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余寒牵起温知羽的手,慢慢走入大院。温知羽看着陌生的环境,晃着小脑袋,反问道,“小舅舅,外婆她们今天去哪里啊”“甜甜不记得了么,今天大哥要和大嫂拍婚纱照,而妈妈和爸爸他们之前结婚时没有拍到婚纱照,所以哥哥姐姐他们叫爸爸妈妈去补拍一次”,余寒宠溺地刮了温知羽的鼻子,“我们明天才一起拍全家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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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三楼后,高德轻轻敲响办公室的门,打声招呼,听见办公室内传出一声“请进”,他推开办公室的门,先一步进去,再到明静心,温知羽在明静心的后面,最后一个进入办公室。
温知羽刚进办公室,发现办公室里除了有个男人,面对着他们坐在椅子上,还有个女人不过背对着他们,她猜测男人应该是级长,梁天。女人嘛?
女人应该是听到了声音,回过头,她仔细一看,发现女人是秦雨薇,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她和明静心飞快的对视了一眼,又垂了垂眼眸。
级长看见三人都进入了办公室,微微起身,看向三人,“来了啊,快坐下来吧”,等三人坐在沙发后,把手掌往秦雨薇方向伸出,接着说道,“跟你们两人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级的副级长秦雨薇老师,也是你们班主任高老师的妻子”
“师娘好”
高德微微靠近秦雨薇,说起了悄悄话,“小薇你怎么也在这呀,我煮的晚饭你吃了吗”
“吃了”,秦雨薇瞅着温知羽和明静心不好意思低着头,才意识到两人在学生面前举止有点太亲密了,含羞推开高德,“公共场合注意形象,学生们还在着呢”
梁天见夫妻俩的对话,无奈摇摇头说,“你们高老师和秦级长就是这样的,结婚到现在都还是如此恩爱的”
“今天找温知羽同学和明静心同学来我的办公室,是有事想跟你们说一下”,梁天拿起桌面上的一张A4纸,“我今天看了一下你们两个人的成绩,是班里的并列第一名,总分是552分,成绩非常高,比上一年的艺术生的分数线足足高出了222分,也创了我们一中艺术班成绩历史的新高,先祝贺你们”
“我询问过了高老师,他说你们学习非常刻苦,文化课和专业课的学习比起其他艺术生,你们平衡的非常好”
“学校将你们这一次的成绩与文科班的成绩进行了一个排比,发现你们两人这一次的成绩是排在文科成绩的前70名,觉得以按们的成绩来看,觉得你们应该会更适合文科班,所以今晚找你们来是询问你们愿不愿意转去文科的火箭班”
秦雨薇也将自己的想法道出,“其实你们不必担心转班后会跟不上进度,我知道艺术班不是很重视文化课,但你们还可以考出如此高分,想你们平常应该也是重视文化课的,适合到文科的火箭班学习”
梁天看见温知羽和明静心沉默着,揣测她们心中的担忧,“其实你们不用担心,你们前几届也有两个师兄师姐出现了跟你们很像的情况,我们觉得他们更适合文科班,后来他们接受了我们的建议,转到了文科班,最后他们一个考上了中央政法大学,一个考上了中央外国语学院”
高德看着两个小女孩还是沉默着,像是被人要挟一样,毕竟是自己教了一个多月或者是一年多的学生,实在不忍心,“星澜、静心你们可以跟我们说说你们的想法,不必害怕,老师们也不会强迫你们转班的”
梁天的话和那些学校确实很诱人,但温知羽更热爱画画,画笔陪伴了从懵懂少儿进入理性青春,她相信她所热爱的一定会带来有朝阳的未来。
其实每一个学艺术的人在三年高中多多少少都会被人羡慕、嘲笑、嫉妒,人人都只看到高考时她们的分数很低却可以考上完美高校的结果,可只有她们自己清楚,过程是如此辛苦,日复一日的枯燥绘画,让她们坚持下来的,只是当初的心跳。
梦之初始,心之萌动,梦想的火光从那时起从未被现实扑灭。
温知羽的内心不曾动摇,余光却瞥见一旁的明静心咬着下唇,低着头,看上去状态不对劲,心中困惑迷雾还未散开,她的耳蜗却传来明静心的声音。
“很感谢级长和师娘能给我们这样的建议,谢谢你们的关心,不过我还是不想转班,上央美是我的从小到大的梦想,我从小就想成为一名画家,而且”,明静心轻轻咬下嘴唇,而后扯出一张笑脸,“我父母也很支持我,所以很抱歉”
温知羽发现她说话时眼眸中带着星星般的闪光,同样也带着眸底隐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疼苦,若不是她刚才一直在默默观察她,她也难以发现的,眸中的疑惑越发加深。
明静心也能感受她的视线是那般强烈,垂下眼眸,不知道该不该看过去时,温知羽的声音娓娓道来。
“老师们,我也是,我的父母很支持我,因为他们知道画画是我的梦想,这十七年来最让我激动、兴奋不已的一直是画画。我很感谢老师你们的关心,哪怕我知道文科生将来的选择机会比我们艺术生大,哪怕在未来艺术路会很艰难,可我不想放弃,抱歉让你们劳心了”
梁天和秦雨薇相识视一看,眼眸中带着一丝无奈。
“星澜、静心你们的坚持没有对错之分,老师们会支持你们的选择,一切都会以你们的意向为先”,高德怀着欣慰看向温知羽与明静心,“但这个决定将影响你们一辈子的,我们还是希望你们周末回家和你们的父母商量商量,看看要不要转到文科的火箭班”
梁天非常同意高德所说的话,在一旁附和道,“高老师说对的,我们也不会逼着你们转去文科班,只希望你们可以做出一个不让你们后悔的决定,希望这个决定是对你们最好的”,说罢,瞥见办公室挂在墙壁上的闹钟,发现已经不早了,“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先回教室自习吧,别多想,高老师你就先留下来”
温知羽和明静心点点头,起身,“我们先离开了,老师再见”,说罢,温知羽拉开办公室的门,两人一起走出办公室,轻轻关上办公室的门。
温知羽和明静心走在青石板路上,两人各怀心事,沉默走到了高二教学楼的一楼大厅,正打算向教室走去,突然明静心握住温知羽的手腕,温知羽疑惑地看向明静心。
明静心的星眸露出一丝淡淡忧伤,露出一张勉强的微笑,“星澜,我们聊聊吧”
温知羽愣了一下,垂了垂眸,“好”
明静心放开温知羽的手,在阶梯上坐下,拍了拍阶梯上瓷砖,示意温知羽坐下。
不过温知羽反而拉起她的手,将她拉到学校随处可见的石板凳上坐下,“说吧,从刚刚开始,你就很不对劲”,她小心翼翼询问道,“其实……是不是叔叔阿姨不太支持你走艺术生这条路”
明静心一怔,自嘲一笑,“叔叔阿姨会一如既往地坚持你走这一条路吗?”
她似乎未打算听到她的回答,开始将她内心的苦楚一一道出,“其实我父母不是很支持我走这一条路,我父母他们一直希望我将来可以主修经济管理,为家族出一份力,可是我却选择成为一名艺术生,离他们心中所想不一样。
国庆期间,他们也还一直劝我重新再选择理科,虽然他们只是在口头劝我,也口口声声随我的心意,其实给了我极大的压力,就是打着关心的幌子,让我就范,如今连老师们也这样说,让我不知所措,不知道我的选择是否是对的”
温知羽咬着下唇,手指微微握紧,不知该如何安慰,因为没有一个人可以替她做决定,满眼心疼,揉揉明静心的脑袋,
“星澜,你当初为什么会喜欢上画画”,一滴泪从明静心的脸颊滑落,哽咽道,“其实我和姑姑一样有家族遗传病,从小身体就不大好,姑姑在离世前喜欢上了画画,而小时候爸爸妈妈总是忙于工作,那时候姑姑她总会拉着我和栗子一起去听央美教授教课、看画展,那段日子是我最开心的时光,我也因此爱上了这画画”
温知羽反问,“那你真的想放弃吗?”
“不想”,明静心下意识喊道,“这不仅是我的梦想,也是姑姑的梦想”,眼角缓落下一串泪珠。
温知羽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也没有阻止她哭,安静地陪着她,待明静心哭累了,才拿出一张纸巾,抹去她眼角的泪珠,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既然不想,就不要伤心,更不要怀疑自己做下的决定,为你、为了你姑姑坚持下去吧”
她将纸巾放到明静心的手掌,将她拉起,“下次不开心,一定要告诉我和栗子,不要一个人憋着,我们会担心的”
“好,我答应”,明静心抹去眼角的泪珠,握住纸巾,笑道,“星澜你可不能告诉栗子我今天哭鼻子了,不然她该担心了”
“知道了,这是我们的秘密”,温知羽将脑袋靠着明静心的肩膀上,紧紧握住她的手,“走啦,我们还有好多作业要做呢”
“对了,先去洗手间洗把脸,眼睛红红的,栗子会担心的”
“好”
安静的校园,传来女孩们模模糊糊的声音。
***
“星澜,老高找你们有什么事啊,还去那么久”,苏栗趴在床上,翻看着手中的中外服饰设计书。
温知羽低头写着数学作业,“没事,就是说我们成绩太好了,想让我们转到文科班”
这一番话惊的苏栗从床上连忙坐起来,“那你们答应了吗?你们不会抛下我一个吧”
“怎么可能答应”,温知羽抬起头,扭头看向苏栗,“我们可是超级喜欢画画的”
这时刚洗完澡的明静心走到苏栗床下旁边,“我们才不会丢下你一个人在艺术班,傻栗子”,说罢,坐到椅子上,开始做起未完成的作业。
苏栗听到她们两人这样说,便松了一口气,“那就好”,看着下面在写作业的温知羽和明静心,“他们不是强制的吧?我见静心回来的时候眼睛有点红红的”,看见下面的两人没有理自己,“星澜、静心你们说一下嘛”
“别乱想,没什么事”,温知羽道。
为了让苏栗安心,明静心撒了个小谎,“只是回来是有沙子入眼,一直弄不出去,所以眼睛才红红的,让你担心了栗子”
苏栗打了一个哈欠,言语有些不清晰,断断续续的,“既然是这样,那没事了,你们好好做作业吧,我不打扰你们了”
温知羽听见苏栗的话,与明静心相视一笑,满眼都是对苏栗的宠溺。
大约过了20分钟,即将要到了熄灯时间。
“我关灯了咯”,说罢,温知羽关灯,靠着明静心和苏栗用手机打的手电筒安全上到床上,“晚安”
温知羽躺着床上,睡意渐浓,迷迷糊糊中想起明静心问自己的那个问题,“星澜,你当初为什么会喜欢上画画”,她的脑中慢慢浮现出一个小男孩的身影。
大院中,银杏树下,小女孩抱着画纸……身边坐着一个穿着跆拳道服的帅气小男孩……两人的小小拇指勾在一起,“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
耳边中传来苏栗的叫唤声,“星澜,起床了,再不起就来不及吃早餐了”,画面突然模糊,躺在床上的温知羽慢慢睁开眼睛,坐起来,抱着被子,无辜地看着苏栗,“栗子,你吵到人家做梦了”
“梦个鬼呀,快起床,闹钟都响了几百遍了”,苏栗不耐烦地将温知羽的床帘放下。
温知羽迷迷糊糊地瞅着床帘被放下,不到3秒又被掀了起来,映入眼眸的明静心,她看着温知羽迷迷糊糊的样子,轻轻碰了碰她的小腿,“星澜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呀,醒醒啦,你还要5分钟的洗漱时间”
“好,我脑子有点不清醒,让我先开机”,温知羽晃了晃脑袋,轻轻拍了拍小脸,意识逐渐清醒,打开手机屏幕,一看时间不早了,大叫了一声,快速爬下床,“我讨厌做梦”
明静心和苏栗坐在椅子上听着温知羽的抱怨,两人相视一笑,满眼都是对温知羽的宠溺。
苏栗靠着椅背,玩着手机,“难怪平常早早起床的星澜今天居然懒床了,原来又是做梦了呀”
懒床这件事别她们知道,还要说回国庆假前一周,她们了解到了温知羽的一个“不良习惯”,那就是她们发现那周温知羽有三、四天一直都在懒床,后来温知羽向她们解释,说从小到大,只要她一做梦,她就一定会懒床,没人可以解释清楚原因。
一晃就到了周五,高德利用周五下午的常例班会分析了此次月考的情况,虽然之前说私房钱被没收了,不会准备奖励,但也只是开玩笑,还是为班里的前五名准备了奖励。
温知羽和明静心都拿到了高德的奖励——一杯奶茶,苏栗和眼睛直勾勾得盯着两人,因为她是第六名,就差一名就可以挤进前五名了,不甘地看着她们两人,弄得温知羽和明静心两人哭笑不得。
高德对于考得好的学生给予了表扬,让他们下次再接再厉,也鼓励了成绩不理想的学生,鼓励他们不要灰心,在努力一些,争取下次取得进步。
讲完不久,下课铃声在校园内响起,一中学生又迎来周末,当然这些学生中并没有包括高三学生,虽然高三学生前两周周末因为国庆假和学校电线维修而没有进行上课,学习上有一些松懈,不过这一周末又要重新恢复了上课模式。
高一、高二陆陆续续离开校园。
苏栗一手搂住温知羽,一手搂住明静心,“说好的,星期六下午风尚广场不见不散,你们两个欠我的那顿饭该还了,还有我家大俞的新电影昨天上映了,明天也我们一起去看吧”
温知羽和明静心对视一眼,齐声道,“OK”
温知羽随口一问,“明天什么时候”
苏栗想了想,“下午5点先在风尚广场的电影院集合,看完我们家大俞的电影再去吃你们的‘庆祝餐’,就去那家火锅店吧,好久没吃了”
“OK”
晚上,温知羽趴在床上玩着手机,有人敲了敲门,就急不可耐地推开了房门,她抬头一看,发现是她老妈余慧,还连带了余沈。
余慧见温知羽的姿势,又开始絮絮叨叨起来,“甜甜,不是跟你说了嘛,不要趴着玩手机,对你眼睛不好”
“好好好,妈,我错了”
余慧看到温知羽乖巧的坐了起来,“说你的时候答应总那么快,转头啥都忘了”,将手中的糖水放在书桌上,“记得喝糖水,别玩疯了”
她指了指插不上话,默默站在一旁的余沈,“小鱼儿有事找你,你们好好聊,我就先走了”
余沈帮忙关上门,一脸讨好地坐到温知羽的床上,“姐”
“打住”,温知羽抬手挡住余沈的脸,从床上起来,坐到书桌的椅子上,舀起一勺糖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直接说吧”
余寒像泄了气的气球,躺在温知羽的床上,“姐,你有慕辰哥的微信吗?他最近都不上线,没人带我玩啊”
“今天周五,才放周末假,你以为霍司砚像你一样天天只知道玩啊,他不用学习嘛,高中作业好多的好嘛”,温知羽白了他一眼,“还好意思说,要不是那天你跟过来,我早就拿到霍司砚的微信了”
“余寒肯定有,你自己找他要吧”
余寒从床上爬了起来,咬了咬下唇,一脸为难,“我哪里敢去打扰小叔叔学习”,
“哟”,温知羽一脸不乐意地盯着他,“那你就敢打扰你姐我玩手机”
在余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去挽回温知羽时,感受到手中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打开一看是王者的界面,消息栏上出现了红点,霍司砚给他发来消息,他和朋友组了一队,还缺一个人,问他要玩吗。
余沈叫出了土拔鼠的叫声,“姐,慕辰哥上线了”,回复了好的,同意了霍司砚的组队消息,“姐我是爱你的,我走了,么么”,立马跑走。
温知羽看着关上的房门,摸摸胸口,感觉心里非常不爽,“我怎么就没有找霍司砚要微信呢”,她仰靠着椅背,身体往下移动了一点,像一条咸鱼一样,生无可恋地望着天花板,“我的大计什么时候才可以实现啊,拐走霍司砚好难呀”
这时房间突然响起了微信消息提示声,她伸手将书桌上的手机摸了过来,一看发现是余寒发来的消息,她将手机页面转到微信。
余寒:甜甜,我的一本物理例题笔记本落在家里了,笔记本夹在我的五年真题里,我现在需要,去帮我找一下,是加速度专题的,题目是……
“……”,温知羽看着聊天界面上方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不会还要我带回学校给他。
这时,微信的消息提示声又响起了,这条消息果不其然让温知羽蔫了。
余寒:你回校时把这本笔记本带来学校给我。
温知羽不开心地大叫一声,“余寒,等你高考完,老娘就弄死你”,微微平复下来心中的怒气,起身,来到余寒的房间,找到余寒需要的题目,将解题过程发给余寒。
正准备离开房间时,望见余寒挂在墙上的跆拳道服,垂了垂眸,给余寒发了一条消息。
温知羽:余寒,你小时候练跆拳道的地点是在哪里
不到片刻,余寒回复两条消息
余寒:怎么,想去练跆拳道了?
余寒:长安路,跆拳道正道馆
温知羽:谢了【爱心】
翌日。
温知羽在画室呆了一早上,中途还被余老爷子拉到花园,陪他修剪花花草草,还是她见时间差不多到下午两点时分,该去那个地方了,跟余老爷子说下午有约,才勉强从老爷子手中逃走。
她背上小背包,刚下到一楼,就远远望见余沈向她冲来,扬起了一丝灰尘,她抬起手,在鼻前嫌弃地扇了扇,而后看见余沈一脸哀求,模样像极了白溪家柯基求人时的模样,“干嘛,余沈我告诉你,今天我可是有事,没空陪你玩”
余沈像是没有听见她的话似的,像条藤蔓一样缠住她,“姐,我的事也很重要”
温知羽嫌弃地轻轻推开余沈,“离我远点,说”
余沈立马离开温知羽,一脸讨好的望着她,“姐,我最近王者出新皮肤了”
温知羽挑眉,“然后呢”
“你也知道我妈最近减少了我的零花钱,所以姐你可不可以借我一点钱,就一点点”,余沈瞥见温知羽冷冷地看着他,“一点点?真的?”
他怕温知羽不借给他,伸出可怜兮兮的一根手指,“姐,真的不多,100,我就借100”
“余沈你还记得你为什么被减少零花钱吗,还记得你是要脱下这个手表的吗?”温知羽指了指余沈戴在手腕上的智能手表,“你期中考试要是再考差,你看看你是没零花钱、没自由、没隐私?我看舅妈到时候会恨不得打死你”
温知羽看见余沈的身体突然抖了抖,脑袋慢慢低下去,心中暗道:终于知道害怕了。
“余沈我告诉你这段时间静下心,好好学习,就算你最后还是考得差,最起码你这段时间给了舅妈好印象,舅妈也不会惩罚得很严重,我和余寒到时候也帮帮你”
余沈的脑袋低得更低了,懂事地点点头,“我知道了,姐”
温知羽脑中闪过一人,戏谑道,“再说了,你要是一直这样,说不定白叔叔就不把白溪那丫头嫁给你了”
余沈一听到白溪的名字,脸就不禁红了起来。
温知羽望着余沈此时模样,心中暗道:都这么大了,还这么纯情。
“行了,你就这么喜欢小溪?”
余沈红着脸,害羞道,“姐,我不理你了”,快速跑上楼
从厨房一起出来的路培宇和余慧恰巧看到这一幕,两人对视一笑,余慧说,“甜甜,你就知道拿小溪打趣小鱼儿”
“爸妈你们在旁边偷听可不好的哦”
“甜甜,别乱说,我们哪里偷听了,光明正大的好不好,对不对老公”
“对”
温知羽听着她父母的对话,顿时觉得她老妈还那么幼稚,一定是被她老爸宠坏了。
“是是是,爸妈,我还有事先出门了,今晚我会和朋友在外面吃,今晚就不需要准备我那一份了”
路培宇点点头,余慧看着温知羽离去的背影,“甜甜早去早回哦”
“知道了”
温知羽乘坐地铁,大约花了半个小时才来到长安路,她凭借着高德地图,找到了跆拳道正道馆,她站在跆拳道馆的门口,隔着大门,能模模糊糊望着大院内小朋友在练跆拳道。
一群群小男生、小女生分组的在练习跆拳道的基本功,而屋内传来比这群小孩大了不知多少岁的大哥哥,大姐姐们练习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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