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她一间间看过去,其中原本属于闻宴沉的东西,全部消失不见!“洛桑,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们都不要分开,不论再怎么生气,也不许离开我们共同的家!”结婚之初闻宴沉的话言犹在耳,可现在,最先食言的……也是他!身上最后一丝力量被抽走,云乔这一刻终于彻底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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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市,华庭小区。
本该闲适的午后,此刻却气氛紧绷,压抑至极。
客厅内,一道含怒的男声乍响:“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闻宴沉倏然起身,看着云乔,深邃眼里的不耐毫不掩饰。
又是这句话。
结婚四年,从一开始的蜜里调油,到现在动辄吵架,云乔已经记不清从闻宴沉的嘴里听到过多少次这句话。
她尽量保持冷静:“世科临签约前突然变卦要求加点,这件事本来就是他们的问题。更何况世科这个案子的委托律师根本就不是你,为什么要插手?”
闻宴沉一脸冷然:“难道要任由你欺负我们律所的实习律师,让她受尽委屈?”
云乔脑子一嗡,一切的不理解在这一刻似乎都得到了解释。
她用力眨了眨眼,不让自己的脆弱被他看见。
“所以,你做这些是在为你的小律师报仇打抱不平?”
闻宴沉皱眉看着她,表情越发不耐:“这些不重要。这里是我们的家,我不想因为公司的事和你在这里吵。”
这话一出,云乔嗓子突然像被捏住了般,说不出话。
明明一开始做出吵架气势的,是闻宴沉。
怎么现在却像是自己在无理取闹。
静默间,闻宴沉再次开口:“我们都先冷静冷静吧。”
说完,他转身朝外走,却在扯开门的瞬间,顿住了脚:“云乔,你没发现你变了吗?变得不可理喻!”
话落,门砰的一声关上,狠狠砸在云乔心间。
她茫然看着桌上已经冷掉的咖啡。
那是自己特意为闻宴沉做的摩卡,他却一口都没有动。
云乔默默伸手将冷掉的咖啡端起来,全部喝光。
她从来都不爱喝甜口咖啡,咽下满嘴甜腻,心里却愈发闷痛。
她环顾着两人的爱巢,随处可见的都是与闻宴沉之前的恩爱回忆。
云乔压着自己发涩的心口,忍不住开始反思。
真的是她太小题大做了么?
也许就像闻宴沉说的,不管什么样的事,他们都不该在家里争论。
云乔深吸一口气,翻出闻宴沉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十多秒,才被接通。
云乔放柔了声音:“阿余,晚上有一场同学聚会,一起去吧。”
闻宴沉嗤讽声立刻传过来:“怎么,让大家都来看你怎么跟我无理取闹?”
云乔心狠狠刺痛一下,她的主动服软,人家并不领情。
她抿了抿唇,声音越发轻缓:“刚才是我钻牛角尖了,抱歉。”
电话那头傲慢的语气一顿,似乎也没想到她会道歉。
沉默半秒,闻宴沉一副施舍的语气回了句“晚上再说。”就挂了电话。
听筒显示盲音,云乔握着手机的手不断收紧,而另一只手上的文件已经被攥变了形。
呆坐很久后,她拿起茶几上一本挂式计分簿。
一页页翻过去,上面一片鲜红满满的“-1”。
云乔看的心里发苦,末了,还是拿起笔默默添上一笔——“减*T 一分”。
看着计算下来最后的只剩“50”的分数,云乔蓦然心里一酸。
记得最开始把本子放在这里的时候,闻宴沉还好奇问过“这是什么?”
她当时很认真的回答:“这是给你专设的计分板,满分一百,你让我失望难受一次,我就扣一分。”
“等到分扣光了,我就会离开,让你再也找不到我!”
闻宴沉为此还放下豪言:“这辈子,我都不会让你有机会在上面扣掉一分!”
可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越来越不在意,越来越漠然了?
呆怔了很久,云乔才敛起情绪工作。
直到夜幕降临,电话响起。
看着屏幕上的“老公”两字,云乔立刻拿起手机接听。
还没开口,就听到闻宴沉冷硬的话:“我还有个案子没忙完,你自己先过去吧。”
话落,通话戛然而止。
云乔连一个“好”字,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她看着屏幕上短到不过5秒的通话记录,将满腔的苦涩生生咽下……
正五星级空中花园酒店。
云乔坐在角落的沙发上,看着眼前热闹的宴场,目光却一直流连在包厢门上。
同学聚会已经开始半个小时了,闻宴沉还是没有来。
出神间,闻宴沉的好友吴巩走过来:“小师妹,怎么没跟阿余一起来?”
边上站在一起的同届校友跟着起哄:“就是,以前每次聚会都要被秀一脸的恩爱,今天你们夫妻居然分开行动了!”
云乔放在包包下的手微微攥紧,强撑着笑:“阿余还有个案子没结束,我就先过来了……”
然而话音刚落,包厢门就被推开。
闻宴沉从外走进,声音低沉:“抱歉,我们来晚了。”
云乔下意识抬头,本来欣喜的表情却在看到他身旁站着的人,冷却了下去。
无视了云乔,闻宴沉转身对好友们介绍身边的人。
“这是我们律所的实习律师夏穗,也是我们的同校学妹。”
闻宴沉的几个好友互相对视一眼,客气的跟学妹打起了招呼。
后面的聚会上,闻宴沉一直带着夏穗和在场的人寒暄,互动,完全把云乔忘在了脑后。
在场的人没有不知道他们两人是夫妻的,以至于看向三人的目光中都带着复杂。
云乔掌心攥紧,面上却依旧保持镇定。
一直撑到晚宴结束。
送走了其他同学,闻宴沉终于看向云乔:“你自己打车回去吧,我先送夏穗回家,她住得远,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然后便带着人上了车,疾驰而去。
云乔孤零零的站在黑夜中,望着那猩红的车尾灯,却不知道该往哪儿回。
那里还是她的家吗?
时间跳到零点,手机也突然响起。
接起,就听男人声音传来:“怎么还没回来?”
云乔迎着冷风,不答反问:“你今天为什么要带她来?”
“都是一个学校的,怎么了?”
他语气太过理直气壮,云乔却没办法维持冷静。
“那你有*T 没有想过同学会怎么想?他们会怎么看我?你知不知道我今晚是怎么熬过来的……”
一句一句,压在心里的质问在这一刻像是开闸的洪水,再也收不住!
电话那头,闻宴沉脸色也越来越沉:“云乔,大晚上的你非要吵架吗,烦不烦?!”
烦!
一个字,像是锋利的针刺穿了心。
云乔所有的翻涌情绪在这刻,像是泄了气的气球,倏然消散。
寂静在两人间持续蔓延。
闻宴沉烦躁的深吸一口气:“这段时间我住外面,彼此冷静一下吧。”
云乔脑子一嗡。
还没来得及开口,闻宴沉那边已经无情挂断了电话。
呆呆望着泛着冷光的屏幕,她心里发凉。
他明知道自己在外面深夜未归,却一句担忧关心都没有。
“轰!”
惊雷乍响,瓢泼大雨倾盆而落,瞬间浇透了云乔。
冷意顺着冰凉的雨水侵入全身,却抵不过心底涌上的寒……
浑浑噩噩的飘荡回家。
开门的瞬间,属于闻宴沉独特气息的味道扑鼻而来。
云乔顿了瞬,就发现了家里的异样!
鞋柜,卧室,卫生间,衣帽间……
她一间间看过去,其中原本属于闻宴沉的东西,全部消失不见!
“洛桑,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们都不要分开,不论再怎么生气,也不许离开我们共同的家!”
结婚之初闻宴沉的话言犹在耳,可现在,最先食言的……也是他!
身上最后一丝力量被抽走,云乔这一刻终于彻底崩溃。
她伸手拿起茶几上孤独立着的计分簿,翻到最新页,然后落笔!
“-1”
……
一连写了五个,她终是再写不下去,一把将笔砸了出去。
与此同时,一滴泪,落在纸上,浸湿,晕染……
这天之后,就像闻宴沉说的一样,他再没有回来过,也没有联系过云乔。
一晃一个星期过去。
这天,云乔正在工作,手机突然进来一条短信:
【今天你爸生日,晚上别忘了跟阿余回来吃饭。】
云乔拿着手机的手微紧。
这段时间太忙,差点忘了爸爸的生日。
可……想到闻宴沉,她眼神黯了黯,末了还是选择拨去了电话。
冰冷的嘟声后,响起男人冷淡的问询:“有事?”
云乔握着手机的手一僵:“今天我爸生日,妈叫我们回去吃饭。”
电话那头,闻宴沉沉默了会儿:“我知道了。”
随即挂断了电话。
时隔一周的联系,最后以不到30秒落幕。
到现在,云乔都想不明白,她和闻宴沉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深吸一口气,按灭屏幕,她强行收敛思绪,继续工作。
直到晚上,云家。
见云乔一个人回来,云母有些惊讶:“怎么就你一个人?”
她抿了抿唇,最后还是不想让父母跟着担心:“他忙,晚点到。”
闻言,云母理解的点了点头,拉着人往屋里走。
这也是云乔第一次对父母说谎,心里松了口气。
直到*T 晚饭做好,闻宴沉才姗姗来迟。
饭桌上,云母看着分坐桌子两边,也不说话的两个人,轻声问:“你们最近怎么样?”
云乔心一跳,刚要回答挺好
旁边的闻宴沉先一步开了口:“我们分居了。”
餐桌上顿时陷入寂静。
之后的时间里,云乔甚至不敢抬头去看爸妈的表情。
压抑的用完这顿饭,两人离开云家。
院外,目送爸妈关上门后,云乔才看向身旁的男人。
“你为什么要把我们分居的事情告诉爸妈?”
“我只是在阐述事实。”
闻宴沉的态度,点燃了云乔一直压抑的怒气:“可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你有没有想过他们现在知道了该有多担心?”
“既然你怕他们担心,为什么还非要跟我吵架?”
说到这儿,闻宴沉也有些恼火:“你看看你现在都变成什么样了,只会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
云乔心中一阵刺痛,声音沙哑:“闻宴沉,我们俩究竟是谁变了?”
像是被这话刺到,闻宴沉彻底冷下了脸:“你还有完没完了云乔?!这日子能过你就过,不能过,那就离!”
离婚这话一出口,闻宴沉跟云乔两人都愣住了。
云乔茫然抬眼看着闻宴沉,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她攥着手,强压下喉咙里的颤抖,哑声问:“你刚刚……说什么?”
男人却没回,直接转身上了黑色保时捷。
只听引擎轰鸣,车子从身旁无情的飞驰而去……
云乔站在原地,只觉得吹来的风都是冷的。
寒冷中,她也不得不接受刚刚发生的一切。
不得不清楚的告诉自己,就在刚才,闻宴沉亲口说出了——离婚!
这一刻,云乔只觉得心像被人紧攥着般,喘不过气。
身后的院灯突然亮起。
云乔身子一僵,明明身后就是自己的家,却不敢回头,生怕被父母看穿!
最后,她只能僵硬着背脊,一步一步往前走,直至没入黑暗……
回到家。
云乔深深凝视着客厅里墙壁上最醒目的婚纱照挂画,目光哀恸。
末了,她沉默地爬上梯子,将其取下,小心翼翼的卷起,锁进抽屉里。
一夜无眠。
第二天,世科公司派了代表律师团来佳行签订最后合约。
作为佳行首席法顾,云乔强打起精神画了个淡妆来到会议现场。
一进门,云乔霎时一僵。
只见一身西装革履的闻宴沉背对她而坐。
这个案子不是他负责,她也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
视线落到男人身旁的夏穗,云乔喉咙里溢上几分苦涩。
他对那个小实习律师,还真是“关照有加”啊……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紧紧抿了抿唇,云乔藏匿住心绪,冷静走到闻宴沉对面坐下。
男人闻言只淡淡朝她瞥了一眼过来,就收回视线。
“云小姐客气,是我们来早了。”
夏穗身着干练的紧身西装,娇丽的脸上挂着谦逊的笑容。
云乔*T 没有说话,接过助手递来的资料,恰巧看到夏穗与闻宴沉两人相视一笑的画面。
她倏地仓惶低下头,一页页的去翻阅检查文件,脸色却渐渐泛了白。
等资料全部翻阅检查无误,云乔将文件递给首位上坐着的老总。
直到合约签署完成,所有人都离开,她才终于卸下伪装,重重跌坐回座位上。
突然,门重新被推开。
闻宴沉去而复返,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眉心微皱:“你怎么了?”
云乔强忍着目眩淡淡道:“低血糖,坐一下就好了。”
闻言,闻宴沉绕过桌子来到云乔面前,伸手在她额头上一碰,脸色阴沉。
“云乔,你说一句实话会死吗?”
话落,他直接将人拽起,揽着她腰就往外走。
“你发烧了,我送你去医院。”
云乔靠在男人久违的怀里,心口泛涩。
闻宴沉,还是关心她的……
不想两人刚到停车场,身后突然传出夏穗的声音:“师哥!”
夏穗小跑着来到两人身边,她看也不看云乔,浅笑的眼睛定定看着闻宴沉。
“师哥!你有东西落在我这了。”
说着,她缓缓摊开手掌。
在闻宴沉怀里的云乔下意识看过去,脑袋却瞬间像是被重锤凿了一下,嗡嗡作响。
夏穗掌心里的,赫然是那枚本该戴在闻宴沉手上的……婚戒!
云乔脸色倏地煞白,僵直着推开闻宴沉。
她眼神透着难以置信的悲凄:“你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婚戒会在她手里吗?”
闻宴沉自己也不知道原因,又被这么质问,心头火起:“你要我解释什么?”
边上的夏穗看到这幕眼底划过一丝窃喜,佯装歉意解释:“云小姐千万不要误会。”
“昨晚师哥帮我改资料太晚了,就在我那睡了,今天早上又走得急才不小心把戒指落下了。”
说完,她委屈的看向闻宴沉:“师哥对不起,我不知道云小姐这么在意这个……”
“没事,跟你没关系。”
闻宴沉将戒指拿回来,随手塞进衣服口袋。
他走到云乔面前朝她伸手,忍着气说:“先送你去医院,有什么事等看完病再说。”
云乔却避开了闻宴沉的手。
她知道夏穗是故意这么说的,暗示自己他们有一腿,但却依旧控制不住去怀疑。
“婚戒戴在手上又不会碍事,你为什么会摘下来?”
听她这么问,闻宴沉耐心告罄:“摘就摘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了?!”
云乔浑身都透着一股难掩的疲惫,靠着车身才将将站稳没有让自己露弱。
“我无理取闹……”
“闻宴沉,是不是在你眼里,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都是胡闹?”
闻宴沉脸色怒沉:“是!”
云乔心脏突然像是被人狠狠攥住,她用力咬了下舌尖,才将脑袋里的晕眩感击走。
她怔怔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目光又落到他身后一脸得意洋洋的夏穗身上。
其实*T 云乔明白,即使没有她这个导火索,自己和闻宴沉也迟早会因为性格的问题爆发矛盾,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她,怪不了任何人。
云乔收回视线,又深深看了一眼闻宴沉,拖着疲惫的身子转身一步一步离开。
闻宴沉被那充满情绪的眼神给愣了一瞬,又看到她的背影,怒从心起,干脆转身直接上了车。
夏穗唇角上扬,立刻跟上男人步伐:“师哥等等我!”
旋即,云乔就听到身后传来车子启动的引擎声。
紧接着,黑色轿车咻的一下从身边疾驰而过。
云乔顿在原地,定定的看着逐渐消失在停车场出口的猩红尾灯,全身力气在这一刻陡然卸掉。
她再也支撑不住无力的身体,朝地上栽去——
……
再睁眼,人已经躺在医院病床上了。
云乔抬眼去看,就看到护士正在帮自己换吊瓶。
护士感受到她的注视,低头看来:“你醒了?你发烧39度晕倒了,门口那位男士送你来的,他是你先生吧?”
云乔听到护士的话,转头看向门口。
恰在此时,闻宴沉从门外走进来,看到云乔醒了只是步伐略微一顿,便径直走到床边坐下。
护士换好药也离开了。
没人再说话,病房一下子就陷入沉寂。
闻宴沉看着窗外,手掌搭在桌上不耐烦的敲击桌面。
云乔被这动静弄得心烦意乱,转头刚要说话,却猝不及防看到他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她怔了瞬,原本烦乱的心突然平静了下来。
云乔看着闻宴沉的侧脸,声音沙哑:“闻宴沉,我们好好聊聊吧。”
闻宴沉敲击桌面的手指顿住,沉着脸转头看向云乔。
“聊什么。”
云乔一静,刚才那句话脱口而出,但其实她也不知道要从何聊起。
病房再度陷入寂静。
闻宴沉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刚要开口,手机铃声突兀响起。
两人视线一同朝着柜面上的手机看去,上面显示的备注是——妈。
云乔抿了抿唇:“你先接电话。”
闻宴沉蹙了蹙眉,按下接听:“妈,有事吗?”
两人离得近,病房又安静的可怕,所以电话里闻母不悦的声音清晰传来。
“胡院长告诉我说云乔发烧住院了,怎么回事?”
闻宴沉垂眸,声音淡淡:“没什么大事,只是工作太忙没休息好。”
“她有什么忙的?!有那时间瞎忙活还不如赶紧辞职给你生个孩子,比什么都强!”
闻宴沉蹙眉,下意识看向云乔。
四目相对,他清晰看到女人眼底的受伤。
闻宴沉顿了下,开口打断老妈的喋喋不休:“洛桑还在生病,这事以后再说。”
电话那头,闻母一下就炸了:“什么以后!我告诉你,要是今年她还不生,你们俩立马离婚!”
听到离婚两个字,病房内的两个人,神色瞬间都变了。
云乔手指紧攥,指尖用力到发白。
闻宴沉也再听不下去,随便敷衍两*T 句就挂了电话。
他看着云乔,眼神里略带着歉疚:“我妈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
云乔没看他,只是垂眸盯着雪白的被子:“闻宴沉,我们本来有一个孩子的,但他是怎么没的,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资格催我要孩子的人,就是你妈。”
闻宴沉皱了下眉:“当年我妈也不是故意的,她又不知道你怀孕了。”
云乔恍然觉得周遭的空气好像都蒸发了,喘不过气来。
她缓缓转头看着闻宴沉:“所以如果我没有怀孕,她那么刁难我就没有错了吗?”
闻宴沉按了按眉心:“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斤斤计较?我后面不是跟你道歉了吗?”
云乔霎时哑然。
这一刻,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是如此的陌生。
“闻宴沉,迟来的道歉,有意义吗?”
云乔一句接一句的质问,让闻宴沉彻底冷下了脸:“那你想怎么样?让我妈,还是我,给你的孩子一命还一命吗?”
“云乔,这些年我已经尽量让着你,不跟你吵,你别太过分了。”
让?
云乔听到这个词只觉得荒唐,这些年他们到底是谁让谁?
因为他想当律师,闻母又希望有人能看顾家里,所以她放弃了律师转而做了时间更充裕的法律顾问。
这些年他们每一次争吵,又有哪次不是自己先低头服软,才和好的?
许是她沉默的久了,闻宴沉也不想再说下去。
他站起身:“我话就说到这儿,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然后,摔门离去。
门被“砰”的一声重力关上,云乔身子一颤。
她望着天花板,一抹泪无声的从眼尾滑落。
死寂蔓延。
许久,云乔拿起手机,给最好的闺蜜发过去一条短信。
“怎么办,这场婚姻,我好像坚持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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