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宋晚栀也没有放在心上,现在还是寒假,她有好多空余时间,身体虽然差不多恢复了,却还想补一补,毕竟身体是本钱。她出去买菜的时候,想起上次答应给洛之鹤做饭的事情,想了想,到底还是联系他了。几分钟后,洛之鹤问:就我们俩?宋晚栀知道他避嫌呢,连忙说:我把张喻也叫上。张喻得知消息,是满心欢喜,忙不迭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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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晚栀躺在被窝里,看不见女孩的打量。
配合江肆这个身体素质,事后总是累人的很,没一会儿,她眼皮子有点打架。
宋晚栀就闭上眼睛准备睡休息了。
女孩过来,那也不能影响她睡觉。
而女孩半天没见被团有动静,终于起了身,去找房间里的江肆。
一进卧室,她就听到了沙沙的水声。
江肆在洗澡。
女孩走过去,摁了门锁,浴室的门没锁,她大胆的打开了,可惜看见的是江肆洗完穿睡衣的一幕,不过她还是隐隐约约看到点背影。他听到响动,懒懒的暼了她一眼。
女孩脸蛋红到不能再红,粉粉的,少女的味道。
江肆也没有开口谴责她的行为,只是转身走了出去,女孩跟在他的身后。
到了客厅,她小声的开口说:“爸爸,我想喝水。”
江肆微微挑眉,转身给她接了一杯。
只不过接水的时候,就有双小手搂住了他的腰,轻轻的、有意无意的摩挲着他的腹部。
“爸爸有腹肌。”她甜甜的笑,尾音上扬,显得有点色气。
那双手想往下走。
江肆饶有兴致的看着,没有阻止,随口问道:“真是怕鬼?”
“怕呀,好怕。”女孩紧紧的抱着他,把头靠在他的背上,“好吓人,我一个人都不敢睡。”
江肆淡笑道:“不是想跟爸爸睡?”
“跟爸爸一起睡觉,那我就不害怕了。”女孩的脸蹭了蹭他的背,说,“爸爸肯定很厉害。”
“嗯?”他心不在焉发一个鼻音的时候,撩拨人的意味就格外明显。
“爸爸,我好怕被你欺负到起不来。”
江肆道:“你还小。”
他俩一直在对话,宋晚栀根本就没有睡着。她自诩还算了解江肆在拒绝和接受的语气差别。
这句“你还小”,拒绝看似拒绝,只不过,他语气里面的拒绝味道,却没有那么明显。女大学生,也不小了,干什么都合法。
江肆这是给自己披上了正人君子的外套,他这么说,女孩要是还坚持,那就是是女孩非要的,他无奈配合。
只不过,宋晚栀还以为,他俩早就有什么了,没想到居然没有。
擦枪走火的那张纸,到现在才算半破不破。
女孩弯起眼角,说:“爸爸,我可以用嘴。”
江肆终于转过身,多看了她几眼。
“你是我爸爸,给我喂奶,天经地义。”女孩知道江肆感兴趣了,眼睛睁得大大的,亮亮的,说,“我先去洗个澡。”
宋晚栀一直到女孩进了洗手间,她才掀开被子,看到江肆的脸时,微微一顿,他显然是感兴趣了,眼底有几分盎然。
她用被子盖着身子,问他说:“今天晚上我住哪?”
他俩动静闹得大,她肯定睡不着的。而且,虽然她跟江肆也不咋清白,可当面看一个抱着她弄的男人,跟其他人干得天翻地覆,她还是觉得有点奇怪。
江肆看了看她,沉思状:“给你另外订一个房间?”
宋晚栀觉得可以,她小心翼翼的进了房间,把衣服给穿好了,江肆坐在她旁边,看着她忙活一阵,然后在他面前站定,说:“走吧,订房间去吧。”
江肆往洗手间扫一眼,注意力全在洗手间那位身上,淡淡说:“你自己去订。”
“好的,那你先把钱给我。”
江肆道:“自己先垫。”
“那可不行。”宋晚栀皱眉说,“你赖我帐怎么办?”
他对她那么抠。而且他不一定会记住这种小钱。
江肆收回视线,终于认真的打量了她两眼,说:“看见我手机在哪了?拿过来,给你转账。”
宋晚栀看了看四周,看到他手机以后,递给她,转了不小一笔。
江肆意味深长道:“给你多少钱,就订什么档次的。别给一万订五百。”
宋晚栀:“……”
她说:“我不会这样的。”
“订完把房间号发我。”
酒店不同档次跟楼层有关,通过房间号,差不多就能知道订的是哪一档。
宋晚栀很快下了楼,订了间豪华大床房,就进去睡觉了。
女孩从洗手间出来时,江肆正曲着腿,在沙发上坐着。
她披着个浴袍,里面真空。
“爸爸,我洗完了。”洗完澡,她的眼睛更加湿漉漉,然后走过来,在他面前蹲下来。
她刚刚伸出手想给他解皮带,江肆坐着居高临下看着她。
皮带开了,她手想往过分的位置移去,江肆伸手挡了挡,说:“现在没兴趣。能喝酒么?”
女孩眨眨眼,说:“酒量不太好,上次一点就醉了。”
“上次那不是装醉?”江肆道。不过装得挺到位,确实能激起人的保护欲。他倒是愿意配合她欲擒故纵的把戏。
女孩说:“怕我这次喝醉,唐突了爸爸。”
勾引这事,江肆虽然看上去挺冷,但挺擅长,他微微勾着嘴角说:“爸爸愿意,让你唐突。”
几分钟以后,有人送酒上来。
江肆醒完酒,刚喝一口,女孩就说:“我想尝尝爸爸的。”
他大方的把酒杯递给她,看着她看似在喝酒,眼神却柔柔的一直看着他,她喝完酒,把杯子还给江肆:“爸爸喝过的酒真好喝。”
“上次也是故意喝我的酒杯的?”他虽然在问,却没有半点反问的语气。当然同样没有责怪。
女人凭本事钓男人,勾人兴趣,也是本事。
女孩弯弯嘴角,此刻两个人正坐在套房吧台的位置,她的脚在桌子底下,有意无意的撩拨江肆,她娇滴滴的说:“因为我想跟爸爸亲近呀。我想跟爸爸形影不离。”
江肆手机响了,扫了眼手机。
她把氛围拿捏得实在是太到位了。
只不过,女孩在套房的客厅的角落里,看到一个女人的行李箱,之所以认出是女孩子的,因为里头女人的衣物太明显了。
“爸爸身边还有其他女人么?”她有些委屈的说。
江肆也往行李箱看去,没否认。
“她长得好不好看,身材好不好,年轻不年轻?”
江肆道:“勾、人。”
“她好看还是我好看?”
江肆漫不经心道:“说实话,她比你好看点。”
女孩撇撇嘴,委委屈屈,说:“那个女人现在在哪里呀,我在这里,她会不会不高兴?”
江肆嘴角略弯,视线又往行李箱看去,说:“爸爸为了你,把她赶走了。”
女孩从位置上下来,抱住江肆,把头埋在他胸口,说:“爸爸,我想成为你身边唯一的。”
江肆又扫了一眼行李箱,哄道,“你就是唯一的。”
女孩的手又往他的睡衣里面走,江肆抓住她的手,说:“时间不早了,你既然害怕你那边,就留在这里睡吧。”
江肆起身,要往外走。
女孩说:“爸爸要去哪?”
江肆道:“出去抽根烟。”
其实江肆这个人,不爱抽烟,目的也不是抽烟。他扫了眼手机上宋晚栀发过来的消息,转身往楼下走去。拿了房卡,刷开了宋晚栀房间的门。
宋晚栀已经睡着了,房间里面灯都是关的,她这个人睡觉习惯很好,呼吸声也很浅。
江肆掀开宋晚栀的被子,朝她凑过去。
她睡得不深,主要有一点认床,在江肆亲她的时候,就醒了。
宋晚栀呢喃了一声,灯没开,但江肆这狗样子她太熟悉了。
“这么快结束了么?”她问,下一句是,“洗过澡没有?”
江肆道:“没什么兴致。”
他这会儿对她,也没有什么兴致,只不过是下来睡个觉。
“你下来,人家小姑娘等会儿又要闹了。”宋晚栀说,“毕竟人家黏你。”
江肆懒得搭理她,翻了个身,告诉宋晚栀别越线,睡觉的时候,她不准碰他。
宋晚栀也懒得管他,她自己也睡自己的。没过多久,就被江肆手机一声又一声的手机铃声给吵醒了。
她可太烦了,睡个觉也不能好好睡。
她推推江肆,说:“江肆,你手机响了。”
宋晚栀扫了眼来电显示,是一个女生的名字,她虽然不知道女孩的名字,但直觉是那个女孩。
估计她一个人,还是害怕。
江肆扫了眼,接了电话。
女孩在那头说:“爸爸,你现在在哪?怎么还没有回来?”
江肆淡道,“在外头睡觉。”
“另外一个女人那里么?”她的声音都哑了,声音听上去特别可怜,说,“爸爸,你回来好不好,我想跟你一起睡。”
江肆就没有搭理了,他的视线在宋晚栀身上扫了一眼,把手机丢给了宋晚栀,用眼神示意她说。
宋晚栀觉得这个手机烫手,江肆自己不说,要她说,得罪人的事情都她来做了。
江肆已经闭上眼睛休息了。
那头还在不依不饶的喊:“爸爸。”
宋晚栀温和的说:“你爸爸他睡觉了,你也赶紧睡吧,你应该是等不到他过来了。”
那头突然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宋晚栀叹了口气,尽管她是真的好好在跟人家说,但这会儿她开口,不论说什么,人家也觉得她是故意挑衅。
“早点睡吧。”宋晚栀说,“我也要睡了。”
她把电话给挂了,那边到底是没有再打过来。
宋晚栀正打算睡觉,江肆却从身后搂住她,稍微一转身,她就在他身下待着了。
这一回倒是挺猛的。
宋晚栀望着天花板,抱着江肆的腰,说,“你不是说楼上那个带感,怎么不在楼上待着?”
江肆道:“你宋晚栀也别妄自菲薄,你也带感。她爸跟我爸是朋友,这种碰了麻烦。”
宋晚栀就明白他的意思了,一开始,他就没打算跟女孩发生什么。有兴趣,但不能随便碰。但暧昧是可以的,所以一直挺有兴致的陪她撩骚。
看来江肆玩女人,也得顾忌对方的身份。
“专心点,嗯?”江肆的鼻息贴着她的下颌线。
宋晚栀可没觉得自己不专心,她不一直都这样么。
第二天,宋晚栀起的很早,因为有一顿免费的早饭,而且很好吃,她就没打算浪费。
至于江肆,一大早就不在了。他今天被临时安排到国外某家医院帮人做手术去了。江肆因为是专家,又正好在这个城市,秉持着不能见死不救的原则,他几乎是一口就答应了。
宋晚栀在这边,其实大部分时候也都是一个人待着,今天跟往常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就是,隐隐约约听说,今天救治的对象,是一位大人物。
听江肆的某位同事说,挺严重的手术,一场下来,估计格外耗精力。
……
手术很漫长,整场下来差不多九个多小时,江肆走出手术室,也觉得有些疲惫不堪。
病房外的是他叔叔,手术的对象,是他婶婶家的一个外戚,亲近也不亲近,只是利益涉及颇深,自然不希望对方出事。
江肆一家向来团结,所以他才亲自操刀。
“怎么样?”他一出来,叔叔就围上来问。
江肆道:“挺过今晚,一般来说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总体来说,手术还算成功,风险不算大。
江叔叔道:“大半年没见面,晚上一起吃个饭吧,今天你也辛苦了。叔叔在这里先谢过你。”
江肆微微颔首,跟着周遭的亲戚一起往外走,疲倦归疲倦,但这么多年来,江肆已经习惯了。
只不过走到门口时,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宋晚栀,脚步微微顿住。
她手里提着个保温罐子,满满的一大盒,因为最近医院进出不太方便,她就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缩着手,整个人估计挺冷,兴致也不太高,看上去应该是等了挺久了。
不出意料,她是来给他送饭的。
“景琛,你在看什么?”江叔叔的视线随着江肆的眼神看过去,也看到了宋晚栀,不由得纳闷道,“你跟那姑娘认识?”
不是女朋友身份,江肆不愿意往家里人面前带。
一是他以后总要结婚,家里亲戚对于他的绯闻佚事大概率会嚼舌根,未来的妻子要是知道他身边也养过女人,难免会夫妻隔阂。
承认是女朋友,他又觉得有点掉价,毕竟她是姜州前女友,他捡姜州剩下的货,自然不太好听。如果是喜欢的江肆倒无所谓,但他不喜欢她,不值得他不顾自己的名声承认她。
二是怕养出宋晚栀的野心,他不怕宋晚栀半路找上别人,只不过要是认识他的其他亲戚,江肆叔叔还有个花心的儿子,未必能受得了宋晚栀的诱惑。他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家族之间的关系,最忌讳家宅不宁。
江肆跟姜州家的关系没有那么深,所以他才会任由宋晚栀撩拨自己,但要是他跟姜州家族联系也密切,他绝对不会这么做。
“不认识。”他最后收回视线,淡淡的跟着人群从宋晚栀背后走开。
他本来想发条消息要宋晚栀回去的,但亲戚热情,问他的都是一些切关实际利益的话题,江肆也就把宋晚栀给抛在了脑后。
没等到人,她自己肯定也就回去了。
而且,江肆要是没猜错,她送饭也不过是在他面前做做样子,讨好他的手段罢了。
……
宋晚栀等了四个小时,也没有看到江肆的身影。
她也不知道自己得等到什么时候,正好吃饭的时候加了江肆的一个同事,就问他江肆什么时候结束。
那边先是疑惑她为什么给江肆送饭,宋晚栀想不出理由,只好说自己是江肆的追求者,看不得他太辛苦了。
“江肆带了个同事去给他打下手的,这会儿还没有回来,估计还没有结束。”
她就继续等着了。
宋晚栀来给江肆送饭的原因,一方面的确是有点讨好的嫌疑,毕竟他饿了一天,她想让他知道,她起码还记着他。另一方面,因为江肆做的是好事,救死扶伤挺伟大,宋晚栀是真心不想他饿着。
何况这几天江肆胃口也不好,每天吃饭就吃一小口,而且她感觉他似乎是有胃病,经常会捂一下肚子。
江肆这人吧,又渣又有贡献,说实话,真的很难以评价他。
等到日落西山,宋晚栀也没有等到江肆。
再次问江肆同事时,那个人说打下手那位已经回来了,手术早就结束了。
“打下手的那个同事说他看到你了,就是没敢确定是不是你。”
宋晚栀就不淡定了,给江肆打了电话,后者没有接。
她自己先打车回了酒店,路上她让江肆同事问问那个打下手的,江肆是不是从其他路走了。
同事的语音很快发了过来,说:“他说江肆就走的那条路,在他前边一点。他说江肆当时还看了你好几眼,然后当没看见,从你背后走开了,好像是有事。”
宋晚栀一听,整个人的脸色就变了,有事那不是也可以发条消息告诉她,让她走么。也不至于让她等这么久啊,这天寒地冻的。
江肆晚上回来已经很晚了,他喝了点酒,扫了眼床头的保温饭盒,到头就往床上睡:“买了个保温饭盒回来了?”
宋晚栀知道江肆故意装傻呢。
所以她也配合装傻,浅浅笑说:“我觉得挺好看的,所以就买回来了。”
过了片刻说:“我今天去给你送饭了,怕你饿着。”
江肆道:“是吗?”
宋晚栀说:“你不是知道么?”
江肆挑了挑眉。
宋晚栀本来不想说的,想配合他把这事情给含糊过去。但她没有忍住,就直接说开了。本来他分明就知道。
江肆听了宋晚栀的话,神色没有被揭穿的尴尬,反而自然坦荡,盯着她看了两眼,琢磨了一会儿,说:“等了多久?”
“几个小时吧,具体不太清楚了。”她也不是太计较。
江肆又不是她男朋友,他俩关系叫合作,其实还是公事公办的好。
仔细一想,送饭其实也是她多管闲事。
不过宋晚栀不是一无所获,起码知道以后没必要担心他。
江肆要早点死,可能对她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但也不能太早,起码要等到,她父亲好的差不多,那会儿江肆就可以死了。
当然,气也还是有点气,毕竟马斯诺需要层次理论也说,除了衣食住行,人也有被尊重的需要,她觉得江肆就不太尊重人。
江肆微抬下巴,示意宋晚栀给他脱西装外套。
她照做了,她叫他抬手,这样她才好脱衣袖,江肆那只手却落在她后脑勺上,顺着她的头发下滑了一点,然后将她头往前压了下,她额头便贴着他下巴了。
江肆微微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揉了下眉心,道:“做了什么菜?”
“韭菜炒鸡蛋,秋葵,炒牛鞭。”她随口说。
江肆安静了。
过了片刻,才开口说:“所以,就跟我的肾过不去?”
宋晚栀没说话。
“你在暗示我什么,嗯?”江肆捏了一把她的腰。
宋晚栀微微直起身子,把他的外套脱了下来,说:“你还是赶紧去洗澡吧。”
又有药味,又有酒味。宋晚栀实在不喜欢这两者混合的味道。
“你的菜,要不然我尝尝?”江肆琢磨了会儿道。
宋晚栀拒绝道:“都冷了,没必要。”
万一吃出问题了,别到时候又要她背锅。本来昨晚她替他接那个女孩的电话,就已经替他背了锅了,尽管隔着电话,人家不一定就能分辨出她。
“总是你的一番心意。”江肆盯着她道。
要说愧疚,他倒是没生出这种想法。哪怕他知道她等到很晚,重新来一次,他也还是不会在那么多亲戚面前,上去喊住她。
现实就是这样子,她没那个本事钓住他,他就不可能会主动对她好。
只不过宋晚栀跟外人相比,多少有点不一样,她在某种场合下要是不配合,那乐趣会少很多,碍于男女之间那点事,他对宋晚栀,态度也就偶尔可能会多点耐心。
“没关系。”宋晚栀沉默了一会儿说。
江肆还是走过去把她的保温饭盒给打开了,一共三层,最下面是米饭,上面是两个小炒。一个青椒炒肉,一个肉末茄子。品相姑且可以说还不错。
他象征性的拿起旁边的筷子尝了一口,味道也就那样,但江肆也没有吃第二口的打算,放下筷子说:“还不错。”
说完话,就转身进了浴室。
宋晚栀没吭声,江肆这吃还不如不吃呢,吃一丁点肉末算什么吃,生怕她看不出来他根本就是敷衍么,她把所有的饭菜倒进了垃圾桶。
也不知道这做做样子是什么心理。
江肆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在床上躺着了。
“明天早上九点的飞机。”他说。
“我知道。”宋晚栀道。
宋晚栀在半夜,就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她觉得自己好像热的厉害,可能是在外边待的太久,给冻着了。
她本来想喊一句江肆,但他起床气怪异,被意外吵醒总会格外的冷,有一回她睡着了无意中翻身把他弄醒,醒来时,他就很冷冰冰,一脸不耐烦的模样。
宋晚栀很困,索性就睡觉了。
江肆在第二天一大早就喊她起床。
她太困了,说:“现在几点了?”
“六点。”
那还很早,宋晚栀起不来,几乎又要睡去。
江肆脸色微冷,道:“别赖床,到时候晚点了没人会为你负责。”
宋晚栀真的眼睛完全睁不开,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困,就想贴在床上不动。
江肆脸色阴沉下来:“起来。”
宋晚栀翻了个身,闭着眼睛说,“再过一会儿儿行不行?你等我一下。”
“也行,你睡你的,我先走了。”
“别。”她微微睁开眼睛,恳求说,“江肆,就等我一会儿。我外语不太熟练,办事效率很低,我怕我到时候晚了等不及赶飞机。你就等我一下子就好了。”
这种行为在江肆眼里就相当拖后腿,他从来不会因为一个拖后腿的人耽误自己的行程,哪怕时间确实来得及,他也不愿意配合。
江肆并没有理会宋晚栀的恳求,跟同行的一起去了机场。
……
四十分钟以后,宋晚栀看了眼手机,她知道自己这儿必须得起来了,她起身时一阵头晕目眩,才反应过来自己根本就不是没有睡醒,而是生病的困。
她在床边坐了好一会儿,才觉得稍微好了点。
然后上原本那个套房里面,把自己的行李箱给整理了。
而江肆的东西已经不在了,他并没有等她。
她以为江肆会为她等一会儿,跟他一起的话上飞机的时间是够的,但是只有她一个人的话,她不敢保证了,她出国次数不多,很多东西都不太懂,就难免有点紧绷。
宋晚栀觉得自己得提点速。
退完房,她立刻就在酒店门口等车子。
宋晚栀站了一会儿,就有点吃不消了,在地上蹲了下来,站着不太舒服。
好半天后车子来了,她勉强站了起来上车,去机场的一路也是昏昏沉沉的。
到了机场,正好在最后一刻登上飞机。她心有余悸,真的差一点点就晚了。
宋晚栀头晕得越来越厉害了,随便摸着一个座位坐下,想缓一下,旁边就有一位阿姨语气不悦道:“你坐我的位置干什么?”
“对不起。”她勉强站起来。
宋晚栀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以后,坐了下来,她跟江肆位置不在一起,这会儿也没有看见江肆。她跟空姐说,想喝热水。
空姐那边很快给她端了一杯热水过来。
宋晚栀伸手去接的时候,手晃了晃,又有水洒到旁边的人腿上,那个人不耐烦的“啧”了一声,说:“没长眼睛?”
“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宋晚栀几乎是立刻道歉。
男人转头看了眼宋晚栀,见她长得还算不错,没有再开口说她什么。
只不过宋晚栀很快发现,有只手悄悄的爬上了她的腰。
她哆嗦了一下,睁开眼警惕看着男人。
但他已经无意识的把手给收回去了,宋晚栀也不好判断,他是不是故意在吃她豆腐。
宋晚栀掏出手机,想给江肆发微信,后来才反应过来,上了飞机开了飞行模式,没法发消息。
她有些颓然的把手机收了回去。
如果那个男人再动手,那就是故意的了。宋晚栀想,等会儿她就直接大声说他上手摸她。
宋晚栀不再看坐在她旁边的男人,面朝另一侧,然后她就看到了喊江肆爸爸是那个女孩。跟她隔得不远,就后一排的位置。
她直觉江肆就在附近,往女孩边上看了一个,果然看见了江肆。
他在看一本杂志,女孩也凑过去跟他一起看,发丝垂在他的手臂上。
宋晚栀回头时,无意间看见旁边男人看她的眼神,心里一咯噔,连忙喊住路过的空姐,说:“能不能帮我换个位置?”
空姐喊了一声,都没有要换座的。她充满歉意的说:“抱歉,请问您是对座位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么?”
宋晚栀说:“我就是不想坐在这儿。”
空姐一脸为难的看着她。
“算了,没关系。”宋晚栀勉强笑了笑。
……
女孩对江肆说:“是那个姐姐。”
江肆冷淡的“嗯”了一声。
“她好像今天来的有点晚,差点就错过了飞机。”女孩显然没辨认出,江肆前几晚叫她接电话的,是宋晚栀。
江肆事不关己道:“自己没有时间观念,错过了也是自找的。”
“指不定她是有什么事情。”女孩说,“前辈,你不要对女孩子太苛刻了。”
对于江肆而言,宋晚栀就是自找的,她只要跟他一块起来,就不会有这么多事。
所以他没有开口回答女孩的话。
没有人再提宋晚栀。
江肆的杂志看到了最后一页。
然后他听见宋晚栀低声说了一句:“你能不能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
女孩说:“姐姐旁边那个男人,对她做什么了吗?”
江肆的视线终于从杂志上抬了起来,琢磨了一会儿,还是站了起来。
男人在听到宋晚栀的话以后,张口就想反驳,却被人摁住肩膀,一抬头,就看见一个男人没什么表情的说:“换座。”
“我在这儿坐得好好的,凭什么跟你换?”男人道。
江肆淡淡说:“我跟她认识。”
这简单一句话,好像窥探到了他的心底,知道他见不得人的心思。男人难免有点心虚,眼前这位看上去非富即贵,他到底是妥协的朝江肆那个位置坐过去。
宋晚栀看了眼在她身边坐下来的江肆,没有说话。
江肆道:“多睡那么一会儿有意思?从你上飞机到坐下,全程冒冒失失。别人对你脸色不好,那也是你自找的,你触犯到了别人的利益,谁愿意对你好脸色?”
他说的应该是那个阿姨对她语气不友善,以及刚刚端热水的事情。
宋晚栀头晕的厉害,说:“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江肆冷道:“我说的就是你的缺点,既然是缺点,就得改。”
“别说了。”宋晚栀有气无力的说,“我没有这样的缺点,今天是例外。你要是是来教育我的,那麻烦你回去吧。我让你多等我一会儿你也不肯,我静不下心来听你的教育。”
“我没有等你的义务。”江肆淡淡道。
宋晚栀真的一点都不想搭理他。
江肆确实没有等她的义务,她怎么样跟他都没有什么关系,可是,他就有教训她的权力了么?
“你要再来晚两分钟,就赶不上飞机。下一趟飞机在下午三点,你晚睡一会儿,得浪费半天时间。”江肆语气不悦,不近人情道,“半天时间能做很多事情,你要这里不在意半天,那里不在意半天,时间全给你浪费了。而其他人都用这些时间来提升自己,也难怪有人看不起你。”
“我叫你别说了。”宋晚栀委屈极了,眼睛通红,低声说,“江肆,我说了今天是例外,我只是不舒服,我生病了,你能不能不要总是针对我?我是女孩子。”
江肆顿了顿,微微蹙眉,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果然烫得厉害。
宋晚栀挣扎了下,不想他碰她。但又不能得罪他,挣扎都不尽兴。
江肆把她按住,做出判断,说:“有点发烧。”
“昨天晚上冻到了。”她声音也很低落,不像往常那般清亮,“所以你别再说了,我头都疼了。”
江肆皱眉道:“怎么不早说?”
“睡觉那会儿,只是觉得自己没睡醒,脑子也有点糊涂。”宋晚栀眼皮耷拉下来,又想睡觉了。
本来那个男人,坐在她旁边,她不太安心,根本不想睡,江肆虽然气人,但她起码能好好睡了。
江肆招手问空姐要了颗退烧药。
“先把药吃了,吃了再睡。”
宋晚栀勉强睁开眼睛,看了他手里的药,想也没想,就着他的手指,把药给吞了下去。
江肆觉得手上有点温热,宋晚栀舌尖刚刚碰到他手指了。
女孩没有听见他们刚才说了什么,只在刚刚看见江肆问空姐拿药,说:“前辈,那个姐姐怎么了?”
“不太舒服。”
宋晚栀本来马上就要睡觉了,被江肆的声音惊醒了一下,整个人轻轻抖了一下。
他安抚的摸了摸她的背,说:“睡吧。”
宋晚栀光这么睡,觉得背疼,然后她想了想,小心翼翼的伸手过去抱住江肆的腰,人形肉垫,靠着要好受些。
她见江肆没有拒绝,就安心的朝他靠过去了。
飞回国内,要七八个小时的时间,四个小时,江肆再次摸了摸宋晚栀的额头,发现稍微退了一点,这会儿正好到了饭点,空姐过来发放午饭,江肆就把宋晚栀给摇醒了。
江肆给她要了一份盒饭和白开水,说:“吃饭。”
“不想吃。”宋晚栀说,“没有胃口,我休息着就行。”
“早上就没有吃饭。”江肆道,“什么都不吃免疫力也会下来,起来吃两口。”
宋晚栀真不想吃,江肆看了她两眼,说:“那喝点水。”
宋晚栀喝了满满一大杯水。
一发烧,她面色潮红,这会儿看上去嘴唇都是深粉的,江肆看了她一会儿,一边心不在焉的揽着她的肩膀,一边侧头过去亲了亲她。
宋晚栀蹭了蹭他,找到了一个比较舒服的位置,晕还有点,但是不太困了,她想起江肆这个位置上先前坐着的人,说:“刚刚那个男人,伸手过来摸我。”
江肆微顿:“摸你哪了?”
“就是腰,但是我马上回头过去瞪他了,他后来就没有再动手,就是眼神总是很直接,看得我不太舒服。”宋晚栀说,“我都不敢好好睡觉了。”
“没事了,现在继续睡吧。”江肆道。
“我不太困了。”
江肆看她这会儿眼睛也是水水的,好不可怜,心下一动,又凑过去,咬了一下她的嘴角,然后亲到唇心,热吻。
女孩因为是后一排,看不到江肆这会儿跟宋晚栀在干什么,只看见他朝她微微凑了过去。
她有点好奇,就直起身子看,结果却看到江肆在亲宋晚栀,女人闭着眼睛,柔柔弱弱的,看上去很好欺负,江肆虽然看似力道不大,但是亲得色气十足。
亲完后,他搂着她,让她靠着,又摸了摸她的额头。
她的脸色变了,忽然抬眼看宋晚栀的行李箱,跟那天在江肆套房里面看见的,一模一样。
女孩坐回去的时候,眼神复杂。
宋晚栀这会儿退烧了,只不过药效过了还烧不烧不好说。
江肆:“等会儿下飞机,得去一趟医院。”
“我不想动,你不也是医生,不能看么?”宋晚栀蔫蔫的说。
“我哪个科室的你不清楚?”
但也不是不行,小感冒江肆自然也能看。
四个小时以后,飞机停在了飞机场。
江肆替宋晚栀拿了箱子,扶着她下飞机。
同事看见纳闷道:“宋小姐这是怎么了?”
“着凉了。”江肆说,“我送她回去。”
“那估计是昨天在外头……”给他送饭,才感冒的。
这句话说到一半,他讪讪笑,没有把后半句给说出来。毕竟江肆可是那个不搭理人的当事人。
江肆像是什么也没有听见,联系司机过来接他。
其他同事走了,而女孩站在江肆身边,跟她一起。
宋晚栀不知道女孩在,这会儿把羽绒服的帽子也戴上了,面对面站在江肆面前,头靠在他胸前。
江肆道:“还难受?”
“嗯。”她低低应了一声,头晕目眩,头昏眼花,她只想找张床躺一躺。
江肆伸手搂住她的腰,a市冬天风大,这会儿他倒是把风全给她挡掉了,成为了一块遮风板。
倒不是他有多疼宋晚栀,只是救死扶伤,医生天性。
江肆对宋晚栀的一路照顾,大部分原因还是身为一个医生的责任感。
女孩说:“前辈,等会儿送我回去吧。”
江肆道:“我先送宋晚栀回去,给你叫个车。”
女孩脸色微变,但到底没有说什么,反正江肆对这个女人也不是真心,不然也不会什么都不舍的给宋晚栀买。
而且,那天购物,宋晚栀看见自己手里买的那些,她分明也不怎么高兴。
“那我自己打车回去好啦。“女孩笑道,“我们改天见。”
江肆没想到来接自己的不是司机,而是谢希。
谢希看到宋晚栀,又看看江肆,意味深长,却什么也没有说。
他没什么表情,把宋晚栀送回了她自己那里,他大致知道她得吃什么药,路上也都给她买了回来。
下了楼,谢希依旧坐在车里等他。
江肆拉开车门,看上去冷冷淡淡。
“如果是这个姑娘,我倒是能接受。”谢希悠悠道,“比那一位不知道好多少。”
“她不可能成为您的儿媳妇。”江肆道。
谢希多侧目打量了他一阵子,随口道:“要是我刚才没看错,在机场门口,她人是靠在你怀里的对吧?不是说她有心上人么,怎么还跟你这么亲近?不过身高差看着倒是挺赏心悦目。”
江肆眼底微冷。
由于之前周意的事情,他不爱顺着谢希,从这天以后,就没怎么找宋晚栀。
再者,新鲜感这东西本来就是一阵一阵,国外那几天吃的够多,本来暂时就没什么心思了。养在身边玩的,不就是偶尔无聊才找一找。没心思时就是搭理都懒得搭理。
医生这个职业,哪怕在年假期间,都很忙,江肆身边有忙不完的手术和事情。
女孩挑的是他正好没有事情的时间,走进江肆办公室的时候,直接往他身边走去:“爸爸,今天晚上,你去我那里吧。”
“不了。”他说。
“你不喜欢我吗?”她的目光闪了闪,隐隐有泪。
江肆说:“听话,女孩就该自爱点,你父母不会希望你做出这种事情。”
女孩说:“那我跟宋晚栀,你觉得我比她差劲吗?”
江肆低头看着报告,不太在意这个话题,客观评价,“你们都差不多。”
只要不是江太太,不是他的妻子,外头的女人都差不多。
但江肆最近不找宋晚栀了,就偶尔会陪女孩吃个饭。
一个星期以后,宋晚栀发信息问他要给她父亲看病的那位专家的微信,他也没有回。宋晚栀只好去问父母要。
对于江肆的冷漠疏离,在她预料之中,他对她的兴趣绝对是一阵一阵的。
宋晚栀也没有放在心上,现在还是寒假,她有好多空余时间,身体虽然差不多恢复了,却还想补一补,毕竟身体是本钱。
她出去买菜的时候,想起上次答应给洛之鹤做饭的事情,想了想,到底还是联系他了。
几分钟后,洛之鹤问:就我们俩?
宋晚栀知道他避嫌呢,连忙说:我把张喻也叫上。
张喻得知消息,是满心欢喜,忙不迭答应了。
洛之鹤也就没拒绝,他是第一次到她住处,单独两个人的时候,他虽然客气温暖,但还是有点距离感,打趣问她要不要帮忙打下手。
宋晚栀觉得他应该不会。
洛之鹤说:“等着,我刀功好,替你切菜。”
宋晚栀这套公寓的厨房是开放式,她坐在沙发上就能看见他忙碌的背影。
说实话,这种长的帅,还能下厅堂的男人,才是真男神,她对这种很有好感,只不过她没有那个本事拿下人家。
宋晚栀很快也进了厨房,他切菜,她炒菜,两个人配合也算默契。
切菜的到底是比炒菜快,很快洛之鹤就做完了自己的事情,退到她身后看着她。
张喻来的时候,菜已经做得差不多了。
本来大家吃得挺开心的,就是过了一会儿,江肆的电话打了进来,说五分钟后到她这边拿下银行卡,上次他直接塞她行李箱里了。
宋晚栀看看洛之鹤,不太想他来,不想让洛之鹤看到他。
她走出公寓,到走廊里才开口跟他打商量:“能不能明天?或者我给你送过去。”
江肆淡淡道:“你那里有什么人在,我去不得?”
宋晚栀听江肆这么一问,也没有隐瞒,道:“张喻跟洛之鹤在我这边吃饭。”
江肆道:“你拿着银行卡下来,我楼下等你。”
宋晚栀进了房间,打开行李箱翻找,江肆的四五张卡全部放在她这儿,她不知道江肆要的是拿一张,干脆全部都拿在手上了。
宋晚栀飞快下了楼,江肆的车子已经停在楼下了。
副驾驶座上显然坐了人。
车灯打过来时,宋晚栀微微侧目看了看,嘿,可不就是江肆那“乖女儿”吗。
宋晚栀从车窗那把银行卡递给江肆。
江肆道:“洛之鹤在楼上?”
“嗯。”宋晚栀摸了摸鼻子,也不好撒谎。
女孩说:“我想上去看看鹤哥。”
宋晚栀才知道,这女孩原来也是他们一个圈子里的。
江肆就下了车,女孩也紧随其后下了,两人抬脚往楼上走去。
宋晚栀默默走在最后,她不太想让女孩进她的地方,但她似乎不太好赶人。
女孩一进屋,就神情愉悦的喊了一句:“鹤哥。”
洛之鹤朝她点了点头,又看看江肆,对她出现在这里,也就不意外了。毕竟她出了名的爱黏江肆,不过之前碍于周意,不怎么敢。
宋晚栀这边的餐桌很小,就是四人桌,被江肆跟女孩一占,宋晚栀反而没地方吃饭了。
她看看自己碗里剩下的半碗饭,恐怕是吃不上了。
“晚栀,我吃完了,来我这边坐。”洛之鹤看着她的眼神,开口道。
宋晚栀知道他也是客气,连忙摆摆手说:“我晚上本来就吃的少,你先坐着跟他们聊天吧。”
江肆倒是挑眉回头看了她一眼,道,“我怎么不知道你晚上吃得少?怕不是在心仪的男生面前不好意思放开食量。”
张喻往洛之鹤看了眼,又觉得江肆似乎有点不太高兴。
洛之鹤一怔,而后浅浅的笑着,看不出情绪。
宋晚栀只觉得自己心里堵了一口气,她从来没说她喜欢洛之鹤这个人,她只是对他这一款有好感,江肆那么一说,仿佛她真的心里有鬼了。
“心仪的对象,那也是你啊。”宋晚栀压抑着肚子里那股气,说,“江医生年轻多金,才是我真想嫁的对象。”
“是吗?”江肆没什么情绪道,“不过你不在我考虑的范围之内。”
女孩在旁边“噗嗤”笑了一声,而后点点头:“前辈喜欢门当户对的,鹤哥的择偶标准也是。至于玩玩嘛,那就无所谓了。”
宋晚栀觉得江肆这人,就是个杠精。
她看着女孩,惊讶道:“你这意思,是你达到标准,要跟江肆结婚啦?”
张喻附和道:“晚栀你想太多了,人家再这么择偶,也择不到她身上,不知道得意洋洋个什么劲儿。”
宋晚栀觉得张喻实在是太够朋友了,两个人的默契十足,一唱一和,说的女孩变了脸。
只不过人家有靠山,几乎是立刻去抓江肆的手,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江肆看着宋晚栀,淡道:“娶她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现在一切都是未知数。”
得,这又帮上了。
张喻撇撇嘴,看着宋晚栀:你都是找这狗男人的小老婆了,人家都不忙你。
宋晚栀也不知道江肆什么毛病,不管是什么人,反正他永远不可能向着她就对了。
反而是洛之鹤说:“确实现在一切都是未知的,我也不一定就找门当户对的。遇上真喜欢的,可能什么都不在意了。”
女孩埋怨的看了眼洛之鹤:“鹤哥。”
“我说的实话。”洛之鹤无奈道。
女孩不理他,跟江肆说:“前辈,我想走了。”
江肆便起了身,带着女孩离开了。离开之前,看了宋晚栀两眼。
宋晚栀顿了顿,没有准确接收到他的意思。
她给他发微信:?
江肆:张喻今天走不走?
宋晚栀:你要留在这边?
她还没有等到江肆的回复,就听见洛之鹤道:“我也得走了,改天再见。”
人家是客人,宋晚栀自然要顾及待客之道,亲自送他下了楼。
洛之鹤道:“我代替沈涓跟你道歉。”
宋晚栀怔了怔。
“就是刚刚在江肆身边的那个女孩。”洛之鹤叹口气道,“她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妹妹。性格被大家宠坏了,人其实不坏,就是有的时候说话不过脑子。”
宋晚栀没想到那女孩居然能得洛之鹤的青眼,他甚至愿意代替对方道歉。
一般只有把对方当成重要的人,才会帮忙道歉。
宋晚栀对着洛之鹤那股子温柔的笑意浅了下去,说:“其实我也没有怎么跟她计较。还有,洛同学,她是个成年人,就没有什么帮不帮忙道歉一说的了。她做得不对,那么该道歉的应该就是她本人。”
她顿一顿,又说,“当然,她今天也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把很现实的东西说出来了。只不过最后一句话太意有所指了。但我也没有说什么,希望你也别觉得我在故意欺负她。”
一声“洛同学”,让洛之鹤细微皱眉。
“晚栀……”
宋晚栀好心提醒道:“不过,既然你把她当妹妹,那你小心她走偏了,她给江肆发那种不太好的照片,喊江肆爸爸,还说要给江肆口。而且我觉得江肆也没有对她负责的意思。”
大概率还是钓着人家小女孩玩。
洛之鹤的脸色猛的沉下来。
宋晚栀也不知道会那么巧,到门口时,江肆还没有走,他站在车旁接电话,然后就被洛之鹤来了一拳。
江肆眼疾手快的躲了躲,这一拳从耳畔划过。但紧接着的一拳,他没有躲过。
“你干什么?”他冷着脸道。
洛之鹤道:“沈涓才多大,你也下得去手?”
江肆挑眉道:“你情我愿,她是个成年人,你又何必还把她当成个孩子。不如你自己去了解了解她的身材,还有她会的有多少?”
沈涓也赶忙下车护住江肆,说:“我是自愿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想跟前辈在一起。”
洛之鹤冷道:“你让开。”
“鹤哥,你别这么凶嘛。”女孩说。
江肆在女孩身后,神色清冷,眼底却有几分慵懒。
显然是根本没有把洛之鹤放在眼里。
女孩突然转头,把怒气发泄到一旁的宋晚栀身上,抬手想打她,说:“都怪你胡说八道!”
只不过这一巴掌到底没落在宋晚栀脸上。
洛之鹤眼疾手快凑过来给她挡了。
宋晚栀看着他幽深的目光,以及脸上的手指印,微微抿唇。
“洛之鹤,你没事吧?”她担心的问。
江肆那暗藏的慵懒的神色,浅了几分,微微冷下脸。
“没事。”洛之鹤看着沈涓说,“不如你直接问江肆,他到底有没有跟你发展的打算。”
沈涓看向江肆。
“没。”男人直接说,视线却在宋晚栀身上,有点凉,不知道不满意她什么,语调清清冷冷,“说跟你结婚不一定,是在逗傻子玩而已,别当真。”
宋晚栀反应慢半拍,依旧担忧的看着洛之鹤俊脸的红痕。
江肆冷淡道:“还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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