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成亲对象是个病秧子》这本书大家都在找,为各位推荐《成亲对象是个病秧子》作者为白猫咕咕情节波澜起伏,细节描写的惟妙惟肖,小说的主人公是云竹顾清明,讲述了:…
免费试读
作死的懒货,一家人都起来了,就你还在床上躺着,你诚心要饿死一家子是吧?还不赶快起来做早饭?
刘氏一脸怒容的站在西屋门口,把门拍的震天响。
但屋里头就跟没有人似的,任她如何叫骂,也没半点回应。
张清兰擦着手从灶房里出来,娘,粥熬好了,等会你炒个菜就能吃饭了。
刘氏应了一声就要往灶房这边来,张清兰又出声。
娘,小妹许是因着亲事心里不痛快,您给她点时间,想清楚了就好了。毕竟是我抢了小妹的婚事
这话把刘氏心里的火重新挑了起来。
呸!怎么就抢了?汪家只说了想定郑家的闺女,又没说是哪个,你不是咱家的闺女?再说汪家也没看上她啊。
刘氏看着自个儿的亲闺女,怎么看怎么好。
一大早的就知道起来帮自己弄早饭,而里头的那个,怎么看怎么讨人嫌
还不痛快!
这亲事是她亲自给郑云竹挑的,她这是对亲事不痛快呢还是对她这个后娘不痛快呢?
清兰,你去地里喊你爹回来吃饭。
刘氏将闺女支走,准备好好教训屋里的小贱蹄子。
张清兰前脚走出院子,刘氏后脚就重新去拍西屋的门,这回仍旧没有拍开。
刘氏心里的火蹭蹭的往上窜,看来郑云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跟她唱反调。
刘氏将袖子挽起来后退两步,打算将门踹开,把不听话的继女拎出来好生教训一顿。
哪想到,门突然开了。
啊我的腿!
刘氏来不及停下,直接栽进屋来了个大劈叉扯到了腿,撕裂般的疼痛袭来,顿时杀猪似的嚎起来。
郑云竹靠在门边,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看着她的好后娘嗷嗷直叫,阴阳怪气。
后娘就是气性大,好好敲门不就什么事没有了?你看,扯着腿了吧。
好好敲门?
她在外面喊了这么久了,这丫头装死呢,她还要怎么好好敲门?
刘氏咬牙,狠狠的瞪着郑云竹,腿上的疼稍缓一缓就起身伸手要往郑云竹身上打。
郑云竹冷笑着看她一眼,顺手从门后拎出来一根用来抵门的棍子,反手抽在后娘身上。
刘氏顿时被打的坐回地上,满脸都写着不敢置信。
郑云竹你想干什么?你连我都敢打!不得了了,这是要反了天啊!
她边哭嚎边用手锤地,身上的疼痛让她的眼泪无比真实,看着可怜极了。
郑云竹嗤笑一声,不搭理这个在地上撒泼的后娘,绕过她去了东屋。
东屋是郑有田和刘氏夫妻俩住的地方,家里的好东西全在里头,平时被刘氏锁着。
今个儿赶巧了,刘氏出来没把门锁上。
郑云竹步子迈得大,三两步就走到东屋门口,推门进去。
后面刘氏再也顾不上哭嚎,忍着身上的疼痛爬起来就追过去,嘴里着急忙慌的喊,死丫头你做什么?赶紧出来!
郑云竹进了屋,一眼就看见墙角放着个盖着粗布的篮子,掀开布从里头拿了两个鸡蛋。
又见篮子旁边的小缸里有小半缸白面,里头有个小碗,顺手舀了一碗面粉。
拿到了鸡蛋和白面的郑云竹心情大好,看见刘氏过来的时候还笑了一下,我能做什么?吃早饭啊。
这可把刘氏气得不轻。
如今各家都不算富裕,郑家拢共就这么点白面和鸡蛋,这是刘氏给自己补身子用的。
她年纪不算小了,一直没能给郑有田生个孩子,心里着急。
这些东西就连她亲闺女张清兰都不能动的。
要死了你,这是你该吃的东西吗?
刘氏怒火中烧,踉跄着过来挠她。
郑云竹轻巧的往旁边让了两步,语气不屑,后娘可要当心些,别再摔着哪了。
你!
刘氏愣住,下意识的就想打她,可面对继女眼里的寒意,愣是没敢伸手。
这还是她那个老实听话的继女吗?怎么一觉醒来跟换了个人似的,居然敢跟她动起手来了。
偏偏她还打不过!
刘氏怕吃亏,只好恨恨的瞪着眼,看着郑云竹进了灶房去霍霍她的白面鸡蛋。
天杀的啊,这日子可没法过了啊,我这些年累死累活的就养出这么个白眼狼啊
在刘氏的哭嚎声中,郑云竹手脚麻利的给白面加水搅成面疙瘩。
灶房门口随手拔了点野菜叶子扔进锅里,鸡蛋打散往里头一浇,再撒点盐。
没多时,半锅面疙瘩就熟了。
郑云竹找了个粗瓷盆盛了就往西屋走,一边吃饭一边听刘氏在院子里哭嚎,就当听个乐了。
她叫云竹,并不是原身那个任由刘氏拿捏的小姑娘,她是今早才穿过来的。
因而在刘氏看来精贵无比的白面鸡蛋,于云竹而言却不算什么太好的东西,约莫有七八分饱的时候就不再吃了。
这身子常年吃不饱,突然吃多了怕是受不了。
摸了摸肚子,云竹在房里缓缓踱步。
这件事太过突然,记忆乱糟糟的充斥在脑海里,她得好好缕缕。
郑云竹生母早逝,留下她和一个小他三岁的弟弟郑云松。
郑云竹八岁那年后娘刘氏进门,带了个比她大一岁的张清兰。
进门没多久刘氏就将原身亲爹郑有田给笼络了过去,由着刘氏苛待这对姐弟。
偏偏刘氏惯会做面子,最会跟人哭诉当后娘的不易。
她也聪明,知道郑云松是郑家的独苗,便只针对郑云竹,弄得原身在村里的名声极差。
前不久汪家来提亲,不知怎么的叫张清兰给看上了,死活要这门婚事。
刘氏就给媒婆塞了不少好处,叫她回去跟汪老太说郑云竹又懒又馋,还嫌弃汪欣荣膝下有俩孩子,没看上他们家。
接着媒婆把张清兰夸出花,这门亲事就这么落到了张清兰头上。
之后刘氏火速给郑云竹定了上河村的顾家,聘金都收了。
先是亲事被抢,后被赶着定亲,直接被通知五日后就成亲。
原身又气又急且不敢闹,本身身体还不好,就这么去了。
郑云竹叹了口气,好一个小可怜,这得有多憋屈啊。
不过既然她来了,那就要换一种活法了。
另一边。
张清兰脚下生风的往田里走,想着她娘在家教训郑云竹,嘴角扯开得意的笑。
一家子姐妹,凭什么郑云竹那么好命嫁进汪家,夫郎疼爱,继子孝顺,成为村里人人羡慕的媳妇。
后来汪欣荣还成为富商,更是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
而她却嫁给顾清明,读书人?说得好听!分明就是个病秧子,她进门没一年就守了寡。再嫁的也非良人,悲苦一生。
幸好老天是厚爱她的,一睁眼叫她回到了两姐妹还没说亲的时候。
这一回她稍微使了一点点手段,将两人的亲事替换了一下。
郑云竹,该你尝尝守寡的滋味了
郑家这么大动静,有那好事的邻居早就在院外听墙角了。
从看见张清兰出来就跟了上去,但想问又不大好意思。
眼瞧着人家都快走到田里了,几个婶子对视一眼,到底没忍住出了声。
清兰啊,你家里咋了?你娘一大清早的就搁那摔锅砸碗的。
张清兰低着头,将嘴角的笑意落下,换成愁苦才看向这群人。
还能有啥?云竹心里有气多睡了会,叫了她几遍没回应,我娘气不过就骂了几句。
说着又皱起眉头,将这事揽到自己身上,说来也怪我,要不是汪家云竹也不会这样,她平时很勤快的。
勤快啥啊,我可没见过她早起做饭呢。说来也就是你娘好性儿,这样的姑娘要是在我们家,我可容不下她。
要不怎么说人家汪家本来想定她,却因着知道了她懒不愿意要她呢,这姑娘啊,就是不能懒!
那汪欣荣虽然有两个孩子,进门就要当后娘。但耐不住人家在县里酒楼当伙计,月月都有工钱拿。
比起靠天吃饭的庄稼汉,在乡下是桩极好的亲事了。
张清兰站在原地听着这几个人挨个将郑云竹骂了一顿,心里舒坦的很,面上却一副着急解释的样子。
不是这样的,要不是因为我,云竹也不会说给顾家。
那几个看热闹的婶子不以为然,哼了两声。
就你妹子那个名声,能嫁到顾家已经很好了,别管怎么说顾清明可是个读书人呢。
屁的读书人呦,这么多年半点功名也没见着,身子又不好,还不如能下地的汉子呢。
说起顾家,这几人哈哈笑作一团,肆意嘲笑。
上河村的顾家老太太前些年因病去了,顾大山好不容易张罗着给大儿娶了媳妇。
可去年这媳妇跟顾大郎和离,被娘家人接回家去了。
这可成了十里八乡的笑话了。
而顾家马上就是郑云竹的婆家了,张清兰险些忍不住笑,慌忙咳嗽一声。
婶子们先聊着,我得去喊我爹了,要不等会饭凉了。
一直到走远了,还能隐约听见后头夸她的声音。
张清兰勾起唇角,面露得意。
云竹梳理了记忆正打算日后呢,外面刘氏的声音突然升高好几个调,硬是吓了她一跳。
她爹你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可真没法活了啊!
刘氏一见当家的男人回来了,立马开始哭诉,将方才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
张清兰瞅着她娘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不像是假的,也吓了一跳,连忙将人扶起来。
小妹怎么能做这种事呢?她有什么火也该发在我身上,您多大年纪了,她居然敢对您动手!
郑有田先是不信,但架不住这对母女一唱一和,眉头皱起来。
他身后的少年见势不妙,一溜烟窜进院子跑到西屋门口,姐,开门。
云竹开了门,少年进去后迅速将门拴上,从怀里摸出四五个李子塞给她,表情严肃。
姐,赶紧吃,等会躲在我身后知道不?
他这个姐姐性子软的跟面团似的,只会被后娘继姐欺负,还不许他替她出头。
郑云松默默叹了口气,真愁人。
云竹咬了口李子,觉得有些甜,指指桌上的粗瓷盆。
没吃饭吧?喏,桌上有疙瘩汤,赶紧喝了。
什么汤?
少年看过去,顿时有些傻眼,姐,这面鸡蛋
似是想到了什么,郑云松一拍脑门。
姐,刘氏说的该不会是真的吧?你真把她打了?
这白面和鸡蛋可是被后娘锁在屋里,当个宝贝似的看着的啊,他姐这是真把人打了抢过来的?
少年脸上的表情太过生动,云竹忍不住笑出声。
郑云松恼了,用手指着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笑,你还笑,你没听见刚刚后娘怎么跟爹告状的啊?等会万一爹掺和进来,你一定得躲在我身后。这回一定得听我的!
眼看着再不答应,这孩子都要跳脚了,云竹一本正经的点头并提醒他。
那你赶紧吃,等会要真的打起来,这饭说不定就保不住了。
这话说的在理,郑云松狂点头,又开口,姐,你
我吃过了,剩下的都是你的。
听了这话,郑云松才放心的埋头吃饭。
外头传来脚步声。
为了避免这扇不怎么结实的木板再遭受到什么摧残,云竹直接打开了门,随后一道身影就栽了进来。
这一幕似曾相识。
云竹熟练的一躲,一声尖叫就传入耳朵。
啊我的脚!
张清兰扭到了脚,疼出了一身冷汗,一时间除了喊疼再说不出什么话来。
刘氏心疼的不行,连忙将闺女扶起来,扭头就向郑有田喊,她爹,你看!
郑有田被这对母女哭得头疼,就紧皱着眉头瞪云竹一眼,怎么回事啊?
云竹摊手,就是你看到的这样,后娘也是这么摔的,我一个手指都没动她们,半点不关我的事。
郑有田哪见过她这样,哽了一下才说:谁叫你突然开门了?
云竹气笑了,怎么着,开门也是我的错?我在屋里睡觉也得敞着门是吧?
可不是?咱家可是后娘的一言堂,她说什么就是什么。郑云松喝完了面疙瘩,跟着阴阳怪气。
刘氏瞅见他嘴角的汤汁,气得眼睛都红了。
她连亲闺女都舍不得给的好东西啊,今个儿居然叫这俩小贱种给吃了。
她爹,我这心里苦啊。云竹打我就罢了,可还冲进屋里抢了白面鸡蛋,一顿都给霍霍了。咱这是养了个闺女,还是养了个祖宗啊?
张清兰这会子缓了过来,眼尖的瞅见院墙外有好事的邻居探头探脑的,立马跟上刘氏的脚步开始哭诉。
一番配合默契的唱念做打直把云竹说成在家作威作福的大小姐,她们娘俩是备受她欺凌的仆人。
云竹抱着手臂看她们睁眼说瞎话,这样的事在往年里发生过无数回,郑云竹的名声就是这么一步步被败坏的。
外头邻居显然更信刘氏母女俩的话,对云竹指指点点的声音越来越大,说的话也越来越难听。
可把郑云松气得要死,冲着围观群众大吼,她们是自己受伤的,关我姐屁事!
云竹拽住少年,别气,不值当的,你要气就钻了人家的套了。
说完,她轻蔑的看了这对母女戏精以及傻帽亲爹。
郑有田被她这一眼看得心头火起,厉声斥责。
你什么意思?当爹娘的不能管教你了是吧?你要是跟你姐一样勤快,你娘会生你的气吗?
人言?
本来不想搭理这蠢货的云竹忍不住了,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我不勤快?家里的活都是谁干的,该不会是她们母女俩吧?你们敢摸着良心说这话吗?
这么多年,家里的活郑云竹来干,外头的活郑云松从七岁起就跟着郑有田去干。
要不然,这对母女哪来那么多时间表演呢?就是闲的!
时人对赌咒发誓存有敬畏之心,云竹这话一出,郑有田就沉默了。
刘氏与张清兰互看一眼,到底没敢说话。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围观群众察觉不对,顿时面面相觑,难不成还有隐情?
哎,说清楚啊,这活到底是谁干的啊?
郑有田闹了个没脸,黑着脸不吭声。
刘氏只好硬着头皮上,伸手要拉云竹,瞧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乱说啥呢?
云竹侧了侧身,没叫刘氏碰着她,面上带笑,嘴里却毫不留情。
我乱说,后娘是觉得家里的活不是我干的?还是觉得继姐给汪欣荣的帕子不是我做的?
张清兰想树立个温婉贤惠的形象,可又不耐烦做针线活,她送给汪欣荣的东西全是原身做的。
张清兰没想到她这个老实巴交的继妹会把这事当众说出来,吓得脸都白了。
你你别说了!
偏外头还有人喊,这事可是真的?
刘氏顿时顾不上旁的了,跑到大门口轰人,赶紧回家吃饭去,不下地了吗?
说完啪一下子把门关了,闹得外头的人直嘀咕。
正热闹呢就把咱们往外赶。
八成是真的,要不然也不会这样。
看这样子,怕是咱们都误会云竹那丫头了
刘氏赶完人回来就见闺女一脸苍白的样子,心里恨的不行。
你这丫头胡乱嚼什么呢?你这是要毁了你姐姐才甘心么?
居然还敢跟她嚣张?
云竹抱着手臂,阴森森的冲她笑。
在家里说实话就叫毁了?那我明个儿去找汪欣荣说好了。
不!你不能说!张清兰慌得不行。
汪欣荣现在就喜欢她这份小意温柔,他们很快就要成亲了,可不能在最后几天里出岔子。
这份老天爷送到她眼前的富贵,她绝不能放掉。
云竹才不惯着她,我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你
张清兰想了半天,却想不到有什么可以拿捏云竹的地方,只好对刘氏哭诉。
娘,你看她。
刘氏在云竹身上吃了不少亏,此时也不再跟她说话,直接喊郑有田。
她爹,你管管她吧。这一早上闹得乌烟瘴气的,往后都这样日子可就没法过了。
刘氏一说,张清兰就跟着哭。
郑有田冷哼一声,也觉得是云竹的错,手抬了起来。
爹,你想干嘛?郑云松立马站到云竹身前。
十四岁的少年身形单薄,根本不可能抗住正值壮年的郑有田。
可郑有田的手挥不下去。
郑云松毕竟是郑家的独子,即使郑有田没那么喜欢他。但在刘氏生下儿子之前,郑有田就要顾忌几分。
你让开。郑有田怒斥。
少年毫不畏惧,要打你就将我和我姐一起打死!
郑有田气结,丫头片子不值钱打死就打死了,可打死了唯一的儿子,他百年之后谁给他打幡摔盆?
没法,郑有田只能骂云竹,你今个儿闹得鸡犬不宁的,到底想干什么?
云竹站在郑云松身后看着这一幕,真心替原主不值。
这一家除了眼前这个少年,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要什么?第一,家里的活我不会再干了。第二,给我二两银子。
她没兴趣伺候这一家子,而且当下人还有月钱呢。
郑有田打断她,第一条可以,第二条不行,家里没钱。
一个快要出嫁的丫头也干不了几天的活了,不干就不干了,可张嘴就是二两银子?
云竹沉静的看着他,没钱?后娘不才收了汪家和顾家的聘礼吗?
刘氏一听这话就跳起来,那钱是留给清兰当嫁妆的!
手里有嫁妆就会叫婆家高看一眼,心里也有底气。
好一番慈母心肠。
云竹冷笑,那后娘给我准备了什么嫁妆啊?
你要什么嫁妆?你自个儿的衣裳带走就行了。
刘氏张嘴反驳,谁的闺女谁疼。郑云竹想要嫁妆,找她亲娘要去啊!
云竹笑了,扭头看向郑有田。
既然是一家姐妹,继姐有嫁妆,我这个亲女总不会没有吧?叫人知道肯定会嘀咕谁才是你亲生的呢。
要知道刘氏是改嫁,她前边的男人可没死呢。
郑有田听出她的言外之意,气得怒吼,胡说八道些什么呢?嫁妆能单少了你的?
刘氏暗道坏了,连忙拽郑有田,她爹!
汪家给了二两聘金,顾家给了一两,拢共就三两银子。
这钱大头拿来给清兰置办嫁妆和压箱底,已经花了不少了,小头留在家里。
郑云竹一开口就是二两,胃口未免太大了。
云竹也干脆,不跟她废话,招呼了郑云松就往外走,云松,咱们去汪家。
这是张清兰的死穴,话一出口,她就死命拽刘氏,娘,给!给她!若是钱不够就将我的嫁妆给她。
无论怎么样,她都要定汪家的婚事了。
刘氏心里万般不甘,沉着脸不吭声。
郑有田直勾勾的盯着云竹,家里有多少银钱他清楚的很。二两对于他们家而言,绝不是个小数。
云竹,你真想掏空这个家才甘心吗?这样以后你可就没有娘家了。
云竹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的顶回去。
爹这话说的叫人心寒,在您心里全然是我的错。这样一心偏着继姐的娘家,我可要不起。
这话将郑有田噎的不行,脸拉得老长,你翅膀硬了!
云竹不耐烦与他纠缠这个,这三人磨磨蹭蹭的想打消她的念头呢。
她偏不随他们的愿,张嘴就威胁回去。
银子你们到底给不给?不给我这就出门去了。
张清兰苍白着脸,将姿态放得极低,小妹,家里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银子。
这简单,你们打个欠条。云竹吩咐弟弟,云松,去村长家借纸笔来。
眼看郑云松拔腿就要跑,郑有田大喝一声,冲刘氏吼道:够了,赶紧拿银子给她!
事情闹到村长面前去,他就不要在下河村混了。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死妮子跟家里离了心。今天要是不随了她的愿,她什么都干得出来。
想来是平日里被逼的紧了,又因着姐妹俩的亲事
这么一想,郑有田难得的对刘氏生出些埋怨。
刘氏哪能看不出来,顿时就觉得委屈。
她对自己的亲闺女好有什么错?
当亲爹的都不疼闺女,反倒来为难她这个做后娘的。
爹,我娘张清兰想替刘氏说话。
郑有田却不听,一脚踹翻木桶,张嘴呵斥她。
闭嘴吧你,还不够丢人吗?赶紧叫你娘去拿银子!
张清兰什么时候被后爹这么吼过?当即红了眼眶,却又不敢说什么。
到底是因为她的事弄成了这样。
刘氏见她这样心疼的很,但也不敢多话,拉着闺女回屋。
你这死丫头,做什么要把嫁妆银子都给她?你是去做后娘的,手里再没点银钱,当心叫汪家低看了磋磨你。
刘氏恨铁不成钢的戳着闺女的额头,都说汪家的条件好,可她却十分不情愿叫闺女嫁过去。
后娘能是那么好当的?
郑家是上头没老人,她才能这么放肆。
可汪家老太太还在呢!偏偏闺女一副非汪欣荣不嫁的样子
刘氏满心的不欢喜。
然而张清兰听她娘提起汪家,心里却有了安慰。
虽然汪欣荣现在只是酒楼的伙计,但过不了几年就能一步步爬上去。
等她过上了好日子,她倒要看看郑云竹还能不能如今日这般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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