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温知羽身体冰凉。她不是不识时务的人,她明白霍震东的意思。霍乔两家交情,不会因她而断。所以,只能委屈她。她离开了乔安不会作得那么厉害,霍司砚也能少受些罪!瞧,多好的安排,方方面面都考虑得体贴,只有一条就是……分明不是她温知羽的错,可是到头来要牺牲的只有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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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有些微妙。
温知羽多少了解霍司砚,她怕他不高兴。
没想到他并没有不高兴,反而走到她身边,很温柔地问:“这是怎么了?”
温知羽摇头。
她仰望着他的眸子,是全然的信任。
霍司砚笑笑,回头跟霍震东说:“爸,这是温知羽!”
他又轻揽温知羽:“叫人!”
霍震东年过五十,保养得很好,从相貌上看霍司砚大多遗传自霍震东。
温知羽很恭敬地叫了一声伯父。
霍震东缓缓下楼。
这时霍夫人也过了来,见丈夫不吱声就推推他:“孩子叫你呢,摆什么谱啊!”
霍震东目光深远。
明珠生日,他知道司砚带了个女孩儿回来!
但那天,司砚没有介绍给他,他也就没放心上。
想不到,还能修成正果!
霍震东精明厉害的眼,上下打量温知羽。
长得挺好、看着也端庄……
听说事业也做得不错!
这样的女孩儿霍震东是很喜欢的,但他向来不露声色,只是淡淡点头,又对太太说:“这算头回上门又是新年,你的红包呢!”
霍夫人包了个大红包。
除了厚厚的软妹币,还有一只小金兔,沉甸甸的。
温知羽挺奇怪。
霍夫人慈爱地说:“你是属兔的又是本命年,弄个小金兔压一压。”
温知羽微笑道谢。
霍司砚看她一眼,似笑非笑的,温知羽有些恼但又有些甜蜜。
霍明珠玩过狗也跑进来。
大厅内,只有顾长卿不开心,他知道霍司砚跟温知羽的关系算是定下来了。
吃饭的时候,霍震东心情好,喝了小半斤白酒。
霍夫人难得没有拦着。
温知羽本来有些拘束,但是霍司砚难得殷勤地照顾女人。
“温知羽,这个汤滋补。”
“这个菜是你喜欢吃的。”
……
温知羽原本还挺感动,但是一抬眼就见着顾长卿阴鸷的眼神,她便猜测出霍司砚那点儿阴暗心思。
他是做给顾长卿看的!
温知羽又气又恼,偏偏还拿他没有办法。
餐桌底下,霍司砚一手放在她腿上,很自然地轻轻抚|摸。
顾长卿的角度,看得清清楚楚。
温知羽将霍司砚的手拿开,一会儿他又放了过来,还顺手揉了几下。
她望向他。
霍司砚眼角眉梢,都是成熟男人的风流标志。
他跟霍震东谈股论金,丝毫看不出在餐桌下干的下流事情,温知羽默默地将手放在他手上,防止他乱来。
片刻,他轻握住她的手,跟她十指相扣。
顾长卿脸色苍白如纸。
他从不知道会有一天,他弃之不要的人,能让他这般疼痛难忍……
饭后,喝茶。
男人们谈公务,谈商场上的事儿,女人则说体己话。
霍夫人满心欢喜。
她打算待会带温知羽跟明珠出门。
逛逛商场,再不经意在老姐妹们常出入的咖啡厅坐坐。
大新年的,有儿媳妇就得晒晒不是?
霍夫人上楼换衣服,恰巧佣人过来汇报。
“先生,乔先生过来了。”
霍震东有些震惊:“景年?他不是在英国!”
惊讶归惊讶,他还是立即迎到门口。
大新年的,乔景年面色憔悴,看起来很不好。
他一进大厅就见到了温知羽,俨然像是霍家儿媳般,他神色微敛,想说的话竟然难以张口。
霍震东吩咐佣人上茶。
乔景年喝了盏茶水后,才稍稍安定。
但他开口仍是犹豫,毕竟司砚看着像是定下来了……他再提这样的要求未免有些过分。
但乔安是他唯一的女儿,再难他还是说了。
“震东……乔安她要离婚了!”
“她被丈夫家暴断了两根肋骨,精神也不大好,我和素容把她接回B市修养。这个婚是离定了,但对方身份特殊,我想请司砚帮着打这个官司……再开解开解乔安,他说的话乔安能听进去几分。”
……
乔景年说完,目光恳求。
这事儿,霍震东没有立即同意。
今天是温知羽第一次正式上门,他也不能寒了人家姑娘的心。
霍震东斟酌再三……
乔景年却是等不及了。
他看向霍司砚,眼带泪光:“司砚,你就当帮帮你乔叔,我和你阿姨膝下只有乔安一个女儿,她如果出事她妈妈受不了这个打击!”
霍司砚还未说话,但温知羽已是全身冰凉!
霍司砚看她一眼。
他淡淡一笑:“乔叔,您觉得我帮着打这个官司,合适吗?”
乔景年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他说:“司砚,我知道你对乔安还是有感情的!”
空气凝住。
谁也没有想到乔景年会当着温知羽的面,说出这样失礼的话。
霍司砚正要开口,霍夫人从二楼下来。
她显然都听到了,温柔细语:“景年,我能理解你为人父母的心!但是司砚现在跟温知羽已经确认了关系,你再说这样的话未免不合适。”
乔景年嘴张了张。
这时霍明珠也忍不住说:“乔安姐姐要打官司,我们出钱就好啦!干嘛一定要哥哥去?如果乔叔叔拿过去的恩情来说话,那让乔安也跳到水里,我爸肯定会救她的!”
……
乔景年面色苍白,难堪得很。
霍震东喝斥女儿:“明珠,给你乔叔叔道歉!”
霍明珠不情愿地说了声对不起!
霍震东缓和了语气,对老友说:“明珠不懂事,景年你别放在心上!至于官司的事情,我跟司砚会好好沟通,回头我跟你说!”
乔景年只得如此,
他离开时,不禁看着温知羽,目光中多少有些乞求。
温知羽身体仍是冰凉的。
她不是没有同情心的女孩子,可是她是真的没有大度到这种程度,她只能选择不看乔景年。
乔景年不禁失望。
等他离开,大厅里死般的沉寂,谁心里都不自在。
霍震东慢慢地将一盏茶喝完。
他看着最得意的儿子、跟温知羽,开口:“你们俩个跟我到书房!”
片刻,温知羽跟着霍司砚到了二楼书房。
明显,霍震东心情也不太好!
但他看着温知羽时却是温和的,说话也随和,像是对待家里人。
“温知羽,你泡壶茶!”
温知羽微微惊讶。
但她不傻,她猜测出霍震东的这份温情,势必是需要她做出一些牺牲和让步。
此时,吵闹无用。
温知羽安安静静地泡茶……
温知羽泡茶时,霍震东没有说话。
他静静打量这个女孩子。
垂眉顺目、温温顺顺的……看着很有教养,比乔安强太多了!
霍震东挺喜欢温知羽,再说他也年轻过也谈过恋爱,他何曾想要伤害她,可是乔景年当年冒死救过明珠的命!
这份恩情,无以为报!
温知羽给他们倒茶水,霍司砚目光深深,落在她身上。
他对霍震东开口:“爸,这不合适!”
霍震东作了个手势:“司砚你先听我说!”
他低了头,看着袅袅茶水,神情像是陷入回忆中。
“当年你乔叔救了明珠,原本也不算非得拿身家报的恩情!可是司砚你却是不知道,你乔叔和乔婶之所以只有乔安这个抱来的孩子,除了你乔婶婶不能生育以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你乔叔那次在冰水里泡太久,生育功能坏了,再也不能有孩子了!”
霍司砚、温知羽都震惊了!
霍司砚艰难开口:“爸,您从来没有说过这个!”
霍震东苦笑。
这种私密之事,不到万不得已,怎么能让旁人知道?
他轻声叹息:“你乔叔是有个流落在外的孩子,但是别说找不到,就是找到了以你乔叔的身份地位,能相认吗?”
回到温知羽的小公寓。
小白摇着尾巴迎上来……
温知羽脱了大衣,摸摸它的头:“好乖!”
小白连屁|股都晃得欢快,要出去玩的意思!温知羽将牵引绳拿给霍司砚:“你带它下去转两圈,我给你下碗面。”
霍司砚目光深邃地看她一眼。
那里头多少有些热切。
随后他弯腰给狗系上绳子,出门溜狗了。
公寓的小厨房正好对着外面,温知羽切菜的时候正好能看见霍司砚。他模特般的修长身材穿着矜贵,好看得扎眼。
温知羽看了许久……
等他回来,屋子里暖气开得足足的,实在热。
霍司砚将大衣脱了又卷起衬衣袖子,坐在小小的餐桌前吃面,也丝毫不减贵公子的气质。
温知羽拿了份早报,坐在旁边看。
报纸没有看进去,却看见他手臂上多出的几个针孔,大约是太密集那一片皮肤都是青的。
温知羽喉咙像是被堵住。
她纤白手指轻轻碰了碰那儿,又看着他:“抽好几回血了?”
霍司砚顺着她目光,轻嗯一声。
乔安闹腾得动静有些大,这些天乔、霍两家被折腾得挺惨,最惨的自然还是霍司砚,就如顾长卿说的那样,医院熊猫血不足,只要乔安挥挥刀子,霍司砚就要去医院当孝子。
温知羽没说话,她只轻轻抚摸。
她有些心疼。
她想,乔安并不爱霍司砚,即使爱过也是极度扭曲和自私的!
可是这些,她无法宣之于口。
她更摸不准霍司砚的心里,乔安还有几分!
霍司砚吃完面,习惯性地摸了支香烟就要点上,温知羽轻轻抽掉。
“少抽点儿!”
他抬眼看她,目光幽深。
温知羽垂眸顺目,收拾他吃过的碗筷,但是手背被他轻按住了。
“明天再收拾!”
霍司砚轻轻把她抱起,笔直朝着卧室走去,是想做的意思。
……
“不要!”温知羽搂住他的脖子。
霍司砚停住步子低头看她,嗓音暗哑:“怎么了?”
温知羽腾出一只手,轻轻抚摸他的衬衫领口,低喃:“抽好几回血,你消停些养养身子。”
霍司砚用那双黝黑眸子注视她。
温知羽亦望着他。
她目光浸着水汽,神色复杂。
良久,霍司砚轻轻甩出一句:“不碍事!”
他性格向来强势,温知羽拗不过他,只得被他按在床尾做那个事儿……
约莫身体受损,总归不如从前。
霍司砚只做了一次。
他伏在她耳畔轻轻喘息,床下是两人落下的衣服。
温知羽想起来。
他轻按住她:“别动,陪我一会儿!”
温知羽不再动了,将莹白小脸贴在他颈侧,感受那份温热。
半小时后,霍司砚休息够了,抱着温知羽去浴室简单冲了一下。
温知羽累得睡着。
只是夜里她醒了过来,霍司砚不在床上。
她起身披了件外套走进小客厅,窗户开了条缝,霍司砚就站在窗户边上吸烟,一旁的茶杯里,掐了七八支香烟头。
看见温知羽出来,他立即将香烟灭了!
“吵醒你了?”
温知羽过去拥住他:“怎么不睡觉,有烦心事吗?”
女人心软,便大度许多。
她想如果他此时将乔安的事情说给她听,她很愿意跟他谈谈,毕竟乔安是横在他们之间的一条横沟,逃避不过去。
霍司砚摸摸她的脑袋:“工作上的事儿!”
他揽着她回房间,一起躺在床上时,他在背后亲了她耳后根挺久。
……
后来,他们相处算是不错!
霍司砚即使很忙,一周他们也见两三次面。
有时在她这儿过夜,偶尔他回去早,会特意接她去他的公寓。
他手臂上针孔一直有。
温知羽没有问那些没见面的时间他在哪,也没有问乔安出院了没有,还闹不闹腾,有没有抱着他想挽回!
她只是在他来的时候,给他炖补品。
霍司砚每次都想要,温知羽拿捏着分寸,很少给他!
他身体亏空太多了!
当然,也有偶尔的夜晚,他接到乔景年的电话会穿了衣服去医院。
那样的夜晚,温知羽都是睡不着的,她会起来坐在厅里一直等他……
只是,从来没有等到!
……
霍司砚将她拉进怀里,亲吻她:“再叫一次!”
温知羽却不肯了。
她靠在他肩头,闻着他身上微微潮湿的汗味,轻轻拥住他。
霍司砚又想要。
温知羽纤细手指轻抚他棱角分明的轮廓,低喃:“你多休息一下吧,等会儿把汤喝掉!”
霍司砚目光深邃:“你心疼了?”
温知羽确实心疼了。
她柔弱又温驯的样子,霍司砚特别来感觉,于是翻身压住她想再来一次。
他的手机响了,铃声是乔景年专属。
温知羽对乔景年的电话,排斥得很。
果然,霍司砚说了几句后就面色阴沉,起身要着衣。
温知羽从背后抱住他,不许他走。
“霍司砚,你就不能不管她吗?”
“你明知道她故意的,你还要让她这样伤害你多久?”
“霍司砚,报恩也有期限吧?”
她温知羽也是女人……
她没有办法每次若无其事地给他炖补品,然后看着他去医院给一个疯子输血!
温知羽看着他手臂上的针孔,要窒息了!
霍司砚沉默,亲吻了她许久。
他安抚她颤抖的身子,等她稍微平静下来,他轻声说:“我去去就回来。”
……
“不,你回不来的。”
“乔安不会让你回来……”
……
温知羽第一次认真地跟他谈:“霍司砚,乔安她不是你的责任!你给她打官司可以,但是你们的纵容只会让她疯得更厉害。”
其实她想说,如果真疯,就该去精神科治疗。
霍司砚约莫看出她的意思。
他的目光明灭,深刻难懂,温知羽想说的话全部都咽进肚子里。
最后,他还是穿上衣服走了。
和往常一样,霍司砚没有再回来。
春天的夜其实挺冷的,温知羽躺到凌晨三点她再也躺不住了,原本她想回自己公寓,但又不舍得折腾小白。
她在客厅,枯坐一夜……
……
后来的半个月,乔安做得天翻地覆。
温知羽几乎见不到霍司砚。
仅有的两次见面,他的气色都不好,而且一沾枕头就睡了。
温知羽没再过问。
这段感情里她一直处于弱势,而且没有退路,她跟他的关系薄弱到……
心疼他,都师出无名!
温知羽有时候想,或者在下意识里她已经不抱希望了,坚持到今天无非是在等个结果!
……
温知羽没有想到,霍震东会找上自己。
霍氏总裁的秘书,坐车亲自来接温知羽,十分恭敬地说:“温小姐,我们总裁想见见您!”
半小时后,温知羽坐在霍震东办公室里。
霍震东很看重温知羽,他挥退了秘书,亲自给温知羽煮了杯咖啡,并含笑说:“我听明珠那丫头说你喜欢曼特宁,特意让秘书买了豆子,你喝喝看。”
温知羽该受宠若惊。
但她也知道,霍震东这样地位的人,一般不轻易伏低作小。
这并不一定是好事!
果然,霍震东轻轻将咖啡一放。
他坐在温知羽对面,很惬意地开口:“这些天怎么不去家里坐坐?明珠天天念叨你呢,你伯母也是很盼着你过去吃饭。”
温知羽竟不知如何应对。
她跟霍司砚,目前已经看不出指望。
小女孩子的心思,霍震东这样的商界大鳄怎会不知?
儿子的脾性,他也知道!
他是真的挺喜欢温知羽这个女孩儿,长得好,性情比他太太还要强一些……
乔安搅和,司砚总不归家。
霍震东冷眼旁观,看出味儿了,果断出手。
他将一张邀请信函推到温知羽面前,很温和的笑笑:“这是法国首席音乐学院的入学邀请,伯父没有别的意思……这些天你受了委屈,不如去国外散两年的心,等学业结束乔家那边的案子也告一段落,两家再大的恩情也报完了!那时候你跟司砚的年纪结婚生孩子,也正合适。”
温知羽身体冰凉。
她不是不识时务的人,她明白霍震东的意思。
霍乔两家交情,不会因她而断。
所以,只能委屈她。
她离开了乔安不会作得那么厉害,霍司砚也能少受些罪!瞧,多好的安排,方方面面都考虑得体贴,只有一条就是……分明不是她温知羽的错,可是到头来要牺牲的只有她一人!
所有人好好的……
要远走他乡的,也只有她温知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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