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嫁进定安候府三年(江宁林晏殊宋云清) 江宁作为新娘,嫁进定安候府三年,林晏殊都没有碰她。从成亲的第一天起,她就知道,林晏殊不爱她。林晏殊愿意娶她,也不过是因为当初林老太君觉得她的八字与林晏殊合,想借着成亲,给重病卧床的林晏殊加喜气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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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林晏殊带着随从抵达汝南王府。
下人向江宴庭通报,林晏殊带着人在门外嚷嚷着要人。
江宁坐在一旁不作声,江宴庭并不回应,只是看着院内落下的雪,低吟了一句:“下雪了。”
林晏殊在府门外叩了许久的门也不见人来开,雪越下越大,林晏殊穿着裘皮袄子,依然觉得有些冷。
“世子,回去吧。”一旁的随从小心翼翼地劝着林晏殊。
林晏殊紧皱着眉头,眼看着面前大门紧闭,心中气结,不断叩着门环。
大门丝毫未动,却能听到里面下人们的议论嬉笑之声。
随从听着里面的声音,知道这是在给自家世子下马威,想要劝林晏殊,看着他那发黑的脸色却又不敢出声。
直至夜深,下人才进来通报,林晏殊已经离开。
江宴庭正拿着火钳子生着炉火,屋内热气升腾,江宁正靠在躺椅上打着瞌睡。
“这就撑不住回去了?废物!”
说罢,江宴庭将手中的火钳子扔进炭火炉里,火星四溅。
江宴庭拿起一旁的披肩盖在江宁的身上。
当初侍卫来信,江宁曾被关在林府门外一整夜。
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岂能容他那等污蔑?
如今自己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才一开始,林晏殊倒是先受不了了。
“将军,那林家再来人,可还关在门外?”
江宴庭直起身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林晏殊那个软骨头,怕是不敢再来了。”
事实上,如同江宴庭所料,接下来几日,林晏殊再也没有出现。
七日后。
西域进贡了一批奇花,据说可在冬日盛放,落雪也不凋零。
太后觉得新奇,便举办了赏花宴,邀请各个官员携诰命夫人及女眷一同观赏。
侯夫人听闻此事后,早几日前便去了太守府,邀请宋云清以林家未来媳妇的名义出席赏花宴。
宋云清自然是红着脸答应了。
赏花宴上,宋云清一身华服出席,林晏殊因为是男客,入席后要分开。
他正要朝左边的男客席走去,不料,却抬眼看见了隔了一道栅栏的江宁!
江宁身旁站着的,正是和林晏殊有过一面之缘的江宴庭。
此刻,江宴庭正往江宁插着鲜花,两人看起来亲密无间。
先是江凌秋,现在又是江宴庭!
林晏殊死死凝着江宁,她就这么放荡,没了男人是不是就不行?
怒气冲顶,林晏殊当即冲到两人面前。
“江宴庭,你仗着圣上恩宠,将我林府逃妾带回你汝南王府豢养,如今又带着逃妾来参加太后举办的赏花宴,你将太后置于何地!”
江宴庭听到这话,轻蔑反驳:“林世子是否有眼疾?见个貌美的姑娘便说她是你的妾?”
林晏殊扫了一眼一直没有说话的江宁,更加笃定她是心虚不敢开口。
又道:“江宴庭!你若再不交人,休怪我我将此事告知太后,坐实你汝南王府仗势欺人,蔑视皇威之罪!”
江宴庭走上前,对峙林晏殊,沉声道——
“你若是有本事便去告,我江家历代战功赫赫,还会怕了你不成?”
第九章
两个男人僵持不下。
江宁倒是泰若自然,将目光放在了不远处假山旁的宋云清的身上。
隔着距离,她都能感受到宋云清眼神里的鄙夷和不屑。
江宁不想被这些自以为是的人扰了心情,拉着江宴庭离开。
林晏殊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神晦暗。
而宋云清也在在远处看着不甘心的林晏殊,手渐渐握紧。
自己马上就要和林晏殊成亲了,她绝不允许再节外生枝。
宋云清找准时机,等侯夫人同其他诰命夫人来到花园时,才作出一副楚楚可怜状。
侯夫人见宋云清神色不对,连忙上前询问。
宋云清则是拉着侯夫人的手,委屈开口道。
“江娘子一定是怪我和她抢了晏殊,迟迟不回家也就罢了,还同别的男人一起来赴太后的宴。”
说完,还抬眼看了看侯夫人,又说。
“若是想来这赏花宴,我便让了位置给江娘子,让她同晏殊一道来便是,何必同外男一起,我倒是没关系,只怕是影响了林家的名声。”
侯夫人闻言,怒火中烧,又怕江宁败坏了侯府的名声,低声怒斥道。
“那小贱蹄子在哪!带我去找她!”
不久,侯夫人便在无人的小径上,找到了赏花的江宁兄妹。
侯夫人上下打量着江宴庭,确定自己并未见过此人。
京城的才俊她都见过,此人大抵是哪家的纨绔公子哥儿,根本不配和侯府相提并论。
故此,侯夫人开口便讥讽:“大胆小子,竟公然带着我林家逃妾参加太后娘娘举办的宴会,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江宴庭看着侯夫人这副眼高于顶的模样,便知自己的妹妹定是在林府受了不少委屈。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令公子的刻薄狂妄跟你倒是如出一辙!”
侯夫人气得眉头皱紧:“一张嘴倒是厉害,果然是蛇鼠一窝!”
话落,她扭头剜向江宁:“赶紧滚出宴会,要是因为你污了我侯府的名声,我有的是法子叫你们生不如死!”
江宁和江宴庭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见了对侯夫人这种跳梁小丑的鄙夷。
一旁的宋云清犹不自知,还故作大度:“姐姐不管怎么说,也是比妹妹先过门,若是想风光一场,求晏殊带你来便是。”
宋云清的眼垂了下来,里面尽是对江宁的鄙夷。
“我身为太守家的女儿,就算不以林家未来夫人的名义,这赏花宴也不是来不得。”
言外之意,是在说以江宁的身份,若非攀附男人,她是来不了这赏花宴的。
江宁冷笑一声,反问道:“哦?那今日宋小姐是以什么身份来的这赏花宴呢?”
“自然是林家未来主人的身份!”侯夫人高声宣扬。
江宁看着侯夫人恨不得把宋云清举在头顶上的模样,只觉得可笑。
区区侯府,若非自己三年前瞎了眼,以林晏殊的资历,给她提鞋都不配!
她也没了继续听笑话的心思,直道:“那便请两位夫人,牢牢记住方才所说的话。”
“我跟你们的账,稍后慢、慢、算!”
侯夫人还想再说些什么,远处出来内侍官高声喊了一句。
“太后到。”
侯夫人向不远处看去,太后正被众人簇拥着,朝宴会厅走去。
侯夫人看了一眼宋云清,料定此时江宁此时不敢做出什么幺蛾子事来,便暂时放过她,几人便向宴会厅走去。
江宁也没有想到,会正巧遇上林晏殊。
她蹙眉将自己的手从林晏殊的手中抽了出来:“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这竹里馆是什么地方?岂是你这样的村姑能进来的?若不是跟踪我,竹里馆的人怎么会放你进来?”
林晏殊一脸笃定地看着江宁。
江宁看着林晏殊,一时之间被气到说不出话。
林晏殊见她说不出话,又拉着她说:“跟我回去!”
江宁冷脸甩开他:“休书上写的清清楚楚,你我二人以后再无瓜葛,我也决不会给你做妾。”
“江宁!”
两人对峙着,林晏殊眼里染上了一层愠色。
这女人胆子也越来越大了,竟敢这样忤逆他!
僵持间,两人身后忽然传来宋云清的声音:“晏殊?你怎么还在这?”
宋云清看到江宁,神情微微一变,上前一步挽住了林晏殊的手。
“晏殊,这位不是你的妾室吗?今日是你我两家的定亲宴,这种场合带她过来,未免有些不太好。”
说话间,宋云清的眼睛却直直地看着江宁。
江宁看着两人亲密的模样,只是垂了垂眼。
林晏殊看着江宁这副模样,眼里闪过了然。
江宁嘴里说着要和自己撇清关系,如今还不是吃醋了?
他从前怎么没发现她小心思这么多?
可不知为何,江宁有意破坏他的定亲晏,照理说他应该生气,但现在他却莫名觉得江宁从前更吸引人。
“你自己回去,不要再耍什么把戏跟踪我,老老实实待在林府,哪也不许去!”
江宁看着眼前这个自以为是下着命令的男人,一时间竟觉得可笑。
“林公子放心,往后我再也不会纠缠于你,也祝二位婚后琴瑟和鸣,百年好合。”
“江宁,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林晏殊蹙眉,他已经给了她台阶下,她也该知足了。
江宁却也不再多看两人一眼,转身便走进了竹里馆。
林晏殊见状,正想跟了上去,宋云清一把拉住了林晏殊的手臂:“晏殊,太守府的人还在等着你呢。”
就这一会儿,江宁的身影消失在了竹里馆内,此时再追上去也无济于事。
林晏殊皱紧了眉头,却也只能先跟宋云清回去。
竹里馆内,江宁沿着路回了雅间,还未上楼便看到江宴亭正带着几个哥哥找她,脸上还带着急色。
“大哥。”江宁开口唤了一声。
几人见江宁回来,连忙上前迎了上去。
“你去哪了?找不到你都要急死我们了,刚才我还看见林晏殊那小子也在这,怎么样,你看到他了没有?”
江凌秋紧张地看着江宁,生怕她受了刺激。
江宁不想叫哥哥们担心,便撒谎摇头。
“放心吧,我以后都不会再为他伤心难过了。”
江宴庭松了口气,抬手轻轻抚了抚江宁的头,柔情安慰:“想通了就好,就算想不通也没有关系,反正大哥会一直陪着你。”
说着,江宴庭揽着江宁回了雅间。
而此刻,不远处的拐角。
宋云清正站在那里,虽未听清几人说了什么,却将男人搂着江宁的亲密模样看了个清楚。
江宁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下一秒便稳稳地站在地上,原本的花灯架子倒在地上,砸坏了不少花灯。
怀里的孩童此时才反应过来,大哭出声。
江宁看着眼前的男人,便认出了这边是上次在宫中相遇的锦衣卫指挥使——齐易南。
方才就是他将花灯架子下的江宁捞了出来。
江宁欠身向齐易南行了个礼:“多谢齐大人。”
齐易南看着江宁问道:“你认识我?”
江宁点了点,回道:“上次在宫内,见过齐大人一面。”
“上次急着向皇上禀告公事,一时莽撞,冲撞了姑娘,还请姑娘海涵。”齐易南也觉得有愧,沉声说道。
“不打紧,何况齐大人刚才还救了我。”
江宁微微一笑,露出腮间的酒窝。
齐易南看着江宁,只觉耳上一热,随即将目光转向了别处。
“可有伤到?”齐易南问。
江宁摇了摇头,又看了看地上的花灯,面露可惜:“就是可惜了这些花灯。”
这可是她精心挑选好的,都被压坏了。
齐易南见她有些失望,思索片刻便说道:“方才过来的时候,前面还有更好看的花灯,不如去那挑选吧。”
江宁点了点头,齐易南便向前带路,两人向街市深处走去。
不远处的巷子里,两个身影正鬼鬼祟祟地看着离去的江宁的背影。
“小姐,现在怎么办?”
下人看着身边的宋云清问道。
宋云清咬着牙握紧了手,看着离去的江宁暗骂道:“算她命大。”
说罢便转身消失在了巷子里。
她在宫中丢了脸面,宋太守去了林家也未能讨回公道,害得她多日不得出门,只能躲在家中。
今日挑选花灯,她一眼便看到江宁独自一人在集市闲逛。
终于被她等到机会,看到江宁驻足在花灯架子下许久,她立马命人去将花灯架子上的麻绳割断。
眼看着就要将江宁压在架子下,却半路杀出个男人来。
宋云清咬着牙暗暗想着:江宁,下次可未必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直到天黑,江宁才挑选好了花灯。
齐易南见她手上东西繁多,二话不说便接了过来拿在手中。
江宁面上一红,不好劳烦齐易南,便上前想要接过花灯。
齐易南手轻轻一横,便将江宁挡了下来,轻声说了句:“姑娘家的,不适合拿东西。”
江宁垂了垂眼,索性跟在了齐易南的后面。
两人边走边聊,齐易南将江宁一路送到了汝南王府。
江凌秋正出门找她,迎面便撞上了二人。
江凌秋见齐易南也在,指着他便张口问:“你怎么跟我妹妹在一起?”
齐易南将手中的花灯递给江凌秋,说道:“集市上遇见了,见江小姐不方便,顺手帮个忙。”
江宁也在一旁解释道:“方才还是齐大人出手相救。”
“相救?哪里受伤了?!”江凌秋一听,连忙抓着江宁打量着,见江宁没事才松了口气。
“小事而已,不必挂齿,天色不早了,我先走了。”说罢,齐易南便要离去。
江凌秋挥了挥手念叨着:“走吧走吧。”
说完便转身拎着花灯往府里走去。
江宁跟在后面刚走了两步,便回过头看着齐易南,开口说道。
“齐大人,我见过你,在两年前。”
第十六章
不等齐易南反应过来,江宁已经转身随着江凌秋进了江府大门。
江凌秋一边走还一边唠叨着:“你要想挑花灯就叫我陪你去嘛,哎对了,刚才林家那小子又来了……”
江凌秋嘟囔着,没注意到身后江宁的神情。
她确实于两年前见过齐易南,只不过那时他身边的手下还叫着他总督大人。
“哎,小妹,我跟你说话呢!”江凌秋转过身看着江宁大声说道。
“嗯?怎么了四哥?”江宁回过神问道。
“我说,林晏殊那小子今日又来了,说是已与宋太守家退婚,愿意你以正妻身份回林家,爹听了以后直接将他赶出去了。”
江凌秋手攥着花灯,将林晏殊的话原原本本地说给了江宁听。
江宁闻言皱起了眉头,语气中还带着些许嫌恶。
“下次直接赶出去便是,免得让爹见了心烦。”
江凌秋又说道:“今日林晏殊前来,否认你曾留休书一事,只说你是耍了性子出走,他那里,还有你的户籍。”
“他也不想想,你嫁入林家时身份都是假的,户籍怎么做真?”
江宁垂了垂眼,勾起嘴角:“我倒要看看他要耍什么花样。”
当夜。
林府门外。
风阵阵吹来,将门口的灯笼晃的直响。
江宁站在大门外,看门的下人见是江宁回来,连忙跑去通报林晏殊。
林晏殊听闻江宁就在门外,忙叫下人将江宁带进来。
“夫人说了,她只在门外等您。”
林晏殊只得去门外见江宁。
随从的下人跟在身后,正巧侯夫人从院内经过,见林晏殊急匆匆向门口走去,开口便喊了那下人过来问话。
“世子这么急着是要去哪?”侯夫人问道。
“回老夫人的话,江夫人回来了,就在门外!”
侯夫人一听,脸上顿时上了喜色,那下人又说:“不过,江夫人说是回来要回户籍的。”
话音刚落,侯夫人的笑意便顿住,眼里闪过一丝精明,随后叫那下人附耳过来,耳语了一番。
那下人点了点头,向后院跑去。
门外,林晏殊急匆匆走出来,江宁身着白色皮毛斗篷站在门外,面若寒霜。
“你终于肯回来了,宁。”林晏殊放低了语气。
江宁一愣,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还是三年来,林晏殊第一次这般叫她:“我只想拿回我的户籍。”
林晏殊当然知道江宁来的目的,他今日去江家,就是以此事逼江宁回来。
林晏殊也不急不恼,上前想要拉住江宁的手:“外面风大,我们进去说吧。”
江宁看着他这副模样便觉得反胃,但还是装模作样地演下去。
她倒要看看林晏殊在耍什么把戏,随即甩开了林晏殊的手。
林晏殊收回了手,眉间也上了一层愠色,但转瞬即逝。
“如此重要的东西,当然是放了起来,你随我进去,待我找出来后交于你便是。”
江宁向巷口的暗处看去,思索片刻后,装作一副害怕的模样,随林晏殊进了大门。
林府内院,躲在假山时后的侯夫人见江宁跟在林晏殊的身后进了书房。
身后下人走来,低声对侯夫人说道:“都准备好了。”
侯夫人嘴角勾起一抹阴冷地笑,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我要她江宁,心甘情愿留在我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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