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太子看着她柔和的眉眼,心里一动,伸手轻轻将她揽入怀中。“殿下?”太子妃惊讶抬头。“三弟方才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太子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道,“孩子是缘分,本宫不急于一时,你也别太有压力了。”太子妃进门三年还未有子嗣,就算曾经怀过胎,到底也没能顺利生下来。太子是储君,子嗣关乎国本。文武百官不关心太子妃为什么失去孩子,只会盯着她的肚子,期盼着早日有嫡子降生。这对太子妃来说是极大的压力,尤其是她的身体至今还没有完全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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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令月感觉到窝在怀里的小身子动了动,便睁开眼睛,“醒了?”
“嗯。”北北揉了揉眼,又打了个哈欠,感觉到马车还在往前走,他惊讶道:“娘亲,我睡了多久了?还没到吗?”
“还早呢,刚走到一半路。”萧令月也很无奈。
马车的速度就这样,急也没用。
“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她问道。
“现在还不饿。”北北摇头。
萧令月也不勉强,将小家伙放坐在一旁,她起身摸了下食盒的温度,有炭盆在旁边烧着,食盒放到现在也没有凉,依然温温的。
北北坐着无聊,便爬到车窗边,伸手推开了窗户。
阳光一下子照射进来,晃花了他的眼睛。
天公作美。
刚出发时天色还阴沉沉的,走到半路上却又转晴了,万里无云。
北北也不是活泼好动的性子,在马车里也不觉得无聊,跟娘亲聊聊天,看看窗外的风景,时间就很快过去了。
直到他觉得饿了,肚子也咕咕叫起来。
萧令月将食盒里的高汤和鸡丝粥拿出来,母子两填饱了肚子,半下午的时候,侯府的马车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萧令月从车窗里抬头看去,入目一片苍翠的碧绿。
峰峦高耸而秀美,层层叠叠的绿色掩映中,可以看见一座金色的佛塔耸立在山顶上,塔顶迎着阳光,远远看去仿佛能扩散出一圈金色佛光。
风景确实不错。
马车队伍停在山脚下的一片空地上。
骑马的侍卫们纷纷下马,做着临时停驻的准备。
萧令月下了马车,又转身把北北抱下来。
她本以为南阳侯府出发已经算早的了,一路上也没停下休息,可是到了山脚下她才发现,居然有不少朝中官员比沈家来得还要早,看起来都已经等候好一阵子了。
因为举办生忌的缘故,相国寺山脚附近十几里地都被禁军封锁起来,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靠近。
所以,这附近不但清静,还很安全。
萧令月远远看到空地的另一边,被长长的帷帐挡了起来,隐约可以看见女眷的身影,还有说话和谈笑声,显得气氛融洽,就好像是出门踏春一样。
另一端,老侯爷等人也纷纷下了马车,侍卫们赶紧做准备,摆上桌椅和茶点,让两位侯爷休息。
“沈老侯爷,您怎么也来的这么早?一路上辛苦了吧?”不远处的几名官员看到老侯爷,急忙走过来问候道。
老侯爷呵呵笑道:“人老了,睡得也少,干脆就早些出发了。几位大人平时公务繁忙,今天却来得这么早,真是有心了!”
“哈哈哈,老侯爷过誉了,应该的”
沈志江也在旁边笑着应承,一群官员们便相互问候、吹捧起来。
看上去气氛倒是很融洽。
萧令月没耐心听他们溜须拍马,也不可能走过去凑热闹,看着天气还不错,她弯腰问北北道:“要不要去附近散步透透气?坐了这么久的马车,骨头都快僵了。”
北北点点头。
萧令月便和旁边的侍卫说了一声,牵着他往空地旁边的小山坡走去。
远离了吵杂的人群,空气仿佛都变得清新了。
母子两随意的散着步,欣赏四周原生态的风景,走累了就找块干净的草地坐下来,吹吹风晒晒太阳,十分舒服。
“娘亲,我们要在这里等多久啊?寒寒什么时候来?”北北歪头问道。
萧令月笑道:“你今天怎么一直念着他?几天不见想他了吗?”
“才没有。”北北撇了撇嘴,“就是觉得有点儿无聊,如果他在的话,肯定就很热闹了。”
这话萧令月赞同。
寒寒那个性子,天生就是闲不住的。
有他在的地方一定是鸡飞狗跳热热闹闹的。
萧令月调侃道:“可你不是一向不喜欢太吵的人吗?”
北北以前最讨厌的就是同龄小孩子,嫌他们又吵又闹,没有一刻消停的,结果,对上寒寒就不一样了。
嘴上嫌他吵,身体跟着跑,两小孩玩得可开心了。
就很口是心非。
“娘亲别转移话题,你还没回答我呢。”北北抿着嘴说道。
萧令月险些笑出来,也不逗他了:“寒寒大概会跟着陛下的御驾一起来,算算时间,估计还要等一会儿,也不会太久了。”
生忌的具体时辰都是钦天监算好的,什么时候起驾,什么时候上香。
一刻都不能有误,皇家祭祀向来都是如此。
萧令月又看了一眼日头:“太阳下山之前,御驾就会到了。”
北北:“噢。”
与此同时。
从京城前往相国寺的官道上,森严的禁卫军拱卫着明黄的御驾,正如一条蜿蜒长龙般缓缓往前走,沿途纪律森严,令行禁止。
御驾队伍中最显眼的莫过于帝王的座驾,排在其后的就是太子的马车。
翊王府的马车位于第三。
龙鳞卫化整为零,分散在三辆马车旁边,如影随形的护卫着。
“唰!”
马车忽然打开车窗,探出了一个小脑袋,嚷嚷着问道:“还有多久才到啊?”
随行的小太监一脸欲哭无泪:“世子,您一刻钟前刚刚问过,这还没走出半里路呢。”
“一刻钟了还没走出半里,这也太慢了吧?”
寒寒生无可恋的趴在车窗上,嘟囔着说,“这得走到什么时候才能到相国寺啊?”
真是太折磨人了,他最讨厌坐马车,尤其是长时间坐马车。
颠得他小屁股都疼了。
小太监讨好地道:“世子是不是觉得无聊了?要不,奴才陪您说话解解闷吧?”
“说什么呀?”寒寒没精打采地问。
“世子每年都要跟着陛下去相国寺,奴才有幸也伺候两回了,总觉得世子今年跟往年不一样。”特别着急,好像恨不得插上翅膀直接飞过去。
从出京城到现在,都已经问过他三十几回“多久才到了。”
“当然不一样,今年特别与众不同!”寒寒有点得意地笑起来。
他特意派夜七去打听过了,今年的相国寺生忌,娘亲和北北都会去,他很快就能见到他们了。
小太监听到寒寒这么说,立刻讨好的笑道:“是啊,今年是先皇后的整生忌,十年才有一次,自然是跟往年不一样的。”
寒寒知道他误会了,他说的可不是这个意思。
“跟你说你也不明白。”
寒寒撇了撇嘴,伸长脖子,往队伍前方看了一眼。
因为御驾出行,从京城到相国寺的官道都被戒严了,绵延的御驾队伍一眼看不到头,放眼望去周围全是黑压压的禁军,气氛冷肃。
“好无聊啊”
小家伙蔫头耷脑地趴在车窗上,沮丧了一会儿,又问小太监:“你说,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到?”
小太监:“”第三十六次了。
“奴才预估着,还有两个多时辰才能到呢。”小太监小心翼翼地回答。
“还要这么久?”寒寒一脸晴天霹雳的表情,整个人更丧了,“我屁股好疼,不想坐马车了”
小太监忙道:“世子要是难受,奴才给您寻太医瞧瞧?”
陛下御驾出行,身边也是带了太医的,就在御驾的队伍里。
寒寒无语地说道,“我是屁股疼,你找太医有什么用?难道让太医给我揉屁股吗?”
小太监:“”
“你又在闹什么?”一道冷肃的声音响起。
战北寒一身窄袖玄衣骑在马上,腰身束紧,衬托得身形矫健漂亮,大手随意勒住缰绳,马身与车厢齐平,蹙眉低眸看着趴在车窗上的小家伙。
寒寒郁闷地说:“为什么爹爹能骑马,我就必须坐马车?”
战北寒嗤笑道:“你都没有马腿高,还妄想骑马?”
寒寒一脸抗议:“皇祖父都说我长高了!”
“他哄你的。”战北寒毫不犹豫。
“”
寒寒顿时恼了,不想跟他说话,伸手就想关上车窗。
战北寒伸手挡住,“不是想骑马吗?出来。”
“干什么?你又不让我骑。”寒寒一脸不高兴地看着他。
战北寒懒得解释,伸手一把将他从车窗里拎出来,直接怼在身前马背上,“自己骑就别想了,乖乖坐稳。”
旁边的小太监吓得脸都白了。
翊王殿下的座驾足有两米多高,这要是摔下来可怎么办?
寒寒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立刻伸手抓住马鞍前段,兴奋地催促道:“爹爹,快跑一跑!我好久没骑马跑了。”
“你皇祖父的御驾在前面,跑什么,老实点坐着。”战北寒冷淡地说道,却伸手将他护住,勒住缰绳调转马头,往前小跑去。
微风迎面吹来,寒寒享受地眯起眼睛,决定不跟爹爹一般见识,免得他把他丢回马车上。
骑马可比闷在马车里舒服多了。
前方不远就是太子的御驾。
太子正打开车窗透透气,就看到了骑马路过的父子两,“三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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