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回到家一进门就对上婆婆阴沉的嘴脸,淡淡的瞟了她一眼,开始了那一套训词:“苏怡,买这房子你出了多少钱?”苏怡惨然一笑,准备往楼上走。只是还没走两步老太太唤住了她:“苏怡!你给我站住!我话还没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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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先生,我们离婚吧。’
摘下婚戒,丢在离婚协议上,只在纸上给霍璟年留了几句话。
'你妈年龄大了,我不想多做纠缠刺激老人家,你曾是一名军人,应该不想背负一个重婚罪的污点,儿子的抚养权归我,我们就当从没认识过。
今天是她在这栋房子里停留的最后一天,是她做霍璟年妻子的最后一天,过了今天,她告诉自己,就要做全新的苏怡。
背上孩子,拉上密码箱,走出大门后,她给封辰打了个电话。
“封律师,这是我的新联系方式,离婚协议我已经签了,如果霍先生签了字,到时候要麻烦您把离婚证给我。"说到这儿她补充道:“这个号码只能接听您的来电,拒接所有陌生来电。”
电话那头传来封辰略显惊讶的嗓音:“你这么快就签字了?你们的财产分配,还有孩子的抚养权,这些都跟霍璟年协商过了?
“小*三都领回家了,如果霍先生继续纠缠的话,我想我会以重婚罪起诉他,孩子才九个多月,男方出gui,法律上孩子一般都会判给母亲,这一点我想封律师应该比我更清楚,至于两千万补偿费,我做了让步,两百万也够了,我卡上有现成的。
“你等一下,霍璟年那里你是不是应该…….”
早料到自己请的律师会帮霍璟年说话,苏怡苦涩一笑,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封律师,律师费我前夫应该会承担,再见。
封辰挑眉瞪着手机愣了好半晌。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啊?不哭不闹,这婚说离就离,根本不为了孩子挽救这段婚姻啊!
一般有了孩子,男人外*遇,女人不都是为了孩子能过且过吗?更何况豪门圈子里,出gui这种事再正常不过了,那些太太们遇到这种情况,大多都会为了保住自己正室的位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度的接受私生子认祖归宗。
收了思绪,他立马给霍璟年打了电话:
“璟年,你现在在哪儿呢?我不是告诉你老太太可能把唐心洛带回家了吗?你没回去阻止这事儿吗?这会儿你家里肯定鸡飞狗跳了,你老婆丢下一纸离婚书,带着孩子走了,就在刚才她打电话给我,正式委托我办理你们的离婚案子。”
此时霍璟年正守在抢救室门口,老太太血压高,这一晕倒,情况很危急,封辰的这通电话不亚于一枚重磅炸弹,炸得他头重脚轻,乱了方寸:“她要去哪儿?”
“我怎么知道她要去哪儿啊,她的电话号码都换了。”
'啪’的一声,霍璟年直接摔了手机,一拳重重的朝着墙砸去,一声闷响,顿时骨节冒了皿珠子。
“璟年哥哥!怎么了?”
一旁的唐心洛和保姆吓白了脸。
唐心洛急忙抓住他受伤的手,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你这是做什么啊?我知道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我明天就出国,以后再也不回来了,你不要伤害自己好不好?伯母会没事的,我走了……嫂子会原谅你的,你不要着急……”
霍璟年紧闭着双眼,一双拳头捏的咔咔作响,胸腔被一团火烧的快要爆裂开了。
不,她不会原谅,他算是见识到了她的敢爱敢恨。
母亲还在抢救室里,生si未卜,她却带着儿子跑了。
苏怡啊苏怡,你可真够狠绝的,离开的时机都抓的这么好,这段婚姻你当真一点都不留恋了?对我的感情,你当真说收就收,一丝都不剩了?
“璟年哥哥……你不要吓我……”
他的神色实在太过骇人,唐心洛吓得松开了抓他的手,不敢再说话了。
一旁的保姆更是大气不敢出。
霍璟年强行稳住情绪,弯腰拾起地上的手机,屏幕摔碎了,但还能用,立即拨了助手的电话,开口嗓音又紧又沉:“苏怡带着孩子走了,发动所有人脉,马上给我把人找回来。”
看他这么紧张那个女人,唐心洛双手压在微微凸起的肚子上,恨意染红了眼睛。
苏怡都愿意离开了,他还是不愿意给她个名分吗?当真让她生两个si生子?
霍璟年冷静下来后,思绪也回来了,接着拨了苏怡的电话,果然是系统提示音,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他接着拨了封辰的电话:把她的电话给我。”
封辰叹了口气:“璟年,你现在这种情况,心洛你也得负一辈子责,苏怡想离婚,我觉得吧,离了也好,她新换的号码设置了权限,我估计你打不进去。”
霍璟年几乎咬牙切齿:“电话给我。’
“好吧,我发给你。”
不一会儿封辰把电话号码发了过来,霍璟年立马拨过去,果然打不进去。
'啪’的一下,他再次扔了手机。
走得真够洒脱,一个女人带着个不满周岁的孩子,说走就走了!留给他这么深的歉疚和牵挂,他伤了她,伤得那么深,他连恨的权利都没有。
他吩咐了医生几句,开车疯了般的赶回家,到了家门口,他傻站了良久,不抱希望的抬手摁了门铃。
一声、两声、三声……
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以往门铃只响一声半,门准会拉开,她笑眯眯的说一句'你回来啦’饿不饿。
他一遍一遍的按,一遍一遍的按,后来小区保安走过来,小心翼翼的告诉他:霍先生,您太太不在家,她好像抱着孩子拉着行李箱走……走了。”
知道她走了,听别人说出来还是有点受不住。
霍璟年眸子猩红,眼风冷冷的扫向保安:“滚!”
按了密码,第一次密码显示错误,他想起来,母亲说换密码了,家里请了保姆,把老密码告诉了保姆,觉得有点不安全,就换了,让保姆用感应卡进出门。
手垂下来,他没进去,靠在门口掏出一支yan点燃,兜里另一部手机响了,助理打过来的。
“霍总,太太和孩子在朋友那里,那个……她说……离婚协议已经签字了……”
霍璟年紧抿着唇,神色一片抑郁,没有下任何吩咐,挂了电话。
他知道留不住她了,强行留下她,只会伤她更深.…
——
“霍太太,请您把医疗费交一下吧。”
护士不知道第几次这样催促了,此时这句‘霍太太’要多讽刺有多讽刺。
见她面无表情、无动于衷的样子,护士有些急了:“霍先生和这位小姐的情况比较危急,这位小姐的手机通讯录里只有霍先生的联系方式,我们无法联系到她的家属,所以……”
苏怡只感觉身体一阵阵发寒,她极力压制着心口越来越剧烈的撕痛,扫了眼护士手里的单单据据,开口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字:“这位小姐是谁?”
护士被问的神色一变,眼中闪过一抹同情之色。
对,是同情,苏怡确定自己没看错,她忽然笑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人在做天在看,天给的报应,你们找我干嘛?”
她说完转身就走,转身的一瞬,眼眶红了,狠狠的咬着后牙槽,不想把狼狈暴露在外人面前。
护士急忙追上了她:“霍太太,生死攸关,请您先把费用交了吧,霍太太……”
正说着,病房里另一名护士忽然出声:“霍先生醒了!快叫郑医生过来!”
醒了?
苏怡往外走的脚步顿住,垂在腿侧的双手攥紧了拳头。
她不想再看病床上那对鸳鸯,但为了儿子、为了霍太太这个身份,她是不是该要个说法?
仰头眨去眼中不争气的湿润,转过身看向病床上的男人。
男人那双深邃的眼中并无波澜,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就把注意力放在了身旁的女人身上。
他摘了氧气罩,开口语气急切:“她怎么样?”
“霍先生放心,她已经没事了。”
霍璟年挪动了一下身子,发现手被女人紧紧的抓着,他闭眼喘息了一会儿,再次把目光看向苏怡,神色依旧淡然,薄唇微微张了下,似乎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苏怡只感觉每一口呼吸都是疼的,血淋淋的疼,如果连霍璟年都是这样的男人,她不知道该如何再相信这个世界。
抬手指着女人,开口尽量不让自己像个泼妇:“璟年,她是谁?”
霍璟年一点面部表情都没有,介绍的非常淡然:“谢沁歆。”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霍璟年别开视线,苍白的脸上有了不耐烦的神色,语气微凉:“苏怡,有事回家说。”
“你也知道丢脸?”苏怡顿时笑了,笑的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男人就是这样,做得出丢脸的事儿,还不允许你在外人面前忤他面子。
“好,我等你解释。”
“哎!男人啊,都一个德行,家里的不珍惜,都觉得外面的野花儿香。”
“那女人才十九岁,都怀孕九周了,还是双胎,听刘医生说,她子宫畸形,能怀上真的是奇迹了,一氧化碳中毒,如果胎儿保不住的话,可能会终身无孕。”
“你说霍璟年……”
“嘘。”
苏怡强撑着一丝理智,从病房出来就听见两个小护士的一番对话,只感觉嘣的一声,最后一丝理智也断了。
这个女人都有孩子了,还是双胎。
婚前他说,苏怡,嫁给我,至少你不用担心我会背叛婚姻,我曾是一名军人,原则性的错误不会去碰触。
她信了,对此从未有过怀疑,甚至忽略了他从未说过爱,她一直以为他只是性子冷淡了点,不会有那种热烈的表达。
转身,一把推开病房门,她紧攥着垂在腿侧的双手,拼命往肺里吸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没用,两名护士的话如同千万支毒箭,刺得她血肉模糊。
原来他不是性子冷淡不会表达热烈的感情,而是他对这段婚姻、对她,根本就没有用心。
她走到病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这对儿,开口嗓音颤抖的厉害:“霍璟年,这是不是原则性的错误?”
霍璟年正在掰女人抓他的那只手,女人的手指非常白皙纤细,他小心翼翼的动作生怕弄疼了她似的,抬头看见苏怡返了回来,他动作一顿,拉了被子往女人身上盖,也盖住了两人紧抓在一起的手,开口还是一贯波澜不惊的语调:“不是叫你先回去吗?我自然会给你一个解释。”
他竟然还如此的理直气壮。
“霍璟年……”苏怡抬手指着女人的肚子,几乎咬牙切齿:“你告诉我……这只是个误会。”
她眼中翻涌着浓得化不开的伤,却没掉一滴泪,霍璟年心口狠狠一紧,脸色苍白了几分:“你先回去……”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霍璟年脸色发僵,微微有些喘:“苏怡,现在我不想跟你理论这个问题,等你足够冷静了我们再谈。”
苏怡一直指着女人的肚子,只想确认答案:“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霍璟年避开她的眼神,那里面的伤都是他给的,他看向窗外沉默了良久,薄唇轻启,吐出一个残忍的字:“是。”
晴天霹雳砸下来,苏怡感觉心脏就像被猛地捏碎,强忍着想要甩他耳光的冲动,连质问的力气都瞬间瓦解了,摇摇晃晃的后退了好几步。
“好,我知道了。”
她没有撕心裂肺的质问,也没毫无形象的辱骂,平静的丢下这么句话,拉开病房门就走了。
她苏怡从来不做强人所难的事,更不做委曲求全的事,变了质的东西,她不会多一眼留恋。
可是,儿子怎么办?
眼泪还是忍不住滑落下来。
电梯旁有几个人等在那里,她没坐电梯,恍恍惚惚的往楼下走,不停的想着结婚两年的点点滴滴,却什么都拼凑不出来,平淡的如同一汪死水。
她抬手抹了下眼睛,忽然一脚踩了空,惊呼一声,猛地往前栽去。
只感觉头部、腹部、背部不停的撞击着台阶。
也不知道是心口疼还是身体疼,里里外外没一处不疼的,本以为这就要死了,身体快速的翻转了几圈停了下来。
这个时候医院走动的人少,没有人来扶她一把,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等疼痛缓解了才狼狈的爬起来。
回到家一进门就对上婆婆阴沉的嘴脸,淡淡的瞟了她一眼,开始了那一套训词:“苏怡,买这房子你出了多少钱?”
苏怡惨然一笑,准备往楼上走。
只是还没走两步老太太唤住了她:“苏怡!你给我站住!我话还没说完!”
苏怡淡然止步,回头看着沙发上的她,等她接着训。
“你是正经过日子呢还是瞎混呢?你知不知道璟年每天顶着多大的压力?是,他工作忙,冷落了你,可你也不能把孩子一丢夜不归家呀。”
老太太手里的水杯往桌上一磕,走过来就把她往门口推:“你走,你走,妇道人家夜不着家像什么样子?以后过了晚上八点,你就别回来了,太没个规矩了。”
苏怡在医院摔得不轻,加上昨晚的事来得太突然,根本没有力气,被老太太一把就推到了门外,砰地一声关了防盗门,隔着门窗说:“我家璟年是个正经过日子的,我得憋憋你这臭毛病。”
老太太说完没给苏怡回嘴的机会,咣当一声关了里面的门。
苏怡眼前一阵阵发黑,几乎喘不过气来,老太太从来就不是个讲理的主,她不会把霍璟年出轨的事拿来堵老太太的嘴,老太太肯定会说‘有能力的男人哪个在外面没有几个女人的?’估计知道那个女人孩子都有了,还是双胎,老太太还会兴奋的跑去医院亲自伺候着。
“彦彦,彦彦……”苏怡抬手拍打着门,无助的叫着八个月大的儿子。
“彦彦今天开始吃奶粉,不用你管了。”老太太说完没有半点反应了。
苏怡感觉头痛欲裂,她告诉自己,不要倒下,睡一觉就会好,这是做梦呢。
……
她在旅馆里浑浑噩噩过了一天,受刺激过度脑袋里反而空落落的,不知道如何思考,只有一个怡头缠绕着她,要找工作,不管做什么都行。
别人受了伤还有娘家作后盾,可她呢?从小父不详,死了母亲,在舅舅家长大,没有感受过家庭的温暖,磕磕绊绊的长大,刚上高中舅母就开始给她物色婆家,她跟孤儿没什么区别,所以在遇到霍璟年后,她心动了,用她的方式来悉心守护这个家。
可现实生活中,灰姑娘又怎么可能配王子呢?
她的不优秀没有隐瞒过他,为什么还要娶她?
天已经黑了,没有开灯,混沌中听见手机一遍一遍的响,大有不打通不罢休的架势,拿过手机一看来电显:婆婆
老太太打电话过来肯定是为了孩子,急忙摁了接听,她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哑的连个‘喂’字都发不出来。
“在哪儿?”
却没想电话那头是霍璟年的声音,语气有些急切:“儿子病了,来医院一趟。”
这句话成功的激活了她的脑细胞,就像经历了一连串爆炸,顿时乱了方寸:“哪家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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