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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江肆的手机铃声,在酒桌上响起的有些突兀。彼时正有晚辈给他敬酒,这突然的铃声让晚辈有些不知所措,礼貌客气的说:“江医生,你还是先接电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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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肆听了宋晚栀的话,低头看了她两眼,只说:“听话,休息吧,昨晚不是没睡好?”

宋晚栀道:“聊聊不好么?”

半天她都没有听到回复。

宋晚栀抬头看了眼江肆,他的呼吸已经绵长,已经睡着了。爬山是一件费体力的活,他今天显然也很累。

她却睡不着了。

宋晚栀满脑子都是刚刚那人的模样,相由心生果然说的没错,那人看上去就是一脸猥琐。警.察的话,也说了他撬门的意图。

她不敢想自己要是真被糟蹋了,会怎么样。

她一直觉得自己不算放不开,可今天要是发生了什么,她不一定走得出来。

宋晚栀这一想,又是凌晨三四点没睡着。

她爬起来在沙发上抱着腿坐着,打算等日出,也算是给自己找点事情做,而不用总是去想起那个人的脸。

只不过坐了没一会儿,身后就有一只手盖住了她的眼睛。

江肆说:“去睡。”

宋晚栀咬唇说:“睡不着怎么办?我一闭眼,都是那张脸,他都可以做我爸爸了。”

江肆抿唇站了一会儿,然后弯下腰来,把她圈在沙发上,商量说:“睡不着那我陪你找点事情做?”

宋晚栀顿了顿,抬眼看他。

江肆抱着她一块进了被窝。

宋晚栀睁着眼睛,水汪汪的。

江肆今天其实没什么兴致,只不过这最能消耗体力,让人疲劳以方便入睡,这会儿算是舍命陪君子了。

“你们男人,离开这种事情会死么?”她委屈的恨恨的说,“有没有想过,女生会有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江肆坐起来抱住她,跟她四目相对了一会儿,亲了亲她,然后按住她的脑袋,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说:“我不知道人家怎么样,我分人。跟你一起,说起来我每次是不是都征得你同意的?你不愿意的,我也没有勉强过你。你不要想着那个男人,他不过是社会的渣滓,我也不可能让他欺负你。”

宋晚栀双手抱住他的脖子,眼底隐隐有泪:“你说的轻巧,差一点就出意外了。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他们才不会在意谁是受害者,只会在背后默默打上这个女人不干净了。”

江肆沉默了一会儿,道:“即便发生了,我会替你解决掉他,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这事。”

他口中的解决,意味可不一般,宋晚栀抱着他的手紧了点。

“江肆,我想睡了。”她说。

“那就睡。”江肆哄道,“睡醒起来,明天我们就不再这里待了,以后也都不过来了。别怕,我不会让他再出现在你面前。”

宋晚栀看了看被子下,犹豫的说:“你……”

“没事,我不要紧。你先乖乖睡觉好不好?”他让她躺好,替她盖好被子,手一直盖着她的眼睛,怕她被光线打扰。

宋晚栀被他抱着,整个人都贴着他,总算有安全感了点,她太精疲力尽了,不一会儿还真的睡着了。

第二天她醒的很晚,睁开眼睛时,江肆一动也没有动,一只手给她当枕头搂着她,另外一只手在刷手机。

江肆偏头见她眼睛都是红的,皱了皱眉,起身拿干净的毛巾进了洗手间,打湿后给她擦了擦脸。

等他把毛巾放在旁边,宋晚栀才看见他手有一道伤口。

她抬头看了看他。

江肆道:“那个人带着铁丝,昨天估计是把他踹到时,在他挣扎下铁丝划到手了,我没有注意。”

宋晚栀点点头,刚醒嗓子沙哑到不行,说:“我对这种事情有阴影,我小时候有一次也是,我就不知道为什么总遇到这种事。”

恐怕还是因为她长得太好看了。

这话江肆当然还是没有说出口,转身拿矿泉水给她润润嗓子。

宋晚栀说:“我们几点走?”

“你换好衣服我们就回去。”

宋晚栀下地,才发现自己的腿有点疼,大概是开门那会儿走得太急了。

江肆顿了顿,把她提到洗脸台上,给她换好鞋子以后,替她把羽绒服的帽子带戴上,然后抱起她往楼下走。

宋晚栀整个人趴在他肩上,帽子盖着,就不用担心有人会看见她的脸了。

江肆带着她到了车库,然后打开后边的车门把她放进去,替她摘下帽子,理了理头发,最后斟酌了一会儿,还是叹了口气,俯身亲了亲她的嘴角。

“我去接奶奶跟拿行李,你在车里等我一会儿。”江肆道,“不用怕别人过来,车我会上锁。”

宋晚栀点点头。

她在车里坐了十分钟不到,江肆已经提着行李箱下来了。

江奶奶在看到宋晚栀通红的脸时,吓了一跳,道:“宁宁,你怎么哭了,发生什么了?”

宋晚栀艰涩道:“奶奶,别担心。”

江肆在旁边道:“昨晚我们吵了一架,我说话有些重了。”

“阿肆,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能跟自己媳妇儿吵架?”江奶奶严厉批评教育道,“媳妇是要拿来宠的。”

宋晚栀也没有眼睁睁看着江肆被骂,道:“奶奶,没事了,吵完了就过去了。”

只不过这事情,对一个有阴影的人来说,真不是说忘记就能忘记的。

宋晚栀一连几天都没有放下这件事,江肆这几天连下班回来的时间都很准时,什么事都挺顺着她。礼物也是一大堆一大堆的买,几乎没有让她一个人单独过夜过。

她才知道江肆愿意宠着你的时候,那是真的好。

这是宋晚栀唯一觉得江肆像是好人的时候,她有些感激的说:“江肆,这几天真的很谢谢你。”

只不过这声道谢,江肆表面上不动声色,实际却敲响了江肆心里的警钟,他突然想起江则初说的那句过线的话,一不小心就容易过线。

“过几天我可能又得出差,你好好休息。”江肆道。

宋晚栀也没有多想,分手的事情她本来想问一问的,但江肆很回避这个问题,她感觉到他最近可能还没有那么想分,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回来的时候跟我说一声,我去接你。”

江肆“嗯”了一声,当天下午去医院,遇到领导时,开口道:“h市那个交流会能不能加一个名额?”

领导纳闷道:“你不是不去?”

“想了想,改注意了。”事实上,江肆只是想给自己留一段时间,想清楚该怎么跟宋晚栀提分手的事情。

领导道:“你要是想,加你一个也没有什么问题,毕竟想跟你交流的人也不少,去了人家也欢迎。”

江肆点点头。

这次交流会时间不短,满打满算两个星期。

江肆想,两个星期不联系宋晚栀,她应该也知道什么意思了。

江肆出差,对宋晚栀而言,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

他几乎每个月,都有需要外出的时候。也有数不清需要加的班。

宋晚栀是真的佩服他们这个职业的人,工作强度十分高负荷,换成是她,可能用不了多久,身体就垮了。

江肆这一走,就没有联系过她。

宋晚栀是不怎么过问他详细做什么去了,不过在需要给宋父转账的前两天,还是决定联系他,怕打扰到他,还特地挑了一个饭点。

江肆的手机铃声,在酒桌上响起的有些突兀。

江肆的手机铃声,在酒桌上响起的有些突兀。

彼时正有晚辈给他敬酒,这突然的铃声让晚辈有些不知所措,礼貌客气的说:“江医生,你还是先接电话吧。”

吃个饭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可能未必有电话重要。

江肆看了眼来电显示,却直接摁断了,说:“没事。”

他跟他喝了一杯。

今天的交流会,因为江肆在,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然后他就被一群小辈央求过来吃饭,身为前辈,自然不好拒绝。

“江医生,我们虽然学的是医学里不同领域的,但你还是我的榜样。”那个晚辈说,“您做手术的成功率太高了。”

江肆从两年前博士毕业工作至今,就没有出过什么意外。

江肆难得笑着跟他聊了两句。

一直到旁边的女生开玩笑说了一句:“江医生,刚刚的电话是女朋友打来的吗?”

江肆不动声色的扫了女生一眼,并没有开口否认。

小女生,多少都有慕强心理,对名气大点的前辈比较好奇。不过江肆看上去冷冰冰的,剩下的人,也就不太敢再问了。

几分钟后,他便起身告辞。走之前,买了单。

江肆回到酒店以后,又接到了宋晚栀的电话,只不过这一回,他接了。

“怎么不接电话?”

他说:“在忙。”

“忙到,饭点都没有空吗?”

江肆没答。

宋晚栀顿了顿,道:“我爸那边的钱,你记得打过去。”

江肆道:“我就知道你打电话过来,一准为了这件事。放心吧,你爸那边的钱我定期会打。”

宋晚栀听出他说话的节奏有点不对,说:“你是喝酒了么?”

“嗯,跟几个小朋友。”江肆回忆了下刚才那群孩子的脸,道,“有一个姑娘长得不错。”

宋晚栀没吭声。

江肆也不说话。

这种无声的感觉像是在暗示着什么似的。

片刻后,宋晚栀说:“你这又看上啦?”

江肆反问道:“如果看上了,你打算怎么样?”

“我会收拾收拾东西准备走人。”宋晚栀再三道,“江肆,你要腻了,一定要提前跟我说。”

江肆揉了揉眉心,觉得她烦人得紧,说:“没腻。两个星期没见面,我还挺想你,早知道出来那天弄一次。”

宋晚栀咋舌道:“你的后辈们要是知道你这么色.情,心里肯定五味杂江。”

“显然他们不可能知道。”江肆心不在焉道,“生理需求也叫色.情?难不成跟女朋友一起也要搞科研才叫正经人?”

“唔,我猜你肯定是衣冠楚楚但又很疏离的模样。”宋晚栀中肯的说。又在心里补充:一副装作逼格很高的模样。

江肆顿了顿,反应过来跟宋晚栀聊了不少以后,意识到不对,赶忙打住,语气淡下去:“还有事,先挂了。”

他蹙着眉,喝了点酒,也就没有那么理智。

江肆刚刚说出那句没打算分,就把事情弄得有些糟糕了。

嘴上说着不分,实际分手却近在眼前。江肆多少觉得有些对不起宋晚栀。但他也只能补偿她,给她在网上买了一堆礼物。

这些礼物,全部都寄到了宋晚栀的学校。

同事看见那一件件的奢侈品,眼睛都看直了:“宋老师,你男朋友对你也太大方了吧。”

宋晚栀笑了笑,却总觉得事情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江肆对她,其实算是精打细算的,这次是真的太大方了。

她本来想问问江肆为什么突然给她送这些礼物的,不过没联系到人。

一直到两天以后,那个上次搭过江肆便车的同事找到宋晚栀,有些复杂的看着她,犹豫了很久,才说:“宋老师,我昨天在酒吧,碰到你男朋友了。”

宋晚栀道:“你应该认错了吧,他还在外地出差,没有回来。”

“没有认错的。”她肯定的说,“就是你男朋友,边上还有几个男生跟他一起的。他也看见我了,我还挥手给他打了招呼。”

江肆回来了,可是宋晚栀一无所知,她这会儿的表情有点尴尬。

“宋老师,所以我说吧,富二代真不靠谱。在酒吧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等什么姑娘。”

宋晚栀表情不太好看。

一会儿她还有课,就没有联系江肆。而等她下课给他打电话时,江肆也不接。

宋晚栀一连打了几个,心里其实是有几分火气的,其实不可能一个也看不见。

她不知道江肆这算什么意思,但不管什么意思,都很过分了。所有人都知道他回来了,她一个姑且算的是上是女朋友的人却不知道。

明眼人一瞧,就是她没地位。还好这次撞见的同事跟她认识,不会出去乱说什么。换成其他人,还不知道被传成什么样。

等到下班,宋晚栀就赶去医院了。

亏得上次受伤,医生护士跟她都挺熟的,笑着跟她打招呼:“宋小姐,来找江医生啊?”

江肆果然回来了。

宋晚栀勉强笑了笑,点了点头。

她上了电梯,到了江肆办公室的楼层时,看见他正好从不远处走过来,看到她时,脚步顿了顿,片刻然后才重新抬脚进了办公室。

宋晚栀抿了下唇,看着他被白大褂包裹住的颀长身躯,她还没有想到该说什么,就有病人走了进来。

宋晚栀也不好再打扰他,沉默的站在门口。她看了他好一会儿,进去的病人偏头看了她好几次,江肆冷不丁说:“还要在这里打扰我工作?”

其实几乎每个病人都有家属,在病人看病的会站在门口观望,江肆从来都没有说什么,宋晚栀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针对她。

她直接转身走了。

宋晚栀差不多是晚上十点吃外卖时,江肆回来了。

他从她身边路过,径自上了楼,宋晚栀无声的在楼底下细嚼慢咽,但也没有再吃两口,就直接把外卖丢进了垃圾桶。

上楼时,她听见浴室里的水声,江肆出来以后,也是倒在床上倒头就睡。

宋晚栀看着被他占了的大半张床,道:“我们聊聊。”

江肆却显得有些疲倦,说:“有什么事,过两天说。”

宋晚栀其实从医院下来,也听到了些风声,这几天有个大人物是特地从外地转到了江肆这里,因为身份比较特殊,是知名先辈,他不得不更加小心。

所以他这么一说,宋晚栀也就没有打扰他。

她怕影响到他的睡眠质量,连觉都是在沙发上睡的。

第二天醒来时,她被抱到了床上,而江肆已经没了人影。

往后两天,江肆都是这个状态,第三天就彻夜没有回来。

宋晚栀还是在白天听江奶奶说,昨天半夜,那个很重要的手术,江肆完成的很圆满。

她也挺替江肆高兴的,毕竟这对他的职业道路也有帮助。

“阿肆这段时间很累,改天你俩一起回来吃个饭吧。”江奶奶说,“他忙起来是真忙,也希望你能理解理解。就怕这一忙,你们小俩口感情都淡了。”

宋晚栀笑着说:“过两天我就来看您。”

“记得让阿肆一起来,奶奶想看你们成双成对。”江奶奶笑眯眯的说,“用你们年轻人的话来说,叫那个什么,磕cp。”

“您懂得真多。”宋晚栀称赞道。

她本来以为,江肆做完手术了,当天晚上肯定得回来,结果这一晚,她同样没有看见他的身影。

宋晚栀已经很生气了,但到底是没有跟正牌女友那样去吵架,她其实挺想吵一架的,总比现在他什么也不说,就态度冷淡的要好。

她朋友圈里面加了很多医生,看见他们都在转发媒体对江肆的采访。

视频里他文质彬彬冷淡却不让人觉得不礼貌,认认真真的回答着记者每一个专业的问题。

宋晚栀突然觉得他有点陌生。

其实本来就该是陌生的,她对他的了解也并不是很多,比如他的喜好、国外什么院校读的研读的博,她都一无所知。

宋晚栀在刷到第十条对江肆朋友的转发以后,以及某个医生发的ktv唱歌的视频,一闪而过就有江肆的脸,她还是没忍住,给他打了电话。

她其实担心他不接,但好在他还算有良心,还是接了。

宋晚栀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一直沉默着,她听见那边有人喊江肆,问他唱不唱。

“不唱。”江肆淡淡说。

他似乎也没有挂断电话的意思,宋晚栀握着手机小声的说:“你总得,给我句准话吧?你明明知道,在你这里,我是不敢随便做决定的。”

她也不确定江肆有没有听见,他那边也只是沉默着。

宋晚栀说:“江肆,你别总是忽冷忽热的,我心也会一直悬着。你不能,自己做不好决定,就让我来背着这些事吧?明明其实分不分,我走不走,就是你一句话的事情,你没必要,把那把刀,一直悬在我头顶。”

她声音发颤:“很残忍的,那样很残忍的,江肆。”

宋晚栀没哭,但声音在抖。

江肆那边始终没有吭声,最后只重重的叹了口气。

宋晚栀不知道他那声叹气什么意思,也没有机会问,因为他把电话给挂了。后来江肆一个同事给她发消息说:江肆手机没电了。

也没有人知道这到底是不是借口。

她失眠了一整夜。

第二天,她去看了江奶奶,江奶奶煲了一只鸽子汤,让她给江肆送去。

宋晚栀有些迟疑的说:“他不一定想要我送。”

江奶奶狐疑道:“早上问过江肆了,他自己说没时间过来,点名要你送去的。”

宋晚栀顿了顿,想着江肆大概想跟她谈事。

她自己也很迫切的想知道江肆怎么想的,什么结果都无所谓,只是被这样对待太难受了。

宋晚栀开车到医院的时候,心里挺沉甸甸,她很快来到医院江肆办公室,只是她不在。宋晚栀把汤放下,走到手术室门口的时,听见有女人的哭声。

好几个医生围在一起。

宋晚栀走近看时,就看见有个女医生,瘫倒在江肆怀里,整个人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嚎啕大哭。而江肆耐心的拍着她的背哄着她。

她愣了愣,下意识的喊道:“江肆。”

所有人听见她的声音都回头了,唯独江肆没有,他还在安慰怀里的人:“生死有命,你尽力了,不是你的错。”

她复杂的看着相拥的两人。

宋晚栀说:“江肆,这么多医生,你不是单身,这么跟人家抱着是不是不太好?还有鸽子汤,要不……”

她想说,要不鸽子汤我先给你放着,就不打扰你,先回去了。

江肆这会儿本来就心情沉重,忍不住冷脸打断她道:“你觉得现在谁喝的下那碗汤?”

他的声音很不客气,有厌烦,有指责。

所有人都朝她看过来。

医院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医生、护士,闲杂人等。

她被看得脸上火辣辣的。

宋晚栀勉强说:“对不起。”

女医生放开了江肆,擦了擦眼角,说:“是我失态了。宋小姐,实在不好意思,我不是特地要抱江肆的,只是那会儿出来,脚站不住。”

宋晚栀道:“不是这样的,你们都是很伟大的人,我知道你们肯定是因为情绪没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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