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他安静片刻,说:“要不还是分开睡吧,我也不是真的就不能一个人睡。”宋晚栀连忙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江肆,我只是想去洗个澡,不是不想跟你一块睡觉。我不走,我冲个澡就回来。”江肆点点头,说:“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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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喻说:“不过人毕竟是个体,一个人待着确实能静下来一点。你不要多想就行。”
宋晚栀觉得好笑,反而多问了一句:“我能多想什么?”
“比如觉得,在江肆眼里,你不重要啊,或者他不依赖你,你觉得自己起不了什么作用,之类的。”张喻道。
“我没有。”
“有还是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张喻说,“你看似对很多事情都不计较,也好说话,但是你心里却也容易多想,你反而是很少跟人分享情绪的那个,大多数时候都自己消化了。”
宋晚栀说:“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计较这些。”
“晚栀,你要想想,江肆愿意去你那里待着,他肯定就是觉得去你那里相对轻松一些。”张喻客观的分析说,“可别傻傻的觉得,他只不过是怕你介意他不找你,所以还在关心你的情绪。你要一心认为,江肆就是想见你,好吗?”
“行行行,我要睡了,你还是先挂电话吧。”
“得嘞。”张喻说,“改天请你和江肆一起吃饭。”
宋晚栀“嗯”了一声,在挂断电话之后,反而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张喻真的是完全把她的心思都猜中了。
宋晚栀想过江肆找她是因为,不好意思丢下她一个人,也想过自己是不是不重要,只能说她确实被影响了。
她跟张喻聊完天之后,反而更加睡不着了,一个小时都没有睡去。她想去看看江肆的状态,又怕打扰到他休息。挣扎很久,也不知道该不该起身去主卧看看。
最后宋晚栀还是打算去看看他,起身拉开卧室门的那一刻,却看见江肆就在门口站着,他微微低着头,一副犹豫模样。
在听到开门声之后,他猛的抬起头,显然没有料到她此刻会出来。
宋晚栀开口询问说:“怎么在门口站着?”
江肆看着她道:“一个人睡不着,想过来跟你睡。但是又怕你睡着了,打扰你休息。一直没决定好要不要敲门。”
“在门口站了多久啦?”
“没一会儿。”江肆淡淡说,在她的注视下,又还是坦诚道,“差不多将近一个小时。”
宋晚栀笑了笑,然后伸手环住他的腰,轻声说:“下次你要见过,直接进来就是了。我没有锁门,只要有你在,我不会担心安全问题,都不会锁门的。”
她这话的意思其实是,只要你想见我,随时都可以。不需要考虑时间地点,只要你想。
“晚栀,我状态是有些许不对劲,但是我会很快调整过来的,就是麻烦你,不要觉得我是个麻烦。”江肆认真道。
“不会的江肆,你不会是个麻烦的。”宋晚栀的声音更加小了。
江肆低头看着她,然后亲了亲她,想了想,又觉得她的头发碍事,把她额头上那些细小的绒毛都往旁边拨了拨。
然后他才顺着她的额头往下亲,在他吻到下巴的时候,她双手抓住他家居服的领子,扬起了头,修长的脖子仰成一道弧线,正好可以由着他为所欲为。
“本来今天,我打算留在家里,不回来的。”江肆咬着她的耳朵,在她耳边呢喃,“但我觉得家里太吵了,我爸妈我奶奶,我都觉得烦。所以我在已经洗完澡准备睡下了之后,还是开车过来了。”
他随口说,“以后去哪里,都得带你一起。不然跑来跑去,太麻烦了。”
江肆随口的一句话,却让宋晚栀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他伸手扯了一下她的衣领,宋晚栀便觉得有点冷了,抖了一下,说:“转凉了,我冷。”
江肆扫她两眼,把她给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
宋晚栀一溜烟就缩进了被子里,江肆却不怎么怕冷,她坐在床上,看见他就光着身子,起身去给她倒水。
宋晚栀伸手去摸了摸江肆的肌肤,果然还挺暖和,不过他本来,也就不虚。
江肆长得斯斯文文的,不过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可以被称为猛男。
只是因为坐着的缘故,她这一摸,正好碰到他的纹身。
宋晚栀这一回才仔细看了看,撇撇嘴说:“到底是不是周意纹的啊?”
“不是。”江肆道,“教我纹身的师傅替我纹的。”
他似乎料到了她心里的想法,道:“周意那个,是我纹的,我跟你说过的,只是练手。她想纹,我也没有拒绝的理由。老鹰跟燕子,也不会是一对。你有见过那只老鹰,会跟燕子搞对象的?”
宋晚栀说:“那你怎么会想到纹老鹰?你似乎很喜欢鸟类。”
江肆看了她好一会儿,说:“我并不喜欢鸟类,也不老鹰。只是有人说我跟鹰的有点像,就纹了。”
宋晚栀说:“不喜欢你还纹。”
江肆说:“你不喜欢我,还不是跟我在一起了。”
宋晚栀皱眉说:“我又没有这么说过。”
江肆挑挑眉,若有所思的说:“那就是多少还是喜欢的了?”
宋晚栀瞪了他一眼,说:“怎么干这些不正经的事,你就不像状态不对的模样。”
“因为做.爱的时候,没时间去想别的。”
江肆这话,像是在开玩笑,只是眼底到底是没有那么放松。
宋晚栀知道,他这一刻,确实是在哄着自己玩,不想让她被他影响。
“江肆,你今天想玩什么都可以,哪怕是我用嘴也行。”她伸手掀开了被子,带着笑看他。
“你不是不喜欢?”他复杂的看着她。
“有点阴影,但是没关系,我可以克服。”宋晚栀说,“我想哄你开心。”
江肆目光闪了闪,上了床。宋晚栀弯腰下去的时候,他却推开了她。只是躺下了,从她身后抱着她,什么也没有做。
“昨天才那个过,哪有人天天要的。”江肆把头枕在她肩窝里,声音难得带着点慵懒,说,“我就是想抱着你睡。”
宋晚栀觉得江肆这是在撒娇,当然,不太明显。
“不过你要是想要,我可以陪你。”他用小腿暗示性的蹭了蹭她,嘴上却淡淡的说。
宋晚栀叹口气,转过身去,抱着他,让他靠在她胸口,说:“你睡吧,不用再陪我唠嗑了。”
良久,江肆“嗯”了一声,头靠着她,闭上眼睛睡觉了。
很快江肆就睡着了,呼吸均匀,就是右手还是抓着她的衣摆。
宋晚栀还是睡不着,伸手去抚摸江肆的头发,很软很柔顺,有一下她抓的似乎有些用力了,他睁开了眼睛。
她正想跟他道歉把他给吵醒了,江肆却往她靠了靠,很快的再次闭上了眼睛,说:“晚栀,我想睡觉了,别玩我了。”
最后这半句话,让宋晚栀愣了一会儿,然后“哦”了一声。
宋晚栀睁着眼睛躺了半天,被他黏得出汗了,她睡不着,打算起来洗澡,只不过刚起来,江肆也醒了,看了看她,问:“跟我一起你睡不舒服吗?”
他安静片刻,说:“要不还是分开睡吧,我也不是真的就不能一个人睡。”
宋晚栀连忙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江肆,我只是想去洗个澡,不是不想跟你一块睡觉。我不走,我冲个澡就回来。”
江肆点点头,说:“你去吧。”
……
宋晚栀洗澡的时候,却听见敲门声。
她打开洗手间门的时候,江肆就走了进来,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
“不准在洗手间了。”宋晚栀警惕的说。
江肆用额头蹭了蹭她,说:“最后一次。”
“不行。”
江肆已经知道怎么对付宋晚栀了,放软声音说:“晚栀。”
“你怎么说都没用。”
“晚栀。”
“……”
“我会注意。”他看着她保证。
“……”
……
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宋晚栀出了一身汗。
江肆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替她找来睡衣,给她换上。
宋晚栀有气无力的说:“这就是你说的,会注意啊?”
“抱歉。”江肆钻进她的被子,心不在焉的说,“我明天大概还是不去上班,你会不会觉得奇怪?”
宋晚栀顿了顿,说:“不会,我只是担心你出事。你要好好的,啃老我都不管你。”
江肆开玩笑道:“怎么不说你愿意养我?”
“我养不起啊。”宋晚栀很现实的说,“你太败家了,我养不起。哪怕我一天干满二十四个小时,都不够你挥霍的。希望我以后要是生了孩子,千万别跟你一样。”
宋晚栀也就是随意扯上了一句孩子的事,真要生孩子,她还得花好大的劲呢。
她有些心不在焉的想,大概她得去医院看看身体什么的,总有一天,她得生孩子。
而后,她又想起什么似的,瞪了江肆一眼,说:“不是说男人不是每天都要?”
她就是洗个澡,他还要进来凑凑热闹。
宋晚栀怀疑江肆对洗手间有种特殊癖好,一换到这个地点,他就来劲了。
江肆低低笑了两声:“跟你说过很多遍了,男人的话不要瞎信。”
“我还是会信你。”宋晚栀说,“我会相信你说的任何话,所以你不要骗我。”
“我不会骗你。”江肆想了想,又补充说,“跟今天相同特殊情况除外。”
宋晚栀撇撇嘴,拍开了他还企图煽风点火的手,觉得他现在状态好多了,便放心的翻了个身准备睡觉了。本来是没有多少困意,自打从洗手间出来之后,就困得不行。
她也很快就睡着了。
宋晚栀不知道的是,江肆就躺在她旁边,认真的看了她一晚上。一直到天泛鱼白,才渐渐睡去。
……
两个人早上,是被手机铃声给吵醒的。
宋晚栀这会儿困意正浓,随手跟着声音来源摸索到手机,她打着哈欠接起来,“你好?”
电话那头的江则初顿了顿,随后淡淡说:“昨晚他去你那了?”
宋晚栀清醒了一点。
面对江则初,她并不热络,甚至还有些冷淡,说:“有什么事吗?”
“麻烦把手机还给他。”江则初同样冷淡。
宋晚栀回过头去看江肆时,发现他似乎被吵醒了,看了她一眼,伸了个懒腰,然后惬意的凑过来黏着她,腿也顺势架在了她身上。
“你爸打电话来了。”她说。
江肆眯了眯眼睛,脸上慵懒的神色瞬间不见了,平静的拿着手机从床上起来去了阳台。
“到这时候了,你不想着解决事情,反而跑去跟她瞎混。景琛,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玩物丧志了?”江则初反问道。
江肆握着手机,脸色冷淡,没说话。
“你这事情一出来,人家在你手底下死了,你是没什么事。”江则初冷笑了一声,“但你看看他们怎么说江家的,哪怕这当中真的没黑幕,也少不了有不安好心的人在里面趁机带节奏。你以为事情当真有那么好处理干净?”
容易处理,跟容易处理干净,那是两码事。哪怕事情的真相本就是白的,也有人会认定是洗白跟资本。
很多小企业,或者是娱乐圈里的,不少就是因为莫须有的“污点”而一蹶不振,至于真相呢,几个在意的。江家当然不会走到这一步,但最近解决起来,着实棘手。
江肆依旧一言不发,只是握着手机的那只手更加用力了些。良久后,才淡淡的说:“我回家也叫玩物丧志?”
江则初沉默了片刻,再次冷笑了一声:“你敢三番两次跟我作对,无非是仗着,我只有你一个儿子。烂摊子不想着早些处理干净反而去找那个女人,你太让我失望了。我要是不管你,你以为你算什么?赫赫有名的医生专家?只这一次手术失败,就足够人否决你了。”
越是厉害的人,越是不被允许“犯错”,犯了错,那就没资格被叫做厉害了。
哪怕只有一次,便是伴随一生的槽点。
偏偏江肆,还是在一个风险不算大的小手术上。
江肆张了张嘴,刚想说话,江则初却毫不留情的把电话给挂了。
他的脸色很不好看。
宋晚栀是感觉到江肆有很长时间,都没有进来,怕他出事,便拉开了阳台的门。结果就看见他微微俯着身子,把重量都支撑在栏杆上,表情很是难看。
她在他背后看了许久,才走过去抱住他。
江肆在感觉到她的拥抱时,微微顿了顿,回过头想说话,却被宋晚栀抢先一步:“你爸他无非就是不满意我。”
江肆沉默片刻,说:“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东西,就是他的生意。我其实特别在意他,所以他要求我做什么,我大部分都会努力做到。”
他垂下眼皮,宋晚栀能看见他的睫毛在轻颤,他冷静的说:“我没法跟江氏做好切割,这一次也影响到江氏了。”
宋晚栀从网上那些“资本牛逼”、“有个好爹”诸如此类的评论里,就知道,江氏肯定会受影响。
她这会儿,什么也做不了,只是抱着他。
宋晚栀因为不知道心为什么会往下沉,她总觉得江肆的状态,似乎更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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