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心暖用手肘支起身体,艰难起身。权北晨上去扶她一把,却被温心暖一把甩开手拒绝。
“现在这种后果,你该想想如何自处。”
权北晨倒了一杯热水,沿着杯口试了试水温,可能是有些烫,又拿起另一个杯子来回倒转,那温柔细腻的背影叫她陌生。
一瞬间,温心暖就变了态度。
撩起一撮额前碎发别到耳后,温心暖瞥一眼男人,忍不住奚落道:“权少竟变得这般会照顾人了,看来我还真是小看了姜小姐的本事。”
她眼尾浸着晶莹的泪珠,
话里的酸,是变相示爱吗?
温心暖这般失魂落魄,根本不像是刻意做戏,看来一切都看拷问的结果了。
权北晨一通电话拨了出去,大约二十分钟后两个身着统一制度的彪悍女人。
“权总。”
“没有我的安排,不允许权太太出医院大门,去任何一个地方,你们的距离不得少于两米。”
与其说是限制自由,还不如说是警告。
这次温心暖的反应却不同往常,她安安静静躺在病床上静候安排,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也许是这阵子跑出去浪伤了元气,也许暂时不想跟权北晨再纠结下去。
暗室内,权北晨沉脸静坐,漆黑的双眸深如潭水,有种让人不可抗拒的魔力。
那几个男人的四肢被麻绳紧紧捆绑,用黑胶封住嘴,脑袋套上麻袋,双膝跪地对着上面的冷峻如冰的权北晨。
看上去几人都是只能欺负妇孺的小混混模样,既专业又系统拳脚功夫在身,脑回路又愚蠢得让人啼笑皆非,所以怎么调查推测,这伙人仅仅是巧合遇见穿着病号服的温心暖,心起歹心而劫色?
权北晨一个眼色,助理命人揭去男人们头上的布袋,一盆裹着冰块的水泼上去,昏昏欲睡的几人瞬间清醒,在原地冷得倒吸一口凉气。
“谁派你们来的?”
权北晨深沉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没有耐心的发问,越发令人感到恐惧。
领头的男人“呜呜呜呜”急着争辩,助理上去一把撕开胶带。
“求求大爷饶了我们吧,我们真不知道是谁指使的我们,兄弟们也就是一时冲动……错绑了您的女人……求大爷……”
助理上去一脚将男人踢翻在地:“你的意思就是换作是别的人,被你劫去蹂躏就是理所当然的了?”
“不不……我没有,不是这样的,大爷我们真的只是一时糊涂,求求您放兄弟们一条生路!出去玩一定好好做人……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啊……”
男人挣扎着倒在地上,脸贴地拼命地往权北晨那边蹭,脸几乎贴近权北晨的鞋面,生怕眼前这个冷冽的男人一眨眼就要了他廉价的命。
权北晨垂眸睨了男人一眼,放下撂起的腿,弯下腰一把提起男人的衣领,强有力的指节泛白,黑色目光冷冽骇人:“告诉我真相,兴许还能留你一条狗命,但如果撒谎的话……”
“不不……小的不敢撒谎,”权北晨话说了一半,男人已经汗如雨下。
“说。”
男人吓得直往后缩,浑身哆嗦:“那……那天晚上,我们哥几个儿正在喝酒,突然收到一条汇款信息,那笔钱一大串零……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整整十五万。”
男人盯着地面出神地描述当时的情景,虽然平时欺负平民欺负惯了,但这票大的他怎么能放过。
“我们都沸腾了,谁会这么不小心把这笔巨款打给我?我第一反应就是赶紧提现,可接下来我就收到另一条短信……就是我们的任务,大爷我们真不知道那位小姐是您的女人,要是早知道……”
男人不敢想自己的下场,看眼前这位的来头,必然跟他的上家是有什么恩怨,一提到温心暖还有自己做的那些事,就吓破了胆。
“少废话,继续!”
“好好,上头并没有什么特别为难的要求,就是要我们把小姐绑回去,他们提供小姐的行踪,只要不闹出人命,随我们怎么玩。”
男人蠢笨口无遮拦,此话一出,权北晨顿时怒火攻心,抬脚踢翻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蛋!
那颗脑袋磕在台阶上,一时间血肉模糊,在地上哆嗦着求饶。
他的那群兄弟们见状在一旁都不敢吱声儿,权北晨走过去指着一个看起来最年轻的那张脸,“你接着说,不然一样的下场。”
他连忙点点头,“我们从小穷惯了,见钱眼开,那边说这十五万只是定金,事成以后还有丰厚的奖励,一开始我们并不相信会有这样的便宜落在我们头上,就回了短信过去。”
“过了几分钟那边来了个电话,是个男人的声音,告诫我们如果再不抉择,这现成的鸭子就要飞走了,我们便豁出去答应了,就这么多了,先生。”
“一群废物!”
助理一个眼神,几个保镖走上去对那几个又是一顿拳打脚踢,眼看着都不行了以后才示意他们停下。
逼仄的空间里弥漫血腥,压迫着权北晨心头那根弦,到底是谁,敢在他面前玩花样,目标还是他最在意的女人。
权北晨皱眉深思,这伙人的供词可以说是毫无价值,助理去查过,转账是匿名,就连当初发信息和通话的电话号码现在拨回去已经是空号,而且显示早就被注销了。
查无可查。
“仔细想想,还有什么?”助理支起那人的下巴,拿一双凌厉的眼睛拷问他。就这点线索权北晨一定不会满意,兴许还有什么关键的信息呢。
小伙吓得泪水止不住得往下掉,浸润在伤口上疼得无法自拔:“求求您饶兄弟们一条小命苦我们也是一时钻进了钱眼儿里才做了这般糊涂事……下次真的不敢了。”
“再想想还有什么可以交代的,哪怕是一个词一个字?”
沉寂几分,小伙迷离的眼突然亮了。
“我想起来了,那男人再挂电话之前说了句‘小姐,一切都办妥了’,我真的只想起来这么多了……”
是个年轻女人。
回医院的路上,权北晨一直心不在焉,会是谁要对温心暖下这样的毒手,凭借权氏现在的地位,商场上的那些人巴结他还来不及呢,又怎么可能公然与他为敌。
温心暖刚出狱不久,会是什么样的人要花重金为难她呢?
一个拳头狠狠捶在方向盘上,他恨被人暗算,恨自己差点失去唯一的儿子,更恨温心暖故意跟自己过不去到处惹麻烦。
故意作对?
权北晨心中兀的拔生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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