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宋晚栀微微蹙眉说:“张喻,你来找我就找我,总提周意找什么晦气呀。她跟江肆好就好坏就怀呗,跟我又没什么关系。“张喻讪讪:“我这不是顺便来给你回句话么。周意这次作死,江肆以后都不见她了。我觉得爽快啊。你一向不是最希望看见江肆对她不理不睬的么,怎么这回这么安静?”那是因为,那一刻的心灰意冷,不是之后可以弥补的。就好比她把被子给摔碎了,哪怕粘起来,那也得漏水,不可能再跟之前一样满了。不过宋晚栀也没有开口解释,着实觉得没必要。张喻在这儿待了一会儿,离开时说:“不过你一直在这里待着也不是事,江肆总有一天能找到这里来的。而且你的公司怎么办?”宋晚栀侧目睨她一眼,说:“张喻,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一直劝我去跟他见面?他是给你塞了多少钱啊能让你这样?这钱你不得分我一半。”但拿钱归拿钱,办事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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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希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偏激的宋晚栀,一时之间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说:“二楼不高,只是身上骨折了几处,当然生命危险是没有的。是景琛让我给你打个电话,说让你先回去。”
江肆口口声声说,很快就出来的,结果到最后不过一个电话打发她,还好她当时没有等,不然现在多像一个小丑。
“晚栀,前两天,景琛还问我,跟你复合,我怎么看呢。”谢希似乎想说点什么,但到底是没有说出口。这会儿的情况,连她都觉得复杂,只能保证一点,“但我敢保证,他现在没打算跟周意怎么样。你听阿姨说一句,他这次也算是职业病。”
宋晚栀握着手机没有吭声,沉默了好一会儿,说:“江肆现在自己不能接电话么?”
“他去给周意父母打电话了。”
“哦。”宋晚栀觉得自己没什么可说的了,她正要挂断电话,那边却响起了江肆的声音,他大概是给周意父母打完电话回来了。
“晚栀。”他有些疲倦的说,“你现在回去了么?我晚一点过去找你。”
宋晚栀低头看着地面,说:“要不就现在过来吧,当着她的面说你得走了。”
江肆道:“晚栀,等她父母过来行不行?”
宋晚栀说:“就现在,不然这辈子我都不会见你的。”
江肆沉默了好一会儿,说:“晚栀,对不起,晚一点我会过来跟你赔礼道歉的。但是周意跳楼,严格说起来也是被我逼的,我一味指责她教唆姜州教唆江乐乐,也不听她解释,她为了自证清白才跳的楼。这件事我有责任,我得处理好来。晚栀,我不想欠她。”
“江肆,我不是跟你开玩笑,我真的不会再见你。”
那边再次安静下来,良久后,变成了短暂的“对不起”三个字。
宋晚栀便毫不犹豫的把电话给挂了。
洛之鹤有些担心的看着她,一开始她还算好,慢慢的,她就顺着墙壁坐了下来,抱着自己,把头埋进膝盖里。
“晚栀。”洛之鹤也在她面前蹲了下来,他担忧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宋晚栀自嘲道:“我这辈子好惨哦,一辈子都要活在周意的阴影里。我一想到她,我就能感觉到自己立刻变得不快乐。你说,难不成真的是我太斤斤计较了么?”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也渐渐开始颤抖,“可是我讨厌她,我真的太讨厌她了啊。哪怕很多事情她可能真没做,但是我就是讨厌她。我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我感觉我因为她,都要抑郁了。”
洛之鹤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把她搂进了怀里,安慰道:“你什么也没有做错,任何人都有权力不喜欢别人。我也不喜欢周意,这没什么问题。”
宋晚栀轻声说:“洛之鹤,我不想玩密室了。”
他便带着她往外走去,宋晚栀有些腿软,他便蹲下来背着她往外走。
偌大的商场里,一个男人背着一个女人,多少有些突兀,不少人都驻足看向他们。但宋晚栀额头抵在他背上,根本没有看周围人的神色。洛之鹤则是视线不偏不倚,根本不在意。
两个人走出商场时,才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这边离洛之鹤的住处很近,两三百米的距离,他琢磨了一会儿,决定就背着她走过去。
宋晚栀安安静静的,半点声音都没有。
洛之鹤突然唱了一首歌,愣是没一个音调在调上。
宋晚栀听着听着,到底是忍不住笑,说:“原来你不会唱歌啊。”
“是啊,我不会的东西也很多。”洛之鹤悠悠道,“你别看我现在自己管公司了,但几年前我就爱瞎玩,你想一个不爱学习的人,能有多自律,我就爱翘班,后来我们家老头年纪大了,我也是没办法,不得不好好干了,毕竟百年基业毁在我手上,多不好听。”
宋晚栀说:“是啊,谁喜欢上班啊。”
“江肆喜欢。”洛之鹤说,“你们在这一点上,就不是一类人,所以不要为了一个不是同类的人难过了。”
宋晚栀其实不是因为江肆难过,她难过的是她永远过不去周意这坎,仿佛她生来就是给她虐的,是她人生里的配角。
可她也没有开口解释,洛之鹤逗她,她心情确实也好了一点。
等到洛之鹤带她回了家,也没有怎么打扰她,而是给了一间客房让她休息。
宋晚栀把江肆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她不会再跟江肆有任何牵扯。做完这些,她就休息了。
洛之鹤叫人送了水果上门,喊她下来吃水果时,就一点声音都没有了。他担心她干傻事,连忙上楼看了看,结果看见她睡着了。
他不知道她受了什么样的委屈,会连睡着了都一副不开心的模样。
洛之鹤看了她一会儿,上去给她理了理被子,然后坐在她旁边守着她。
宋晚栀在洛之鹤这里的事情,谁也不知道。
她不愿意走,也不愿意去上班,手机也关了,就躲在他家里,一天到晚就看电影。也让洛之鹤不要把她在这里的事情给说出去。
这一躲,就是好几天。
一直到洛之鹤把张喻给带了回来。
张喻看到她时的眼神有些复杂,说:“晚栀,你得好好休息。”
宋晚栀只朝她招招手,说:“过来喝茶。”
张喻便走到了她旁边的位置坐下,犹豫了一会儿,说:“江肆这两天找你都找翻天了,天天不知道给我打多少电话,我都快要被他给烦死了。”
宋晚栀耷拉着眼皮,没有吱声。
“他让我给你带句话,说他明确跟周意说清楚了,他不喜欢她,之前唯一那点情义,也被她这次的举动给闹没了。从今以后,他不会再跟周意有任何联系。”
宋晚栀这会儿显得更加疏离了,只朝她笑了笑,说:“尝尝我煮的茶呀,新学的,是不是一口回甘呀?”
张喻盯着她看,说:“周意棋走错了。”
宋晚栀微微蹙眉说:“张喻,你来找我就找我,总提周意找什么晦气呀。她跟江肆好就好坏就怀呗,跟我又没什么关系。“
张喻讪讪:“我这不是顺便来给你回句话么。周意这次作死,江肆以后都不见她了。我觉得爽快啊。你一向不是最希望看见江肆对她不理不睬的么,怎么这回这么安静?”
那是因为,那一刻的心灰意冷,不是之后可以弥补的。就好比她把被子给摔碎了,哪怕粘起来,那也得漏水,不可能再跟之前一样满了。
不过宋晚栀也没有开口解释,着实觉得没必要。
张喻在这儿待了一会儿,离开时说:“不过你一直在这里待着也不是事,江肆总有一天能找到这里来的。而且你的公司怎么办?”
宋晚栀侧目睨她一眼,说:“张喻,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一直劝我去跟他见面?他是给你塞了多少钱啊能让你这样?这钱你不得分我一半。”
但拿钱归拿钱,办事是不可能的。
宋晚栀就愿意这么躲着。
“去去去,我是那种爱钱的人么?”张喻叹口气说,“昨天晚上,江肆跟他爸吵的挺凶的,我是觉得,他这回都为你跟他爹吵架了,你知道的吧,他们原本那完全是一类人,这回居然都吵起来了,对江肆来说太难得了。我父母都说这太不可以思议了。”
宋晚栀又不说话了,打了个哈欠说:“你先回去吧,我上楼去休息了。对了,可别跟他透露我在哪,不然朋友没得做了。”
张喻复杂的看着她。
“我认真的,不然我最好的朋友这个身份,就留给苏老板了。”宋晚栀表情还真是一脸严肃的模样。
张喻无奈道:“你放心,我要说早说了。”
等她一走,宋晚栀一个人搭着躺椅去了天台,躺着发呆去了。
……
洛之鹤是在邻近下班前,被洛父给拦了下来。
洛父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复杂,说:“不久前,江肆过来找我了。”
“怎么,他开始着手家里生意了?”洛之鹤评价道,“不过本来他也的确更加适合做生意,也没什么意外的。”
“你可别给我装傻。”洛父冷哼了一声,“你老实说,他找的那个女人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
“没。”洛之鹤摸了摸鼻子。
洛父凑近他,一副正经模样,道:“你跟爸老实说,你是不是在跟他抢女人?我劝你最好别,江则初那老狐狸最舍不得他儿子受委屈,到时候指不定来报复咱们家。也不是说咱们家会被整得有多惨,就是吧,没必要。”
洛之鹤打趣道:“您就舍得您儿子承受相思病这种痛苦?”
“我哪里敢,你一把年纪了,相思的不是男人就不错了。”洛父说起这个,气就不打一处来,“前两天我抱了一个合作商的儿子,你是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人家孙子都会做奥数题了,我孙子还没影,你可太不争气了。”
洛之鹤道:“我到现在也不一定会做奥数题。”
“你说这话对得起你的文凭么?”
“我这文凭大部分还是多亏了您的钱包。”
洛父说了他两句,最后又认真道:“不过,没能力的女人,怎么着都不行。起码也得有经商经验,方便以后帮着家里打理。”
洛之鹤敷衍了两句,离开之后,去了宋晚栀楼下,原本是来替她取东西的,只不过却碰到了江肆。
他看见他时,眼神极为锐利。
洛之鹤淡定道:“怎么不上去找她?我过来找她商量公司的事情,要不一起上去?”
江肆转过头,没有理他,连客套寒暄都懒得。
洛之鹤只好原路折返,回到家时,宋晚栀还在看电视,他在沙发背后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突然有些理解,很多人口中的,有个女人,家才像家的感觉。
“你回来啦,我做了甜品,放冰箱里。”宋晚栀在听到响动之后说。
她不白住在洛之鹤这里,给房租,还干活。
“我明天,要去出差,你自己在家里,小心一点。缺什么联系我助理。”
宋晚栀点点头,第二天一早,她就听见洛之鹤出门的声音,紧接着,他似乎有什么东西落了,又回来了一趟。
她也没有在意,继续睡着。一直到日上三竿,才懒洋洋的起了床,下楼打算把没有追完的剧给追了。
她正要去开落地窗,但却突然发现了脚印,家里的人一来就换拖鞋,是不会有脚印的。
宋晚栀冷冷的说:“出来。”
不一会儿,她就听到了脚步声。
宋晚栀淡淡的说:“你从哪儿来的,就回哪里去。私闯民宅是违法的,你一个博士,应该不会不懂。”
江肆在她身后站了一会儿,说:“晚栀。”
也不知道是太久没开口了还是怎么着,他连声音都是沙哑的。
“周意确实没有教唆江乐乐,江乐乐在知道周意跳楼之后,就害怕得跑过来澄清了,她只是怕我报复她,想拉一个垫背的。
姜州那事,她有挑唆的预谋,但最后确实并没有告诉姜州你的地址。我去电脑端恢复了他们的聊天记录,周意跟姜州说,她有你的地址,但她最后她说算了没发,姜州还是通过另外那个男人那条线知道的你的地址。姜州大概是想帮你一次,才撒了这个谎。”江肆说,“是我的疏忽,你一口咬定,姜州也说,我选择了相信你。”
一开始,他确实都是一副怀疑的态度。
“得,这么一说,原来都是我的错,看来的确是我故意针对她了。”宋晚栀笑着说。
江肆沉声说:“不,是我的错,是我没有认真去调查清楚。”
“看来姜州还算个人,知道帮我一把。”宋晚栀轻飘飘的说。
江肆抿了下唇,有些不安,他的喉咙更加干涩了:“晚栀。”
宋晚栀摇摇头,疏离的说:“你别这么喊我,真的别,我听了反胃。你叫我宋小姐,或者喊我宋晚栀都行。”
江肆有些艰难的说:“我跟她说清楚了,这次她用跳楼逼我不得不走,之后我们一刀两断,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跟她见面的。以后她的事情,我也不会管。”
宋晚栀说:“可是江肆,这些跟我也没有关系。你忘了么,那天我说过的,你那会儿不过来,之后我永远不会再跟你有任何联系。”
江肆想上来抓住她的手,可看见她一副冷淡的模样,到底是放弃了,只道:“就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么?我也跟我父亲说了我们的事情,以后的路,不会再那么困难……”
“你走吧。”宋晚栀只说。
“晚栀,别这样,好不好?”江肆眼底也带了几分恳求,“我在进医院看周意的时候,我一直很担心,心放不下来,但我担心的居然不是她伤的严不严重,我担心你会真的不理我。我本来一直以为,我对你只是比别人稍微不同一些,可是我现在觉得,大概率不是一点。”
宋晚栀觉得好笑极了,“你不会要说你爱我吧江肆?可千万别,咱们也就睡过几次觉,哪里有你爱上我的契机啊?再说你有过那么多女人,怎么不见你喜欢上?”
“并没有其他人。”江肆无言半晌,说,“我们有很久之前……”
宋晚栀指了指门口,说:“可以走了,江肆。”
他站着没动。
江肆知道这次不能走,走了就没有以后了。
“走!”宋晚栀也不知道此刻自己的表情会不会很狰狞,但是也无所谓,反正也不需要好看给江肆看了。
“我不会走的。”他说。
宋晚栀说:“江肆,是真的没有以后了。”
“有的,只要我愿意,会有的。”江肆试图说服她,“之后的路,只会越来越好走。”
“你和周意那么多年,不也没了。”
“我们更久,你记不记得……”江肆的话到底没有说下去,因为宋晚栀直接跪在了他面前。
她这一跪,似乎是一把利刃,直直插在他胸口上。
江肆有一种特别不好的预感,让他几乎要喘不过气。
“江肆,你放过我吧?你说有未来,那也是你的角度。你想想我,难不成要每一次见你,我都得想起,曾经有一个女人,为我男人跳过楼,而我男人抛下我去救她了?”宋晚栀说,“江肆,你不知道吧?你过去时,她朝我笑了,她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呢,我只要想到是你让她这么耀武扬威的,我就恶心你恶心得不得了。”
“所以你真的别出现在我面前好不好?你要是真的想要我这辈子过得好,就别纠缠我了。”宋晚栀渐渐冷静下来,说,“也不是你的问题,你去救人是没错的。是我的问题,哪怕我不计较这些,我每天想起周意跳楼,也能想起我那一刻的恶毒,我会不快乐。”
江肆又喊她:“晚栀。”
宋晚栀听出了他声音里的哽咽,很细微,但确确实实是哽咽了。
“答应我,好不好?不要再来找我了。”
江肆没松口。
“江肆,答应我吧,算我求你了。”宋晚栀说,“要不然,我给你磕个头吧。”
他伸手挡住了她。
江肆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复杂,也难以置信,她这会儿的眼神恳切极了,她跟她一起时,几乎很少露出这样的眼神,只有不久前,她让他别去管周意时,出现过。
他清楚的认识到,那会儿她的希望,跟这会儿的,是对等的。
她果真一点都不想跟他有以后。
“江肆,你答应我啊,你说好,行不行?”
江肆挣扎了好一会儿,艰难的沙哑的说:“我答应你。”
于是宋晚栀真心的笑了,明媚灿烂。
江肆一点都笑不出来,哪怕他是真的想给她一个笑容的。
宋晚栀这把刀子,最知道该往什么地方割。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他最后悔。
他没有再看下去的勇气,多看一秒,就是折磨。
江肆离开时,头一回感觉到心灰意冷。
回头时,背后空空如也。
很久之前,宋晚栀是会在他离开时,目送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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