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换句话来说,战北寒让她带北北一起去翊王府,完全是迫于无奈。毕竟还指望着她去哄儿子呢。萧令月蹙眉道:“寒寒伤的严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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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无表情的翊王殿下,和满脸尴尬的襄王殿下,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沈志江:“……翊王殿下……襄王殿下?”
沈志江满脸惶恐震惊,匆匆上前行礼,卑躬屈膝道:“下官不知两位殿下驾临,实在冒犯了!下官罪该万死,还请两位殿下恕罪……”
“免了。”战北寒微微拧眉,心里瞧不上沈志江这种软骨头。
襄王则笑呵呵地道:“沈侯爷不必惊慌,本王和三弟不是来找你麻烦的,只是一时凑巧,送了三小姐回府,没想到竟遇上了府里这种大事……”
顿了顿,他又无辜地笑道:“看事情好像挺严重的,沈侯爷应该不介意本王旁听一下吧?”
“下官不敢!”沈志江哪敢说介意,满头冷汗都吓出来了。
“襄王殿下……”沈玉婷发现襄王从头到尾都不看自己一眼,心里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她急忙捡起地上的手帕,再次捂住脸,随后幽怨地哭诉道,“襄王殿下,玉婷今天受了大委屈,又被人如此暗害,殿下难道都不心疼玉婷吗?求求殿下替玉婷主持公道!”
说着,她就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捂着脸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襄王:“……”
最近怎么总有人想让他主持公道?
他长得很像公道吗?
“二小姐说笑了,这是你们侯府的私事,于情于理都轮不到本王来管。如果沈侯爷觉得难以处置,也可以报官给京兆尹赵大人,想必就能解决了。”襄王礼貌又不失尴尬地说道。
“襄王殿下……”沈玉婷听他一副置身事外的语气,顿时哭得更加伤心了。
沈玉婷一心爱慕襄王,自然很清楚,襄王最看重女子的美色。
她能跟他攀上关系,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她长了一张足够美丽的脸。
但是现在,她的脸毁了,以后还不知能不能恢复……
襄王对她的态度也立刻变了,他以前明明对她很温柔很体贴的,哪里会像现在这样袖手旁观!
这一切,都是沈晚母子的错!
沈玉婷心里恨毒了。
沈志江慌忙道:“报官就不用了!京兆尹公务繁忙,就这么一点小事,下官自己解决就行了,不用劳烦赵大人!”
赵大人就是之前差点把沈志江抓进牢房的那位,铁面无私。
沈志江对他有种畏惧。何况这种后院矛盾实属家丑,传扬出去也丢脸。
沈志江现在只想尽快了结这件事,不分青红皂白就把黑锅扣在了萧令月头上:“沈晚,你可知罪!”
“我不知!”萧令月冷声道。
沈志江一口气噎在胸口:“你指使你儿子,用毒粉谋害你姐姐!如此蛇蝎心肠,你还说你不知罪!我看你简直是恶毒到骨子里,不可救药了!”
“父亲老糊涂了吗?我儿子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是沈玉婷先不怀好意下黑手,他只是正当反击,有什么错?”萧令月语气冰冷的反驳。
沈玉婷哭诉道:“我没有!是他冤枉我……”
萧令月打断她的话:“我儿子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冤枉你?要不是你先不怀好意,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害你?”
沈玉婷一时解释不上来,干脆委屈地哭泣不止。
“沈晚!你还有完没完……”沈志江本来就偏心,看到心爱的女儿哭得这么伤心,更是怒火不打一处来。
“父亲既然老糊涂了,分不清什么是真相,那行!正好襄王和翊王两位殿下都在,大可以做个公正,我来审!”
萧令月绝不允许北北被人乱泼污水,这个是非公论,她一定要辩个清楚。
襄王怎么都没想到又扯到自己身上了:“这个,本王恐怕不……”
“可以!”战北寒倏地开口。
他沉敛冷厉的眸子定定看着萧令月:“本王可以做这个公正,你来审,让本王看看你有多少本事!”
襄王没说完的半句话立刻吞了回去,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翊王。
他不是最讨厌管这种闲事吗?今天怎么有兴致……
等等!
襄王又看了眼对面的萧令月,心下了然。
“好。”萧令月并没有多想。
她冷冷看着惊慌的沈玉婷,开口道:“你刚才说,你是好心来探望北北,却被他用药粉伤了脸。然后北北还弄伤了你的几个丫鬟,没错吧?”
“没错!”沈玉婷咬牙切齿地回答。
萧令月又看向那几个丫鬟:“就是她们几个吗?”
几个丫鬟怯缩着,不敢说话。
沈玉婷咬牙:“是她们。”
“记住你说的话,现在我问,你答。”萧令月眼眸闪过一抹幽光。
“北北是怎么用药粉伤了你的脸的?”
沈玉婷一愣,然后不耐烦地说:“你问这个有什么用……”
“我问你,你就如实回答,不然怎么证明你说的是实话?”萧令月直接打断她:“两位殿下还在旁边听着呢。”
“玉婷,你就如实说!让两位殿下看看到底是谁在说谎!”沈志江说着,不满地瞪了萧令月一眼。
他很相信自己疼爱的女儿,因为在他眼里,沈玉婷向来是善良又温柔的,怎么可能撒谎骗人?
沈玉婷没办法,只好开口瞎编:“我刚走进屋,你儿子就用药粉朝我的脸洒过来……”
“停!”萧令月打断她,“你确定你是刚走进屋,就被北北洒了药粉?”
沈玉婷瞪着她说:“我确定!”她问这些废话有什么用。
萧令月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满嘴谎言!沈玉婷,你连说谎都不动脑子的吗?”
沈玉婷:“……”
“你说你来探望北北,我姑且信了。因为北北今天正好生病,我一大早出门,就是为了给他买药,临走前我特意吩咐过,让他躺在床上不要动,所以你说你一进屋就被北北攻击,这句话是假的!”
萧令月说:“大门距离北北的床铺,有十几米远,他怎么攻击你?还精准的把药粉洒到你的脸上?”
沈玉婷眼神一慌:“我……”
萧令月挑刺的角度太刁钻,她一时竟不知道怎么解释。
沈玉婷还算有几分小聪明,很快反驳道:“你怎么知道他会乖乖躺在床上?小孩子都是活泼好动的,也许你刚一走他就偷跑下床了呢?”
“没错,玉婷说得有道理!”沈志江也跟着帮腔。
襄王本来觉得萧令月说得挺有道理,但是听沈玉婷这么一说,又觉得好像也没错。
毕竟事发的时候,萧令月又不在现场。
她怎么确定北北没有偷跑下床?
“北北正在生病,虚弱怕冷,而且他只穿了一件里衣,连鞋袜都没有穿,不可能偷偷下床。如果你还不信,北北,把证据给他们看。”萧令月说道。
北北心领神会的动了动,从紧紧裹着的被子里,露出一双光溜溜的小脚丫。
襄王不由纳闷:“这能证明什么?”
“昨天他的鞋子湿了,我让下人拿去烘干,一直没有送来。这屋子里乱成这样,如果他真的下过床,光着脚不仅容易受伤,而且一定会弄脏脚底。”萧令月淡淡道。
听到这番话,屋内不少人都偷偷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底。
发现正如萧令月所说,每个人的鞋底都沾上了血水,有些还卡着碎瓷片。
而北北不仅脚上干干净净,嫩嫩的小脚丫更没有一点伤痕。
沈玉婷心慌意乱的争辩道:“这也不能证明什么!也许是他……”
“也许是他用别的东西把脚擦干净了,你是想这么说吗?”
萧令月已经猜到了她会说什么,讥诮地道,“但是很遗憾,从你不怀好意的走进这间屋子开始,屋内就一直有人在,北北没有时间做这种事!”
即使他用床上的被子擦脚,也一定会在被褥上留下痕迹,但现在同样没有。
沈玉婷终于哑口无言。
眼看越解释破绽越多,她干脆改口道:“是我记错了!不是刚进门,是我走到床边掀开帘子,他才朝我洒药粉的。”
“那你身上的烫伤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北北打碎了茶壶,把你弄伤了?”萧令月幽幽问道。
“没错!他就是故意的!”沈玉婷想也不想地栽赃。
“我离开的时候,屋里只有一个茶壶放在外面的桌子上,里面是厨房刚送来的热水。北北没有下过床,不可能自己把茶壶拿到床上,所以是你带进去的!”
不等沈玉婷回答,萧令月语气骤然冷冽:“你到床边探望我儿子,提着刚刚烧开的热水想干什么?”
沈玉婷一时大慌:“我……”
“不知道怎么解释是吧?我来替你说——你提着茶壶不怀好意的靠近床边,被北北发现了。他为了自保,在你掀开床帘的时候洒出药粉,你受到惊吓,茶壶摔在地上,这才弄出了一身的伤!”
萧令月语气冰冷却笃定,每个字都像钟鼓一般敲在沈玉婷心头。
沈玉婷彻底慌乱了:“不是这样的!你胡说……”
“我说的每一句话都能在这个屋子里找到证据!”萧令月再次冷声打断她,继而讥诮道:“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提到茶壶,只是因为北北的话吗?”
沈玉婷:“……”她脑子完全混乱了。
萧令月的思维缜密远在她之上,每一句话都像是设好了陷阱,等着她傻乎乎的往里面跳。
这种全程被她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连偏心的沈志江都隐隐感觉到,他的宝贝女儿,似乎,真的说了假话……
襄王好奇地问:“你说的证据到底是什么?”
战北寒冷淡道:“这满地的茶壶碎片,你没长眼睛吗?”
如沈晚所说。
这屋内只有一个茶壶,北北又没有下过床。
那原本放在外间、装满热水的茶壶,又是怎么跑到里间床边上,而且摔碎一地的?
再结合沈玉婷身上的各种划伤、烫伤,以及几个丫鬟身上同样的伤势,就可以推断出,沈晚所说的情况才是真的。
北北一开始的描述没有说谎,确实是沈玉婷自作自受。
沈晚有句话说的没错——她连说谎都不带脑子!
大概是因为在沈家太受宠,仗着点小聪明,就以为能骗过所有人了。
天底下竟然有这等蠢货!
相比起愚蠢的沈玉婷,战北寒对“沈晚”更感兴趣。
她刚刚对沈玉婷用的一系列话术,是审讯中最常用到的还原描述。
顾名思义。
就是让嫌疑人描述还原事情经过,然后结合实际情况,从谎言中抓取漏洞,然后撬出真相。
这需要很强的敏锐洞察力。
战北寒在审讯一些探子的时候,也用过这种手段。
而最初教给他这种方法的人是……
战北寒眼眸变得幽深。
襄王一开始还没想明白,细细琢磨后终于恍然大悟。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眼神慌乱的沈玉婷:“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你在说谎,自己干了坏事还贼喊捉贼!本王真是长见识了。”
亏得他以前还以为,沈玉婷只是空有一张漂亮的脸,其实是个单纯小白花呢。
没想到人家才是扮猪吃老虎!
差点把他骗进去了。
这样一想,襄王突然觉得自己应该感谢一下沈晚,要不是因为她,他也看不到这样一出大戏,继续被沈玉婷蒙在鼓里。没准哪天他被太子的催婚逼急了,情急之下真把沈玉婷给娶回家了。
想想这种心机深沉又狠毒的女人如果进了自家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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