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在西月城,一个静谧的黄昏,她从杨戬那烫得足以熔炼金属的情话中挣扎出来以后,一时难以入眠。
她步入花园,独自在暮色中前行。
月亮还没升起来,大自然奏鸣出和谐的音乐,在花木凋零的园子里安静地流动着。
渐渐地,这奇妙无比的音乐沁入了她的心田,如许顽强地驱散了杨戬留在她心中的余波。
她煞费心神地捕捉这悄无声息但诱惑力却极强的声音。
终于她清晰地听到了——那是自己血液的奔腾,她终于实在地触摸到了——那是自己青春的心脏在搏跳。
这时,那奔腾的血液和青春的心脏混合成一个精灵,一个扑朔迷离的幻象。
当她意识到这一切都跟曾水源不无关系的时候,她被自己吓呆了。
打那以后她竭力回避着这个神职卑微的年轻人。
然而她深切体会到寂寞和痛苦与避免接触的努力,恰恰是成正比的。
“段明磊的灵魂还在天空中游荡,便开始想入非非,你呀你!”每每她哆嗦着谴责自己,用以平息心灵的震荡。
但当她一见到曾水源时,脉搏又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跳动的频率。
“西王妃,请——”曾水源第四遍重复着这句单调的话。
狂琪猛地打了个寒战,难以察觉地点了点头。
不知是真的不曾看到,还是故意视而不见,对于狂琪的到来,杨戬连头都没抬,板着脸继续听取斥候们的报告。
他不时插上一句短促的问话或简洁地提出一两个问题。
于是,人们根据这些指示又去搜集新的情况。
“四哥。
”狂琪窥准一个机会轻唤了一声。
东王离座向狂琪走来,与她保持一定距离站定,笑容可掬地说:“什么风把西王妃吹来此地?”
“小妹手下八千女兵摩拳擦掌,急着攻打东京,逼定小妹前来请战。
不知四哥这里何故迟迟不见动静?”狂琪谛视着杨戬,装出很轻快的样子说。
杨戬以手加额,眯着眼睛笑道“西王妃何时会使桥水了?”
“怎讲?”狂琪歪着脑袋反问道。
“明明是三哥急不可耐,派你来当一回细作,不时使桥水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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