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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宋随在岛上待了半个月。他找到了年年现在的家。他去了好几次,想从那个人手里要回年年。接手年年的是个长得一脸凶相的男人。蛮横又不讲理。不管开多高的价,男人都不理会,甚至拿着扫帚几次想把他赶出去。…

免费试读

岑念死在一座海岛上的疗养院里。

宋随赶过去的时候,她的骨灰已经被洒进了海里。

接待他的是岑念的护工,年轻的女人对他的态度冷漠,在岑念居住的房间里,她将三本笔记递给了他。

「这是岑小姐的日记和一些其他的记录。」

女人顿了顿,又说,「念念姐本来要我烧掉的,但我觉得,宋先生应该看看。」

临走时她又看了宋随一眼,眼里是藏不住的冰冷。

宋随在房间里静静地坐了一下午。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室内都暖洋洋的,可是他坐在这里,却感到一种像被人扼住喉咙的窒息。

一直到半夜。

他翻开了岑念的日记。

那些被他刻意忽视的细节,那些潜藏在暗处的血泪,所有她一个人吞下去的苦痛,丝丝缕缕,织成一张锋利的网,将他的心脏划得支离破碎。

XX22 年 5 月 17 日

医生说我确诊了胰腺癌。

他看我的眼神带点儿怜悯。

其实他说的话好多我都没有听进去,反正就是,治不好了。

医生让我尽早住院治疗。

我不想。

我不喜欢医院,冷冰冰的墙,无处不在的消毒水味,和沉闷的气氛。

也没有人陪着我。

我想打电话给阿随,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怎么说呢?

难道要告诉他,我快死了?

还是不说了。

可阿随的电话打了过来,他说今晚有事,晚点回来。

我忽然就想起来,今天苏唐要回来了。

阿随,去接她了吗?

XX22 年 5 月 18 日

去公司给阿随送饭。

遇到苏唐了。

她还和以前一样好看。

早上给阿随做的饭,被她吃了。

我很生气。

可后来我想通了,我给了阿随的,就是他的了。

他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XX22 年 5 月 21 日

去见妈妈了,她过得很好。

我本来想告诉她的,想了想又觉得没必要。妈妈现在已经很幸福了,我不应该打扰她。

回来时碰见了阿随和苏唐。

还有一只小狗。

我想养它。

话出口的瞬间我就看见阿随的脸色变了。

可我就是要养它。

宠物医院的医生问我它叫什么名字。

就叫年年吧。

年年,念念。

XX22 年 5 月 22 日

昨晚睡前,我问阿随,他说的话还算数吗?

他说算。

要是我傻一点就好了。

我就不会看出他的躲闪。

阿随,

辜负真心的人要吞一千根银针。

XX22 年 5 月 25 日

我在朋友圈里刷到阿随了,他出现在苏唐发的照片里。

一场青年才俊的饭局,左下角露出他的小半张脸。

她的配文是:有个商界大佬当朋友真好啊。

我也觉得很好,于是给她点了一个赞。

XX22 年 5 月 28 日

年年到家也有几天了,网上买的狗狗用品到了。

我去驿站看了下,老板把他们都打包在一起了,有点多。

宋随回来时,我和他说让他帮忙拿一下年年的快递。

他说好,然后转身去了书房。

他会记得的吧。

XX22 年 6 月 1 日

儿童节。

带年年出去玩了一天。回来时路过驿站,我想了想,还是进去拿了快递。

驿站的师傅人很好,说他帮我搬上车。

年年的房间在二楼。

我没有等宋随回来。

XX22 年 6 月 7 日

我的睡眠质量好差,还总是睡不着。

白天带年年出去玩,路过一家蛋糕店,我想起自己很久没有吃甜点了,买了一盒提拉米苏。

可带回家后,我忽然又没有胃口了。

以前我明明很喜欢吃的,可现在,看着黏腻的奶油,我却只觉得恶心。

XX22 年 6 月 19 日

宋随好像越来越忙了,总是告诉我晚上不用等他了。

他从我的生活中褪去之后,却频繁地出现在苏唐的朋友圈里。

我偶尔也会羡慕苏唐。

小时候爸爸爱她,长大了丈夫爱她,离婚了,我的丈夫也爱她。

可我好像什么也没有。

XX22 年 6 月 25 日

我彻底失眠了。

整夜整夜的清醒和愈演愈烈的病痛。

站着也痛,坐着也痛,躺着也痛。

很痛很痛。

镜子里的人气色差到极点。

脸色隐隐有蜡黄的趋势。

XX22 年 6 月 30 日

宋随回来吃晚饭了。

其实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好好吃饭了,逼着自己吃了一口进去又会被吐出来,索性就只吃一点。

我借口去给年年喂饭。

然后,吐血了。

我只在电视上看到过,女主角身患绝症,咳嗽着吐出一口鲜血,若西子捧心,娇弱凄美。

女主角的待遇我没有,女主角的病倒是得了。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过是吐口血而已。

比起病痛与失眠,吐血竟也显得无关痛痒了。

XX22 年 7 月 5 日

宋随问我要不要去参加晚宴,我说不去了。

我很久没照镜子了。

夜里睡不好,吃不下东西。

早上刷牙时偶然抬眸,镜中的人有些陌生。

两颊消瘦,颧骨微微突出,眼下青黑,唇色泛白。

好像一下苍老了许多。

可我明明不过二十几,风华正茂的年纪。

越到最后会越严重。

消瘦,黄疸,腹痛,神经衰弱,如跗骨之疽,如影随形。

折磨着我,直至死亡。

我不要死得那么难看。

XX22 年 7 月 11 日

我食言了,我还是去了宴会。

宋随和苏唐很般配。

如果不是疯了,这个念头也不会在看到他们的第一眼就冒出来。

后来宋随看见我了。

他要过来找我,我却跑了。

我发现我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如果不是年年在身边,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

XX22 年 7 月 18 日

腹痛,失眠。

吃饭又吐了。

XX22 年 7 月 22 日

放在房间里的剪刀沾了血。

回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臂破了一个口子。

赶紧包扎好了。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我准备明天去医院开点安眠药。

XX22 年 7 月 26 日

腹痛,呕血。

吃完饭会变得更痛。

我不想进食了。

XX22 年 7 月 30 日

躺在床上差点痛晕过去。

意识回来时看见年年在床边舔我的手。

我顺手摸了摸它的脑袋。

拿了手机想刷一下朋友圈。

打开就见苏唐去了海边。

九宫格的风景很漂亮。

在最后一张,我看见了宋随的一只手。

上面还带着我们的婚戒。

XX22 年 8 月 1 日

痛。

XX22 年 8 月 5 日

去医院开了止痛药。

XX22 年 8 月 15 日

我见了苏唐。

她好漂亮。

我已经很久没照镜子了。

我知道自己现在变得很丑了。

XX22 年 8 月 20 日

安眠药,好像开始失效了。

医生劝我住院算了。

他说越到后期会越痛苦。

我拒绝了。

本来也没打算活到最后。

XX22 年 8 月 25 日

……

原本的字被黑线划去了。

又新添两句:

岑念死在了这一天。

可是年年救了她。

XX22 年 8 月 25 日。

我本来应该死在这一天的,可是年年不让。

它一直叫,一直叫,好吵。

吵得我睡不着。

吵得我心里烦。

吵得我……再也受不了了。

我用最后一点意识,拨通了 120。

几个小时之后我就醒过来了,手臂上还挂着水。

床前站着一个护士。

「年年呢?」

她有片刻愣神:「年年是……?」

我撑着床沿,想要坐起来,身体还有不听使唤。

护士扶了我一把。

「我要回家。」

「你的身体还很虚弱,还不能……」

「我要回家。」

我垂下眼。

固执又不讲理地重复了一遍。

这里没有年年。

我要去找年年。

我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手机里还有宋随发来的消息。

我没有看,直接把他拉黑了。

门一打开。

米白的小狗立马扑进我的怀里。

年年在我怀里一直叫,一直蹭,又一直舔我。

我抱着它,眼泪忽然就落下来了。

所有压抑的情绪爆发,像洪水猛兽,我抱着它坐在客厅冰冷的地板上哭了好久。

哭到眼睛都肿了。

最后我把脸埋在它身上,用只有我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

「年年。」

「我们走吧。」

我想去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

只有我和年年。

还有爱。

怀里的年年不知道听没听懂我的话。

只是用它的眼睛认真地看着我,然后慢慢地,仔仔细细地,蹭掉了我脸上所有的眼泪。

世上无人爱我。

但小狗会。

小狗会一直爱着带它回家的那个人。

年年会一直爱岑念。

我连夜赶去了一座海岛,在疗养院里住了下来。

海岛的生活,和我期待的一样美好。

白天陪着年年在沙滩上玩,和镇上的人聊天,晚上就在海边散步。

我很喜欢海。

一望无际的波涛和带着咸味的海风。

只要看着大海,心情就能莫名其妙地平静下来。

我雇了一个护工,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漂亮又能干。

帮了几天忙之后,我告诉她后面可能会更辛苦一点。

她瞧着我咳出了鲜血,问我是什么病。

「胰腺癌。」

我随手将擦血的纸丢掉,回复她。

赵棉却一下红了眼眶。

我有些慌了神,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女孩子看着我眼泪一下就掉下来了:「念念姐,你才二十多岁。」

她的眼泪落在我的手上,灼得我手发烫。

「为什么,会得这种病啊?」

女孩子才容易和女孩子共情。

哪怕我们其实相处才不久,哪怕其实她还并不了解我的生平,可她为我感到的难过与悲伤,都如此真切。

我其实并不伤心的。

因为习惯了。

可是当她小心翼翼地握着我的手,哽咽着问我:「很痛吧?」的时候。

我还是掉眼泪了。

病痛早就已经将我折磨得不成样子。

从我睁眼,疼痛也与我一同醒来。

然后如影随形。

我吃不下饭。

所有那些曾经的美味在我看来,都如同嚼蜡。

我不敢吃饭。

因为吃完会更痛。

痛苦不仅仅是生理方面的。

失眠导致的神经衰弱,无人倾诉,我只能自己日复一日地咀嚼着这些痛苦。

陪在我身边的只有年年。

小狗不会说话。

只是在我难受的时候围在我身边打转,急得叫唤。

我抱着它的时候,它就不叫了。

只是安静地舔我的手。

「很痛。」

我告诉她。

这句话像诉苦,又像撒娇。

本来应该说给爱你的人听。

可我找不到人说。

我不能和爸爸说,因为他的女儿只有苏唐。

我不能和妈妈说,因为妈妈已经是别人的妈妈了。

我也不能和宋随说,因为他在为苏唐谋划着未来。

到最后,我却说给了一个还不太熟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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