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萧淮安一听，正要发怒，好在一旁的薛紫苏已忙道：“皇上别急，根据民女往日的经验，娘娘很可能怀的是双胎。”“双胎？”萧淮安震惊至极。这一刻，他第一反应不是喜悦，而是害怕。生一个孩子已经是十分艰难了，现在是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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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便进入了夏季，谢若沁也怀孕五个月了。
这些时日，她跟箫离洛都有些难捱。
前面两个月，她一直难受，一吃东西便想吐。
每次吃了一堆，转眼便吐了个干净。
为了这个，没把箫离洛愁死。
他愁，宫中的御厨更愁。
那可是皇后娘娘，怀的可是未来的太子，再这么一点都吃不下，那他们的脑袋可就难保了。
于是，御厨们想尽花样日日给谢若沁换新鲜的吃食。
今天是酸甜胭脂藕，明天是山楂裹了一层糖汁，后天是枣仁牛乳羹。
凡是孕妇能吃的，也们都换着各种法子，做出色香味俱全的美味来。
又有太医院和薛紫苏商量着调理，到了五月的时候，谢若沁的胃口一扫前两月，变得出奇地好。
一天之中，总是忽然想到一样东西，一刻都等不了，就是想吃。
面对她的变化，箫离洛自是喜之不尽。
于是，玉露殿的御厨便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有人待命，随时准备给皇后娘娘做御膳。
而萧淮安难捱的则是，他跟谢若沁说起来也是新婚燕尔，当了近两年和尚的他，恨不得把先前错失的都补回来。
可是她一怀孕，他又得苦苦忍耐。
这忍耐，可当真唯熬。
前些时日因为她身子不好，他也无心想其它的。
虽后宫有诸多妃嫔，她们都是他名正言顺的妾室，可是，他不愿去想，也再也看不进眼里。
这天晚上，抱着洗漱完毕的谢若沁上了床，萧淮安正要灭灯，却破谢若沁拦住了。
“怎么了？睡不着？”
“阿落。”谢若沁笑盈盈地看着他。
这些时日，她喊他“阿落”的次数又日渐多了。
“嗯？”
身畔的娘子因为怀孕，脸色比以往红润了一些，原来的瓜子脸，也饱满了一些，更加美丽动人。
当然，更动人的是她的胸。
此刻即便是平躺着，也鼓得老高，让萧淮安都不敢看一眼。
虽不敢看，可是他的手却被她拉着摸了上去。
手下触及到绵软的一团，萧淮安霍地睁眼，“卿儿，你干什么？”
说完，他就要把手往回撒。
太医说过，最好不要同房。
“阿落，”谢若沁却按着他的手不放，她含羞道：“今天臣妾问过薛姐姐了，她说我己过了前几个月，只要动作轻些，便不妨事的。”
她不想做违背自己心意的事。
主动将他推给别的女人，她真的做不到。
于是，她便假作不知。
只是偶尔深夜醒来，听到他压抑的喘息，悄悄秀眉紧蹙。
箫离洛闻言，不禁大喜过望。
“当真？”
谢若沁点点头，“嗯。”
他将她重新搂进怀里，柔声道：“若是个像你一般的公主，朕自然喜欢，只是，这第一个孩子，朕还是希望是个皇子。”
只有是皇子，他才能继续接下来的计划。
“皇上，”谢若沁靠在他怀中，闷声道：“若真的是个女儿，知道她父皇不盼着她的到来，她会难过的。”
“朕没有不盼着她。”
说到这里，萧淮安觉得她一个孕妇这般忧心不太好。
索性踉她坦白道：“前两日王昭仪跟朕申请出宫养病，朕已经答应了。”
王昭仪？
谢若沁凝神思索了下，问道：“可是太后的侄女，住在甘泉宫的那位？”
她未怀孕前，每日都有一众妃嫔来请安，因人不多，她倒也都记得。
萧淮安点点头，道：“便是她，她这次出宫，便不会回来了。”
“这是为何？”
自古入了宫的妃嫔，哪有在皇帝健在时离宫的？
“她原是朕的表妹，朕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待，她进宫是为家中所迫，并非心甘情愿。入宫之后朕从未碰过她，这次出宫是她主动求朕的，她还宫外另有所爱，准备跟那人私奔。”
“私奔？！”
谢若沁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这个词，她只在一些话本里见过。
然而故事的主角，至多不过是富家小姐。
至于皇帝的妃嫔，那当真是闻所未闻。
“不错。”
“皇上，”谢清嘤怔怔地瞧着他，问道：“你不生气么？”
正常人都会生气的吧！
即便没有感情，那到底是他名义上的妾室。哪知，萧淮安却摇摇头，笑道：“朕高兴还采不及，事实上，她喜欢的那个江湖人士，还是朕去派人找出来的。”
谢若沁明白了。
“皇上，一切都是你设计的？为什么？”
不然，偌大的深宫，要跟宫外这人取得联系，谈何容易？
“朕需要她来开个头，朕相信，一年之内朕再不临幸她们中的任何一人，很快，这后宫的妃嫔们便会走光了。”
没有女人可以忍受漫长的孤单岁月。
“皇上……”谢若沁震惊地看着他。
她以为给她皇后之位，细心地照顾怀孕的他，己经是他所做的极致了。
却未想到，他竟还在暗中筹谋这些。
她忍不住问道：“你问时开始派他们去寻人的？”
“唔，”萧淮安剑眉微蹙，淡淡道：“记不清了，约摸是知晓你女儿身的那阵子吧。”
居然早在那时，他便准备为她肃清后宫了！
这一刻，谢若沁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再回想他们那时的误会、争吵，只觉得恍然如梦。
“所以这一胎你定要生个皇子，届时，朕会马上立他为太子。那些群臣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后宫妃嫔，最重要的职责就是孕育皇嗣。
只要皇后生下嫡子，储君之位后继有人，谅那些人便再无理由了。
“好，臣妾一定努力生个皇子。”谢若沁哽咽道。
夏去秋来，转眼便进入了十月。
距离谢若沁临产之期还有一个月，箫离洛也越发紧张起来。
数百年来，女子难产而亡的事不知有多少。
即便有太医和薛紫苏，萧淮安仍是担忧得夜不能寐。
谢若沁眼看着他一日日瘦下来，心疼不已，然而不论怎么安慰，都还是丝亳不能缓解他的忧虑。
她其实也怕。
她的一位远房表嫂，据说就是难产而死的。
留下一个女儿，后来，有了继母，日子过得并不太好。
她相信萧淮安不会苛待他们的孩子，可是，她也更怕自己真的有什么意外。
她怕死，更怕徒留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在世。
于是，到了后面的几个月，她听从薛紫苏的建议，每日严格控制饮食，避免因为胎儿太大，从而导致难产。
同时，每天都挑上午或入夜凉快些的时候，在御花园中散散步，强健一下身子。
一切虽都己准备妥当了，但是最后，还是出了点岔子。
这日一早，萧淮安正在上朝，忽然间玉露殿的宫人急匆匆地冲进金銮殿，“皇上，皇后娘娘快要生了。”
“什么？”萧淮安惊得自龙椅上站起，“不是还有一个月么？”
“奴婢也不知，娘娘半个时展前开始腹痛派人请了太医，说是羊水已经破了。”
“怎地不早些来通知朕！”
萧淮安说完，飞快地闪身进入殿。
李茂全正要跟上，瞧一眼殿中还站在原地的大离朝臣们，忙停住脚，道：“备位大人先请回吧，如有要事可先递折子。”
说完，便忙跟了上去。
等到人走远，一众群臣便也一道出殿。
人群中，户部侍郎江谦朝一个朝官使了个眼色，那人马上心神领会，凑至三朝元老王太师跟前，状似无意地道：“王老，皇上宠幸皇后娘娘，己经到了连早朝都不顾的地步了，您看这……”
那官员说完，一些离得近的朝宫们纷纷停住脚'，想听听王太师怎么说。
满朝文武谁人不知，这位王太师曾先后授业过先皇，当今圣上，是最古板的老臣。
当年先皇专宠一个妃子，致使后宫怨声载道，还曾被他上书力谏过。
众人等了半响，却见这王太师捋了下长须，悠悠道：“胡涂！自古最忌讳宠妾灭妻，如今我朝帝后和美，鹣鲽情深，此实乃大离之福、百姓之福也！”
那人万万没想到会被王太师当面训了一顿，瞬间面上讪讪。
他强笑道：“您说得是，是下官目光短浅了。”
眼见场面尴尬，他又忙说了点别的，这才让气氛好了些。
等到几人走远，一直随在身后的谢氏父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他们忙随着小太监往宫中赶去。
玉露殿正厅，萧淮安不停地来回走动，脸色阴沉得如山雨欲来。
李茂全有心想劝，可是听着里面产室里传出的一声高过一声的痛呼声，他又吞了吞唾沫，把话咽回了肚子。
“娘娘，您再用力，对，就是这样，深呼吸~”
“再端几盆热水来！”
“啊~”
尽管人在外头，可是里头的声音却源源不断的传出来。
不时有宫女端着一盆盆染血的水自跟前走过。
箫离洛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会晕血。
他只要看一眼那盆里浮动的红色，就感觉头晕眼花，站立不稳。
谢章和谢欺程本来也是紧张的，可是看着箫离洛那满头大汗，不停在厅中走来走去的模样，他们又略有些欣慰。
自古为女子者苦，即便身为一国之母的皇后，这生子之痛也是无人可以替代的。
好在，她的夫君是真心疼她。
“皇上，”谢童劝道：“您要不先回承光殿吧？等孩子出来了，臣马上让人去通知您。”
毕竟，龙体是万金之躯，关系到一国之本。
他此刻气色瞧着实在不太好。
“不，”萧淮安摇摇头，断然拒绝道：“朕哪里也不去，朕要陪着卿儿。”
话落，只听里头谢若沁的呼声越来越大，隐隐约约似乎还听到“皇上”两个字。
萧淮安脸上担忧之色更深，他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朝内室冲去。
“皇上，您不能进去啊！”谢章忙呼道，可是萧淮安步履太快，一下子便不见踪影了。
屋子里有浓郁的血腥气，还有许多忙碌的宫人。
每个人见了他，只来得及微微福个礼，便又都忙自己的事了。
“卿儿，朕来了，朕在这儿。”
萧淮安快步冲到床前，紧紧地握着谢若沁的手。
如不是亲眼所见，他完全不敢相信，这是早上那个笑着承受他温柔亲吻的女子。
只见谢若沁双眼紧闭，头发都被汗浸得湿透，凌乱地贴在脸上，气色苍白如纸。
身下的床单上，血红一片，刺眼至极。
只看一眼，萧淮安便觉得万箭钻心、浑身发冷。
他忍不住朝太医吼道：“都过去两个时辰了，怎地还没生出来？
皇上，”杜若擦了擦额角的汗，回道，“宫口开得太小，孩子的头卡住了。”
萧淮安一听，正要发怒，好在一旁的薛紫苏已忙道：“皇上别急，根据民女往日的经验，娘娘很可能怀的是双胎。”
“双胎？”萧淮安震惊至极。
这一刻，他第一反应不是喜悦，而是害怕。
生一个孩子已经是十分艰难了，现在是双
胎，那岂不是更加危险？！
“正是，”薛紫苏点点头，道：“娘娘的腹部本就比旁人要大些，兼之她自己便是双生。”
说话的当口，一旁的谢若沁经过热水擦身之后，又稍稍清醒了。
看到不知何时出现在跟前的萧淮安，她脸色大变，急道：“皇上，你快出去！”
“卿儿，你感觉如何了？”
“你先出去。”
她不想他看到自己这副模样。
薛紫苏曾跟她讲过，民间有的男人见过自己妻子生子后，留有阴影，之后便再没了夫妻生活。
“卿儿~”萧淮安心疼地看着她。
一旁，刚刚抽出空来的谢夫人也过来了，她忙劝道：“皇上，您先出去吧，您在这里，卿儿会紧张。
听到岳母大人这般说，萧淮安无奈，这才出去了。
又在外殿心急如焚地等了一个多时辰，终于，传来了响亮的婴儿哭声。
“生了！”
谢章与谢欺程听到动静，皆面露喜色。
萧淮安闻言，再次飞快地冲了进去。
刚刚讲门，便遇上出来报喜的嬷嬷，她身后两个奶娘各抱着一个包裹着明黄色襁褓的婴儿。
“恭喜皇上，娘娘生了两个皇子！”
“她怎么样了？，
“娘娘有些累，其它的太医说并无大碍。
“太好了。”
两个奶娘眼见龙颜大悦，便都站在一侧，以为皇上会要看看两位皇子。
谁知，他却瞧都不瞧上一眼，径自往产室跑。
“卿儿~”
自谢若沁生产后，宫中又相继发生了一系列事。
先是请旨出宫养病的王昭仪，最终还是病势加重，在莒宫外过世了。
按理，过世的妃子是要葬入皇陵的，但皇上未提，内务府也沈沈没有操办此事，于是便不了了之了。
紧接着，又有不少的妃嫔告假出宫回娘家探望家人，皆被萧淮安一一批准。
还有几个，一心礼佛，既不愿回家，也无心承宠，于是萧淮安便在后宫偏僻安静处建造了庵堂，让其居住。
于是不过短短的四个月，原本偌大的后宫便人丁凋零了。
御花园中行走的，只见宫人，不见主子。
当然，玉露殿是除外的。
自太子萧瑶和二皇子萧璧满月之后，玉露殿便门庭若市，前来请安的人络绎不绝。
虽大多时候见不到皇后娘娘，但是礼数到了，来奉迎的人便也心安了。
这日，谢若沁正在房中照料一对双胞胎儿子，萧淮安便自外头进来了。
他先去净了手，这才自谢若沁怀中将儿子接了过来，一边哄着，一边跟自己的皇后道：“有空多歇歇，别累坏了自个儿。”
谢若沁笑道“抱自己的孩子，又怎会累？”
眼见箫离洛将两个雪白可爱的皇子一左一右抱着，她忍不住凑近了过来，捏着儿子的小手，柔声道：“瑶儿、璧儿，父皇抱得你们舒服么？''
两个孩子如今已经四个月了，因为早产，出生时皱巴巴的如同瘦猴一般。
好在之后经细心照料，已日渐长开，露出了漂亮的五官。
两个孩子似是很喜欢自己的父皇，被他抱在怀里，这里揪揪，那里扯扯。
小小的孩子，力道却大。
萧淮安身上崭新的龙袍，很快便破他们扯得皱巴巴的。
两个小家伙在谢若沁的逗弄下，睁着两双圆
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她。
一个看她半响“咯咯”地笑了起来。
另一个则是撅起嘴，淡定地吐了个泡泡。
谢若沁给箫璧擦了擦嘴角，跟萧淮安道：“皇上，你说咱们璧儿这性子，也不知随谁。”
小小的孩子，总是不声不响的。
既不爱哭，也不爱笑。
她记得她小的时候，甚是活泼呀。
“咳咳~''
箫离洛闻言，轻咳了一下，藉以掩饰面上的不自然。
事实上，他小的时候，便是这般淡漠的性子。
故而他父皇说他甚有为君之相。
但是谢若沁却没发现这些，她现在一颗心全在孩子们身上。
看见箫离洛咳嗽，她忙道：“皇上可是病了？若是身子不适，就赶紧派人宣太医吧。”
说着，似是生怕他传染给孩子，忙自他手上将一对宝贝依次抱了过来，放回摇床。
萧淮安不由一阵气滞。
虽说他一直盼着她诞下龙嗣，生下皇子。
现在结果也超出他的预期，一下干生了两人。
他肃清后宫的事可以顺遂进行，满朝文武也是无人敢言半句。
可谁知，自从萧瑶、萧璧生下来，她便似变了个人一般。
每天眼睛一睁开，夜里睡前念叨的，全都是这两个小家伙。
不过是小小的的婴儿，除了皮肤嫩些，眸子黑些，浑身肉嘟嘟一些，却有哪里好？
动不动就哭，吵人极了。
正腹诽着，便听见一阵哭声。
箫离洛一看，果然是那两个讨债鬼又哭了。
……
“卿儿，人生短短数十载，过好眼前才重要，何必在乎百年之后的事。”
这句话乍听有理。
只是，他是皇上啊。
登基不过几年，人人便将他与太祖皇帝并论。
自古以来。有哪一个皇帝不想在史书上留下光辉灿烂的一笔？
可他为了她，却甘愿遣散六宫，破了祖宗留下的规矩。
谢若沁眼眶微湿，看着他俊美一如初见时的容颜，往事一幕幕在心头浮现。
“谢欺程，你的策论做得倒是不错，以后，便来御书房待奉吧。
“从明日起，你便去翰林院吧，无事不用来见朕了。”
“谢卿何罪之有？，
“到朕身畔来。”
“原是朕消息不通，不知今日乃是谢小姐与沈大人成亲吉日，时辰也不早了，谢小姐还是先行出宫，准备婚礼吧。”
“谢若沁，你什么都不懂！”
“你可想好了？答应了，便再也不许更改了。”
“朕说好便是好。”
“……”
想到最后，谢若沁眼角的泪珠凝结成一个绝美的微笑。
“阿落，我再生个女儿好不好吧？”
虽然孕育的十个月难熬，生产的过程很痛，涨奶的滋味也不大好受。
可她仍旧想再生一个女儿。
作为帝王，他此生不会再有其它的妃嫉了。
那么，她希望他至少可以体验儿女双全的幸福。
如果再生一个像她一般的女儿，他一定会把这个小公主宠到天上去吧？
谁知，萧淮安却是想也不想地便果断拒绝。
“不要，卿儿，我们有瑶儿和璧儿便很好了，朕不愿你再承受一次生子之痛。”
“可是，我很想生呢。有一个妹妹，瑶儿和璧儿也会开心的，就像我家我和哥哥一样。”谢若沁勾着他的尾指，软声道。
屋内因为这句话静了很久。
半响，萧淮安轻柔地地亲了亲她的额头，妥协道：“那便生吧。”
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会同意。
即便……即便朕的有什么意外，他会待抚养一双孩子长大后，随她而去。
“阿落，对不起，我爱你。”谢若沁含泪笑道。
对不起，因为我，你注定无法赶超太祖皇帝了。
我爱你，我的皇上，我的夫君。
“卿儿，我也爱你。”
这一刻，他没有再自称“朕。”
他们就如同一对最平凡的夫妻一般，在他们双胞胎的幼子旁，青丝交缠，紧紧依偎。
窗外，暗香浮动。辰光正好，大离棚圣元七年的春季已悄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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