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她这才想起来,他说过,要专门整理出一间卧室,用来放他送的花。温知羽本来以为,他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还真的是有预谋的。“没事整这些花里胡哨的做什么?”温知羽捧着花,有点不太自然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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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知羽说完话,便认真的看着霍司砚。
他神色平静,任由她趴在他身上打量他。
温知羽看了他片刻,然后伸手挡住了他的下半张脸,可惜也是看不出什么变化的,过去太多年了,她早就记不清楚,少年眉眼了。
她松开手,趴在霍司砚身上叹了口气,说:“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戴口罩的,暗恋我的少年啊?”
霍司砚的视线盯着她:“你是觉得我像他?”
温知羽又怕霍司砚多想,怕他以为她惦记别的男生,解释说:“今天只是刚好,听见你叫他小张。小张三说,之前他也是那么叫他的。而且,你也在那边待过。我就突发奇想的试试,没什么其他意思。”
霍司砚掀开被子,让她给他一起进了被窝。
这段天气太冷了,进了被窝,真的就要暖和许多了。
温知羽说:“你不要生气。”
霍司砚将她半压在身下,轻轻咬了咬她的下巴,然后啄了一下她的嘴角,说:“我没有。”
“你怎么会去我老家养病啊?”她有些不理解的问。
“山好水好,跟我爸敌对的人也少,不会有人算计我,有几个待选的地方,我自己挑的。”霍司砚的嘴唇下滑,来到了她脖颈间。
“在哪个区?”
“离你家不远。”
温知羽皱眉,说:“那是不是撞上过?”
“有一回,你在楼底下拒绝一个男生,指着楼上的我说,我是你早恋对象。把那个男生气坏了,跟你父母告了状。你还给我写了道歉信,道歉信上说你是个美女,见我怕我爱上你。”
温知羽有些尴尬的说:“小时候都有点中二病。不过话说,你当时怎么想的?”
“我觉得你还真自信。”
温知羽:“……”
“现在觉得你说的挺有道理,是我当时目光短浅了。”霍司砚眼底有些疲惫,但是带着含笑,在被子里抱着她。
温知羽小声说:“我当时就觉得,虽然站楼下看不见你的脸,但是你看上去挺有逼格的。我还以为是山鸡群里出凤凰了。”
霍司砚伸手把她给他理好的浴袍,再次松开了。
“那还有没有其他撞见过的时候?”
“有。”
“什么时候?”温知羽有些好奇的问,“我还以为大学是第一次见面呢?”
霍司砚不易察觉的皱了下眉,有些不太满意的说:“你自己想。”
她也就顺势还真回忆了片刻,但是她记忆力,真的一点霍司砚都没有。
温知羽这边是绞尽脑汁,霍司砚那边却是想办事了,只不过在他动手动脚的时候,被她给打断了,她瞪了他一眼,说:“前面还说困呢。”
“不困了。”霍司砚说,“弄完再睡。”
“别在这个房间,床单都是才换的,去我休息的那边。”温知羽要求道。
这种时候,霍司砚都会百依百顺,起身下地如同抱孩子那样将她抱起来,抱着她往隔壁房间走。
只是刚打开门,他被蹭得火气,没有走到隔壁,就把她抵在走廊亲。
没料到谢希正好上来撞见,整个人都顿住了。
谢希表情如常,霍司砚余光看见她了,表情也如常。
只有一个温知羽,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哭笑不得,尴尬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霍司砚把温知羽的脸给挡住了,对谢希说:“您还是先下去吧。”
谢希扬着眉梢说:“半个小时之后,我再来找你谈。”
“一个小时之后吧。”霍司砚琢磨了一会儿,摸着温知羽的脑袋说。
温知羽:“……”
谢希挑了挑眉,没有再说什么,转身下楼去了。
温知羽哭丧着脸,说:“你说的这都是些什么啊。”
霍司砚伸手开了门,进去之后把门关上,上锁,把她丢在床上,平静的说:“半个小时确实有点赶。”
“哪有这样的啊,阿姨要怎么想,你还生着病,这段时间都没有好好吃东西,身体还虚着呢,我一回来,就把你拐上床。你就说阿姨膈应不膈应我。这不是狐狸精么?”
霍司砚笑着亲了她一下,翻了翻抽屉,里面没有安.全.套了,他就直接没用。
温知羽咬着唇,在热浪里翻滚。
“你得好好养身体,等我好过点了,带你去看看中医。以后冷的东西不要吃了。”霍司砚说,“言言,我有点想要孩子了。”
温知羽顿了顿,下意识的抓紧他的肩膀。
“生一个像你一样的就可以了,长得娇一点,自信一点,我会把什么都给她的。”霍司砚说,“这样就算你不敢待在我身边,以后要去寻找稳定的生活,我也很满意了。我会好好养的,我父亲的东西我会想办法留给她。就是希望你哪怕离开我,也要回来看看她,一个孩子从小没有母亲的陪伴,人生就不完美了。”
温知羽小声的说:“胡说八道什么呢。”
“你给不给我生?”他凑下来认真的问。
“那我不带的,带小孩太辛苦了。”
“我可以自己带。”霍司砚心不在焉的说,“你生下来就很辛苦了,剩下我可以全部我管。”
温知羽感觉自己好像又有些想哭了,霍司砚大概是因为原生家庭过得不好,所以极度渴望有一个完整的新生家庭。她相信霍司砚可以做的很好,因为他自己的遭遇太差劲了,他肯定不会让孩子经历他从小经历过的那些的。
她状似勉为其难的说:“我考虑看看。”
“言言。”他有些不甘心这样的答案。
温知羽没说话。
“乖乖。”他放轻声音服软道。
又来这一招。
“你够了吧,我总要矜持一点的。”温知羽咬唇看他,“生的是我以后疼的是我,我好好想一想还不可以吗?”
“可以。”霍司砚这会儿忙着指挥她,“你翻个身,躺好。”
温知羽:“……”
……
这一折腾,霍司砚要去见谢希,温知羽死活都不愿意起来了。
这经历太尴尬了,她着实有些不愿意见人。
霍司砚到楼下看到谢希的时候,后者见他只身一人,便开口问道:“欢欢怎么没下来?”
“被您弄得不好意思了。”霍司砚说,“她脸皮薄。”
“你也真是的,那么一会儿都忍不了,你说这被撞到了能不尴尬么?”谢希颇为语重心长的说,“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这点耐心都没有。我就没见过你这么黏老婆的。不就离开一晚上么,昨天一晚上都没睡着吧?岭远,你也得给人家空间。”
霍司砚这一回倒是认可她的话,淡淡的说:“我知道了。”
“过几天就要出国了,要是她不跟着你,你该怎么办?”谢希突然开口试探了一句。
霍司砚愣了片刻,抿了下唇,脸上浮现出不耐烦,说:“她肯定会跟着我的,生意可以找人替她管。”
谢希耐心的说:“但是你不要忘了,她也有父母。她父亲身体也不好。”
霍司砚就没有说话了,脸上的表情不太好看。
谢希在心底叹口气,转移话题道:“下午,你爸会过来让我签离婚协议书,一起吃个饭吧,也算是好聚好散了。”
霍司砚这才“嗯”了一声。
饭也是谢希亲手下厨做的,温知羽给谢希打下手。
厨房里,谢希一直哼着小曲,显然心情愉悦。
温知羽开玩笑说:“阿姨,有这么开心吗?”
“你是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谢希说,“等离了婚,我就重新找一个。我始终相信,爱情是这一辈子都能拥有的东西,我就不相信我不能找一个爱我的老伴。”
说完又叹口气,说,“就是他外头那些莺莺燕燕,得高兴了。”
温知羽说:“倒是没听见过他外头有人。”
谢希弯了下嘴角,说:“你看看霍司砚,他爸年轻时候跟他一个模子出来的,长得这么招蜂引蝶,外头怎么可能没女人。私生子估计都有。”
温知羽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温则初就拿着文件走了进来,说:“晚上还赶时间,你签了吧,我就不留下来吃饭了。”
“哦。”谢希拔开钢笔,连条款都没有看,洋洋洒洒落下自己的名字。
温则初的视线,有些晦涩不
温则初在片刻后,就恢复冷静了,道:“离婚是你提起的,所以你得净身出户。”
“当然。”谢希眼角都是止不住的笑意,那是解脱的笑容,只不过,她也不忘替霍司砚着想,“还有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所有财产都会留给霍司砚。你要是敢给外面的私生子,哪怕是一点,我都不会放过你那些其他子女。”
温则初无奈说:“我外面哪来的其他人?”
“你我心知肚明。”
温则初沉默了片刻,道:“我真没有。杨秘书在你我结婚那一年,确实有勾.引我的念头,我也的确在她家住了一晚,可我们的的确确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知道婚前她是你的情人,婚后去婚前的情人那里,什么意思不言而喻。”谢希淡淡的说,“我知道很多事,比如你婚前身边女人有多少,我都清清楚楚,只不过他们都说你不过心,我便没有放在心上。那一年我十几岁,好骗而已,而你三十出头,有多老谋深算,你自己心里清楚。”
温则初无声的看着她,面前的女人,不算年轻,但他还记得她小时候的模样。
他比谢希大了十四岁,两家父辈算是故交,第一次见她时,她还是呱呱坠地的婴儿,周岁抓周时,就会扯着他的手臂不放了。
而那时温则初身边就已经有无数的女人了,他不喜欢,却也不拒绝。跟不同的人相处,便能更加圆滑。
谢希十七岁那年,无意中被他路上撞见,他顺势送她回家,她一声含苞待放的“哥哥”,让他了悟了小姑娘的心思,他野心勃勃,正值那会儿温家做大,所以一个利用谢希的念头便起来了。
唯独女婿这个身份,能得到谢家鼎力相助。
到后来每一次见面,都是他精心刻画,让她一步步陷进去,越陷越深,非他不可,为了他跟家里抗衡。娶谢希之前,杨秘书是陪他最久的,只是她觊觎“温太太”这个身份,出现在了谢希面前,温则初便很少再见她。
他那会儿,多少是有些喜欢杨秘书的,不然她那样的性格,也不可能在他身边留那么久。
只是女人重要,到底比不过事业。
更何况,谢希也的确有几分可口,他一度没有跟其他女人联系过。
直到他利用完谢家,有合作伙伴,看上了谢希。谢希的一晚,换一笔温家急需的生意。
温则初没有拒绝。
然后他带着谢希赴宴,眼睁睁看着她喝了不干净的酒,被对方给带走。
“既然你不打算留下来吃饭了,就赶紧走吧。”谢希的视线没有在他身上停留半分,说,“我们要准备吃饭了。”
温则初突然开口说:“当年那天晚上,我就在你房间门口。”
谢希轻飘飘的说:“我知道,不过不重要了,你在哪或者到底有没有后悔,或者有没有想把我带走,这些都跟我无关。”
温则初脸色难看,终于没有再留下去,转身走了。
谢希回头淡淡的对温知羽说:“咱们做饭,别理他。”
……
当年那天晚上,谢希一直哭。
哭到那个男人没办法了,光着身子起身抽纸给她擦脸,无可奈何的说:“你还真是水做的,别哭了行不行?我不动你了。”
谢希还是哭。
“你男人就在外面。”男人说,“不过,他不是个好男人,昨晚他在他秘书那休息的,你别跟他过了。今天过去你肯定得跟他离婚的,你来跟我好,哥哥离婚了,没老婆的。”
谢希紧紧的抓着被子。
“小朋友,你把哥哥背都给抓破了。”对方说,“真的服了你了,没有人敢对我这么大胆的。但你年纪小,哥哥不跟你计较。你小时候可没有这么泼辣的。”
谢希也是在很久之后,才想起这号人,她一个同学的哥哥,之前请她吃过两回饭,只不过后来,这个男人,也被温则初整得一无所有,倾家荡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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