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枝雀赵苡池渊小说_别枝雀完结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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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别枝雀》这本书大家都在找,为各位推荐《别枝雀》作者为不吃胡萝卜的兔老大情节波澜起伏,细节描写的惟妙惟肖,小说的主人公是赵苡池渊,讲述了:…

免费试读

北朝一年。

南山别院。

东侧的厢房门虚掩着,廊下站着一个侍婢和一个护卫。

外头死寂一般,只有里头隐约传来细细簌簌的响动。

隆冬月,屋内火炉早就熄了,阵阵寒风从窗缝里钻进来,本当刺骨,可床榻上的人却像是烈火焚身。

赵苡双手撑在榻上,仰着头,脸上滚下细细密密的水珠子,顺着耳根落进身后那人的唇里。

怎么?那人咬着她的耳珠子,舌尖腥咸,发狠似的折磨她。

赵苡难耐,唇间溢出阵阵颤音,抖成了筛子,指尖没进掌心的肉里,瞬间出现几道血痕。

他大抵觉得不快,停下动作,伸手将人翻了个面。

她身形小小的,还不到他胸前,骨瘦如柴,却肤若凝脂。

他捧着她的小脸,才发现上面泪痕交错。

哭?他唇角似带笑意,哭什么?

她还没说话,他又是狠狠一下,她惊叫出声,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眼前一黑,四肢百骸酥麻得阵阵颤抖,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她一双浅棕色的眸子颤得失焦,他掐住她的脖颈,一下比一下凶狠。

看着本王。他冷冷出声,赵苡吓得倒吸一口冷气,立刻看着他的眼。

浓的化不开的墨,大抵就是这个颜色。

他的眸子深不见底,仿佛卷起惊涛骇浪,又仿佛平静无波。

她看不透他。

她一颗七窍玲珑心,还是第一次看不透谁。但示弱,总没有错。

他大概满意了,动作也轻柔下来,低头去吻她的眼,而后,又是唇。

紧咬的牙关松了些。她涉世未深,从未想过云雨之事竟如酷刑,一夜下来,她已然成了半个废人。

但那又如何,哪怕眼前人是恶鬼,她也定要赌这一把。

奴家能得王爷倦宠,此生无憾。她轻睨他一眼,又立刻别开,咬了咬下唇,牙尖划过的地方,像绽开了一朵朵红梅,血色鲜艳。

当真是极美。

池渊眸子一暗,浑身一紧,暗潮又汹涌而来。

他二十有余,驰骋沙场朝堂十年,也称得上阅人无数,却从未有女人能让他如此失控。

赵苡皮肤白皙似玉,唇红似血,一双浅眸里流波婉转。她年纪尚小,也不知是手段还是懵懂,把私心和恳求都写在眼里,竟叫他无法拒绝。

王爷她虽不曾经历过这些,但就一夜,也摸透了他心思。

她声音低低的,带着蛊惑和试探,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池渊挑眉,眼底的情绪浓烈翻滚。他眼眶猩红,却没有动作:小公主,你可知这是何意?

什么痴儿,什么呆傻,什么丑陋不堪。

南朝皇帝多半是因为眼瞎才亡了国,将这样的女儿封在别院数年,当真暴殄天物。

赵苡的睫毛颤了颤,呼吸急促:奴家知道。

南朝的国亡了,如今是北朝的天下,她需要这位亲王的倦宠,这是她苦苦等待才等来的命数。

为此,她可以付诸一切。

她的气息香甜,池渊轻笑一声。

一夜的缠斗,她倒是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小身板。既如此,他又何须再隐忍?

池渊饶过赵苡的时候已日上三竿。

她已经记不得自己说了多少求饶的话,也记不得自己到底晕死过去几次。

身上密密麻麻都是他留下的痕迹,她抬手去抚他胸口时,指尖都在打颤。

王爷她开口,声音轻丝丝得像根羽毛,在他耳边荡了荡。

奴家不求名分,若能入得王爷眼,便也不用在这别院暗无天日。她表明自己的立场,抬头看着他。

池渊低头看她,她的眸子很浅,本该一眼见底,现在却像是蒙了一层纱。

沉默半晌,他道:更衣。

两个字,让她狠狠松了一口气。

他不再管她,披上大氅,径直下床出门,赵苡摸不清他的想法,不敢耽误,立刻跌跌撞撞地捡起衣服,强撑着一口气穿好。

侍婢风歌从门外进来,看见她时眼皮子一跳,那深深浅浅的伤痕犹遭酷刑,她眼角立刻就湿了。

公主到底是为了什么,这简直是在把自己的命往里搭啊!

赵苡在梳妆台前坐下,铜镜里的人年纪尚小,却也已然抽条有了些女人的样子,她勾唇,神情苍凉却坚定:已经十余年了,错过这个机会,我又还有多年能用来等?

南朝德安公主赵苡,是世人皆知的痴儿傻子,她面容丑陋,不学无术,及笄之年还不通经文,南朝皇帝将她关在别院,只是厌恶她这个皇族耻辱。

可事实上呢?

她满腹经纶,饱读诗书,模样清丽可人,身上背负的那些污名,不过因为自己的生母是辛者库贱婢,皇帝酒后乱性,便选她来背锅。

她曾数次递请奏折给皇帝,表现出自己原为江山社稷出力的心愿和能力,结果都是石沉大海,坊间流传的恶名更甚。

她不甘只做众人口中的痴儿,别院这些年的磨砺,越来越坚定,她定要叫世人知道,德安公主究竟是个怎样厉害的人!

北朝吞并南朝,广纳贤士能人。

她知道,自己的命数到了。

听闻淮南亲王池渊极爱红唇浅眸的美人,她便偷偷找了巫医变了眸色,并让人放话出去,说南朝德安公主是个极美的浅眸美人。

于是池渊来了,云雨贪欢,她终是为自己挣来了这个机会。

公主这次入王府,无名无份还要受那些人凌辱,奴婢怕公主委屈。风歌替她挽发,吸吸鼻子。

这些年受的凌辱还不够么?赵苡眸子闪了闪,入王府只不过是块跳板,听闻北朝圣上有旨,半月后皇宴,所有家眷均可参宴表演,若有出众者,便可参加开国大典。

公主莫不是想要风歌一惊。

她点头。

她要让这世上人都在这场盛典上重新认识她南朝的亡国公主,赵苡!

不仅如此,以后的日日夜夜,她都要让那些曾经欺她辱她之人追悔莫及,痛苦万分!

风歌替她挽好发,给她带好了面纱。

她的眼如今见不得强光,哪怕白日在屋内也要挂上一层帘子。

池渊站在院中等着,她一开门,就看见他的背影。

他身材高大,面容深邃俊朗,从前只是听说亲王是北朝第一公子,纵使她不曾见过什么男人,昨日一面,也觉得他当真配得上这第一的头衔。

只不过公子二字

她想起昨夜二人之间的种种,确实没见他那一张邪魅狷狂的面容下有一分柔情。

作为倚靠,他样貌才学权势无可挑剔,但这样的冷面阎王,若想在他手中活下去,恐怕她还要慢慢学着拿捏他的心绪。

走吧。池渊听见她的声音,并未回头。

赵苡应声,快步跟上。

无痕站在马车边,看见她的时候愣了一下,目光一直紧跟着。

王爷竟然要带这个臭名远扬的小公主回府?他还以为她活不过昨晚。

虽说从别院去京都的路不远,但赵苡从未真正走过。

离开别院的时候天上下起了雪,消息趁着风雪传回了京都,谁都知道淮南亲王将要带南朝亡国公主回京。

马车到城门口时,她远远地就看见黑压压一大片的围观路人站在官道两旁,巡逻的侍卫左拉又赶勉强让出一条路。

她脸色微变,指尖也紧了紧。

池渊转过头,看了她一眼,轻笑一声:怎么,怕了那些人?

她不怕那些人,只怕他会听了风言风语把她半路丢下。

身后那人气息滚烫,喷洒在她耳后。她一颤,瞬间就想起昨夜今晨的种种,似娇似燥,耳根立刻染了粉。

他看在眼里,唇角弧度更大,车窗还开着,正路过城门,他目光落在车外那些人身上,故意低下头,咬了一口那粉雕玉琢的耳珠子。

这一下犹如平地惊雷,在窗外人和赵苡的脑子里轰然炸开!

这德安公主还真有点本事啊,南朝刚亡了国,她就依附上了淮南亲王。

可别说,我看亲王这样子,那公主必然不是个相貌丑陋之人啊!

这可不好说,若偏偏亲王就是想消遣这亡国奴呢?

大庭广众,也不知羞!

怪不得前朝那位不待见这个小女儿,骨子里的骚媚!

亲王后院妻妾无数,都是心甘情愿入门。他大军破城当日就有许多南朝官家女儿主动投怀送抱,为的,都是那张倾世的脸和手中的权。

于是众人理所应当认为赵苡是其中之一,只不过这位爬床能够成功,也确实够意外的。

马车周围人的那些议论通通传进了两人耳朵里,赵苡双手交握藏在袖子里,指尖用力到泛白。

他就是故意的。

他故意当着众人的面与她欢好,让她落下话柄遭人口舌,将她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才知要牢牢攀附。

她心思通透,却依然低着头,顺从的模样。

在外人面前可以展露她的野心和能力,但在他面前不行。他喜欢她的无措和顺从,喜欢她带着青雉的放浪和引诱,那她就得做给他看。

池渊睨了她一眼,唇角的笑意未收,却也没再说话。

马车顺着官道前往王府,忽然刹车,厢内震颤,赵苡没有防备,差点撞向面前的矮桌案角。

池渊伸手挡了一把,将人拉回怀中。

两人严丝合缝地贴着,她的鼻尖抵在他喉结处。

他喉结动了动,眸色渐深。

馥郁的香。

她的别院没有那些上好的胭脂水粉,她沐浴所用都是院中种的玫瑰花,但偏偏身上的香气不同于那些庸脂俗粉,甜得像是蜜,待人采撷。

无痕。他出声,询问车外人,也顺道提醒怀中人回神挪开。

赵苡理了理衣襟坐好,怀里瞬间空荡,他又侧头看了她一眼。

王爷,官道上有人拦路。无痕的声音在车门外响起,闻言,车内两人神色各异。

南朝刚刚覆灭,北朝担心京都安危,已花了大力气铲除所有可能的威胁,此时官道上有人拦路,难猜对方是何用意。

王爷,一共二十余人,都是南朝人,老弱病残都有,身上还有伤。这些人堵在官道上,哀嚎着说是咱们北朝入京的将士烧杀抢掠打成了这样。

明显的敲诈抹黑。

饶是赵苡也听说过他治军严谨,北朝军队攻破南朝京都后便不许取百姓家中一分一毫,也因此得到了大半南朝人的拥护。

池渊没动作,她也不敢乱动。

几息之后,他忽然掀唇:把他们解决。

赵苡愣了愣,反应了好半天才听出来这话是跟自己说的,舌尖动了动,最终咽下想要出口的话,站起身推开车门。

果然是亲王,城府极深。

让她去解决这件事,一来要她表明对北朝的衷心,告诫她南朝已死,二来也让那些围观的南朝人看看,就连南朝的公主如今都依附于北朝,异党还敢别有用心?

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这位冰山王爷可有过动过怜爱之心的时候?

围观百姓见公主下马车,立刻让开一个圈。

她身量很小,身材瘦弱,一头长发及腰。无数目光在她身上打量,神情各异。

德安公主,德安公主!那三个南朝人见到她,瞬间跪着滚到她脚下,你可要帮我们评评理啊!我们就是几个老老实实种地的,北朝军队入侵,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你定要帮我们讨回公道,让北朝那些人给我们一个说法!

所谓说法,不过就是赔偿。

这是北朝皇帝进京前定下的规矩。

京中百姓若有因战争家财受损的,皆可补偿。

但此事早在五日前已经全部处理妥当,将财物送到了所有门户手中,并让他们签字画押。

眼下忽然冒出这么多人来讨要说法,定然有鬼。

她转头,看了一眼紧闭的马车门,有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这是池渊故意设的局。

真是笑话,让一个痴儿给他们做主,这不是天方夜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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