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臭小子,还不滚一边去让丫头推我。”夏漓鸽推着老爷子离开,齐烨就像曾经夏漓鸽做了无数次的那样,亦步亦趋的跟在她的身后,像极了一条尾巴……这会儿齐家人全部注意力都在那副画上,老爷子到了都没有一点关心。倒是夏漓鸽鞍前马后,一会儿给老爷子倒茶,一会儿给他拿糕点。…
免费试读
经过上一次赔偿的事情赵月已经学乖了,虽然她搞不懂景旌戟出现在这的原因,这位景大少不能以常理推断,说不定他将价格提到一个数字就撤了,被坑过一次赵月没那么蠢。
再者景旌戟位高权重,他是否和夏漓鸽有关系还未知,齐烨冒然和他争锋相对,这并不是一件好事,于情于理自己都该阻止齐烨。
景旌戟挑眉一笑:“戏言?原来对齐少来说,承诺只是戏言,那就怪不得会一边谈着恋爱,一边劈腿了。”
尽管这件事已经在圈子里传开,今天这样的场合也无人议论半句,偏偏景旌戟哪壶不开提哪壶,一来就提了齐家想要隐藏的事情。
他的话就像是软刀子,分明语调不重,甚至还有些慵懒,偏偏让齐烨脸被刮得生疼。
“我,我没有。”齐烨咬着牙,耳根子已经多了一抹红云。
“那这价,你加还是不加?”
这么多双眼睛都盯着,齐烨加也不是,不加也不是。
夏漓鸽都快笑出声了,她见过景旌戟整治齐霜,没想到就连齐烨他也毫无顾忌的掌控在手心,让齐烨下不来台。
齐烨明显感觉到了对方的针锋相对,一时间他分不清楚景旌戟是不是夏漓鸽背后的男人,至少有一点他心知肚明,他斗不过景家。
最后还是理智占据上风,齐烨选择明哲保身,“景少难得来一趟,你是客人,我哪能和客人争?”
这话说的,不敢争被他说成不能争,景旌戟就不乐意了,一双眼睛笑得像是只狐狸,“这么说来我还是占了客人的便宜?我想要什么齐少都可以让了?那我要你的女人你也要让了?”
一句话将齐烨堵得心口一疼,这景少是有毒吧?他们分明是第一次见面,何必这么针对自己?
他没有勇气去反驳,因为反驳就是要加钱的,可不反驳那就默认了景旌戟的话,自打嘴巴,他的真情显得十分可笑。
齐烨心虚朝着夏漓鸽的方向看去,夏漓鸽既没有看他也没有看景旌戟,目光落在虚空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夏漓鸽只是在想还好自己和齐烨分手了,这样难堪的男人自己当年究竟是瞎了哪只眼为他要死要活?
爱情就像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局,你在里面的时候除了眼前的路,其它的一概看不清。
等到你抽身而退,以旁观者的视线再来看这一局,你才会明白最难解的不是局,而是你自己。
如今她一身轻松,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齐烨也只是齐烨罢了。
他的狼狈,他的不知所措都落入她的眼底,她倒想要看看齐烨会怎么回答?
景旌戟等了片刻,见支吾的齐烨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他补充了一句:“不好意思,我忘记了你们早就分手这件事,说什么你的女人?这个假设本身就不成立的。”
齐烨:“……”
他见过很多说话不好听的人,景旌戟岂止是说话不好听,简直就是扎人,扎得他千疮百孔,将最狼狈的一面暴露人前,又再次提醒了他一句分手这个事实。
赵月的脸上也十分难堪,无奈对方的身份,她还得赔笑,“景少,这话也不是这么说的,漓鸽毕竟还年轻,一时冲动说出口的话也不能当真,这离婚了还能复婚,别说是年轻人分手,分分合合的也很正常。”
这本是给齐烨递台阶台阶的话,很快她就会发现景旌戟生生将台阶全给拆了。
景旌戟看向夏漓鸽,“难不成你还喜欢这个花心劈腿白莲花,事后又趾高气扬的求复合,复合未遂还整天将你爱他挂在嘴边的渣男?”
这人嘴是真毒!
被提及的白莲花本人:我可以骂脏话吗?
夏浅语今天已经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没想到又一次被拉出来鞭尸,那些本该藏于黑暗的肮脏面再一次被景旌戟给拉到太阳下曝光。
“我不是收破烂的。”夏漓鸽强忍着嘴角的笑意,毕竟人多,于是她这要笑不笑,嘴角跟抽筋似的表情让景旌戟十分嫌弃。
“小漓儿,想笑就笑好了,憋久了容易面瘫。”景旌戟一本正经。
被誉为收破烂的本人,齐烨已经要气炸了,“你,你们是什么关系?”
景旌戟狐狸眼里亮晶晶,嘴角扬起极大的弧度,眸光暧昧的看向夏漓鸽:“小漓儿,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景旌戟不管是外貌,还是言语都和纨绔子弟一模一样,这样不按牌理出牌的男人,你打不得,骂不得,甚至还只能小心翼翼的捧着他,齐家人心里都快憋死了!
赵月错了,一开始就错了,她就不该给他好脸色!
齐横想着,景家是攀不上了,彻底攀不上了。
齐霜又失落又嫉妒,他不是为了自己而来,而是为了这个贱人!
“小漓儿,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那轻佻的话语清楚的落在阒静的房间。
萧燃紧张的看了一眼身边正襟危坐的男人,虽无任何动作,他的存在就是强势的代名词,整个房间都笼罩着一层冰霜。
“咳,景爷是在开玩笑,先生不要介意。”萧燃立马补充了一句。
“不会介意。”四个字从那张薄唇里吐出,毫无温度,萧燃怎么觉得他是在说反话呢?
在绷紧的冷意中,他不知道容焱是在等,等夏漓鸽的回答。
不只是容焱,在场所有人都在等一个结果。
一些参加过成人礼的宾客都在猜测景旌戟是否就是当晚没有现身的大佬。
他的身份够格,脾气让人琢磨不透,也像会送出送十八份礼物的样子。
夏浅语咬着唇,将景旌戟对自己的攻击咽下,双手紧拽着裙子,她也要等一个结果,这人是不是夏漓鸽一直藏着的男人!
夏峰和余晚情对视一眼,“会是那个人吗?”
这些日子他们明里暗里问了夏漓鸽不止一次,连那个男人的一个字都没有问出来。
齐家的人自然是不想的,如果真的是景旌戟,那就大大打破了赵月的计划。
她敢和景家为敌吗?
她敢和景家为敌吗?
齐烨此刻脸上一片受伤的模样,一双眼睛甚至带着微红,他的手指在不由自主的发抖,他突然有些害怕,怕这个人就是那个一直没有现身的人。
他放柔了声音:“鸽儿,你告诉我,你们没有关系对吗?”
直到今时今日他仍旧不敢去想夏漓鸽是真的心里没有他了,他一直都觉得她那么喜欢自己,就算自己做错了事情她伤心是应该的,等她气消了还能像从前那样回到自己身边。
赵月说得没错,两人有感情基础,她那么爱自己,不可能说变就变的。
哪怕夏漓鸽后来对他说了那么多绝情的话,齐烨并没有当真,潜意识就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直到这一刻站在面前的景旌戟。
齐烨慌了,他的出场就引来众多女生的爱慕,饶是自己之前还引以为傲的外貌,在景旌戟面前也被击得溃不成军。
至于家世,在场恐怕还没有一人敢和景家相比。
光是夏漓鸽一个生日,对方就给她准备了价值几十亿的礼物,这更是自己怎么也比不上的。
齐烨这才明白赵月为什么老是劝他看清自己,只可惜过去他一直在沾沾自喜,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些,他唯一的胜算就是夏漓鸽对自己的爱,如今连唯一也握不住,他一无所有了……
不,他不能一无所有,齐烨又慌又乱,声音竟然有了一丝恳求的意味,“鸽儿,你还爱我对不对?”
他不想从夏漓鸽的嘴里听到她和景旌戟的关系。
“你在做什么梦呢?”夏漓鸽冷清的嗓音就像是一盆冷水从头到脚将他给淋湿。
“你劈腿在前,伤害我在后,我早就说过我们恩断义绝,齐烨,你说你这会儿又摆出一副神情人设的样子给谁看?”
齐烨试图从她的眼里找到对自己仅存的爱意,哪怕只有零星少许也就够了。
然而她的眼里只是一片大雪覆盖,连他半丝影子也瞧不见,哪还有什么爱。
他怎会知道,被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质疑,辱骂,最后导致夏漓鸽只能去死,在这样的前提下,再傻的人也该被漫天吞噬自己的海水给浇清醒了。
夏漓鸽仍记得跳海那天,那本是齐烨和夏浅语的订婚宴,她被夏浅语下药,换上暴露的衣服丢到齐烨的床上,所有人都在骂她不知廉耻。
她跪在地上解释了一遍又一遍,夏家夫妻将她推开,头撞到梳妆台上,她从镜子中看到鲜血顺着她那道丑陋如蜈蚣般的脸滑落下来。
齐烨搂着夏浅语,不管自己怎么解释他一个字也没有信,那时她的左耳早就失去了听觉,又被人打了几巴掌,右耳轰隆隆的,大家骂她的话她听得断断续续,只能看到她们一张一合的嘴,还有齐烨眼底的厌恶,仿佛她是世上最肮脏的蛆虫。
她哀莫大于心死,跳海自尽。
如果在那时,或者以前任意一次自己被夏浅语污蔑的时候齐烨能站出来,哪怕只有一次,她也能记他一辈子。
可惜没有,一次都没有。
闭上眼,她只能看到齐烨那张厌恶自己的脸,还有一张自己落海后看到的俊颜,是容焱,不是他齐烨。
多年的爱就像是一个笑话,她想上辈子的自己落得那样一个下场是活该的。
活该瞎了眼睛,爱上这样一个人渣,还为了他出生入死。
当年能有多爱,如今就有多恨,她恨的不是齐烨,而是自己的愚蠢。
齐烨对上她眼底漫无边际的冷寒,她没有伤心,也没有难过,只有鄙夷。
“不,不是这样的,鸽儿,我对你的心从来就没变过。”
齐烨到了今时今日,此时此地他才清清楚楚的明白一件事,也许他要永远失去夏漓鸽了。
夏漓鸽的眼里只剩嘲弄:“你在夏浅语的身上也是这么想的?”
再次被拖出来鞭尸的夏浅语:早知道她今天就不来了!
齐烨本不用这么难堪,要是干干净净的断对谁都好,他非要将夏漓鸽当成傻子,觉得她还是那个自己勾勾手指就会乐颠颠跑来的蠢货,一次又一次的挑战她的底线。
情面她早就留了,只可惜齐烨没要,赵月还打着她手里捏着的股份主意,既然都不要脸了,她何必替他们捂着。
齐烨又着急又难堪,偏偏还想要挽回,虽然他脑子已经乱了,也弄不清自己为什么要挽回?
夏漓鸽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她一脸认真道:“你变不变心和我无关。”
“你喜欢他?”齐烨指着景旌戟,情绪失控道:“他有什么好?”
夏漓鸽并没有看景旌戟,手指抚着裙摆上的一颗钻石,她想到了那人微凉的指尖,一想到他,心脏上也多了一抹甜,嘴角微微上扬:“他很好,好到我想将这颗心双手奉上。”
房间的风霜雨雪仿佛都在这一句话落下之后消融,剩下的是春花灿漫,草长莺飞的和谐景象。
萧燃擦了擦汗水,要是夏漓鸽回答得不好,第一个遭殃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他!
扫了一眼那满脸冷寒的男人冰冷嘴角溢出的那抹笑容,萧燃开始怀疑,他家先生是这么容易取悦的人吗?
要知道他的风评向来是最难缠,最不愿意让人打交道的,他竟然被夏漓鸽一句话给取悦了。
放在过去,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如今真真切切的在他眼皮底下发生了。
希望那女人不是随口说说而已,她敢负先生半分,自己第一个就不放过!
在场的人都以为她口中的他是指景旌戟,只有景旌戟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那向来不多言不多语的男人吩咐了好几遍,自己要保护好夏漓鸽,不让她受半分欺负,他当时就觉得变态极了,要知道,说话的人是容焱,钢铁般不懂情爱的人突然说这样的话,景旌戟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然而现在那种感觉又来了,夏漓鸽的隔空示爱让他想要一脚踹翻这盆狗粮,老子不吃!秀恩爱麻烦你们回家关上门来秀好吗?
夏漓鸽脸上的表情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见,她没有说谎,她的心里真的有一个人,只不过不是齐烨。
齐烨的这句话就是自讨没趣,将他所有的幻想都摧毁得丝毫不剩。
还是赵月打破了此刻的尴尬气氛,“景少出价两亿,要是没有人再加,那两亿就是最高价了。”
之前那些公子哥谁还敢叫价,那不是摆明了和景家为敌?
最终价格以两个亿成交,景旌戟当场就写了一张两亿的支票。
一些女人看着他修长的五指哀叹:“有钱真是能任性。”
“真是羡慕夏漓鸽,被渣男劈腿后能遇上这样一位英俊的白马王子替她遮风挡雨。”
“那可不是么,这样的待遇,我们做梦都梦不到。”
齐烨像是受到了巨大打击,又或是被人嘲笑无法忍受,在听完夏漓鸽这句话后就面如死灰的离开了大厅。
为了掩盖刚刚齐烨难堪的一幕,赵月将大家的注意力都转移到第二次的竞拍上,大家的注意力都被画所吸引,自然就没有人在意齐烨的离开。
虽然齐烨和夏漓鸽几人的八卦好看,但和接下来就要登场的张丛阳大作相比,大家还是更好奇后者。
景旌戟移到夏漓鸽身侧,“隔空表白,我敢打赌,这会儿某个闷骚男在偷着笑。”
表白两个字让夏漓鸽欻然红了脸,当时齐烨那么说了,她压根就没有多想,现在仔细回味才发现那就是表白。
“先生……他能听到?”夏漓鸽不好意思的问道。
“你别看他是个瞎子,他的眼睛可敞亮着呢,只要他想要知道的没什么他不知道。”
夏漓鸽更觉得不好意思,嘟囔了一声:“早知道不说了。”
“你别不说,虽然我吃狗粮吃得有点撑,但某个腹黑男平时也没什么乐子,你能让他开心也不容易。”
夏漓鸽上辈子就知道他们关系不错,此刻听景旌戟的口吻她才知道,两人何止是关系不错,一定是很铁的哥们。
“谢谢你,景少。”
谢谢你,景少。”
“不用谢,我才不会白干,你家那位提前就给了我好处,今天我的拍卖价格也是由他双倍买单。”
夏漓鸽听他说得一本正经,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他但凡有点愧疚她都能想得通,偏偏景旌戟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夏漓鸽表示……这人不只嘴毒,脸皮也厚啊。
“那个,景少你这么坑他,他不会生气吗?”
“坑?我是在帮他好嘛!”景旌戟一脸愤慨,让夏漓鸽产生了怀疑,她是不是不该质疑别人。
下一秒景旌戟继续补充道:“你知道他多有钱吗?以他那古怪又闷的性格,一年到头只知道挣钱又不知道花钱,我只有勉为其难帮他用了。”
夏漓鸽:你的脸皮还能再厚点?
景旌戟用实际行动向她表示,当然可以。
“有他报账,别说是两亿,二十亿我也不带眨眼的,况且他还答应让厨子给我做一百盒小饼干,不然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的来这?
没想到来这还有这样的好事,白捡了两亿,哎,你那前男友为什么不上钩呢,要是再将价格提一提,我就能赚更多了呢。”景旌戟一脸失望。
夏漓鸽捂着胸口,合着这位大少爷刚刚故意激怒齐烨是为了搞钱?搞的还是容焱的钱。
她突然觉得穿在自己身上的礼服更重了,底价本来只有一百万,如今被炒上了两亿,还差点爆出更高的价格。
景旌戟似看出她的心思,收起了失望之色,“你就别为他心疼了,这点钱对他来说就连零星小雨都不算,你心疼,到头来还要他为你的心疼而心疼,我又得吃狗粮了!”
夏漓鸽无奈道:“景少,景家家大业大,这点钱对你来说应该也不算什么。”
景旌戟点点头,“是不算什么,可架不住我喜欢啊。
忘记告诉你了,你家那位无悲无喜,仿佛世间无人无事能入他的眼,他什么都不在意,疼了不知道叫疼,饿了也不会喊饿,那眼里常年都是冰雪覆盖,谁也看不出他的喜怒。
我就不同了,我可不是像他那样的泥菩萨,我只是个俗人,平生最喜欢钱了,钱越多我越开心。”
夏漓鸽并没有在意他说的那些听了让人想要打他的话,注意力只在一处,他说容焱无悲无喜,疼了饿了也不会喊,脑海里又出现那人一人一轮椅的背影。
容焱握紧了轮椅扶手,声音不悦:“她——是什么表情?”
萧燃放大监控屏幕,在夏漓鸽的脸上仔细辨认,最终咽了咽口水,说出一个让他也不知道是否正确的答案。
“漓鸽小姐好像……有些心疼。”
她心疼自己么?容焱想。
萧燃暗责景旌戟胡说八道些什么,让局面弄得有些莫名奇怪。
偏偏景旌戟不知所谓,又补充了一句:“哦,我说的那是以前,现在那人眼里心里多了一个你。”
张从阳的画早就绝版,如今市面上仅存的画作不多,因此每一副现世都能引来大家狂风暴雨般的狂热追求。
赵月让人将画拿了出来远远的挂着,如果说刚刚的拍卖是年轻公子哥的狂欢,这幅画一出来就引起了中老年人的热情。
“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张老先生的《追鱼图》,今天我没白来!”
“瞧瞧那鱼尾,也就只有张老先生才能画得如此飘逸灵动。”
距离有些远,大家只能模糊的看个大概。
“这幅《追鱼图》十九年前曾经出现在一个拍卖会上,后来被神秘买家买走,从此再无踪迹,齐先生,没想到那神秘的买家竟然是你!”
“要不是老爷子大寿,恐怕我们都难以得见。”
要是仔细看,齐横的表情有些不正常,不过那点细微末节很快就消失在他的笑容里。
齐霜看到赵月拿出的这幅图让全场震惊,心里那股高傲得意油然而生,很快她又有些心疼,这么好的东西白白拿来做了慈善。
都怪夏漓鸽这个贱人,要不是她胡说八道,赵月又怎么会拿出来?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画卷上,只有夏漓鸽表情耐人寻味,她似有些不屑,又有些期待,仿佛接下来会有一场好戏。
在拍卖前夏漓鸽已经找了位置坐下,俨然一副吃瓜群众的模样。
岂料,耳边传来景旌戟的声音:“那画有问题?”
夏漓鸽的笑容僵硬在嘴边,怪不得容焱和景旌戟会是好友,聪明人果然都是和聪明人玩在一起的。
过去的自己愚蠢不堪,所以身边围绕着的也都是蠢人。
“怎么说?”夏漓鸽从托盘里端起一杯橙汁,优雅得像喝红酒一样。
景旌戟盯着她那橙汁半晌,橙色的液体在银色的玻璃中晃荡,灯光折射下,颜色明艳得像是暖阳,是他喜欢的颜色。
“这本就是那位齐小姐临时搞出来让你难堪的戏码,齐家人根本不知道有这茬,从我对齐家的资料印象来看,齐家人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让他们拿出一副价值难以估计的画出来做公益,不是我在做梦就是齐家人在做梦。”
夏漓鸽浅浅的抿了一口橙汁,酸酸甜甜,比酒要好喝多了,脑子里想的是容焱,自己给什么他就吃什么,问他什么他都说好吃,要不要下次用柠檬试试看?
夏漓鸽笑眯眯,满眼满脑子都是容焱吃了柠檬的样子。
“大姐,我在和你说话。”景旌戟提醒道。
夏漓鸽收回心思,“我错了,你继续,齐家人做的什么梦?”
景旌戟有些头疼,容焱的目光还真特别,这夏漓鸽时而天真、时而冷傲、时而蠢萌,究竟容焱喜欢她什么呢?
“其实也不难猜,以齐家的尿性绝对不可能舍得拿出来,这幅图早就在十九年前消失,如今出现在这,十有八九都是假的。”
夏漓鸽眨眨眼,“你就这么肯定?”
“当然,这幅图一定是假的。”景旌戟口吻更加肯定了。
“万一齐家真舍得呢?”
“不好意思,十九年前,我正好在那个拍卖场亲眼见过这幅画,即便是隔得这么远,我一眼就知道,这幅画是假的。”
夏漓鸽表示怀疑,“你那时多大?”
“六岁。”
在夏漓鸽一脸怀疑的表情中景旌戟又补充了一句:“你别小瞧我,两岁以后的事情我记得清清楚楚,当年那个神秘的买家绝对不是齐家任何一个人。”
夏漓鸽脸色大变,橙汁也不喝了,一双眼睛紧盯着景旌戟,“你见过买家?”
“那当然了……”
夏漓鸽情绪遽然起伏景旌戟没有半点惊讶,他神神秘秘的又补充了一句:“我不仅见过买家,我还能猜到如今那幅真正的《追鱼图》不在齐家,而在你手边的这个长形木匣里,我有没有说错?”
他没说错,一点都没错。
版权声明:本文内容由互联网用户自发贡献,该文观点仅代表作者本人。本站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服务,不拥有所有权,不承担相关法律责任。如发现本站有涉嫌抄袭侵权/违法违规的内容, 请发送邮件至 87868862@qq.com 举报,一经查实,本站将立刻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