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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这件事,江肆答应过她,以她为主的。宋晚栀不知道是不是姜家这次愿意给的什么制造核心诱惑太大了,说的江肆心动了。从她的立场看,江肆就是失言了。…

免费试读

宋晚栀却莫名其妙的扯出往事来:“听说你当初,跟周意也暧昧过。”

肖冉顿了顿,懒懒的笑了笑,坦诚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她挺有吸引力的。”

宋晚栀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想了好久,说:“苏老板当时逼迫你跟那个女学生分开,你什么心情呢?”

哪里知道这个话题却直接让肖冉变了脸,尽管很快就恢复如常,这点不对劲还是被她看在了眼里。他没什么情绪的说:“忘记了。”

宋晚栀却猜到他不是忘记了,只不过那成了他心里的一道伤口,不愿意提起的,才是最放不下的事。

肖冉点了支烟,让同行的女人先走了,最后往沙发上一靠,自嘲道:“我一个混混出生,也配不上她。”

宋晚栀心里听到这句话,只觉得不太舒服,那姑娘到这会儿,依旧占据着他心里最柔软的位置。

配不上三个字,这是得把对方看得多重。不知道苏婉婧听到,又会作何感想。

让宋晚栀更加不舒服的事,肖冉跟苏婉婧这件事,更加说明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女人可以逼一个男人留在自己身边,但是逼迫毕竟是不入流手段,到时候男人的心只会越走越远。

她其实也感觉到自己这么一逼,江肆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愿意跟自己先走,什么都顺了她的意,可是好像却更加心疼周意了。

可是宋晚栀想不明白,一个女人要求自己的男人跟其他女人保持距离,怎么就讨人嫌了呢。

宋晚栀越想,只觉得心里越冷。

到最后,她歌也不想唱了,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出了ktv。

宋晚栀订了酒店的,但是她还不想一个人到冷冰冰的房间里去。所以她一个人在江边坐着。

江肆的电话再次打进来,她也没有拒绝。

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叹口气道:“打算一个人住外面?”

宋晚栀没什么含义的笑了两声,挺认真的说:“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毕竟指不定真是我做错了,委屈了江大少爷您呢?”

江肆的声音听上去隐忍而又克制,显然是不太想跟她争吵,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今天不都顺着你了,你还想怎么样?宋晚栀,你没必要这么阴阳怪气的。”

宋晚栀没吭声,但是望着江对面的摩天轮,以及热闹的街区,那股子委屈劲又上来了。

江肆缓了声音,说:“岁岁,咱们现在异地恋,你来一次也不容易,咱们没必要把时间花在这些没什么意义的事情上。”

宋晚栀笑了笑,反问道:“那什么事情是有意义的,跟你做爱吗?你现在让我回去,就是想这个吧?”

这话就说的相当尖锐了。

宋晚栀让他感动的时候是真感动,让他动气时候也是真动气。江肆知道这显然不是适合交流的时刻,这时候吵架无异于火上浇油。

他终于放弃了,说:“那你自己先静一静吧。”

宋晚栀在这种需要被哄的时候,遇到这种冷遇,心情真的是在瞬间跌落到了谷底,她有些讽刺说:“那还得谢谢江医生你愿意配合我了。”

这通电话,真的是让宋晚栀难受到,想到周意两个字,就不顺心。

她甚至想跳到这江里,也折磨出个大病来,好让江肆后悔。

但转念一想,江肆不值得,周意也不值得。

今天是周末,她在这个城市有数不清的认识的人。最后她发了一条朋友圈,问有没有有空出来玩的。

这条特地屏蔽了江肆。

其实宋晚栀自己没有抱多大期望,毕竟这个点了,大家都有各自的生活。但有的事情吧,试一试还倒真能出结果。

几分钟后,她就听见自己的手机响了一下。

宋晚栀看了两眼,居然是洛之鹤,问她在哪。

她就把定位给了他。

洛之鹤从小就爱玩,对这种城市那更是熟悉的了如指掌,跟她说了一句等着。

宋晚栀问:你从h市回来了?

洛之鹤一边回她回来了,一边从酒局里抽身起来,跟大伙说:“你们嗨,我先撤了。”

朋友几个纳闷道:“你傍晚那会儿也是,本来牌玩得好好的,突然就让旁边的人给你打,自己跑一边去回微信。老洛,你最近,是不是发情了?”

洛之鹤踹了说话的人一脚,笑骂道:“去去去,你当我是野兽呢?我在帮个朋友想计策,让她出出气。”

“你看你还踹人,急眼了。”

洛之鹤懒得再搭理人家嘴贫,很快开车到了宋晚栀定位的江边。

他到的时候,她一个人正双手撑着脑袋,一副愁的要命的模样,唉声叹气的。

宋晚栀五官长得艳,但又偏幼态,一发愁就跟个生闷气的小朋友一样,可可爱爱的。

当年她去他寝室塞那封有关“大雕男孩”那封信的时候,也是满腹愁容,摇头晃脑做贼似的给他嗖一下塞门缝里。

他在不远处看了她好一会儿,又看见她冥思苦想,应该是忘了江肆住哪,最后想起来了,也给他放在了寝室门口。

洛之鹤大学里跟江肆,熟归熟,关系一般。他跟体育学院搞运动的比较熟,江肆则是跟那些经常比赛的精英有往来。

事实证明,江肆做事一向有规划,那群人绝大部分,进了江家公司。他跟他们搞好关系,显然是早早准备好了“挖人”。

在家族利益这方面,洛之鹤比江肆启蒙的晚。

大学那会儿,宋晚栀算是真正让他觉得比较有趣的,比如她英语演讲比赛的时候,明明高手云集,她一个英语不好的,却还是因为班级荣誉上来当分母。

洛之鹤在下边当听众,因为她的紧张,笑了场。

老师也打趣问她英语谁教的。

她耿直的小声说:“最近是江肆教的。”

然后江肆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当场离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得丢人。

洛之鹤在她下场的时候,跟她开玩笑道:“同学,你小老师被你给气走了。”

宋晚栀那会儿低着头灰溜溜尴尴尬尬的走了。

其实那次洛之鹤本来是有点搭讪意味的,毕竟她之前给他送过信,他以为她认识他,对他感觉还不错。

至于一信多送,是个海女,洛之鹤也不认为自己拿捏不住宋晚栀。

她要是抬头应他两句,指不定两个人顺势加上微信,有所发展。毕竟那会儿他也还没有到替家族考虑的时候。

只不过可能时间地点不太对,宋晚栀甚至都没有看他一眼。

洛之鹤旁边的同学都暧昧的唏嘘起来了,她心大的愣是没有回头看一眼,压根不知道自己是被那唏嘘的对象。

再然后,他在门口看见她跟江肆站一块,有些愧疚的说:“对不起,没讲好。”

江肆淡淡的说:“你没讲好,那是你的事。”

洛之鹤其实一度怀疑,江肆很多时候,对宋晚栀冷淡,是在计较那封信,哪个男的愿意被说小呢。而他对宋晚栀后一任六级辅导的那个男同学,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比如各种大赛,明明人家水平不错,却根本不给人家组队的机会。

怎么说,有点像是针对。当然,也有可能是确实看不上人家的水平。

而他自己,搭讪没成功,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洛之鹤不久之后就做好出国留学的打算,自然就不会在国内找女朋友。

不过说起来,宋晚栀这么多年,都没怎么变,不会老似的。

洛之鹤收回思绪,转头去买了一份炸鸡,才回来下了车。

宋晚栀正打算问问洛之鹤到哪了,就看见一盒炸鸡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你好快。”宋晚栀说。

洛之鹤扬起个笑意,意味深长的说:“我不太喜欢,人家说我快。”

宋晚栀点点头,补充说:“你来的好快。”

洛之鹤在她旁边坐下来,开了瓶啤酒,说:“心情不好呢?”

宋晚栀没吭声,带着手套吃了块炸鸡,然后转头拿了一块给他,洛之鹤盯着她手上的炸鸡看了一会儿,道:“我不吃这小孩儿玩意。”

宋晚栀讪讪收回手,“我也不小了。”

她伸手也想去拿罐啤酒,拿近一看,结果是罐可乐,说:“怎么不是啤酒。”

洛之鹤扫她一眼,“小孩当然不能喝酒。”

宋晚栀好心提醒他:“你也没比我大几岁。”

洛之鹤慢悠悠的说,“比我小一岁以上的,都算小孩。”

行呗。

宋晚栀专心吃炸鸡,洛之鹤只喝着啤酒,过一会儿却突然皱起眉道:“江肆就让你晚上一个人在外面待着?”

“他因为周意,跟我不高兴了呢。”她说,“我今天自作主张去周意病房了,逼他承认我,他就不高兴了。他既然让我跟他一块,一个女朋友还没有资格让他跟其他女人保持距离么?”

洛之鹤琢磨了一会儿,道:“医生的思维,可能病人最重要。不过换成是我,我会站在女朋友这边。”

宋晚栀垂眸说:“他对她父母都很好,可是在我们家亲戚面前,就很冷淡。他是不是就是偏心?”

洛之点点头,道:“你看你心里不是都有答案了?”

宋晚栀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江肆这人什么想法我不敢保证,只能说他不是一个适合谈恋爱的对象。你看看你这么好哄,随便说两句就一切好说的女生,他都没搞定,长久跟他在一起是不是很辛苦?”

江肆求偶时候也哄她,那是主动乐意的哄,跟遇上事情后的安慰的哄,还是不一样的。

真要有让他排斥的大事了,他是不会主动来跟她沟通的。

宋晚栀越听洛之鹤的话,越是觉得自己好像更加凄凉了。

洛之鹤看她脸色不太对,无奈道:“别难过。周意那边你自己去看就是了,穿得漂漂亮亮的去看,还能气不着她?腿长在你身上,江肆要是怪你,你就来找我说。大不了跟他就掰了,她有靠山,你不也有么?”

他顿了顿,道,“江肆不懂得珍惜你,以后有的是人。谁还不是别人家小朋友了。”

宋晚栀本来倒是没想哭,洛之鹤一说这种软话,她反而有点崩不住了,跟小朋友外头摔倒了不哭,见到家长就委屈坏了似的。

但她还忍得住,就是眼眶红了点。

洛之鹤叹着气,抽了一张纸给她。

宋晚栀这辈子遇到的都是些渣男,一时半会儿有点气馁的说:“我感觉我遇不到好男人,真的会有那种愿意把我当成孩子哄的男人么?”

洛之鹤再三保证说:“当然。”

宋晚栀迟疑了片刻:“真正的哄人就是像你这样么?”

洛之鹤笑了一下,“比这个还要好。”

宋晚栀安静了许久,说:“感觉像你这样的很有耐心,让人有安全感。本来心里悬着的,瞬间就有底了。”

洛之鹤站起来,说:“这边蚊子多,我们去其他地方逛逛。”

宋晚栀这一晚,跟洛之鹤去坐了摩天轮,还吃了一个甜筒。这些东西她自己长大之后就吃的不多了,江肆带她玩也从来都是逛逛品牌店,从来不会来玩这些。

宋晚栀跟洛之鹤分别的时候,有些不确定的问:“我明天真的可以去见周意吗?”

洛之鹤道:“带着礼物,说话客气落落大方,大胆的去。你越表现得大度,她越碍眼,心里越堵。”

他看出她这是心里没底,倒是有那么点心疼,道:“万一她出事了江肆怪你,你来找我,我把你藏起来。”

宋晚栀有了洛之鹤的保证,第二天就自己买了一个更大的果篮来到了医院。

她刚到医院,有个跟她说过悄悄话的护士再次跟她说:“昨天晚上,周意喊肚子疼,江肆半夜就过来了。”

宋晚栀有点难以置信,怪不得没说让她回去呢,合着他自己也没回。

“不过周意伤口的确是没怎么愈合好,她身体差是真差。”

护士又道。

宋晚栀问:“江肆现在还在她那吗?”

“他今天休息,估计是的。”

宋晚栀今天打扮得很大气,往周意病房走的时候,不少人都回头看了她好几眼。

再等她走到周意门口的时候,却听见里头是姜洲母亲的声音,她显然还没放弃,不过也是,谁愿意不管自己唯一的儿子呢?

姜母苦口婆心的劝江肆说:“阿肆,你阿姨我就阿洲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是在里面有个好歹,我怎么办?你给阿姨一个机会吧,阿姨以后一定让他改。”

周意也道:“江肆,姜洲也对我有恩,当年有人砸我纹身店的生意,还是他帮忙的。你可以不要管我,你跟宋晚栀说说,让她体谅从宽处理,反正阿洲怎么着也得进去,能长教训的,进去几个月也够了。”

江肆琢磨了片刻,道:“不把他折腾够,他恐怕还会找上宋晚栀。”

姜母连忙保证道:“不会的,等他出来,我就让他移民国外,不再让他回来。”

江肆淡淡道:“再看。”

然后她把果篮放在了门口,头也不回的走了。她走的很快,脚步也是虚浮的,觉得自己整个人似乎都没什么力气。

一直到门口,她才喘了两口气。

这件事,江肆答应过她,以她为主的。

宋晚栀不知道是不是姜家这次愿意给的什么制造核心诱惑太大了,说的江肆心动了。

从她的立场看,江肆就是失言了。

宋晚栀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了洛之鹤,或许是他那句,有事找他吧。

她从来没有去过他的公司,这是第一次去,不过好在没有被为难,她很快进了洛之鹤办公室。

宋晚栀很快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跟他讲了个遍,听到最后,洛之鹤忍不住皱了下眉。

“我什么也不想,就是想让姜洲受到应有的代价。”宋晚栀声音沙哑的说,“我也知道你不一定能帮得上我的忙,我只是觉得我应该找个人倾诉倾诉这件事。我憋着太难受了,江肆他就是个混蛋。”

洛之鹤道:“你先别急,姜洲这么多年,犯过的事情不止这一件。这件事,我倒是能帮帮你。”

他跟姜洲是兄弟没错,但姜洲作恶多端,再好的朋友也不可能看他胡作非为下去。而这一年,两家各种竞争纠纷,关系早就不如之前了。另外,宋晚栀对他也有恩,他肯定是能帮就帮。

最重要的,姜家把核心技术跟江氏共享,这也是他不愿意看到的,这个结果可能导致各个集团的格局直接变化。

洛之鹤定了定神,道:“姜洲当年,车祸撞死过一个女人,这件事最后被压了下来。我手里有他酒驾的证据,但不确定有没有用。不知道能不能帮上你什么忙。”

宋晚栀当天就拿着证据去找了那受害者的家属。

家属看着证据,泪流满面,当天报了警。

宋晚栀一块陪同去的,心想,不出意外,江肆他们马上就会知道这事了。

宋晚栀陪中年女人从警局出来的时候,还把她给送回了家里。

女人一路上,抽泣不止,一路感谢她。

宋晚栀听她说了事情的原委。当年她女儿大学刚刚毕业,正是人生开启新篇章的时候,结果出了车祸死了,肇事者正是姜洲。只不过当时证明说是车子零件故障,才导致意外的发生。

姜家当时给她赔了许多许多钱,让她和解。她没有证据,也只能接受了。

但再多的钱,也换不来她女儿的命。

女人哀戚说:“这么多年以来,我总是梦到她说自己不甘心,没想到她是真的受了委屈了。我那可怜的孩子,居然走的这么冤枉。”

宋晚栀安慰的拍了拍女人的肩膀,“警-察会给出公正的宣判的。”

她去了解了一下当年的案情,姜洲当时在肇事后是逃了,没能立刻做酒驾测试,再加上那片区域监控摄像头也不是很多,在证据不足,以及有心人的掺和的情况下,警方也很难处理。

而姜家愿意给出大笔钱来私聊,交通事故双方达成和解,自然也就这么过去了。

洛之鹤给她的,是那晚姜洲喝酒的视频。据说是当时因为一起喝酒的有一个明星在场,有个粉丝就偷偷录了。

谁知,时隔多年,居然被翻出来了。

宋晚栀把人送回去之后,当天就买机票回了h市。

就算没有中途这一茬,她也是要走的。宋晚栀已经心寒了,不愿意再为别人耽误自己的工作。

……

江肆从周意的病房离开时,一眼就看到了门口的果篮。

他顿了顿,离开时随便问问同事,大伙都对宋晚栀太熟了,很快就有人告诉他,那果篮是宋晚栀送过来的。

江肆道:“她人呢?”

“刚才看见她走了。”同事回忆片刻,道,“看上去似乎挺生气的。”

江肆捋捋时间线,就知道大概是怎么一回事。

他揉了揉眉心,还是庆幸宋晚栀当时没直接进去,不然指不定会把事情弄得有多糟糕。利益当前,他还得斟酌斟酌。

“我知道了。”江肆没什么情绪道。

只不过他还没有空下来多久,就接到了姜母的电话,她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慌乱,道:“阿肆,阿洲当年的事情被那家人翻出来了。”

江肆皱了皱眉。

只不过在了解到掺和其中的还有一个宋晚栀时,姜母忍不住沉下脸,道:“她这就是想置我们阿洲于死地呢。”

江肆没回她话。

姜母说:“不行,我得去找她探谈谈,她想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她。”

他一直没开口,姜母有点摸不准他的情绪,只是伤心道:“阿洲是做错了不少事,可是你愿意眼睁睁看他一辈子毁了吗?”

江肆安静了片刻,才没什么情绪道:“我跟您一起去。”

……

宋晚栀是在做一份营销策划的之后,被领导叫进了办公室。

领导看了她两眼,问了问她最近的情况,才说起正事:“你男朋友下午要来公司。”

宋晚栀平静的点了点头,她知道他们很快就会知道自己跟这件事有关,也早晚会见自己。

她甚至没吃午饭,就接到了江肆的电话。

宋晚栀就像往常接客户的电话那样,态度客气疏离:“请问有什么事吗?”

那边沉默着,片刻后才道:“我在你楼下那家西餐厅,你过来吧。”

“等我五分钟。”她说。

宋晚栀走进餐厅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姿态华贵的姜母,整个人的眼睛很红,显然是刚哭过。毕竟自己儿子出事了,身为母亲哪里能坐的住。

江肆就坐在她边上,看到餐厅门被推开,抬头看了她一眼。

两个人看上去倒是有逼迫人的态势。

宋晚栀坐过去的时候,也格外疏离,只看了眼手表,说:“我今天有很多的工作量,麻烦你们有事说正事,就不要浪费时间说一些客套的话了。”

姜母跟江肆对视了一眼,后者给她倒了杯水,淡淡道:“姜洲那点证据谁给你的?”

他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就显得这会儿有点逼迫感。

宋晚栀看着他这副架势,就后悔他生病的时候对他那么好了。他这人根本就不懂什么感恩,或许当时感动了一会儿,感动过了,病好了,转眼就忘了。

这叫什么,典型的农夫与蛇。

江肆冷淡的看了她一眼。

姜母道:“宋晚栀,阿洲是对你过分了点,可你也不能落井下石啊。”

宋晚栀垂眸,不卑不亢道:“他做错了事,就该受到惩罚,阿姨,落井下石这个词也不是这么用的。您也不要在这里埋怨别人,姜洲这样,还是您教的好。”

姜母一辈子都是被人捧着的,哪里受到过这种讽刺?

只不过这会儿跟宋晚栀争辩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她不由得软了声音,道:“在阿洲的教育问题上,阿姨确实有错。阿姨以后会改,如果不是到这种逼不得已的时候,阿姨也不会来找你。你放姜洲一马,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宋晚栀平静的说:“您只有一个儿子,我爸何尝又不是只有一个女儿呢,我就该平白无故受欺负吗?那个车祸去世的女孩,她的父母同样只有一个女儿,而人家是因为您的儿子才受了这种苦,害得人家家破人亡,姜洲怎么着都是活该。”

姜母半天才说:“那家人,我也会给更多的补偿。”

宋晚栀道:“您给再多的钱都没有用,我们的想法都一样,只要姜洲受到应有的惩罚。我手里的证据,不会给您。”

她略微停顿,才继续说,“任何人,都替我做不了主。”

江肆没什么含义的看了她一眼。

宋晚栀没什么兴趣跟她待在同一个空间里,很快起了身,说:“没什么好谈的了,我先走了。”

姜母却突然开口道:“阿肆,我记得,你还在花钱帮宋小姐的父亲看那点心理疾病是不是?”

她这一句话,威胁意味十足。

显然是软的不行,就想来硬的。

半天后,江肆淡淡的“嗯”了一声。

宋晚栀浑身僵硬,缓缓的回头看了江肆一眼。

他有点心不在焉,看着她的眼神里同样没有半点情绪。

宋晚栀一个字都没有再说了。

姜母却好似发现了她的命门一般,浅笑道:“宋小姐,咱们互相体谅体谅,各自后退一步,你会发现有广阔的天空。阿洲伤害了你的事,阿姨也认可他付出代价。但人家的事情,你又何必搅和进去呢,是不是这个道理?”

宋晚栀却只盯着江肆看。

半天后,她深吸了一口气,说:“江肆,这是你给她出的主意吗?”

男人没说话,只道:“证据谁给你的?”

问的还是刚开始那句话。

宋晚栀笑了笑,然后走近他,把他给她倒的那杯水,泼到了他的脸上。

周母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出,脸色不禁变了变,连忙抽纸给江肆把脸给擦干净来,不耐烦道:“宋小姐,你一个姑娘家,多少得有点教养。”

她感觉自己赢了,拿捏住宋晚栀了,也不再装和气了,言辞之中尽是胜利者的姿态,确实,她没必要对一个输者多客气呵,任谁这会儿都得讨好自己的帮手靠山。

江肆可不就是她的靠山么。

宋晚栀恨极了她这副姿态,可是她的气焰,是此刻还是她男朋友的江肆给的。

太讽刺了。

她的男朋友,此刻想折了她的翅膀呢。任由她在维护自己权益的路上,被人狠狠羞辱。

宋晚栀想抬脚走的,可是此刻整个人好像都石化了,她抬不起脚,什么也不相干。只狠狠的盯着面前的男人。

如果可以,宋晚栀一定生吞活剥了他。

江肆的头发还在滴水,眼底也依旧有几分不悦,道:“我不会再问下一遍了,证据谁给你的?”

姜母道:“阿肆,看这样子,她是不会开口的。”

又苦口婆心却又轻蔑的跟宋晚栀说:“既然不好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应该聪明点的,拿着大笔的钱,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不好吗?跟我们作对,有什么意义呢?”

宋晚栀垂着头,一句话都没说。

江肆却走到了她面前,拽起她的手。

宋晚栀到这会儿才有了点激烈的反应,眼睛很红,挣扎起来。

江肆很快从她手心里掏出个东西来,他随手丢到桌面上,那是一只录音笔。

姜母脸色微变,抬头看她,意味不明道:“还挺聪明,知道录音。还好你发现得快。不过,宋小姐,这录音也没什么用。”

宋晚栀并不理会她。

江肆偏头对姜母道:“您到外面去等我。”

姜母点点头,抬脚走了。步履轻松,因为她已经赢了一半。

江肆看了看宋晚栀,见她还是不动,坐在了位置上,折断了她的录音笔,丢进了垃圾桶。

宋晚栀的眼皮抬了抬,那只笔四分五裂,修不好了。

江肆寡淡道:“那些视频你到底从谁手里拿到的?”

宋晚栀下巴崩的紧,最后冷冰冰的说:“无可奉告。”

“无可奉告?”他冷笑着反问了一句。

宋晚栀没有再说话,只看了一眼录音笔,她也不是很心疼,因为今天录到的东西,确实也不重要。姜母半个承认当年姜洲撞人那事有猫腻的话都没有说。

她转身就要走,但江肆眼疾手快起身拉住了她,把她往回拽时,看见她眼睛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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