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萧令月没耐心听他们溜须拍马,也不可能走过去凑热闹,看着天气还不错,她弯腰问北北道:“要不要去附近散步透透气?坐了这么久的马车,骨头都快僵了。”北北点点头。萧令月便和旁边的侍卫说了一声,牵着他往空地旁边的小山坡走去。远离了吵杂的人群,空气仿佛都变得清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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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上。
太子好说歹说,好不容易让战北寒的态度有了一丝松动。
贴身侍卫回来了,带着一丝怒火,如实转述了李嬷嬷说的情况。
“沈三小姐不让寒寒走?还打了去接寒寒的人?”太子惊愕了。
战北寒猛地一掷酒杯,俊脸阴沉,愠怒万分:“本王就说那个女人不安好心,扣着寒寒不让走,连太子派去的人都敢动手,她想干什么?”
太子匪夷所思,又有些怀疑:“沈三小姐没理由这么做,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属下已经问过了,派去的嬷嬷用性命发誓,她所言没有一句假话!”侍卫肃容回答。
换句话来说,就是没有误会。
毕竟一般人也不会没事拿自己的性命发誓,又不是有深仇大恨。
太子俊眉紧皱,对“沈晚”也产生了一丝不喜:“那寒寒怎么说?”
“小世子不肯回来。”
“他现在被那个女人哄得团团转,哪还肯回来?”
战北寒强忍着怒火,眼眸如寒冰刺骨,声音森冷。
“那个沈晚,本王一开始就怀疑她故意接近寒寒,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大哥你仔细想想就知道了,寒寒身边一直有暗卫跟着,他离家出走那么多次,有哪一次遇到过危险?
偏偏这么巧,这次不仅遇到了沈晚,还遇上了真正的土匪。
沈晚又‘恰好’救了他,取得了他的信任,然后才有了跟她回府,处处维护她的举动。”
“你是怀疑,虎狼山土匪一事,沈晚可能也参与其中?”太子凝眉问道。
战北寒冷笑一声:“本王只相信一句话,世上没那么多巧合,却多得是精心设计!”
“沈晚自幼生活在乡下,如何精心设计?”
“大哥,你觉得她看起来像一个从小生活在乡下的女人吗?”战北寒犀利地反问道。
太子一怔。
“本王可不觉得普通乡下能养出她这样的女人!”
战北寒微眯起凤眸,冷冷说道:“按照她的说辞,她从小长在乡下,生活穷苦,仓促嫁人又早早守寡,听起来是很凄凉,但她看起来哪有一点胆小怕事的样子?分明就是牙尖嘴利,唯恐天下不乱!”
“你这么一说,确实有些可疑。”太子仔细回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如果沈晚真的是从小长在乡下,又经历过那么多穷苦和磨难,那她的性情就不应该是现在这样。
环境和经历是决定人性格的重要因素。
一个真正的乡下村姑,第一次走进堂堂侯府,面对满室富贵时,本能是会感到敬畏和忐忑的。
因为一切都很陌生,到处都是她从来没接触过、甚至不敢想象的东西。
就好像乡下人第一次进城,看什么都惊奇的土包子的感觉。
这恰恰是很难伪装出来的。
“沈晚”身上完全没有这种怯懦之气。
老侯爷差点被她气的肝疼,手指哆嗦着指着她半天没说出话来。
最后,还是沈志江心疼女儿,赶紧插嘴道:“管家,赶紧把二小姐带下去换身衣服,快点!别让其他人看见了!”
管家一头冷汗的匆匆走过去,拉着沈玉婷就往府里走。
沈玉婷本来还不想走,但是却被老侯爷阴森恐怖的眼神吓到了,委屈的跟着管家进了府。
“看看你教出的好女儿!”老侯爷有气没地方发,只能对着沈志江撒气。
沈志江也很无辜,他讪讪地说道:“爹,您别生气……玉婷她第一次参加生忌,难免不懂规矩,她肯定不是故意的,改了就是了。”
“沈晚不也是第一次参加吗?怎么她就知道规矩,就你养的这个蠢货不知道!”老侯爷越想越气。
萧令月无辜躺枪,一时只想翻白眼。
拜托,不要拉她做对比行吗?
跟沈玉婷的智商对比,她感觉自己仿佛被羞辱了一样。
实在有点丢脸。
沈志江再三赔笑,又连连保证会看好沈玉婷,不会让她犯错。
老侯爷对儿子没办法,气得甩袖上了马车。
过了一会儿,沈玉婷就重新出来了,整个人都瑟缩了不少。
她换掉了那一身花孔雀似的招摇衣服,临时换了件素净的旧衣,浑身上下的首饰也摘得一干二净,连金丝面具都不敢戴了,只用面纱遮掩着,露出的眼睛红彤彤的,充满了惶恐和惊惧。
直到管家把生忌上的忌讳一一告诉她,她这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
因此特别心虚。
沈志江看到她这幅样子,心里的不满也淡了,无奈的叹气道:“衣服换了就好,上车吧,我们准备出发了。”
“爹爹,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沈玉婷委屈的眼泪掉下来。
沈志江也没法说什么,“爹爹没有怪你的意思,老爷子也只是一时急怒,你别放在心上,先上车吧。”
沈玉婷抽泣着点点头,跟着管家往后面的马车去了。
萧令月白看了一场好戏,只觉得一大早被迫起床的郁闷都少了几分,心情格外舒畅。
她笑吟吟地看了眼沈志江,便转身上了马车。
马车里布置得颇为舒适,因为天气冷的缘故,还有固定在地上的炭盆,比外面暖和不少。
萧令月将食盒放在炭盆旁边,借着余温暖着,转头就看到北北一脸困倦的靠在坐垫上,都快要睡过去了。
她有些心疼,坐过去将北北抱在怀里,又拢了拢他身上的披风:“很困吗?”
“嗯……”北北含糊的应了一声。
“那娘亲抱着你,你再睡一觉,睡醒了再吃东西好不好?”萧令月轻声道。
“……”北北没再说话。
萧令月低头一看,小家伙缩在她怀里,已经睡着了。
她无奈地笑了笑,干脆也抱着他靠在马车壁上,闭目养神休息。
很快,马车就开始动起来,缓缓往城门去了。
车厢里摇摇晃晃的十分催眠。
萧令月都差点睡着,北北就睡得更沉了,一个回笼觉睡了两个多时辰才醒过来。
不管是面对南阳侯、老侯爷,甚至是太子,她永远都挺直腰背,眉目舒展,说话有理有据。
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言谈举止间落落大方,透着一种气定神闲的感觉。
这绝对不是乡下村妇能养出的气质。
“本王也不是无缘无故怀疑她的,她身上的疑点本就不少。”
战北寒冷声道:“一个多年守寡的女人,带着个病恹恹的孩子生活在乡下,自称生活穷苦,但大哥注意到没有,她那个儿子身上穿的可不是普通粗布或者细布,而是上等的蚕丝面料,滚毛披风更是用雪狐的皮制作的。”
雪狐不同于普通白狐,只生活在极北的雪山上,踪迹难寻,极难捕捉。
一张雪狐皮放在京城里,价值可达数千金。
连皇宫里都找不出几张正宗的雪狐皮,没有眼力的人只会以为是白狐皮,根本认不出来。
沈晚就厉害了。
她能拿这种雪狐皮给她儿子做披风,还口口声声说她生活穷苦,连饭都吃不上。
战北寒眸底掠过一丝讥诮:“这种说谎不眨眼睛的女人,本王怀疑她别有居心,难道不对吗?”
太子眉心紧皱。
战北寒在朝政上的能力可能不如太子,但他看人极准,直觉敏锐。
只要是他觉得有问题的,一般问题都不小。
太子也从来不会轻忽他的话。
原本以为他是跟寒寒父子较劲,才会迁怒无辜的“沈晚”,没想到他是真的发现“沈晚”有问题,才会对她起疑的。
如此一想,太子不禁有些担心起来:“如果沈晚真的另有居心,那你还看着她把寒寒哄走?你也不拦着?”
“本王没拦吗?还不是那个臭小子非要护着那女人!否则我为什么说他蠢,被人哄得团团转!”战北寒语气里满是憋屈和不爽。
儿子胳膊肘使劲往外拐,他能怎么样?
打不得骂不得,还要反过来被他一顿控诉,连亲爹都不认了。
太子突然理解了他的心情,一时竟不知如何安慰……
“那你说的土匪之事,有什么疑点吗?”太子问道。
“疑点有两个,第一,土匪指认华氏买凶杀人,那华氏是从何接触到虎狼山的?
第二,土匪是收了银子去杀沈晚的,结果不但被她活捉,还帮着她指认华氏,让沈晚大获全胜。”
战北寒冷冷眯起眼睛:“沈晚会武功,她能凭一己之力打败十几个土匪,还能活捉土匪头目,就证明她的身手绝对不弱!她是从哪学的武?难道也是在乡下自己练的?”
这绝对不可能。
正所谓穷文富武,没有一定的家底支撑,普通人是无法自己习武的。
一来习武耗费精力,磨损身体,需要大量的营养补充,否则就容易亏空,练得越好死得越快。
二来习武很贵,武学师傅不像教书的秀才那么容易找,有真本事的更不是一般人请得起的。
更何况,侠以武犯禁。
为了控制江湖势力,北秦国对民间兵器的看管十分严格,私自铸造铁器、兵器都是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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