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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战北寒听到她嘴里说出这个词,下意识蹙了下眉。他心里想着别的问题,问出口的却是:“你夫君是谁?”萧令月似笑非笑地纠正:“不是夫君,是前夫君。”战北寒冷冷道:“别岔开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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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后悔的是萧夫人。

早知道翊王真这么油盐不进,她就不该撺掇老爷,把亲生女儿萧如兰献上去……

本来以为,“萧令月”那个贱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了,翊王府里也有了侧妃,翊王就算再不爱女色,到底也是个正常男人,总会有身体上的需要。

而萧如兰又是萧家的嫡女,身娇体软,年华正好。

虽然容貌上……远不及当年的“萧令月”精致漂亮,但她温柔贤惠,最会拿捏男人的心思,长得就像是一朵柔弱的小白花。

萧夫人当年自信满满的以为,像她女儿这样的女人,才是真正讨男人喜欢的!

如果能攀上翊王,献身成功。

萧如兰的身份一进王府,至少也是个侧妃,稳稳压过王府里那个侧妃一头。

更何况,翊王唯一的儿子寒寒,体内也流着萧家的血,还要管萧如兰叫一声姨母。

萧如兰正好借着这个身份笼络住寒寒,等她在王府里站稳脚跟,生下自己的儿子,被扶正成为新一任翊王妃也不是没可能的!

到时候,萧家自然会为萧如兰图谋,让她的亲生儿子被立为世子,彻底将翊王府拉拢在萧家这条船上!

至于寒寒……

萧夫人母女俩一早也盘算好了。

反正他只是那个贱人的儿子,不值钱。

如果他乖乖听话,就想法子养废了他,给萧如兰的儿子做个垫脚石便是。

如果不听话,那就更简单了!

后院里想弄死一个没娘的小野种还不容易?随便找点儿药,慢慢地药死就是了!

总不会让他挡了萧如兰母子的荣华路。

这些阴毒计划,萧家母女俩盘算得一清二楚,成功说服了萧成罡,最后连年纪不大的萧峻也参与进来,负责引/诱寒寒来府里玩,给姐姐的计划铺路。

唯一不知道这件事的萧家人,就是萧轩。

萧家人也知道他的脾性,怕他坏事,早早就把他支了出去。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结果万万没想到……

战北寒这个“东风”倒是来了,进屋的一瞬间,赤身果体的萧如兰还没来得及扑到他身上,就被反应迅猛的翊王殿下当胸一脚,直接撞飞了门板,从屋内飞到了院子门口。

“轰隆!!”

一声巨响,雪白的娇躯滚进了花丛里,沾了一身烂泥。

万事俱备,奈何“东风”不配合。

计划还没开始就失败了。

战北寒怒不可遏,本来是想直接杀了萧如兰。

结果身娇体弱的萧如兰被他一脚踹得吐血,当场就奄奄一息,一副不用他杀也活不到明天的样子。

再加上有寒寒在场。

小家伙那段时间和萧家正是蜜月期,对萧家很有感情,结果冷不丁发现自己被利用了,着实伤了小家伙的心。

战北寒顾虑儿子的心情,强忍着怒火没有当场发难,抱着儿子径直离开了。

然后第二天,做贼心虚的萧家就主动将萧如兰送去了道观,说是要祈福三年,其实就是变相的惩罚她。

道观的生活清苦无比。

萧如兰也到了要订婚的年纪,拖上三年势必会影响婚事,弄不好就要孤苦一生。

萧家把这件事的责任全推到萧如兰一个人头上,假装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萧夫人更是屡次三番找上寒寒,一边让他给翊王求情说好话,一边想要洗脑寒寒,让他接受萧如兰。

撇开萧夫人的私心不说。

萧成罡其实是打算牺牲掉萧如兰,以此向翊王赔罪。

如果战北寒仍不满意。

萧成罡甚至打算让萧如兰直接“病死”在道观里,来一个彻底的死无对证。

因为这件事,翊王府和萧家的表面关系彻底破裂了,连寒寒都对萧家冷了心。

外界不知内情,还以为是当年“萧令月”设计翊王之事,惹得翊王迁怒萧家,萧家自然不会站出来解释,两家关系恶劣的污名就被扣在了“萧令月”头上。

但外人不知道,萧家自己人却是知道的。

所以,在面对战北寒时,萧夫人和萧如兰不止觉得羞耻,更感觉做贼心虚。

萧如兰吓得一张脸都白了,战战兢兢的不敢抬头。

“这个……这个……”萧夫人倒是有心想告状,但又不敢,捂着脸上的伤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最后还是萧成罡一锤定音:“这只是个误会!殿下不必担心。”

萧夫人:“……”她满肚子告状的话,只能咽了回去。

战北寒似笑非笑地挑眉:“哦?”

“拙荆与安平县主发生了一些小误会,不慎伤了脸,怪不得安平县主,更不敢劳烦殿下费心。”萧成罡镇定地说道。

他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虽然动手伤人的是萧令月。

但确实是萧夫人有错在先,萧令月首先占了理。

她才刚刚立过大功,又被陛下封了县主,身份在萧夫人之上。

如果她咬死了是萧夫人先挑衅,她一时激怒才动了手,即使闹到陛下面前,萧家也讨不到好处。

更何况,萧夫人只是受了一点轻伤,又没有大碍。

萧家就算追究到底,最后的结果也可能只是各打五十大板,萧令月有错,但萧夫人更有错。

还有可能引起陛下对萧家的不满,在这个时候闹事,陛下只会觉得萧家人不安分!

萧成罡一向擅长揣摩圣意,又一心向着权势往上爬,所以他把昭明帝的喜好看得很重,绝不肯因为一点点“小事”惹得陛下不满。

所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将一切推成误会,才是最合适的解决方法。

至于萧夫人受的委屈……

萧成罡冷酷的心想:受委屈又不会死,何况这还不是她自找的?

他可不会因为女人的一点委屈,就影响大局面。

这种权衡利弊、舍小保大的做法,是刻入萧成罡骨子里的,除了他自己以外,没什么是不能牺牲的。

曾经的“萧令月”和萧如兰是如此,现在的萧夫人也是如此。

却不想,战北寒闻言拧眉:“安平县主?”

萧成罡一愣:“殿下还不知道吗?沈姑娘昨夜救驾有功,陛下亲封了她县主爵位,又赐封号‘安平’,正二品爵,圣旨回京之后就会颁发。”

萧令月暗中咧咧嘴。

这件事……她本来想和战北寒提前说一声的,免得他又以为她在背后图谋算计。

结果,之前在太子妃院子里时,她被战北寒的态度给气到了。

就没顾得上说。

现在可好,被萧成罡给提前捅破了。

萧令月几乎能猜到战北寒会有什么反应。

果不其然。

他眼眸一冷,看着萧令月说道:“你的动作倒是挺快!”

才一天没见,她就跑去找父皇邀功去了。

还哄得父皇赐了她爵位!

这个女人,果然很会蛊惑人心。

前面哄骗了寒寒,后面又哄得太子妃对她亲近,如今连父皇都快被她笼络过去了!

战北寒眼神冷沉,浑身上下仿佛萦绕着一股莫名的郁气。

萧令月心里本来是有些忐忑的,但一看到男人这幅不爽的样子,她也不知道怎么的,心情竟诡异的有点爽了。

哼。

让他气她这么多回。

总算也轮到他郁闷一次了吧?

萧令月笑盈盈地道:“翊王殿下过奖了,其实我也不想邀功的,奈何陛下实在英明,赏罚有度,又不像某些人一样心存偏见,我也只好羞愧领赏了!”

——听到了吗?某些人说的就是你。

不服气是不是?

找你父皇去。

他非要赏的,怪得了谁。

战北寒:“……”

他居高临下地冷冷睨着她,视线充满了压迫力。

萧令月也不甘示弱,抬头迎视着他,从姿势到眼神,完全不带怕的。

空气里仿佛有种针尖对麦芒的火药味。

噼里啪啦炸响!

这一瞬间,萧家人仿佛都成了背景板,茫然不知何事。

战北寒虽然强势霸道,但对于昭明帝,他心里还是恭敬的,不会当众质疑父皇的旨意。

于是跳过这个话题。

他眼眸一转,莫名的火气迁怒到萧家人头上,语气冷成了冰渣子:“你们还有事?”

萧家人:“……”你也没让人走啊!

萧成罡立刻识趣道:“既然殿下找安平县主有私事,我等就不打扰了,先行告辞。”

他故意说了“私事”,语气带着点试探。

战北寒根本没听出来,冷淡的“嗯”了一声。

萧成罡眼神暗了暗,带着萧家人匆忙离开。

直走出去几十米,萧成罡才隐晦的瞥了一眼,看到原本高坐马上、姿态矜傲的翊王殿下,在他们走后,竟是翻身下马,走到了“沈晚”面前。

两人身高只差了十几公分,远远看去身形对立,一个修长高挑,一个纤细漂亮。

萧家人离开后,马车旁只剩下萧令月和战北寒。

气氛无形间变得紧绷又微妙。

萧令月单刀直入道:“现在没有外人了,你找我有什么事?直说吧。”

战北寒眸光意味不明地看着她:“你会医术?”

“?”这算什么问题?

萧令月莫名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你的医术是从哪学的?师从何人?”战北寒冷冷问道。

“自学成才,无师无门。”萧令月挑眉,“你就是特意来问这个的?”

战北寒看了一眼安安静静的马车,察觉到不对:“你儿子呢?”

萧令月没好气道:“被你儿子拐跑了。”

战北寒:“……”

他蹙眉:“寒寒?”

“他现在在寒寒的马车上。”萧令月拧眉道,“御驾已经启程了,你难道没去马车上看过你儿子?”

有他这么当爹的?

把五岁的儿子往旁边一丢,看也不看,管也不管?

战北寒没跟她纠缠这个话题:“有个问题,本王一直想问你,你既然不是沈晚本人,可还有别的家眷亲人?”

“没有!”萧令月干脆说道。

“是本就没有,还是已经不在了?”战北寒又问。

萧令月越发不解了:“你问这些做什么?”

战北寒冷嗤道:“你不是总说本王对你有偏见吗?既然不想被偏见,那就如实回答本王!”

萧令月:“……”

她似笑非笑道:“你可真是个逻辑鬼才!”

战北寒:“什么意思?”

“有偏见是你的问题,又不是我的问题,结果被你这么一说,竟好像成了我的错了?”萧令月笑道,“谁怀疑,谁举证,这世上可没有让受害者解释清白的道理。”

搞清楚一点。

她才是那个一直被怀疑的倒霉蛋,而且还是在她什么坏事也没做的前提下。

战北寒对她有偏见有怀疑,按照正常逻辑,应该是他努力去找证据,证明他的怀疑没错。

可不是让萧令月努力找证据,来证明自己无辜。

这就叫偷换概念了。

战北寒再次套话失败,冷冷看着她,却也没多少怒气。

这个女人聪明狡猾又滴水不露,他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跟她计较这些,他早晚要被气死。

“受害者?你也好意思说出口。”战北寒冷笑。

“本来就是事实。”萧令月厚着脸皮说道,一点不觉得难为情。

她又看了战北寒一眼,摸了摸下巴:“不过,我确实受了你父皇的恩惠,看在你父皇的面子上,我就勉为其难的告诉你好了。”

“我是孤儿,无父无母,本就没有亲人。”

顿了顿,她眼底闪过一丝促狭:“曾经有过一任夫君,可惜是个爱记仇的小心眼,某天我跟他吵了一架,过不下去了,就和离了。北北就是他的孩子,现在归我养。”

……夫君?

战北寒听到她嘴里说出这个词,下意识蹙了下眉。

他心里想着别的问题,问出口的却是:“你夫君是谁?”

萧令月似笑非笑地纠正:“不是夫君,是前夫君。”

战北寒冷冷道:“别岔开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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