的恶意。
只要给他一点机会,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拔刀砍人,没有丝毫的人性和怜悯。
“官爷,我说的都是真的!绝对不敢撒谎骗您,不瞒您说,我也是穷苦人家出身,实在活不下去了才做了土匪,那些坏事都不是我自己愿意做的,我也是被逼的啊……”
土匪嘴里说着,装可怜吸引注意力。
萧令月的思路被他打断,蹙眉抬起头,正要说什么。
忽然!
土匪可怜巴巴的脸色骤然狰狞,整个人就像豺狼出笼一样,从地上一跃而起,满是鲜血的五指弯如鹰爪,恶狠狠的朝着萧令月的脖颈抓去!
萧令月幸灾乐祸地问道:“你把他们的下巴都打碎了,问出什么来没?”
战北寒不悦地道:“都是些跑腿的喽啰,全听吩咐办事,知道的事情不多。”
继而又看向萧令月:“你那边呢?”
“我问出来的东西也不多。”萧令月将土匪招供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随后耸耸肩:“他说完还想偷袭我,被我给宰了!”
战北寒若有所思。
“那个土匪说,他们大哥一般不在寨子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我本来还以为他们这么严密的守着这个屋子,是为了保护他们首领——现在看来,这屋子恐怕另有隐情。”
萧令月挑眉道:“可惜,我还没来得及多问,那家伙就自己找死,我只好成全了他!”
战北寒淡淡道:“无妨,进去看看就是。”
既然土匪亲口说,那些被抓上山的百姓,都是进了这屋子才“凭空消失”的。
到底怎么回事,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萧令月也是这么想的。
她又看了一眼满地横七竖八的土匪:“那这些人怎么办?就这么摆在这儿也不行啊,万一突然有人过来,一下就发现了。”
满地死狗一样瘫软的土匪,闻言无不露出惊恐的表情。
生怕萧令月来一句“毁尸灭迹”。
战北寒冷酷道:“丢到旁边的林子里,暂时看不见就行了。”
萧令月想了想,欣然同意:“可以。”
这十几个牛高马大的土匪分量可不轻,要一个个拖到林子里去,感觉挺累的。
萧令月偷笑道:“殿下,那就辛苦你了!我先进屋子里看看。”
说着,她忙不迭的朝屋子正门溜去,能偷懒就偷懒。
战北寒冷笑,一伸手将她抓回来:“想跑?一起去!”
萧令月无辜道:“我力气小,拖不动。”
哪有叫女孩子干这种力气活的?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她才不干。
“你刚刚拖走那个土匪的时候,力气可不小。”战北寒不吃这一套,斜眼睨着她,“明明是只母老虎,装什么小/白兔?”
“……”萧令月睁大眼,“你再说一遍?”
说谁是母老虎呢!
战北寒冷酷地转身:“快点干活!”
萧令月:“……”混蛋男人,活该他娶不到媳妇!
埋怨归埋怨。
萧令月倒也不是真拖不动,就是想偷懒而已。
奈何某男人眼里,从来就没有“怜香惜玉”四个字。
她只好撇撇嘴,一边腹诽一边跟去干活。
将十几个土匪一个个拖到林子里,随便一丢,不管他们摔得鼻青脸肿横七竖八,只要外面看不见就算完事。
两个人做确实比一个人要快。
不出几分钟,房屋前就彻底空荡了。
萧令月转动着酸疼的手腕,没好气地道:“拖完了,现在可以进屋了吧?”
她说着就白了男人一眼,朝屋门走去。
“回来!”战北寒冷声道,“走那么快做什么,跟在本王后面!”
萧令月一愣,还未反应过来。
战北寒大步走到屋门前,伸手轻轻一推。
屋门紧闭,似乎是从里面锁上的。
战北寒将剑锋刺入门缝内,往下一划,听见刺耳的铁质摩擦声。
房门应声打开一条缝,一截被划断的粗糙铁链掉在地上,另一头连接着拳头大的铜锁。
萧令月上前看了一眼,警觉道:“怎么是从里面上的锁,屋内有人?”
“没人。”战北寒十分肯定。
他没听到屋内有任何动静,连最微弱的呼吸声都没有。
“那这锁链和铜锁是谁扣上的?”萧令月蹙眉道,随即又看了他一眼,好笑道,“原来你是怕屋子里有陷阱,才不让我走前面的?”
早说啊,明明是好意。
却不知道表现出来。
战北寒似乎没听见,一脚踹开屋门。
“砰!”屋门板重重撞在墙上,差点裂开,屋顶上簌簌落下尘土。
萧令月惊了一下:“你轻点!万一真有陷阱……”
她话还没说完。
战北寒已经迈步走进去了,冷冽的目光扫过整间屋子。
萧令月有些无奈,只好跟着他进去。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屋子里看上去一切正常,正对门的前厅里家具齐全,地面还铺着暗红色的地毯,看着就像是民间的富贵人家。
萧令月走进去,看了看四周的摆设。
屋子的格局很简单。
正对门的是前厅,左边连着餐厅,右边则是一间卧房,中间有拱门相连。
整个屋子都铺着地毯,清一色的红木家具,没有可以藏人的隐蔽处。
“分开检查吧。”萧令月伸手指指左边,“我去这边,另一边交给你。”
“好。”战北寒应下。
两人各自分开。
萧令月走到餐厅前,谨慎的打量了一下家具摆设。
位置没问题,空中也没有丝线之类的机关布置,看起来就是个普通餐厅。
萧令月这才走进去,围着餐厅转了几圈,用脚步丈量地面,屋内大小和屋外看到的一样,意味着没有夹层,每一块地砖都是实心的。
她不时伸手敲敲墙壁,又将墙边装饰架上的各种摆设都拿起来看了看,都没有问题。
餐厅的面积并不大,萧令月很快就检查完了,眉心微微蹙了下。
她返回正厅,发现战北寒还没有回来,便朝卧室里走去。
卧室的面积比餐厅要大。
战北寒站在墙边,背对着拱门,似乎发现了什么。
“找到什么了?”萧令月匆匆扫了一眼屋内的摆设,朝他走过去。
战北寒侧过身,露出摆在墙边的三个大箱子。
每一口箱子都有半米长,足够装得下一个七八岁小孩,箱盖已经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
第一个箱子里,装的是满满一箱银元宝,成色非常好,每个元宝都圆圆胖胖,泛着银光。
第二个箱子里,珠光宝气一片,各种金钗、银饰、玉石、珠宝,全堆在里面,满满的几乎要溢出来,火光一照便反射出奢靡的光彩,诱人眼球。
第三个箱子里,则是各种大大小小的锦盒子,散发着浓郁沁鼻的药香气。
战北寒随手拿起一个,打开一看。
锦盒里面包着鲜艳的红绸,一根参须分明、白胖圆润的乌山参躺在里面,低调又奢华。
萧令月不由愣了一下,诧异道:“这土匪寨所有的家当都在这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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