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战北寒盖上锦盒,随手往木箱里一丢,冷声道:“除了这三箱东西,别的都没发现问题,你那边呢?”“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萧令月无奈道。之前那个土匪亲口说,那些被抓上山的百姓进了这间屋子后,就“凭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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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令月眯起眼睛,又问道:“你们大哥人在哪?”
土匪语塞了一下。
萧令月直接旋了一把匕首,疼得浑身脱力的土匪如触电一般抽搐起来,崩溃的哭喊道:“我说我说!好汉饶命!我这就说……”
“敬酒不吃吃罚酒!”萧令月冷笑。
“大哥……他一般不在寨子里,我们也很少能看到他……”土匪结结巴巴地说道,然后慌忙解释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可以问其他人,我绝对不敢说谎!”
萧令月道:“他不是你们的头目吗?不在寨子里,怎么给你们发号施令?”
“寨子里有二哥负责……大哥平时不出现,有什么命令也都是通过二哥转达,我们才知道的……”
萧令月想起之前那一伙喝酒吃肉的土匪,那个满脸横肉、眼睛上有刀疤的男人。
她形容了一下,问道:“他就是你们二哥?”
“对对对!就是他!”土匪忙不迭的点头。
“你们大哥和二哥是什么关系?亲兄弟吗?”萧令月又问。
“这个……我也不知道,反正寨子里的兄弟一直都这么叫,我也是跟着其他人叫的……”土匪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说。
“我来寨子里的时间还不长,平时也不出去做‘生意’,都是听上面的吩咐办事。”
“好汉饶命,我也是无辜的啊……”
萧令月面露嫌恶:“就你们也有脸说无辜,那些被你们关在黑屋子的女孩怎么说?还有那些被掳上山的平民百姓,他们难道不无辜!”
土匪噎了一下,磕磕巴巴地道:“他们……他们也不关我的事啊!我就是个跑腿办事的,跟着老大混口饭吃,都是大哥和二哥下的命令!”
他小心的看了一眼萧令月,满是冷汗和恐惧的脸上,硬挤出一抹讨好的笑容。
“官爷……”
萧令月道:“谁是你官爷?”
因为萧令月穿的是男装,头发也是扎成长马尾,比较方便行动。
晚上光线不好,土匪也没有细看,便以为她是男子。
“官爷……不,官大爷!我求求你了,手下留情!”
土匪讨好的求饶道:“我真的就是个小喽啰,都是听上面的人吩咐办事的,我什么坏事也没干啊!您放了我行吗?我下辈子给您当牛做马报答您!”
“什么坏事也没干?”
萧令月嘴角泛起一抹冰冷的笑:“这么说,被你们抓上山的百姓,你没欺负过?那些被折磨得神志不清的女人,你也没碰过?你还是这土匪寨里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
土匪:“……”他被噎得脸都憋紫了。
萧令月根本不相信这寨子里还有清白的人。
她拔出匕首,冷漠道:“少跟我扯这些没用的废话,那些被你们抓上山的百姓,都被你们关哪了?”
土匪嘴皮动了动:“我……”
“你不会又说你不知道吧?”萧令月冷冷道,“看来你是真的很想死?”
土匪吓得急忙说:“不是!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啊!都是大哥吩咐的,他们被带进屋子里后,就凭空消失了!”
“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萧令月一蹙眉。
“是真的,不信你可以问别人!我们这些守屋子的人都知道,他们就是凭空消失了!”土匪拼命解释。
萧令月心里顿时闪过一个猜想,微微眯起眼睛,沉思了片刻。
不知不觉间,一刻钟的药效时间很快就到了。
土匪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力气好像又回来了,手脚渐渐恢复了知觉。
他心里一阵狂喜,强忍着不敢表现出来。
趁着萧令月思考的时候,土匪偷偷张开手,慢慢握拳,小幅度的活动腿部,急得满头大汗都出来了。
终于,功夫不负苦心人。
战北寒用的软筋散,药效发作的时间短,恢复的速度也快。
短短半分钟时间,土匪就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力气恢复了大半,心里的安全感仿佛又回来了。
他偷偷看着萧令月,看她的身形也不算健壮,纤细得看起来很好对付,眼底顿时闪过一丝凶光。
能做土匪的能有什么好人?
不过都是些穷凶极恶的老油条,表面上说再无辜再可怜,也挡不住这种人满心的恶意。
只要给他一点机会,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拔刀砍人,没有丝毫的人性和怜悯。
“官爷,我说的都是真的!绝对不敢撒谎骗您,不瞒您说,我也是穷苦人家出身,实在活不下去了才做了土匪,那些坏事都不是我自己愿意做的,我也是被逼的啊……”
土匪嘴里说着,装可怜吸引注意力。
萧令月的思路被他打断,蹙眉抬起头,正要说什么。
忽然!
土匪可怜巴巴的脸色骤然狰狞,整个人就像豺狼出笼一样,从地上一跃而起,满是鲜血的五指弯如鹰爪,恶狠狠的朝着萧令月的脖颈抓去!
“小兔崽子!你去死吧!!”他狰狞得怒吼一声,手爪带起疾风,恨不得一把抓断萧令月的脖子。
萧令月原地一动未动,平静得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就在土匪一跃扑到她面前,下一秒就要抓到她的时候。
“唰!”
一道犹如月弧般的冷光闪过。
土匪瞬间只感到肩膀一痛,一股难以形容的大力狠撞而来,将他整个人推得往后一仰,后背重重撞在了柏木树干上。
唰唰唰……
树叶淋了他一头一身。
土匪难以置信的低下头,看到肩膀处露出一柄匕首。
狭长的刀锋精准地贯穿了他的肩胛骨,将他整个人钉在了树干上。
碎骨刺肉的剧痛传来!
土匪五官扭曲,挤成一团,张开嘴巴就要惨叫:“……”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
萧令月蓦地上前,五指一张,稳稳扼住他的喉咙。
“!!!”土匪眼神惊恐,本能的抓住她的手腕,眼泪鼻涕哗哗的流下来,满脸都是对死亡的恐惧。
他挣扎着说:“饶……”
求饶的话刚发出一个音节。
萧令月眼神冰冷,五指凌厉的一扭。
“咔嚓!”一声碎裂音。
土匪瞪突了眼球,脆弱的脖颈骨被生生拗断,脑袋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垂挂下来,七窍里慢慢流出发黑的污血。
萧令月松开手,冰冷的看着土匪的尸体:“恶贯满盈,死不悔改,就这么让你死了,便宜你了!”
她本来没想杀他的。
就这么干脆的死,实在是便宜他了。
对于这种满身罪孽犹不悔过的人,说他们是‘人’都是抬举了,就该废了他们的眼鼻口舌、手脚四肢,让他们去阴冷的天牢里好好活受罪。
最好是活到个七老八十,这辈子都在淤泥里与蟑螂老鼠作伴!
萧令月握住匕首,用力拔/出来,转身往回走。
身后。
土匪死不瞑目的尸体扑倒在地上,沉沉一声闷响。
回到房屋前,萧令月看到了令人惊讶的一幕。
软筋散的药效时间已经过了。
但那些中药的土匪,此刻却一个个眼歪嘴斜、浑身瘫软如烂泥一样倒在地上,身体如死鱼一般轻微抽搐着,手脚腕鲜血直流,模样凄惨极了。
战北寒站在“尸横遍野”当中,手里的剑锋还在往下滴血。
萧令月眨眨眼睛,走过去:“你这是把他们怎么了?个个都跟死狗一样?”
因为山风太大,她在树后审问的时候,也没听到这边的惨叫声。
不过……
萧令月摸摸下巴,看着这些土匪被踢得粉碎的下巴,幸灾乐祸地想:或许,他们根本没机会惨叫吧?
战北寒下手有够狠的,看着真是痛快!
“药效维持不了多久,为免麻烦,本王挑了他们的手筋脚筋,省得有人跑了。”战北寒轻描淡写地说。
萧令月佩服的竖起大拇指:“厉害!”
什么叫心有灵犀。
她前一刻还想着,就该废了这些畜生的手脚,让他们活着受罪!
后一刻,战北寒就直接这么干了。
你杀人我放火,你毁尸我灭迹,这大概也算是……
另类版的默契吧!
按照古代的医疗技术,手脚筋络一旦断裂,这些土匪这辈子都别想再站起来,四肢等于是彻底废了,想走路都得像爬虫一样在地上蠕动。
简直比最凄惨的残废还惨!
萧令月幸灾乐祸地问道:“你把他们的下巴都打碎了,问出什么来没?”
战北寒不悦地道:“都是些跑腿的喽啰,全听吩咐办事,知道的事情不多。”
继而又看向萧令月:“你那边呢?”
“我问出来的东西也不多。”萧令月将土匪招供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随后耸耸肩:“他说完还想偷袭我,被我给宰了!”
战北寒若有所思。
“那个土匪说,他们大哥一般不在寨子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我本来还以为他们这么严密的守着这个屋子,是为了保护他们首领——现在看来,这屋子恐怕另有隐情。”
萧令月挑眉道:“可惜,我还没来得及多问,那家伙就自己找死,我只好成全了他!”
战北寒淡淡道:“无妨,进去看看就是。”
既然土匪亲口说,那些被抓上山的百姓,都是进了这屋子才“凭空消失”的。
到底怎么回事,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萧令月也是这么想的。
她又看了一眼满地横七竖八的土匪:“那这些人怎么办?就这么摆在这儿也不行啊,万一突然有人过来,一下就发现了。”
满地死狗一样瘫软的土匪,闻言无不露出惊恐的表情。
生怕萧令月来一句“毁尸灭迹”。
战北寒冷酷道:“丢到旁边的林子里,暂时看不见就行了。”
萧令月想了想,欣然同意:“可以。”
这十几个牛高马大的土匪分量可不轻,要一个个拖到林子里去,感觉挺累的。
萧令月偷笑道:“殿下,那就辛苦你了!我先进屋子里看看。”
说着,她忙不迭的朝屋子正门溜去,能偷懒就偷懒。
战北寒冷笑,一伸手将她抓回来:“想跑?一起去!”
萧令月无辜道:“我力气小,拖不动。”
哪有叫女孩子干这种力气活的?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她才不干。
“你刚刚拖走那个土匪的时候,力气可不小。”战北寒不吃这一套,斜眼睨着她,“明明是只母老虎,装什么小/白兔?”
“……”萧令月睁大眼,“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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