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次日清早。餐厅,只有霍司砚跟温知羽。佣人含笑说:“先生太太带着孩子们出门了!”霍司砚知道,他爸妈是想给他们独处机会,他自然也承这个情,就对温知羽说:“下午两点有音乐会,你喂过允思,我们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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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的是萧令月。
所以,中年男人犹豫了,不知是该相信自己的眼力判断,还是相信手下的兄弟。
萧令月看出了他的动摇,冷笑道:“我是不是朝廷的人,想必寨主心里有数!现在你落到我手里,你手下的人张口污蔑我是朝廷的走狗,还拿一群不值钱的奴隶来威胁我……”
她勾起唇角,眼眸流溢出冰冷的寒光,比手里的匕首更加森然。
“看来,他们也不在乎你的死活!打着朝廷的名义,是想借刀杀人吗?”
萧令月这话,才是真正的污蔑。
然而,中年男人被蒙在鼓里,本就分不清真相,一时被她绕进去了。
中年男人下意识想到——如果她不是朝廷的人,下面的兄弟却一口咬定,还拿一群奴隶来威胁她!
如果萧令月一怒之下,真把他给杀了,下面的兄弟也可以说他是死在朝廷的人手里,对寨子里的其他人也有交代。
这不是借刀杀人是什么?
中年男人脸色骤变,额角冷汗流下来。
萧令月看着他的神情变化,添油加醋地说道:“寨主刚刚也听到了吧?下面有人在故意拱火,煽动你的手下,不顾你死活……”
她意味深长地勾唇笑道:“看来,你这个大哥的位置也没多稳固!刚一出事,就有人恨不得你死了!”
中年男人的脸色彻底变了。
他心里已经相信了这番话,嘴上却不肯承认:“我手下的兄弟个个忠心,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污蔑你!”
萧令月挑眉:“这你就要问他们了!毕竟,现在是你落在我手里,假如我一个不高兴,你觉得你还有命在吗?”
中年男人又惊又怒。
萧令月抬了抬匕首,冷然道:“我是来生意的,奴隶的死活我不管!既然贵寨的兄弟这么不给面子,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
“等等……你别冲动!有什么话我们慢慢说,我来跟他们说!”
中年男人生怕她一怒之下,真要了自己的命,目光立刻看向下方,厉声道:“都给我安静!”
不停叫嚣的土匪们一静,抬头看着他。
萧令月心里一松。
还好……
这中年男人在土匪里面还算是有威信的!
只要忽悠住他,就不怕这些土匪乱来……
萧令月目光飞快地扫过跪在地上的一群百姓,神情不露半点破绽。
在这种双方各有筹码的对峙中。
谁先暴露弱点,谁就输了!
所以,她和战北寒绝对不能表现出对这些百姓的重视,还要假装对他们毫无兴趣,不受他们的性命威胁。
否则,一旦被土匪看出端倪,她和战北寒就会落入下风,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最后非但不能救人,反而会把自己栽进去!
“大哥,你别担心!这两个朝廷的走狗要是敢动你一根汗毛,兄弟们就杀了这些奴隶,给大哥出气!”下面的土匪嚷嚷说道。
“没错!看他们还敢不敢!”其他土匪也纷纷附和。
中年男人僵硬着不敢动,厉声道:“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众土匪们愣了一下。
中年男人严厉道:“谁说他们是朝廷的人?站出来!”
霍司砚还想亲,温知羽抵抗得厉害。
蓦地她目光凝住,纤细手指,从他肩头抽出一根细细的长发。
黑色发丝,明显不是温知羽的。
霍司砚皱眉。
他没有跟其他女人有染,绝不是野女人留下的痕迹,除了……在医院时,楚怜突然抱了他一下,他没有防备。
是不是那时蹭到的?
温知羽笑得风轻云淡:“真够恶心的!”
她知道这是楚怜的小把戏,为的就是离间她跟霍司砚的关系,但是这种小把戏也是霍司砚上赶着给人家的机会!
她累了,不想再管!
霍司砚看出她眉心的疲惫,耐心哄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蹭到的,相信我,我没做对不起你、对不起孩子们的事情,嗯?”
他倒聪明,轻轻拿出孩子说事儿。
温知羽嘴角牵起一抹冷笑……
霍司砚看得刺眼,就想亲吻她,他不想看见她这样的表情,好似……要放弃他!
一个耳光,响亮响起。
温知羽虎口发麻,她忍无可忍地说:“出去!”
霍司砚懵了一下。
等回神时,他面色不好看,他盯着她的眼一字一字:“温知羽,那是一条人命!”
温知羽疲惫地闭上眼睛。
她声音轻忽缥缈:“她的命是命,我跟霍西的命就不是命吗?……霍司砚,你是觉得我冷血吧?不妨告诉你我真正的想法,我倒是真的希望她死!她死了,就不会……”
“温知羽!”
霍司砚声音带了厉色,他不许她说下去。
温知羽却很不在意。
她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她最好别再动歪脑筋,否则……霍律师,我不介意挑战一下法律!”
霍司砚多少听出她的意思。
他盯着她看,心口起伏,半晌才低喃:“温知羽,哪样儿才是真正的你!你瞧瞧你现在,哪有半分的温软?”
温知羽朝他扔了本杂志:“那你可以把我当成坏女人!”
霍司砚磨了磨雪白的牙。
他还是离开了,门甩了砰砰响。
……
他先回主卧室冲澡。
心情很不好地脱掉大衣,看了看,想到上面沾的头发。
想也不想,扔到垃圾桶里。..
不经意打开衣帽间的柜子时,他明显一怔,原本挂着男女主人的衣柜,空了一半,只剩下男性西装衬衫,而没有了温知羽那些漂亮的裙子……
她的东西全搬走了!
这一刻,霍司砚顿悟,温知羽没有在开玩笑。
她人还在霍家,
但是在她心里,他们的婚姻除了两个孩子,什么也不剩下了……
洗脸刮胡子的时候,他对着镜子,轻轻抚摸自己的脸。
他不禁想,
温知羽对着这张脸,还有几分感觉?
……
他们在一幢房子里,但见面机会很少很少。
温知羽有意避着他。
他陪着霍西的时候,她就回到自己卧室,就连哺育允思时,她也会礼貌地请他回避,像是他是不相干的男士。
夜晚,他主动给霍西泡牛奶。
推开门,柔和灯光下,温知羽面容恬淡。
小家伙埋在妈妈的怀里,小手抱得紧紧的,在听温知羽读童话。
温知羽的音色很好听,温柔中带了些沙哑,不禁让霍司砚想起那些旖旎夜晚,她在他身子底下,嗓音微哑地求饶……
他喉结情不自禁滑动,将奶瓶,轻轻塞进小霍西的怀里。
霍西抱着喝。
喝了大半瓶,她就有了睡意,小脑袋歪歪倒倒的。
温知羽声音更温柔了些……
夜深,她拍着小霍西的肩膀,给她轻轻哼歌。
霍司砚弯腰凑近,低语:“她睡着了!”
温知羽小心翼翼放下小姑娘,又在她额头亲了亲,这才下了床。
她又去隔壁看了允思。
现在允思单独睡了婴儿室,夜晚有两个保姆轮流值班,温知羽看完出来,霍司砚紧跟她身后,无人的过道,他拖住她的手,将她轻轻压向墙壁。
“温知羽,你还要冷我多久?”
“我跟她,不会有什么!”
……
温知羽抵着他的肩膀,推开他,朝着自己卧室走。
霍司砚再次捉住她细腕。
“我们谈谈!”
温知羽顿住步子,她纤细的身子,在昏黄灯下更显细致。
才几天,她竟清减不少。
哪里像是才生产两月的女人?
温知羽声音微哑:“你觉得,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从楚怜出现起,我就表现出排斥跟反感,但凡你对我有一点儿感情,你真的把我当成你的妻子,你就不会这样决定。”
她说完,笔直走向自己卧室。
细微的关门声,像极了霍司砚的失落……
次日清早。
餐厅,只有霍司砚跟温知羽。
佣人含笑说:“先生太太带着孩子们出门了!”
霍司砚知道,他爸妈是想给他们独处机会,他自然也承这个情,就对温知羽说:“下午两点有音乐会,你喂过允思,我们去听?”
温知羽静静用餐。
片刻,她轻声说:“我想在家里!”
霍司砚看着她的脸蛋:“外面雪停了,你不想出门看看?”
“不太想!”
霍司砚被冷到了。
他一出生就是天之骄子,矜贵骄傲,也不曾在哪个女人身上碰过软钉子。
这个女人!
他一时也有抹不开面子,没有再坚持了,打算一会儿上楼看看案件。
就在要起身时,他手机响了。
来电,是楚怜。
霍司砚看了半晌,再看看温知羽,他把电话挂了。
手机,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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