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奕帆怒极猛的抬手扼住她纤细的脖颈,“别给我装神弄鬼,你最好祈祷楚楚没有任何闪失,否则我让你和整个大凤朝陪葬!”
凤箫吟呼吸不畅,目光直直看着一个方向,如一只没有生气的木偶,她连她的孩子都没有护的好,又怎么配护一整个大凤朝?
祁奕帆没来由的烦躁,语气更加咄咄逼人,“你以为你为什么能活到现在?”
凤箫吟不语,目光未变。
祁奕帆手上不禁更加用力,恼怒阴冷的提醒,“若不是你肚子里的孽种,能做药引解了楚楚病,我早就让你去陪你的容衍哥哥了。”
明显见到在提到容衍的时候,凤箫吟眸光一闪终于有了反应,祁奕帆怒火中烧,“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
凤箫吟挑眉,“知恩图报?”
她的容衍哥哥,她的孩子,她的父皇母后,她的弟弟都死了。
国破家亡,祁奕帆让她知恩图报?
凤箫吟突然咧开嘴角笑,状若癫狂。
祁奕帆见状眉峰越蹙越紧,不经意一瞥,冷笑着有了主意。
从侍卫手里接过食盒打开。
“嘭——”
漆红食盒被扔出老远,发出沉闷的声响。
凤箫吟的目光终于有了聚焦,直直定在那瓷盘中,一团血淋淋的红肉上。
“这孽种你看着金贵,闹着不肯给楚楚做药引?可不能糟践了这样的好东西,我不妨就给他找个好去处。”
凤箫吟心头一突,陡然生出不好的预感来,现在的祁奕帆在她眼中,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魔鬼。
祁奕帆将她的惨白的面色看在眼里,故意提高语调吩咐,“来人啊,把御犬拉过来,看看有没有这个口福。”
凤箫吟本就苍白的脸色,在一瞬间更是苍白如纸,已经猜到了祁奕帆的用意,当即凄厉的尖着嗓音企图阻止,“不行!”
可是身后侍卫押着她的臂膀,她的孩子明明近在迟尺,她却不能将他拥入怀。
“扑通。”
凤箫吟一屈膝跪了下去,凄然哭诉,“求求你,祁奕帆,那是我们的孩子啊!”
冷冷看着凤箫吟跪在身前,祁奕帆一扬手,亲自将瓷盘扔到地上。
宫中的御犬餐餐食肉,这会儿闻着血腥味,径直奔了过来。
“不——”
凤箫吟痛哭流涕。
祁奕帆狠狠钳住她的下颚,“给我睁大眼睛看好了,看着这个孽种,是怎么填进狗肚子的。”
凤箫吟周身冰凉,她亲眼见那只恶犬,三两口吞了那小小的一团。
她的孩子!
还没来得及开口唤她一声,还来得及看一眼这个世界。
她的孩子,就被这样残忍的扼杀。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他的生身父亲。
何其讽刺,何其可怜!
虎毒尚不食子,祁奕帆却将她们的孩子扔到地上,任由恶犬餐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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