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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令琛扯了扯嘴角,心不在焉的说:“也就那样。”“怎么着,你试过?”然后在令琛还没来得及开口时又说,“问了也是白问,你被周意管得紧。”令琛语调微冷,几分淡然:“周意算什么?”“算不了什么,当时还跟我一起抢她抢了那么多年。”洛之鹤冷哼了一声。令琛抬脚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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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琛的眼神很淡,甚至有点冷。

显然这是一个他不太喜欢的话题,甚至可能是他的禁区。

祝温书不太敢看他,她其实不记得自己也给令琛送信了,更加记不得内容,只是从他这回的眼神,她就知道不是些正常话题。

令琛后来,居然还给她辅导了六级。

怪不得每次见面,都清冷的很,每回补习十分钟就走。又开门见山告诉她,不喜欢她这样的。

洛之鹤眼含笑意:“祝温书,可以啊,广撒网没问题,但你撩我,还敢撩令琛,就不太地道了。怎么着,想让我跟令琛共同伺候你?”

祝温书这辈子除了偶尔耍点小心思,大部分时候都算安分守己,这会儿脸热的厉害,连忙解释说:“当时我是大冒险输了,真的不好意思,不是故意冒犯你的。”

洛之鹤漫不经心的说:“你夸我大,这算哪门子冒犯?”

没放在心上就好。

祝温书长长的呼了口气,胸部起起伏伏,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又听见他开口说,“不过令琛估计,挺记恨这件事的。”

祝温书整个人瞬间就又紧绷了。

可是洛之鹤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只说:“你要不想待下去了,可以先去休息室。”

祝温书就赶紧撤了。

洛之鹤的视线在令琛身上停顿了片刻,后者也起了身,跟一个商圈大佬拦住寒暄。

尽管他从医,但架不住有个牛逼的老子,做生意的都爱奉承他。

令琛在洛之鹤走到他身边时,就发现了他。他淡淡说:“怎么跟姜泽前女友搞在一起了?”

洛之鹤随意道:“她在追求我。”

令琛顿了顿,侧目扫了他一眼。

“我记不得她的名字,但她这张脸我在学校见过无数回。”在学校时,洛之鹤就无数次跟身边朋友说,那个妹子挺好看。

后来妹子来他宿舍给他塞了信。

洛之鹤当时觉得她真会。

如果不是他大三就要去做交换生,洛之鹤可能还真就被她给撩到手了。

令琛清冷道:“矜持点。”

洛之鹤意味深长的说:“你身边就一个周意,自然不知道妹子的好,她那款的,日起来……”

他嘴角扬起一抹笑,在心里默默补充完最后一个字。

爽。

令琛扯了扯嘴角,心不在焉的说:“也就那样。”

“怎么着,你试过?”然后在令琛还没来得及开口时又说,“问了也是白问,你被周意管得紧。”

令琛语调微冷,几分淡然:“周意算什么?”

“算不了什么,当时还跟我一起抢她抢了那么多年。”洛之鹤冷哼了一声。

令琛抬脚就走。

……

祝温书在休息室里,几乎是立刻找到了大冒险写信的那位同学,问他当时在给令琛的那封信上,写了什么。

同学记不住,但说拍了照,存在百度云里,得去找找。

祝温书等了有一会儿,才听见消息进来。

点进去看,宛如晴天霹雳。

上面也只有一句话。

“陈同学,那天看见你上厕所了,你真的,小的离谱。”

小的,离谱。

祝温书:“……”

张喻进来的时候,祝温书就惨白着脸说:“我说,令琛,小的离谱。”

“祝温书,令琛居然这么中看不中用?”张喻惊讶的声音拔高了一个度,“令琛那么高的一个男人,居然很小?”

休息室旁边就是洗手间。

以至于被令琛听得清清楚楚。

他整张脸,几乎是立刻沉了下来。

祝温书眼疾手快的上去捂住了张喻的嘴,说:“你嗓门能不能不要那么大。”

“我只是太震惊了。”张喻拨开她的手,蹙眉说,“令琛怎么可能会小呢,之前他在学校游泳比赛穿紧身泳裤……”

那会儿他才高中,就能看出他的本钱了。

当时有女生打趣说,谁要跟了令琛,恐怕得小死一趟。

但毕竟祝温书跟令琛实践过,张喻不可能比她还了解令琛的发育状况。

“岁岁,你确定看仔细了?”张喻的语气有些复杂,不敢想象男神会毁在这点上。

祝温书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解释呢,就看见令琛站在几米开外,阴沉着脸看她。

张喻感觉到她的不对劲,回头一看,这一看,尴尬至极。

令琛瞥了张喻一眼,没什么语气的说:“你先走。”

张喻听出来了,这并不是在跟她商量。

比起洛之鹤,她其实更怕令琛。

跟令琛不太熟的人,对他的评价或许是,人有点冷,也有距离感,但是谦逊有礼很有教养。

张喻可不会这么认为。

当初有人强迫周意,令琛真的像是疯了一样,不顾肋骨折断扎进肺里,也依旧狠戾的只往那人脸上挥拳,那人失去知觉,他也没停。

后来还是陈父陈母拦下他。

陈家父母因为令琛这冒失的行为,对周意相当不满。

令琛当时风轻云淡的说:“你们要么多她一个媳妇,要么少我一个儿子。我这辈子就这样了,生死随她。”

张喻自此知道,令琛才是最不好惹的那个。

可他对祝温书似乎不太友善,她不敢把朋友留在这。

“令琛,一夜夫妻百日恩,何况你们还两回呢。”张喻在旁边企图劝服他。

“你想多了。”令琛淡淡说,“我不为难她。”

张喻不太信,他往常什么都是一副雷打不动的模样,可这会儿脸色冷得明明想揍人。

令琛睨了眼祝温书。

祝温书想着刚刚的聊天记录,她是有证据解释清楚的,也不想张喻因为自己得罪他,便让她先走:“张喻,我会跟他说清楚的,你先走吧。”

张喻道:“令琛,岁岁她只是喜欢你罢了。”

喜欢他转头就去追洛之鹤?

令琛当然没当真,脸上也没有半分表情,依旧冷冷淡淡。

祝温书好说歹说把张喻给送走了,然后把门关上。

“上锁。”他言简意赅道。

祝温书老老实实的把门给锁了,看见他扯了领带坐在沙发上,估计是有功夫听她耐心解释了。

扯领带的那双手,实在是太好看了。

她理了一下裙子,坐在他身边,把聊天内容翻出来给他看,心有余悸的说:“陈医生,当时那封信不是我写的,我只是当时大冒险输了,成了送信的那个。我不可能偷看你上厕所,也不可能说你小啊。”

她顿一顿,迟疑的道,“刚刚也是我想给张喻解释,不是在说你小。你什么样,我又不是不知道。”

令琛漫不经心的反问道:“我什么样?”

她愣了愣,然后用手比划出一个长度,又想起那天几次的感受,把双手间的距离又拉大了一点。

他不动声色的盯着她微红的耳尖看了一会儿。

“洛之鹤跟姜泽的关系很铁,两家关系也绑的紧,你去钓他,没什么用。”令琛道。

祝温书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钓洛之鹤了。

诚然她很吃洛之鹤那款的颜。

当然,令琛她也吃,只不过她知道他这款以自己的实力,是拿不下的,也不会对他产生任何越矩的想法,当时也只是想对付姜泽不得已为之。

“陈医生,我跟你解释清楚了,希望你不要记恨我。”祝温书这会儿也依旧跟往常温和的态度差不多,说,“我也没有钓洛之鹤,姜泽的事情我会自己想办法,只希望您不要从中插我一刀,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

令琛扫了她一眼,“你裙子拉链开了。”

祝温书脸色微变,伸手去后背够,只是手短实在是够不着。

这时门外又有声音响起:“今天洛之鹤旁边那个穿黑礼裙的女人是谁?”

“不认识,长得倒是白净,就是一看洛之鹤就是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很骚。”

祝温书心道,水汪汪的眼神害人,看谁都像在调-情。

“唉,你看看,这门怎么锁了,谁在里面?”外头的人用力的拍了拍门。

“走,去找张先生拿钥匙。”外头两个人走了。

祝温书转头去看令琛,他并没有理会。

她也只好不说话,但手还是慌忙的在拉拉链。

“过来。”令琛似乎是看不下去了。

祝温书连忙走过去,她得尽快走了,不然回来撞上那两女人就尴尬了,毕竟人家说她坏话被她给听见了。

她可以不记仇,可说她坏话的人可不一定这样想,祝温书并不想跟这些名媛们当对头。

只不过,下一刻,她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裙子在往下坠,很快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

令琛没给她拉拉链,反而把她的裙子拉链全部给拉开了。

她回头看着他,没了领带,他显得就没有那么一丝不苟了,眉目虽然清冷,整体看上去却流里流气。

“陈医生……”

令琛扫了眼自己的腿,不容置喙道:“坐过来。”

祝温书皱起眉,咬唇说:“她们很快就会来开门,我也不能再跟你这样。”

“张总不在,她们拿不到钥匙。”令琛道,“不想对付姜泽了?”

祝温书心动了,说:“你肯定不会帮我对付他。”

令琛有点不耐烦道:“机会摆在你面前,你自己选择。”

她内心挣扎极了,可是还是不太相信他会帮自己,她还是想拒绝,令琛却直接伸手把她给拉进了怀里。

她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儿。

她想起刚刚应酬,他确实喝了很多杯酒,几乎是敬他的他都没拒绝。

令琛这显然是被酒精给刺激了。

“令琛,别……”

令琛把她推倒在沙发上,随手拿了领带捆住她的手,淡然嘲道:“我让你锁门,什么意思,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

张喻不放心祝温书,走到门口时,就听见里头一阵娇滴滴的细微喊声。

“陈医生……”

张喻听了,都觉得媚得人头皮发麻。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又看见姜泽火气冲冲的走了过来,他说:“祝温书呢?”

张喻没敢说话,只看着他脸上浅浅的疤,上次祝温书砸的。

姜泽见她不说话,讽刺的说:“你敢护着她试试?这贱人,居然还撩我兄弟,他妈的看我弄不弄死她!”

不仅撩你兄弟,你表弟这会儿还使劲弄着她呢。

张喻想着,琢磨了一会儿,回过味来,姜泽哪回在意过洛之鹤的私生活。

又想起他这张脸被祝温书那一板砖拍得进了医院,也没有找过祝温书麻烦。

这恐怕,是醋意翻了天了。

谢希几乎是一眼认出,那个女孩是祝温书。

祝温书的背影太美了,又挺拔又有曲线美,她印象深刻,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认出来。

谢希在不远处站了好一会儿,只觉得身高差过大时,接吻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祝温书踮着的脚都打颤了,如果不是令琛扶着,可能已经摔倒了。

她看着男人亲着亲着,停下来,手开始不规矩,从她的腰开始,往下走,最后停在滚圆上,拍了拍。

啧。

谢希眯眯眼睛,若有所思。

那边祝温书不太好意思的躲了躲,却被令琛制止:“别动。”

她说:“你再摸就不用去上班了。”

令琛扬起眉梢,正欲说话,看见不远处的谢希,脸色淡下去,把祝温书给推开了。

祝温书也纳闷的转身,然后就看到了身后的谢希。她正扬着笑,道:“打扰到你们了?”

令琛看了眼腕表,时间不早了,也不看祝温书一眼,只朝谢希开口道:“有事电话里说。”说完便抬脚往外走。

谢希道:“也没有什么事,有个朋友让我找你帮忙预约个时间做检查。”

令琛点了下头,余光淡淡从祝温书身上略过:“还不回去?”

祝温书这就要走,谢希说:“你先留下,阿姨有事跟你谈。”

令琛又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抬脚走了。

祝温书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让她在谢希面前注意说话。

谢希自顾自上了楼,来到令琛的房间时,随意看去,垃圾桶里,躺着一团一团用过的纸巾。床上也凌乱,两床被子卷得不分你我。

她一抬眼,床头还挂着周意跟令琛的结婚照,一向不近人情的令琛,眼底也有笑意,极其刺人眼睛。

她心不在焉的回头看着祝温书,笑道:“昨天跟令琛睡在一张床上?”

祝温书摸摸鼻子,没吭声。

谢希说:“睡在一张床上,不当合法的那个,有什么意思?”

祝温书说:“我们彼此不相爱,当了合法的那个,才没有意思。”

她虽然觉得现在这社会乱玩挺正常的,生活富足了,自然就爱瞎折腾。令琛再渣,对她而言,充其量也就是个老板加p友,她不会有半点不高兴。

但婚姻这玩意,她还是接受不了出轨男。

要是跟了令琛,以后还不知道得被绿多少回,她可没有被戴绿帽子的癖好。

再加上令琛的捉摸不定,她实在对他生不出好感。

当然,祝温书以前没这么高的接受度,也想往单纯的爱情,不过看了姜泽跟令琛,也就慢慢的想开了。

谢希挑眉道:“那你跟着我儿子的原因是什么,图他的钱?”

祝温书想了想,慢吞吞的如实说:“确实是这么回事。”

谢希:“……”

她迟疑了一会儿说:“如果您有更好的对象推给我,脾气好点的,我就不跟你儿子了。”

谢希道:“你心倒是挺大。”

祝温书只是真的觉得跟令琛,不太舒坦罢了。长得帅又怎么样,太难相处,还不如跟个丑的。要是真有那个机会,换人也不是不可以。

同时,祝温书也是顺从令琛的意思,断了谢希的念想。

谢希想的,也不过是把她当枪使呢,想让她对上令琛周意的事。

谢希道:“很多人,都想拿下令琛的心。”

那还不如多拿点令琛的票子,可惜令琛不给她:“我跟令琛你情我愿,这样挺好的,好聚好散。”

谢希多看了她两眼。

人家都想着上位,眼前这位倒是挺佛系。

谢希感觉跟上次在张家见她时,有些不太一样。那会儿想法更简单点,现在对男女之间这点事情,似乎看得更开。

谢希一言不发,只盯着床头那张结婚照看,突然之间,拿起一旁的银质钟器砸过去。

祝温书只听见嘭的一声,婚纱照的框架四分五裂,里头照片的一个角,被割裂了。

她心惊胆战,觉得要完。

“旧物已经是旧物了,留着不过是膈应人。”谢希神色淡淡,跟祝温书说:“照片是我砸的,令琛要问起来,你就往我身上推就是了。”

祝温书觉得哪怕她说是谢希,可能还是得被迁怒。

所以谢希一走,她也没有在令琛那继续待着。回家时,张喻那个懒鬼,并没有给她收拾桌子。

祝温书骂了她一句懒鬼。

张喻一般听不见骂她的话,说:姜泽昨天微信上找我了。

祝温书就没回。

张喻:他说想你了,想给你打电话,但是令琛不让。

祝温书心里警铃大作,猛的记起她跟令琛之间,还横着个姜泽。所以她想跳槽,不可能的,到时候还得罪了令琛,一对疯狗表兄弟,谁吃得消?

张喻:我觉得姜泽挺不正常,指不定哪天就跑回来了,你得小心。万一非要跟你在一起,很有可能他会先杀了你,然后再殉情。

祝温书说:求你,盼着我点好。

张喻说:忠言逆耳利于行,好姐妹的忠告。

祝温书:绝交吧,你这样的好姐妹要了糟心。

张喻:那不行,我还要看令琛姜泽以后为你撕逼呢,再来一个洛之鹤,三男抢一女。

祝温书无奈了,令琛还撕逼呢,照片的事情指不定会迁怒到她身上来。最好他今天跟谢希理论去,没时间找她。

不过她在傍晚时候,还是接到了令琛的电话。

他语气很淡,也没有提到半个有关照片的字眼。只是让她回去。

等到祝温书赶过去,刚走进别墅,就看见令琛已经把那张结婚照里面的照片给拿了下来,正在小心翼翼的用布擦拭。

“不是我砸的。”祝温书在旁边先把自己给择了出去。

“你没那个胆子。“令琛淡道,“如果是你,恐怕你此刻已经跟照片一样,四分五裂了。”

祝温书听不出来令琛此刻是什么情绪,语气平静归平静,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掩藏得很深的腥风血雨的味道。

她没有说话,选择明哲保身。

但她知道令琛还是很不高兴。

从晚上七点开始,他等维修的人,一直等到晚上十二点。

这个过程当中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默默的盯着照片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祝温书只好在旁边默默的坐着。

令琛平静道:“我第一次见到她,挺讨厌她的,成绩不好,还爱乱来。但她就爱往我身边凑,很有心机的,但又明明是谁都看得出来的小把戏。”

祝温书多看了他两眼。

“后来,她逗了我一阵,就腻了,腻了就走了。挑衅了我,我就想关她一辈子。”他漫不经心说。

祝温书竖起耳朵听后续,但等了半天,什么都没有。

令琛没再说话,维修的人花了一个多小时换完框架,最后她看见令琛支付了十几万。

原来他这里什么都值钱。

祝温书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把照片给挂回了原处,欣赏了一会儿,勾起一抹笑意。

她想,真难得啊。

令琛可从来没在她面前真诚的笑过。

出去之后,令琛把那个卧室给直接锁上了,祝温书从此拥有了一间客房,和一间永远进不去的禁地。

他应该是怕再出意外,索性就不让所有人进那个房间。

但祝温书挺惊讶的,她本来以为令琛会大发雷霆,但他除了不再让他进卧室,其他什么也没有。

令琛的客房也大,祝温书反而更喜欢,陌生的空间里一点周意的味道都没有。

祝温书爬上床的时候揉了揉腰,觉得有些酸痛,她想起昨天半夜掉在床底下的事,突然开口问:“令琛,我昨天晚上是自己掉到床底下去的?”

他顿了顿,说:“我踢的。”

祝温书哑口无言。

她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这被踹下床,羞辱感也太强了,说出去人家谁不笑话。而且,万一她要是撞到了呢,床下虽然有地毯,但床边也还是有床头柜的,柜角极其锋利。

磕到太阳穴,人就没了。

祝温书脸色不太好看。

“以后睡觉有点分寸。”令琛没什么语气道。

祝温书忍不住说:“所以你就一脚把我给踹到了地上?我当时没什么意识,你就不能把我摇醒好好说么?”

令琛凉凉的看着她。

祝温书顿了顿,忍住不适,语气如常说:“我以后自己直接睡地毯。”

她说着,就抱着被子去地毯上躺着了,软软的,躺着其实挺舒服。

令琛看了她两眼,倒是也没有管她。

祝温书确实有一点在闹小脾气,不过是自我发泄,没想过要他哄,令琛显然也不可能会给她这种优待。

她没想过要令琛道歉,还不如自己睡地毯呢。

往后几天,一到点,祝温书就直接地毯躺着,地毯旁边她还摆了两本书,一本国际贸易,一本市场营销学,显然是打算在地毯上常驻了。

令琛也不理会她,有一晚在医院通宵加班,就没有回来过,她也没上去睡。

不过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令琛不再开空调,地毯就不太够用了。祝温书躺在地上多少有点冷了,她缩在被子里,没一会儿,翻身起来找空调遥控器。

令琛道:“乱翻什么?”

“开空调。”

“这种天气需要开空调睡觉?”他反问。

祝温书没吭声。

令琛挑眉道:“冷了就爬上来睡不就行了,你自己在家不也不爱开。”

祝温书说:“我还是去找个客房吧。”

令琛道:“上来。”

祝温书说:“不了吧,我怕我到时候摔着了,上次是运气好,没有撞到什么东西,但谁保证下一次呢?”

令琛捏了捏眉心,说:“上次被吵醒起床气重,以后不会了。不然你以为我是暴力狂?”

“不用,那我继续在地毯上睡。”祝温书说,“地毯也挺好的,毛多,跟你一起我还是怕吵到你。”

令琛也就不再多说。

祝温书继续躺着缩着,没过多久,令琛下床,给她抱回床上。

他把她的被子也丢在了地上,祝温书躺在他的被窝里,男人果真是不一样,体温要高上不少。

令琛道:“好好睡觉,不知道自己身体不禁冻,几天前感冒忘了?你感冒了没人有时间照顾你。”

说的跟之前他照顾的她一样。

祝温书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令琛把她送到家就跑路了,她后一天烧的都起不来,最后勉强叫了一顿外卖吃了一顿。

令琛是不闻不问,还是个医生呢。

她突然又觉得医生没那么高尚了。

祝温书心不在焉的正想着,令琛又从身后抱了过来,不过他这几天忙坏了,显然有心无力。顺着她脊椎从上往下亲,也没有做越矩的事。

不用伺候这只狗,可太好啦。

“你这几天累坏了吧?”祝温书好心的说,“后续记得多补补。”

令琛微顿,淡道:“你什么意思?”

祝温书眨眨眼,不记得自己有说过什么过分的话,她只是好心让他注意身体。

令琛在她身上重重碾过,“你说它不行?”

时隔四天,两个人才再有了次那事。

祝温书明显发现,令琛回国以后的心思就浅了不少,国外那几天爱玩,这段时间,挺克制,一个星期两次。

祝温书本来就困,完事后眼睛都睁不开。

下意识的想翻身多远点,令琛拽住她,道:“我还没睡。”

祝温书又感觉到,他在微微发抖。

“男的也发抖么?”她问,“舒服的吗?”

令琛微微皱眉。

“你说呢?”

祝温书说:“也是,不舒服谁愿意这么辛苦劳动。毕竟跑八百都没有这么累。”

说到这儿,祝温书又想起,张喻说的令琛高中游泳比赛那事,不仅紧身运动裤惹眼,一千米游泳也是最快耐力最好的。

果然,是一匹良驹。

单纯睡觉来说,真的太棒了。

可惜太阴晴不定了,还是得他愿意纵容的人来驾驭他。

良久后,令琛放开她,微微远离,说:“睡吧。抱在一起不知道有多少细菌,你再黏过来,我叫醒你。”

祝温书主动离得十万八千里。

往后几天,令琛让她四五天过来一次就行。

祝温书乐得自在,本来平时就没什么必要见面的。有一回过去的时候,还碰上令琛和谢希吵得不可开交。她一听,发现还是因为那种婚纱照的事情。

祝温书才知道令琛还是生气的,只不过还算有良心,没有迁怒到她身上来。

令琛看到她,直接说:“回去吧,这一个月都不用过来。”

他又冷冷的跟谢希说:“我想你以后都没有必要过来了。”

谢希冷笑道:“因为一张照片,你就要跟我断了母子关系不成?”

令琛直接没搭理她。

“你爱那女人,人家现在连那老头的孩子都有了。人家一家三口,幸福得不得了。”谢希弯着眼角道。

祝温书觉得这一家子都挺狠,母不慈,子不孝的。吵起架来净是往人家身上插刀子。

令琛顿了下,真假不知道,倒是是出乎意料的平静,“所以呢?她既然结婚了,就总有怀孕的一天。”

刚才他已经叫自己走了,祝温书听到这里,也就没有再继续听下去。

只不过晚上倒是再次碰到了令琛买醉。她跟她一个同事一起,倒是没上去问情况。

同事说:“最近我爸住院,天天往医院跑,也是愁人。”

祝温书知道同事是单亲家庭,一个人照顾父亲不容易,道:“要是有需要,我可以帮你忙。”

“倒是还好,就是隔壁临床那个癌症患者的儿子,脾气太火爆,动不动要揍哪个医生哪个护士,怪吓人的。”

祝温书立刻道:“这种你绝对得离远一点。”

离开的时候,祝温书又往令琛的方向看了一眼,却发现他盯着自己看了有一会儿了,眼神半点没避讳。

同事都害怕的说:“他一直看着你。”

“没事,咱们俩一起,也不早了,咱们赶紧回家。”

鉴于令琛上回喝醉了有多吓人,祝温书这回没管他,哪怕看见他了,也当做没看见,并没有把他带走。

令琛盯着她走的方向,又喝了一杯。

祝温书正好也没事,第二天打算去看看同事的父亲,她挑了一个果篮,也没有想到,会这么碰巧的遇上医闹事件。

患者家属手里拿着刀,质问为什么花了钱,父亲还没活下来。

医生很无奈的说:“先生,我们已经尽力了,癌症靠现在的水平,很难医好。”

祝温书站在家属身后,看见从远处快步走过来的令琛。

“癌症晚期,支撑两年多已经是令尊的极限了,你冷静一点,不要做出会后悔的事。”令琛比所有人都要往前一步。

其实也不是令琛的科室,但是医生本来就是一体的,他们有着共同的心愿:愿每一位患者都能平平安安回家。

“我就只有我父亲一个亲人,可是我父亲也没了。”家属痛苦道。

令琛安慰道:“我能理解你,看到一条生命逝去,每个人都是痛苦的,你父亲离去最放不下的也是你,他肯定希望你好好生活别做傻事。把刀放下吧。”

家属默默的放下刀。

祝温书松了口气,她这个地方着实不安全,得尽快离开现场才是,她往旁边走过去,打算绕到令琛身后那个路口,赶紧先走。

她可不希望自己受到牵连。

只不过,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那位家属本来都冷静了,不知道怎么的又突然举起刀,冷冷的往前扑,直直的刺向令琛。

这一幕发生得太过突然了,谁都没来得及反应。只有原本在他身后的祝温书看见了,喊了一句:“小心!”

这一刀要扎下去,令琛恐怕不死也得修养好几个月。

不过那都是令琛的事情了,她已经提醒过了,其他的,她是爱莫能助的。总不可能去给令琛挡刀。

祝温书是丢下果篮立刻拔腿就跑,因为指不定他还会有下一刀,但她高估了自己的速度,跑到令琛身侧时,那个男人的刀突然一偏,正好扎过来,刺进了祝温书的身体。

按照她的设想,这会儿应该是已经跑到了令琛身后。

祝温书:“……”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医院里乱做一团,保安很快控制住人。

令琛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女人,脸色沉下来,难看极了。

祝温书清醒的最后一刻是抱着令琛痛得眼泪直掉,而令琛死死皱着眉抱着她四处喊医生。

……

祝温书从麻醉中醒过来时,旁边的护士忙说:“你醒啦,我去给你喊陈医生。”

她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

几分钟后,令琛抬脚走了进来,脸色冷冷淡淡,护士跟他打了个招呼就走了,令琛伸手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就在她旁边坐了下来,道:“今天来医院做什么的?”

祝温书沙哑虚弱的说:“来看同事父亲。”

令琛看了她一眼,起身给她倒了杯水,她伤在肩膀,动一动就疼,躺着喂不方便,他琢磨了一会儿,喝了一口。

祝温书说:“我不要。”

嘴对嘴可不行,如他所说的,都是细菌。

令琛咽下去,说:“我去拿棉签给你润润嘴唇。”

祝温书偏偏头,碰到伤口,疼得眼泪又忍不住的掉。

令琛回来的时候,她枕头都湿了。他微微顿了一下,抽纸给她擦了擦,然后才开始给她用棉签湿润嘴唇。

祝温书说:“你去上班吧。”

“请假了。”令琛说。

祝温书觉得自己疼死了,这太痛苦了,她咬着唇,双手拽着床单,分散着自己的注意力:“那个人 被抓了吗?”

“嗯。”

“他没了父亲,其实也挺可怜。”

令琛没告诉她实情,人家真正难过的,不是父亲的死,而是没了父亲的退休金,他一个啃老族没活路了,恨急了所有医护人员。

他的眼神落在了祝温书脸上,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惨白,眼睛挺红,表情也有点狰狞,显然很疼。

令琛道:“既然这么怕疼,还替我挡什么?”

祝温书:“……”

祝温书心道,你可把我想得太好心了,我也希望被捅的不是我。

她一开始以为第一刀必中他,怕万一有第二刀,原本是想躲到他身后,拿他当肉垫呢。

……

谢希是在半夜来的医院。

看见令琛时,她笑了笑:“人家都可以为你死,你还只想玩弄人家,就不道德了。”

令琛道:“我可以跟她以结婚为目的正式恋爱,但是我,并不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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