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场直怼莫导?骂莫导是个失败者?”苏梓桐一回来,就接到负责《再也不要和你做同桌2》的责编暮慕的电话,电话那头是个铿锵有力的女人声音:“你一天不上热搜你就不爽是吧?”
苏梓桐真是大喊冤枉。
媒体断章取义的功夫真是恶心地令人发指。
不过看来此次合作算是彻底泡汤了。
“所以这个稿子现在是不用写了?”苏梓桐的重点根本就不在那几千万的版权费上。
暮慕气得头疼:“莫亿嘉已经发来解约合同了,根据我们签署的合同,这笔违约金有你全款赔偿,但是出版程序还是要走的。”
苏梓桐两眼一亮:“出版的话,那截稿日不是还有三个月吗?”
“是这样没错……”
“我又可以玩了!”暮慕还没有说完,苏梓桐已经欢呼起来,看天都觉得云开雾散了。
暮慕:“……”这位作者,你到底想不想挣钱?
挂了电话,暮慕理了理衣襟,整理了一下衣容后,才拿着莫亿嘉发来的解约合同,小心翼翼地敲了敲总裁办的门。
“这个项目做不成,亏损多少?”听完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天域文化的CEO苏野慎沉着眉,口吻冰冷。
暮慕身姿高挑,站在办公桌前,一双美目直接迎视戴野之的责问:“也就几百万,不过都是非丞勿扰那边全额赔偿,这点钱对于她来说,应该不算什么。”
“这不是几百万的问题。”戴野之往靠椅后面一靠,冷厉道:“我们为这个项目投资了多少宣传?现在说不做就不做了,读者那边怎么交代?公司信誉还要不要了?”
三个问题砸下来,暮慕张口结舌。
她没想到戴野之会为这点小事动怒。
上次有个电影公司也是有意购买苏梓桐的小说版权,签订合约就是上亿的项目,但因为导演在酒桌上给苏梓桐留了酒店房卡,并对苏梓桐口头暗示而被苏梓桐一拳打进医院住了一个月的院后,被此项目被解约不说,公司还赔偿不少,可戴野之签字的时候,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而这次解约,公司并无实质损失。
至于交代,他戴野之做事,什么时候考虑过要给别人一个交代?
难搞。
暮慕琢磨了一下:“能不能去找恒达影视?恒达影视的菅少爷不是回国了吗?听说那人钱多人傻,找他签合同,会不会容易很多?”
戴野之看了她一眼,沉思半晌,忽道:“可行。你去找人搭线,带上非丞勿扰本人去跟他谈。”
“这还需要作者本人到场吗?”这些合同不都是版权部的编辑全权负责的吗?
戴野之抬头,一双精锐的双眸落在暮慕脸上:“非诚勿扰这次得罪的可是一线导演,此次事件后,谁还愿意跟她合作?所以只有她本人亲自去,才显得有诚意。”
“哦,那我有时间找非丞勿扰聊一聊。”暮慕似懂非懂,说完又将合同拿过去:“解约文件,还需要您亲自签字。”
这应该公司签署的第二份被解约合同。
“此事务必完成。”签完字,戴野之修成有度的手将合同推过来,目露一丝异光:“项目谈不谈的成不重要,重要的是让非丞勿扰见到菅泽丞。”
暮慕:“啊?”
等暮慕出去后,戴野之就接到他母亲打来的电话。
“你妹妹是不是又闯祸了,什么片场大骂导演?那个导演是不是又对她动手动脚了?”周礼君紧张地有点不知所措。
戴野之目光落在窗外:“您放心吧,有我在,没人敢对她动手动脚。”
听他这么一说,周礼君才松了一口气,继续叮嘱:“她要是在外面闯了什么祸,你也兜着点,毕竟咱们家这些年亏欠她太多,你是哥哥,要多照顾她些。”
“知道了。”
周礼君继续说:“她不愿对外公开身份自然有她的理由,你也不要把她逼得太紧了,不过跟菅泽丞那个事,你还是能撮合就撮合一下,至于能不能在一起就得另说,但起码见一见。”
戴野之揉了揉额:“我已经在安排她和菅泽丞见面了,而且我可没逼她,放纵得她差点把我公司都搞垮了,赶紧嫁了算了。”
周礼君显然不悦了:“当初可是你把她弄丢了,现在回来搞垮你一个公司算什么?”
戴野之微微一滞。
是的,是他把她弄丢的。
他五岁的时候,带着他刚学走路的妹妹starry到楼下买冰淇淋,但一个付钱的的功夫,他妹妹就不见了。
找一转回来,就连那个贩卖冰淇淋的小摊也消失地一干二净。
二十小时后,警察局立案。
这一找就是十七年。
再见时,starry十八岁,改名苏梓桐,以独孤一夏的笔名红透大江南北。
“妈,没什么事儿,抽时间跟爸回国一趟,一家人吃个饭吧?”戴野之起身,抬头望着窗外的云卷云舒。
这十年,他没有一天不在庆幸,他找到她了。
十年前,还在读研的戴野之兼任《茶色》杂志主编,独孤一夏作为《茶色》的常驻作者,两人时有电话往来,后来他还专门邀请独孤一夏来总部作客,但因为她当时在读高三,抽不出时间远行,就不了了之。
而后,《茶色》有一年一度的笔会,带着一些自愿参加的作者春游,一方面是收集素材,另一方面是联络感情。而那一次他们去的正好是独孤一夏所在的城市戊戌城,迫于好奇是个什么样子的女孩子可以写出这么深入人心的文字,戴野之在学校外的一家咖啡厅约见了独孤一夏。
他以为的独孤一夏是一个消瘦、目光无神阴郁女孩儿,但相反的,他那天所见到的是一个穿着校服、笑起来阳光明媚、清爽有傲气的女孩子。
那一瞬间,他在这个女孩子身上找到了starry影子。
甚至在那么一刻,他坚信她就是starry。
回去后,戴野之看了她所有的短篇合集,终于在一个没什么名气的杂志报刊上找到了蛛丝马迹。
那是一篇自传。
上面写了是如何被关进地下室,如何被人殴打,她又是如何逃出来,如何遇见她小姑的。
整篇文章,灰暗、绝望,细思极恐。
戴野之看完整篇文章,四肢冰凉麻木,心如刀割般疼痛。
他疯了似冲到她的学校,在一个课余时间,在同学们异样的目光中,他把被他弄丢多年的妹妹深深地搂在怀里。
十七年的找寻,因为这个意外的相遇,画上了句号。
尽管拥抱之后,是一记沉重的耳光。
可跟这十七年的分离、跟她儿时所遭遇的比起来,这一耳光算什么。
所以喜极而泣的他,反手也给了自己一耳光。
因为激动,所以响亮。
……
电话里面,周礼君一拍即合:“那感情好啊,我这又一个多月没见到starry了,那死丫头,也不知道来瑞士看看我跟你爸。”
戴野之回神过来,阳光将他连映衬得和煦有温暖:“那我忙完了,给starry打电话。”
“好好好。”周礼君了不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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