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看看你要说些什么,我望向霍九一身的灰印,尤其是刚刚冲出来脸上吃了一下重的,都已经淤血出来了,更是恼火!
从怀里掏出档案袋,狠狠的纂在手里,上了车去。我发誓,如果他不叫霍夜霖,我定把着档案袋狠狠摔他脸上,看看他还是不是一幅高高在上的冷清样。
“东西给我。”他淡淡的看了我一眼。
我有些委屈,也有些憋屈,总归还是矮上一头,手里拿着档案袋捅了过去。
他皱眉地看着我,然后接过了档案袋,也不翻开来看看。想来我们用命替你护的东西你这个正主倒是不在乎?
我压着火气问道:“五爷不打开来看看吗?不怕有个闪失?”
他无意的敲敲手指,若有所思的回我说:“这里面的东西都没用,不看也罢。”
我真是憋不住了,果然,这个家伙就是拿我当枪子使。我怕我在看他这模样便真压不住火,咬着牙带着火药味道了一句:“霍五爷还有没吩咐?若是没有的话,那我便先走了。”
霍夜霖还是在想着什么东西,就挥挥手示意我先下车,我颤着身子,狠狠的关了车门。
……
也不知道霍九跟这个西装男什么关系,倒是挺密切的,我见他们在言语,也不好打扰。
好在没几分钟他、连同霍夜霖加上他的人,都走光了。
我重重地走到霍九身边,没好气的问道:“你知不知道霍夜霖他……”
霍九打断了我,凝声说道:“苏姑娘,请尊称五爷。”
我火气愈发的上头,叫道:“还五爷五爷,霍夜霖让你我护的东西都是假的,就我们蒙在鼓里!这是拿我们当枪子使!”
霍九先是一楞,然后摇摇头:“五爷想什么我是不知道的,我也不想知道。但五爷让我去做什么,我便做什么好了。我是霍九,霍家的霍九。”
霍九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苏姑娘还是先去医院包扎一下吧,女孩子总归留伤疤是不好的。”
我没有理他,这种人,死脑筋罢!我也不愿意做那辆破车,不听他说完,我就走到路边,正好路过一辆出租,我便顺手拦了下来。
……
我在医院包扎了一下便出来了,并没有什么大伤,无非就是擦伤碰伤。医生给我涂了碘酒然后上了点药便让我回去了。
我站在门口,脑海里想起了老赵那天晚上跟我说的一番话:“跟了五爷,你要经受的可不单单是风尘场上的事,刀尖舔血、枪口夺命的事,你可能都得经历一遍。”
我心中满是苦涩与后怕,是呀,去混球的东西,来的可真快啊,风尘场刚跟琉璃闹完,差点就被刀片见了红!
我自知是无法反悔的事情,只能一条船走到黑,但是心中还是对霍夜霖拿自己当枪子使而愤愤不平。
我苏难,惜命的很,断断不会因为卖身给你霍夜霖就真连命都为你送了,再有下次,给他们便是了,想来东西也多半不是真的。我自嘲的笑了笑。
到路边打了辆出租车,回到了自己的蜗居。
……
我苏难上半辈子受过牢狱之灾,经历过父死母匿、家庭分崩离析。但委实没有像今天那样、离死神那么接近。
不知几时到了家门口,又不知几时进了门,上了床,入了眠。
但我知道现在我很愤怒。我想任何一个人熟睡被吵醒都会有火气的,尤其是在凌晨一点、这种睡得正香的时候。
“去你……”
“到我这里来一趟,我有点事问你”似乎是霍夜霖冷冰冰的声音压住了我的怒火,我瞬间打了个激灵。无奈的道了一声:“好,我知道了。”
“尽快来。”
然后话筒里传来的就是忙音,我一边穿衣服一边嘟囔埋怨:“所以我是什么呢?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佣人?”
尽管心中一直抱怨,但我知道寄人篱下总归是这个无奈样子。只好草草换了件干净衣服,打了个车去了红袖招。
……
也不需人领着我,来了一次我便是认得路的。我径直走到卧室,落目就是霍夜霖在目不转睛的看着什么东西。
我不禁暗暗咂咂嘴:“人倒是冷淡了点,但是眼睛真是好看,像星辰一般的眸子。”
脸一红,甩甩头,暗啐了一口:“呸,想什么呢。”我敲了敲门,然后进去了。
霍夜霖依旧在看手里东西,只是挥手示意我坐下,我乖乖照做。
“那个人长得什么模样?”
我倒是一头雾水,问道:“哪个人?”
“下午领头的人,小九说的那个刀疤脸。”他皱着眉头,依旧低着头问我。
我有些支支吾吾,说实话,我当时想的仅仅是逃命、活下来!谁还管他长什么模样?你会管被杀的人问:“杀你的人长的什么模样?详细点。”
“刀疤脸…比我高一点…然后…唔”
我看着他拧起来的眉头,有些胆怯的看着他。但我一想,你拿我做枪子,我怕你作甚?
努力挺挺腰杆,坐的直一些看着他。
霍夜霖放下手里的东西,拧着的眉头也舒展开,手指头规律的敲击着桌面,看着我。
我倒是有些浑身不自在,他突然开口说了句:“你是我的女人了,是吧。”
我被他如此跳跃的思维搞的一楞,他见我不语,又皱起眉来。
我点点头道:“是五爷,我是你的女人。”
他敲了几下,又说道:“下午的人,应该是杜景城的人。”霍夜霖断了断又接着说道:“我会给你讨个说法的。”
我有些无奈又有些可悲。加上在这许久,我心里估摸着应该两点多了吧,我倒是想赶紧回去睡一觉。
“五爷,那我先回去了?”我小声的说道。
霍夜霖却突的脸一红,虽然只有极短的一瞬间但我相信我绝对没有看错。
“夜深了,你回去不安全。”他淡淡的跟我说道。
我暗暗腹诽:“那我来时候你怎么没想到夜深不安全呢?”
“今晚……以后你就在我这睡吧,毕竟你是我霍夜霖的女人。”
我这时心里倒也是五味陈杂,欣喜、悲哀、感叹,多多少少都有点。
“好。”还是这个房间,还是这个字,跟半个月前如出一辙。我有些自嘲的想到:现在我苏难,就真是他霍夜霖养的女人了吧。
他又低下头看书去了,我便自己去床边上走去,自己安慰自己既来之则安之。当务之急是先睡个好觉,我的两个眼皮子委实是撑不住了。
版权声明:本文内容由互联网用户自发贡献,该文观点仅代表作者本人。本站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服务,不拥有所有权,不承担相关法律责任。如发现本站有涉嫌抄袭侵权/违法违规的内容, 请发送邮件至 87868862@qq.com 举报,一经查实,本站将立刻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