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沈南媛嘴角噙着一丝苦涩的笑:“我不会签字,除非你答应我之前的条件……也爱我一回。”“沈南媛,要不是因为你,霏霏也不会被人伤害!”厉奕泽话语如刀,沈南媛的心中早已千疮百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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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霞区的天空上,乌云滚滚,大雨不期而下。
沈南媛坐在公交车上痴痴地看着雨滴顺着车窗滑落,脑海里一直萦绕着医生的话。
脑癌晚期,最多还有三个月——
她的手落在熟悉的电话,拨打过去,电话里传出男人好听却冰冷的声音:“有事?”
沈南媛攥着诊疗单,嘴角强扯出一抹笑意:“没事,就是想问问你今天能不能回来陪我。”
“我说过很多次,没事不要给我打电话。”
电话那头沈南媛听着男人不耐的声音,以及女人娇滴滴暗喘,心蓦然一紧。
她掐着手机的指尖泛白,恍惚地应下:“对不起,打扰你了。”
电话那头挂断,传来忙音,沈南媛迟迟没有放下电话,车窗映着她的脸,上面不知何时爬满了泪痕。
她知道厉奕泽不爱她,身边莺莺燕燕从未断过,她很清楚,只是不敢拆穿。
她承认自己懦弱,怕拆穿后,仅剩的三个月婚姻都保不住。
……
弋江别墅。
沈南媛不到六点就准备了一大桌菜,而后像寻常夫妻一样安静地等着丈夫回家。
厉奕泽有洁癖,不喜欢外人,没有佣人,因此大小事都是沈南媛亲力亲为。
别墅的欧式摆钟转动着,时间悄然而逝。
桌上的菜已经凉透,她的心也跟着冷了,躺在沙发半梦半醒。
这些天,她感觉浑身都软软的没力气,嗜睡,可又睡得很浅,脑海总喜欢浮现各种奇怪的梦。
身体忽然一重,沈南媛被按着胸口猛然惊醒,有一瞬眼前一片漆黑,很快就恢复了光明。
男人冷峻的面孔近如咫尺,她可以清晰地描绘出他脸部凌厉的线条,恍然间发现当初那个温柔和煦的少年早已变成了成熟内敛的男人。
她的鼻尖一酸,苍白的唇微张:“奕泽。”
男人的眼底没有任何情愫,大手一把掐住了她的侧脸,炙热粗暴的吻印了下去。
“唔……”男人嘴里辛辣的酒味,让沈南媛的胃里一阵翻腾,她眼角含泪,不敢将他推开,
心里却是密密匝匝的疼,哑然出声:“不要……”
她不喜欢他碰过别人之后触碰自己。
“不要?”厉奕泽大手毫不留情地钻进了沈南媛的衣服,酒气很重,“你当初不要脸的嫁给我时,怎么没有说不要?”
沈南媛听后不再反抗,清澈的眼暗淡无光,就像一坛死水。
厉奕泽看着如同死鱼般得女人,顿时倒尽胃口,将她甩开,去往浴室。
沈南媛摔在冰冷的地板上,听着浴室的水声,眼泪顺着眼角缓缓滑落。
她在情窦初开时便爱上了厉奕泽,算起来,如今已经过去了十年,当初的小姑娘已经长大。
可如今的男人,再也不是那个温柔和煦的奕泽哥哥。
四年前,本该是她的表妹余霏霏嫁给厉奕泽,而她却被人算计,送到了他的房间。
余霏霏负气离开,再回来已经嫁了人。
她记得上次厉奕泽对她施暴,是在得知余霏霏结婚的消息,这次又是为什么?
浴室的水声戛然而止,沈南媛穿好了衣服坐在沙发上,照常给他准备了温水喝。
男人裹了浴袍,走出来,幽暗的目光落向那杯水,而后又落在了沈南媛的脸上,沉沉开口:“她离婚了。”
沈南媛心口一怔,放在身前的手缓缓收紧。
余霏霏离婚了?!
“你知道该怎么做。”厉奕泽将衣服换好,穿戴整齐来到她的面前,声音冷淡。
沈南媛缓缓抬起头,深深地看着他,眼底悲凉的情绪怎么也藏不住,哑然道:“你想和我离婚?”
她悲楚的眼神一针又一针地刺进厉奕泽的心头,厉奕泽胸口闷闷地,冷峻的脸却多了一分不耐:“我欠霏霏。”
霏霏——
沈南媛清澈的眼中满是死寂,她紧掐的掌心,有鲜血缓缓渗了出来,轻声呢喃:“那我呢?”
你就没有亏欠我吗?
“我会给你一大笔离婚财产,其他的劝你不要妄想。”厉奕泽冷冷落下一句话,转身要走。
沈南媛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我愿意离婚,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陪我演一场三个月的戏,做一个爱我的丈夫。像寻常夫妻一样牵手、拥抱、爱我。”
最后两个字她说的很轻,几乎听不清。
厉奕泽却一字不差地听了进去,心里顿时升起了浓烈地厌恶:“你真是无可救药!”
“结婚的时我就告诉过你,这辈子,我都不可能爱你。”
这辈子,我都不可能爱你……
厉奕泽离开后,沈南媛胃里一阵翻腾,身体的难受和心里的疼痛席卷而来,她在大厅里哭得昏天黑地。
将一把把红绿的药丸悉数吞进肚子里,脑海混混沉沉地,眼前被泪水染的一片模糊。
……
沈南媛不喜欢雨天,偏偏栖霞这座城市一下雨就是大半个月。
办公楼里,只听到陆衍打字的声音,忽而他停下来,认真地问:“你确定把沈氏交给厉奕泽?”
沈南媛面色苍白:“他是最合适沈氏的人。”
陆衍望着她越渐消瘦的身子,神色微沉:“但他不是适合你的人。”
沈南媛心底一颤,一丝苦涩在心底泛滥,她强忍着心底的委屈。
“继续吧。”
陆衍合上了电脑:“遗嘱以后再写,我陪你去医院。”
“我没关系。”
“沈南媛!我不想说第二遍。”
陆衍语气坚定,沈南媛不好再拒绝。
陆衍很早就是沈氏的法务顾问,随着沈氏的没落,他一直没有离开,在沈南媛的眼里,他就和哥哥一样。
市医院。
检查后,医生告诉沈南媛,随着病情的加剧,视觉、听觉、乃至神经中枢障碍,最糟糕是急性颅内压增高,可能会猝死。
手术风险极高,一不小心可能直接倒在手术台上。
陆衍安慰她:“你放心,我会联系国外最有名的脑瘤科医生,一定治好你。”
沈南媛含糊着应下,对于活着她早已不报希望,只是她愧对父母,当初执意要嫁给厉奕泽,连他们最后一面都没有见上。
如今她快死了,所爱之人却连骗她三个月也不肯。
两人眼看着快要走出医院,一抹熟悉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了门口,沈南媛心口一窒,看着厉奕泽抱着一个虚弱的女人满脸焦急地走了进来。
厉奕泽也看到她,只一瞬得停留,而后擦肩而过。
“叫白医生过来,如果她出了事,你们医院也不用开了。”
只听身后男人暴怒的声音,沈南媛的身体微微颤抖。
白医生,栖霞市最好的妇科医生。
她患了重病,丈夫却抱着别的女人着急看妇科?!
是夜。
沈南媛躺在宽阔的床上,脑中隐隐作痛。
高大的身影走进来,揭开了被子,将她狠狠压住。
“你和陆衍去医院做什么?”厉奕泽质问地口吻。
一双大手不安分的游离在她的身上,沈南媛的身体微颤,不舒服地将他的手移开。
厉奕泽剑眉一皱,下一秒,翻身按住了她的手腕,冷冷地看着她:“长本事了?敢拒绝我?”
沈南媛感觉眼前一片模糊,她强忍着手腕处的疼痛,低声道:“奕泽,我不舒服。”
许久,视线才清晰,她心底害怕,她快看不见了。
厉奕泽看着她迷茫的眼神,只觉得是在挑逗,眼底满是嘲讽,“哪里不舒服,是不是陆衍没能满足你?”
“不……唔……”
沈南媛来不及解释,迎来男人不留余力的惩戒。
完事后,沈南媛只觉嘴里腥甜泛滥,她趴在床上,将嫣红隐藏在了枕芯中。
厉奕泽从她的身上起来,穿戴整齐的衣服,基本上没有凌乱。
他冷冷地看着床上如同死鱼般的女人,只觉倒尽胃口:“记住,不要和什么不三不四的人交往。”
沈南媛瘫软在床上,想着今日厉奕泽紧张余霏霏的样子,心底一阵发痛。
她将最美的青春给了他,从未逾矩半步。
而他处处留情,身边女伴无数。
到头来,却是她不忠不贞。
……
翌日一早。
偌大的大厅里,第一次迎来了客人。
“表姐,只要你和奕泽哥离婚,当初的事我可以不怪你。”余霏霏坐在沙发上,依旧漂亮动人。
沈南媛一脸苍白,早不如从前美艳,她淡淡地看着余霏霏:“当初我酒里的药,是你亲自放的吧,你根本就没想过嫁给奕泽。”
余霏霏单纯地眼眸却藏满了算计:“当初的事已经过去了,如今奕泽哥的心里只有我,昨天你也看到了,我一个小小的腹痛,他就急的恨不得将整个医院拆了。”
果然!
余霏霏没有否认。
四年前,沈南媛早就有此猜测,只是不敢相信。
如今,她什么都明白了。
当初厉家还没有如今这般庞大,余霏霏不想和厉奕泽结婚,于是算计自己,闹了一出厉奕泽背叛的剧本。
随后她转身悲愤至极的嫁给了上市龙头企业赵家的大公子赵玉林。
“哪又如何?只要我一天是厉太太,你就永远是第三者。”理清一切,沈南媛也不再和余霏霏客气。
余霏霏听到她的话,面色微微一僵,随即一笑:“你比我了解奕泽哥,他绝不会委屈自己心爱的女人,希望你别后悔!”
沈南媛镇定地送余霏霏离开,回想着她的那句话,身体摇摇欲坠。
很快余霏霏的话就应验了,她在回家的途中遭遇了车祸,撞她的车是沈氏集团公司用车。
沈南媛深夜被厉奕泽叫到医院,才得知情况。
“表姐,对不起,我不该惹你生气。”病床上,余霏霏虚弱出声。
厉奕泽凝眸看着她:“为什么派人撞她?”
“如果我说没有,你信吗?”沈南媛看着他冰冷的双眸,自嘲一笑。他怎会信?
厉奕泽见状阴沉着将沈南媛拽出病房:“我看你敢做不敢认!”
就在这时,只听走廊不远处,一记苍劲有力的声音响起:“是我派车撞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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