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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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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试读

婳愣住了,灼热的心冷却下来,瞬间结了冰!

她苍白着脸,恍惚地看着他,微微颤抖的声音问:“我做错什么了吗?”

“没有。”

“那为什么要分开?”

“锁锁回来了,对不起。”

楚锁锁,是他的前女友。

苏婳心如刀割,三年了,整整三年的朝夕相处,相濡以沫,却敌不过那个女人的回归!

他不爱她,这就是她最大的错误!

失落,挫败,难过铺天盖地,苏婳紧咬着唇,浑身僵硬。

她哆嗦着手指套上衣服,就要下床。

顾北弦按住她的肩膀,温声问:“你去哪?”

苏婳拼命忍住眼泪,“去做早餐。”

“以前都是你做,今天换我做吧,你再睡会儿。”他声音低沉而温柔。

苏婳“嗯”了一声,躺下,拉过被子蒙住潮湿的眼睛。

等他走后,她下床,跑进卫生间里,再也忍不住,痛哭起来。

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都停不下。

她从来都不知道,爱一个人,心会痛成这样,痛到他是她心上被剜走的一团肉。

她疼得站不稳,靠在墙上,哭到发抖。

不知过了多久,顾北弦在楼下喊她吃饭。

苏婳应了声,撩起凉水,一遍遍地冲洗眼睛。

可是无论怎么冲,眼睛都是红红的,像充了血。

下楼,顾北弦站在餐厅里等她。

一身剪裁得体的高定西装,深色西裤下长腿笔直,周身气质斯文清贵,仅仅是站在那里就已经光芒万丈。

苏婳默默走到餐桌前坐下。

顾北弦略俯身,看着她发红的双眼,目光格外温柔,“哭了?”

苏婳仰起脸,冲他勉强笑笑,“洗脸时,不小心把洗面奶弄进眼里了,等会儿就好了。”

“下次小心点,吃饭吧。”顾北弦在她身边坐下,拿起筷子递过来。

苏婳伸手接过,垂下眼帘,看着他好看的手指搭在筷子上。

丰盛的早餐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两人却都没动筷。

平生从来没有一顿饭,吃得这样悲伤。

半个小时后,饭菜还是原封不动。

苏婳放下筷子,扶着桌角站起来,轻声说:“我去收拾行李。”

顾北弦握着筷子的手微微紧了紧,“不急。”

苏婳苦笑,都这样了,还不快走,难道要等着被人赶吗?

她转身上楼,把自己的东西一件件扔进行李箱里,收拾了小半天,最后咔咔拉上拉链,拎着下楼。

顾北弦迎上来,伸手接行李箱,“给我吧。”

“不用了。”苏婳拉起行李箱,挺直腰杆走出去。

穿过庭院,看着熟悉的花草树木,她忍不住感伤,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三年了,所谓的日久生情,原来都只是她一个人的事。

她那么爱他,一心一意地爱着,有激情也有亲情,又有什么用呢?

放手吧,放手。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大门口,车已等在门外。

顾北弦递过来一张支票,“谢谢这三年你的陪伴。”

苏婳倔强地站着,不知道该不该接。

顾北弦把支票硬塞进她的行李箱里,“拿着吧,以后要用钱的地方很多。”

“嗯。”

苏婳干干地应了声,抬起头,贪婪地看着他好看的唇,高挺的鼻子,英俊的眉眼。

回想在床上,他用眼睛覆盖她的眼睛,从此满天星辰,她心如刀绞,痛得不能言说。

她想,这一生一定会有一天,她能做到终于不再爱他吧。

三年?十年?

也可能要一辈子。

爱上一个人似乎很容易,忘掉他,却很难,很难。

顾北弦看了她一会儿,忽然一把将她拉进怀里,脸上平静,眼底却波澜涌动,“以后,你一个人不容易,有困难就给我打电话。”

眼泪浮上来,咽下去,苏婳说:“好。”

“前两年我身体不好,脾气很差,让你受委屈了。”

“还好。”

“照顾好自己。”

“你也是。”苏婳缓缓抬起手,抱住他,生离死别一样地抱着。

突然,她松开了他。

她把他一推,飞快地抹了把脸,拉起行李箱扭头就走。

走出去几步,忽听顾北弦问:“阿尧是谁?”

心尖微微颤了颤,苏婳抬起的脚缓缓落下。

尘封的往事,排山倒海般砸下来。

她难过得说不出话。

听到顾北弦又说:“他对你一定很重要吧?抱歉,霸占了你三年,祝你幸福。”

苏婳出门。

上车坐好,拉了安全带系上。

几天不见,顾北弦好像清瘦了一点,本就深邃的轮廓越发棱角分明,眉眼英俊得让人挪不开视线。

苏婳发现自己还是很爱他,根本就忘不掉。

“给,入职礼物。”顾北弦递过来一个精美的深蓝色丝绒首饰盒。

苏婳接过,打开,是一枚羊脂白玉雕刻而成的“翁仲”。

翁仲是自古以来有名的辟邪玉雕。

玉雕长袍伫立,五官和服饰只用简单的线条刻画,刀法简练,粗犷有力。

玉质温润淡雅,晶莹剔透,是玉中极品。

苏婳捧着首饰盒,偏头看他,笑容浅浅,“怎么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

顾北弦淡笑,凝视她的眼睛,“你修复古书画,难免会接触到古墓里的东西,戴点辟邪的也好。来,我帮你戴上。”

他拿起玉雕,往苏婳的脖子上戴。

手指拢起她的头发时,指腹不经意间擦过她的脖子。

触感薄凉沁骨,苏婳肌肤一阵极轻的颤栗,心尖都跟着颤了颤。

她对他的触摸一向敏感。

想到两人现在的关系,苏婳心里酸涩起来,强笑着说:“以后别送我东西了。”

容易让她误会,误会他对自己还有余情,她会忍不住胡思乱想,甚至渴望更多。

修长手指搭到方向盘上,顾北弦轻描淡写道:“一块小小的玉雕而已,别放在心上。”

他发动车子。

半个小时后,到达顾家老宅。

一进屋,白发苍苍的顾老太太,就颤颤巍巍地迎上来,一把抱住苏婳,“哎哟,我的宝贝孙媳妇儿,几天不见,可想死奶奶了!”

苏婳总感觉奶奶今天的表现略有点浮夸。

平时她都是走高贵端庄范儿的。

苏婳笑着问:“奶奶,您找我有什么重要事?”

老太太拉起她的手,翻了顾北弦一眼,“先吃饭,吃完再说。”

饭菜准备得十分丰盛,一桌子山珍海味。

老太太不停地给苏婳夹菜,笑眯眯地看着她,“三年前,我给北弦在全城选媳妇。那么多姑娘的照片递上来,我一眼就相中了你。你眉清目秀,眼有灵光,耳有垂珠,一看就是旺夫相。果不其然,北弦娶了你,刚过两年腿就好了,公司也越做越好。”

老太太忽然捂着嘴,剧烈地咳嗽起来。

苏婳急忙帮她轻拍后背。

老太太咳嗽完,抓着她的手,“你这孩子真是没得挑,温柔沉静,吃苦耐劳,有情有义。那两年北弦腿站不起来,脾气暴躁得厉害,多少护工佣人受不了都走了,只有你对他不离不弃。要不是你陪着他渡过难关,说不定他这辈子就废了。”

说罢她老泪纵横。

苏婳连忙拿纸给她擦眼泪。

顾北弦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眸色深沉,若有所思。

老太太瞥他一眼,气喘吁吁地说:“奶奶现在就只剩一个愿望,希望你和北弦好好的,快点给我生个大胖重孙。”

苏婳尴尬地看了眼顾北弦。

看样子他还没告诉奶奶,两人要离婚的事。

老太太声音越发虚弱:“我一把年纪了,说不定哪天就撒手归西了,临死前能看到你们俩的孩子出生,我死也瞑目了。”

苏婳鼻子一酸,忙说:“奶奶,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我自己的身体我最清楚,八十岁的老骨头了。”老太太捂着胸口吃力地站起来,“心口不舒服,我去躺会儿。”

苏婳连忙扶她去卧室。

快到卧室门口时。

老太太忽然回头,对顾北弦说:“从今晚开始,你们就在这里住吧。婳儿什么时候怀上孕,你们什么时候搬回去。”

顾北弦刚要开口,老太太佝偻着腰一步一哆嗦地挪进卧室。

苏婳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生怕力气大了再弄疼她。

到床上躺下后,老太太拉着她的手,轻声说:“你搬回娘家住的事,我知道了。你放心,有我在,这婚离不了,北弦孝顺,我的话他听。”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那个楚锁锁只能同甘,不能共苦。那样无情无义的人,不配进我们顾家的门。”

苏婳顿了顿说:“奶奶,要不要打电话叫医生过来看看?”

“不用了,年纪大了一身的病,医生来了也没用。你快去吃饭吧,帮我带上门。”

“好,那您好好休息。”

等苏婳一出去,老太太从床上坐起来,精神抖擞,和刚才虚弱的模样判若两人。

苏婳回到餐桌前。

顾北弦听着有点不舒服,“她虽然在小山村里长大,可母亲和外婆都是老师,外公退休前是博物馆里的古书画修复师,也算书香门第。”

“难怪呢。”

两人忽然就没话说了。

安静了一会儿。

楚锁锁小心翼翼地试探,“苏婳姐长得漂亮,脾气又这么好,你一定很爱她吧?”

顾北弦正垂眸去看手机,微微走神,听到声音,抬头,问:“你刚才说什么?”

楚锁锁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北弦哥,你还是去送送苏婳姐吧。深更半夜的,她一个女孩子出门不安全。”

顾北弦站起来,“我把她送回去,再来看你。”

楚锁锁柔声说:“快去吧。”

顾北弦起身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楚锁锁眼神暗了暗。

等他走远,华棋柔嗔怪道:“你这孩子,好不容易把人引来,你怎么能让他走了呢?”

楚锁锁皱眉,“你没看到北弦哥心神不宁吗?人在这里,却担心着那个苏婳,还不如顺了他的意。万一那女人路上出点什么事,他会自责,说不定还会怪到我头上。”

华棋柔咂咂嘴,“你呀,人不大,心眼比妈还多。”

等顾北弦找到苏婳的时候,她已经快走到医院大门口了。

纤细笔直的身影,在春寒料峭的风里,影影绰绰,好看得像水墨画里的一枝竹。

顾北弦快走几步追上她。

两人谁都不说话,就那样肩并肩地走着,沉默如漆黑的夜。

出了大门口,苏婳一拐弯,要去路边等出租车。

顾北弦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拉着就朝停车场走去。

上车。

顾北弦打开包从里面抽出一张卡,塞进苏婳的大衣口袋里,“今晚我态度不好,这是一点补偿,密码是你的生日。”

苏婳觉得有点受辱。

在他眼里,她是可以随便用钱打发的,他连哄都懒得哄她。

他只会哄楚锁锁。

手伸到口袋里,苏婳要把卡拿出来。

顾北弦按住她的手,语调沉,不容抗拒,“拿着。除了钱,我也给不了你别的。”

苏婳心里像塞了把沙子,硌得难受。

她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他的钱。

行至中途。

顾北弦接到顾老太太的电话:“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吗?马上给我回来。”

“快到家了。”顾北弦淡声说完挂了电话。

回到顾家老宅。

两人一进门。

就看到顾老太太瘫坐在沙发上,脸色苍白,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地看着两人。

手一伸,“手机给我。”

顾北弦掏出手机给她。

老太太找到楚锁锁的号码,拨出去。

接通后,她十分严厉地说:“楚小姐,我们家北弦是有家室的人,请你注意分寸,不要有事没事就给他打电话!既然三年前分手了,就不要再回头,更不要对北弦有任何痴心妄想!”

不等楚锁锁回答,她掐了电话,把手机扔到茶几上。

顾北弦蹙眉,“锁锁有重度抑郁症,受不了刺激。”

老太太冷笑,“她就是得了癌症也跟你没关系,你最应该关心的是你身边的妻子!”

顾北弦眸色微冷,“奶奶你……”

老太太捂着嘴剧烈地咳嗽起来。

苏婳急忙走过去扶她起来。

把老太太搀扶到床上躺下,安抚好她,苏婳返回客卧。

看到顾北弦刚打完电话,正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

大概是哄楚锁锁了。

苏婳默默地去沙发上拿了个长抱枕,放在床中间隔着。

又从衣柜里抱出一床被子,一人一床。

她脱掉外衣,掀开被子躺进去。

已经凌晨三点了,她实在困极了,脑子像灌了浆糊,什么都不想想,只想睡觉。

头一挨到枕头上,她就睡沉了。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一睁眼,苏婳猝不及防看到一张俊美如雕刻的脸,正眉眼沉沉地看着她。

两人离得那么近,近到呼吸可闻。

他潮热的鼻息拂过她额角,幽深的眼睛克制又迷离。

而她整个人窝在他怀里,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腰,小腿柳枝般缠在他腿上,姿势说不出的亲密。

暧昧疯狂长草,空气都燥热起来。

苏婳触电似的,慌忙松开他的腰,连滚带爬地从他怀里跑出来,半嗔半怨,“我怎么会在你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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