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战北寒臭着一张脸,对太子抱了抱拳:“大哥。”完全无视了襄王与成王。两人对视一眼,耸耸肩,他们这位兄弟眼里从来没自己,都懒得生气了。太子失笑道:“怎么这个表情?寒寒还没找到?”“找到了!”战北寒磨牙。跟个野女人跑了,他正准备去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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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北快被他气死了,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小孩?
萧令月一手抱着北北,一手牵着寒寒,听着两个小孩稚声稚气的吵架,心里又好笑又温暖。
北北平时都不爱说话,可自从遇到寒寒,明显变得“活泼”了。
嗯,挺好。
小孩子就该多吵吵架。
夜七满脸冷汗地听着自家世子的发言,看着他乖乖被萧令月牵走,比在王爷面前不知道乖巧多少倍。
平时天不怕地不怕、傲娇又难搞的小霸王,现在竟好似变了个人,被人家小孩拿脚踹了都不生气,还笑眯眯地跟人家讨价还价……
要不是他一路上都跟着,恐怕都要怀疑小世子被人假冒了!
“那个……世子,这些匪徒要怎么处理?”眼看小世子已经完全忽略自己了,夜七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
寒寒回过头,想了想说:“送去京兆府吧,让人好好审问一下他们背后的主谋。”
“是。”夜七当即应下。
“你别跟着我了,在这等京兆府来人,我跟娘亲一起回京了。”寒寒挥挥手。
“世子,这不妥,属下要随时保护您的安全!”
“我跟娘亲在一起有什么不安全的?这里离京城也不远了,你到时候来沈府找我就是了。”
寒寒不容反驳地道。
虽然他年纪小,在萧令月和北北面前显得狡黠又机灵,像个调皮捣蛋的正常小男孩。
但他毕竟是翊王府唯一的世子,身份不凡。
沉下声音命令时,那种从小养尊处优、位居人上人的矜贵傲气,很自然地流露出来。
像极了他爹爹。
夜七顿时不敢抗命,只能看向萧令月。
对于萧令月的身份,夜七并不信任,萧令月心里也有数,干脆摊牌道:“我是南阳侯府的人,晚点你直接来侯府接他就行。”
南阳侯府在京城勋贵中不算顶尖,但也是一品侯府。
现任南阳侯沈志江没什么本事,在朝中默默无闻,全靠祖辈庇荫才继承了侯位,如今整个侯府都靠着上一任老侯爷的余威撑着,早已经是外强中干。
知道了这个身份,夜七放心了不少,量沈家人也不敢把世子怎么样。
“那就有劳姑娘了。”夜七严肃脸道。
“我也有一个不情之请,能否把土匪老大借我一用,事后再还给你?”萧令月微笑道。
“这……”夜七不敢做主,看向寒寒。
寒寒很大方地挥手:“娘亲想要尽管拿去,不用跟我客气!”
萧令月失笑,“那就谢谢你了。”
“不客气。”寒寒眉开眼笑。
北北:“……”
萧令月将赌气的北北抱上车,又将寒寒接上去,在夜七的帮助下,手脚发软的车夫用麻绳将土匪老大紧紧捆起来,同样搬上马车。
挡路的枯树被搬开,马车重新启动,哒哒往京城而去。
夜七被留在原地,守着那几个昏死过去的土匪,无奈等候着。
过了大约一刻钟。
与小道错开的京城官道上,传来清脆急促的马蹄声。
鬃毛飞扬的黑色俊马飞驰而来。
“王爷!”夜七眼神一亮,立刻迎了上去。
“吁——”
战北寒勒住缰绳,黑马稳稳停住。
他坐在马背上,凌厉的目光扫过狼藉一片的地面,凛冽修挺的面容绷紧,薄唇如刀削,“怎么回事?世子呢?”
夜七不敢有半句隐瞒,一五一十地将事情说了一遍。
翊王殿下俊美冷鸷的面容顿时十分“精彩”,咬牙切齿道:“你是说……那个小混蛋自己认了个娘,跟着陌生女人跑了?!”
好个小兔崽子!
“呃,也不算是陌生……她自称姓沈,是南阳侯府的人。”夜七冷汗直流。
“那他叫人娘亲是怎么回事?”翊王殿下声音无比森冷。
“世子遇到危险时,被沈姑娘所救,可能是一时感动,世子就……”夜七结结巴巴地说。
“没出息!”翊王殿下一语定论。
夜七不敢反驳。
“他们往那边走了?”翊王冷声问道。
“沿着这条小路,往京城去了。”
战北寒顺势望去,发现这条小路刚好与官道错开,难怪他一路从京城方向过来,也没遇到他们。
“将这些人送去刑部,好好审问!本王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本王的儿子!”翊王殿下语气森冷地下令,当即一勒缰绳,调转马头,往京城方向追去。
“是!”夜七抱拳领命。
汗血宝马速度飞快,但毕竟晚了许多。
战北寒赶到京城时,萧令月母子的马车早已经进城了。
京城里人来人往,车流交织,挤挤攘攘。
再厉害的汗血宝马遇到这种情况,也只能放慢速度,慢吞吞地往前走。
“哟,这不是三弟吗?好巧,你也是去南阳侯府祝寿的吗?”前方,一道风流含笑的声音传来。
战北寒勒住缰绳,循声望去。
只见前方不远处,襄王骑着一匹高大枣红马,金冠锦衣,眉眼风流,正催马慢慢行过来。
两侧的百姓和车流被侍卫分开,东宫太子的车架缓缓过来,另一边还跟着同样做皇室打扮的成王。
“三弟。”太子撩开车帘,露出一张如玉温润的脸,含笑打了声招呼。
“三哥。”成王也跟着抱拳行礼。
几位当朝皇子在街头碰面,这样的场景可谓难得一见,即使有侍卫驱赶,依然有不少百姓停驻观望。
当今昭明帝登基已经有二十余年,膝下皇子公主不少。
其中,太子与翊王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两人都是先皇后嫡出,身份尊贵。
可惜先皇后生下翊王时,不幸遭后宫嫔妃暗害,难产而亡,只留下襁褓中的幼儿,昭明帝深感愧疚,因此对翊王宠爱有加。
翊王自己也争气,不爱朝堂爱沙场,小小年纪便习得一身武艺,上阵杀敌,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凭借着累累战功荣封亲王,昭明帝亲自给他取封号,“翊”,意思是辅佐、帮助之意。
他是东宫太子的亲弟弟,未来板上钉钉的亲王之首,太子一旦登基,他必定是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
直到今日,翊王依然是众多皇子当中唯一手握军权、并深受昭明帝信重的亲王。
襄王则是现任淑贵妃之子,皇子中排行第二。
成王是德贵妃之子,皇子中排行第五。
个个身份不凡。
战北寒臭着一张脸,对太子抱了抱拳:“大哥。”
完全无视了襄王与成王。
两人对视一眼,耸耸肩,他们这位兄弟眼里从来没自己,都懒得生气了。
太子失笑道:“怎么这个表情?寒寒还没找到?”
“找到了!”战北寒磨牙。
跟个野女人跑了,他正准备去逮呢。
“找到了就好,你啊!明明是兄弟里面第一个当爹的,怎么老跟亲儿子过不去?”太子作为亲哥,对离家出走的亲侄儿也是关心的,看到翊王脸上不爽的表情,还当他是跟侄儿怄气。
于是便劝了几句:“寒寒年幼,又从小没娘亲照顾,你多让着他些,他就不会总想着离家出走找他娘了。”
战北寒瞥了太子一眼,懒得解释。
那个小混蛋已经不单单是离家出走了,他已经上升到满大街认娘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次逮住他,非得把他吊起来抽不可!
襄王插嘴笑道:“既然小世子已经找到了,太子殿下,这里可不是叙话的地方。”
太子淡淡应了一声,又看向战北寒,脸上很快露出笑容:“今日南阳老侯爷六十岁大寿,父皇命我们代为祝寿,既然在这里遇上了,三弟又正好有空,不如一起去吧。”
“南阳老侯爷?”战北寒一挑眉。
让太子、几位王爷亲自去贺寿,父皇还真是给脸了。
太子笑道:“老侯爷军功赫赫,与国有功,听闻他近来旧伤发作,父皇十分挂心,所以……”
战北寒懂了。
原来是觉得老侯爷活不了多久,这估计是最后一个寿辰了。
好歹是朝中老将,曾经也为北秦国出力不少,面子功夫总要做足了,免得被人说陛下亏待功臣。
萧令月手里拖着昏迷不醒的土匪,从惨叫连连的下人身边走过,步入正厅。
她抬手一丢,“砰!”
土匪大哥狠狠摔在大厅中间,滚了两圈。
满堂的宾客吓一跳,几位胆小的夫人差点尖叫起来:“啊……”
南阳侯和华姨娘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侯府!”南阳侯沉着脸斥道。
萧令月唇角讥诮勾起,“父亲,你不认识我吗?我是沈晚啊。”
“什么?”对于她的话,南阳侯还没反应,华姨娘却尖叫起来!
她心虚又惊慌地问道:“你,你是谁?”
“姨娘,我是沈晚。”萧令月摘下面纱,露出姣好的左半边脸。
右脸侧下方,却有一块狰狞的黑色胎记,显得十分丑陋。
“她就是那个从小养在乡下的三小姐沈晚?”
宾客们纷纷惊讶,不时交头接耳。
“就是八字不好,克父克母的那个?”
“是啊,她怎么回来了?”
“这沈三小姐长得也太丑了,听说跟镇北侯府的小侯爷还有婚约呢,可怜了小侯爷……”
“谁说不是呢。”
华姨娘看到“沈晚”那张标志性的胎记脸,心口一跳,心虚地质问:“你怎么回来的?”
“不是姨娘派人去‘接’我的吗?”萧令月幽幽地说道。
华姨娘眼神惊慌闪躲:“……”
“你回来就回来,怎么还拖了个死人!今天可是老爷子大寿,你这是故意触谁的霉头!”南阳侯厉声斥道。
老侯爷表情威严凛肃,冷冷看着萧令月。
“父亲误会了,他可不是死人!”
萧令月走上前,踹了土匪一脚,冷冷问道:“还要装死吗?”
土匪大哥疼得一声惨叫,顿时装不下去了:“姑娘饶命!我,我再也不敢了……”
“别求我,抬头看看,这里有没有你熟悉的人。”萧令月意有所指地说道。
土匪大哥手脚都被麻绳牢牢捆着,闻言愣住了。
华姨娘顿时心生不妙,下意识往南阳侯身后躲去。
但还是晚了一步。
土匪大哥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打扮的雍容华贵的华姨娘:“是你!”
华姨娘满脸惊慌,失口否认:“不是我!”
众人:“……”
“我记得你,你说你是侯府夫人!夫人,你快救救我啊,我是帮你办事的!”土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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