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曹威的心直往下沉!这盆脏水根本挡不住啊!人心真复杂。总是有刁民想害太子!人心不古啊!曹威有些心慌!这是针对太子的陷阱吗?究竟是谁要对付太子啊?想一想!自从太子开始对付那个废物皇子后,真是事事不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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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
老太监觉得夏帝对九皇子有些上头。
这,真的太反常了!
老太监非常清楚,夏帝对九皇子曾经动过杀心,也在太子的布局下,差点让九皇子冻死在这御书房门前。
皇帝的杀心,曾经很坚定。
但现在。
离九皇子被赶出帝都才过两天。
皇帝对九皇子的杀意好像弱化了不少!
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老太监猜不到!
他脚上吃痛,连忙道:“陛下,您也知道,那二龙山是太子在帝都外的据点,不仅养匪抢劫杀人,搜刮财物,更是让东宫死士在幕后掌控,那里有支撑东宫发展的小金库。”
“所以,一直以来,二龙山上囤积的粮食和金银财宝都不少。”
“这一次,九皇子剿灭二龙山后,荒州王府的车队,增加了百辆马车,就是在山上缴获的东西!”
夏帝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默默算计了一番:“太子处心积虑的在那个匪寨经营了十年,在那里储存的物资和钱财,价值应该不少于我刚送出去的亲王封赏!”
“小九这一次,发了笔横财啊!”
“但是,按照大夏朝廷的惯例,凡是战场、剿匪的缴获,一半留军中作为奖赏,一半必须上交朝廷。”
“小九一个铜板都没有上交吗?”
九儿又变成小九。
老太监摇头:“没有!”
夏帝有些不满:“朕刚刚还在夸他有智、有勇、有仁、有礼,没想他见到一点小钱,就被迷了眼,太让朕失望了!”
老太监一愣!
皇帝这句话什么意思?
他对九皇子不上交剿匪战利品失望?
意思是,他心中还对九皇子有什么期望?
这不对啊!
人会对自己必杀之人有期望吗?
当然不会有!
若是有的话……就是期望他去死吧!
皇帝,在九皇子这件事情上,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看起来,不像是要灭尽前朝皇室血脉那么简单!
老太监更加警醒了几分!
在九皇子这件事情上,不站队,观察观察再说。
老太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连忙道:“陛下,你这倒是错怪九皇子了!”
“哦?”
夏帝一愣:“老东西,说话不要喘大气,有什么事,一口气说完。”
“是!”
“其实,九皇子并没有将二龙山的缴获占为己有!”
“他一路走,一路用二龙山缴获的钱粮,救济沿途的穷苦百姓,一路上救人无数。”
夏帝鹰眼一眯:“他这是想收买人心吗?”
“难道想学他那些哥哥们……”
夏帝的话未说完。
但是,一股寒意已经笼罩整个御书房。
老太监浑身一冷,连忙道:“陛下误会了!”
“朕误会了?”
“是!”
“他这样做,不是想私下收买民心吗?其心可诛!”
“呵呵呵……”
老太监试着用笑化解满身的寒意:“我的陛下啊!”
“九皇子在救济沿途百姓时,都说钱粮是来自朝廷,是陛下心忧天下,命他走一路,救济一路,是陛下的天恩浩荡,是朝廷的恩德。”
“陛下,认真来讲,九皇子是为您救济天下,为您扬仁德之名!”
“他为父扬名,应该嘉奖啊!”
“奴婢以为,从这件事上就可以看出,他对陛下很仰慕,对朝廷很尊重。”
“而且,最可贵的是……每一次进村,九皇子都是身体力行,放下皇子的身段与属下一同背粮入户,不怕辛苦,令人感动!”
话说到这里。
夏帝不禁有些动容:“这孩子自己背粮食救人?”
“是!”
“不是装模作样?”
“不是!”
“每次进村,他都是一样!”
夏帝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这么做,图什么?”
“图名声?”
“名声给了朕,给了朝廷,他没有啊!”
“图利?”
“他把剿匪得来的钱粮散尽,哪有利可图?”
夏帝想不通了!
“老东西,你说九儿究竟图什么?”
“嘿嘿嘿……”
老太监笑眼眯眯,引导道:“陛下,九皇子虽然散尽钱粮,得不到名和利!”
“但是,他沿途收了不少孤儿入荒州王府,在各村庄也收了不少贫苦人家入荒州王府。”
“这些人,将跟随他一路前往荒州听用。”
“九皇子刚封王就急匆匆赶往封地,手下仅有百十个伤兵,没有人可用,着实不方便。”
“现在,他一路收拢点人手,也算手底下有人可用了!”
这个理由,让夏帝心中再无芥蒂,很认真的道:“九儿不错!”
老太监,笑了,很得意,却隐藏在眸子深处,外人看不见。
这时。
老太监眼中才寒光一闪,轻声道:“不过,有两个心思不单纯的家伙,在给九皇子送仪架的过程中,动了歪心思。”
夏帝眼中满是厉芒,厉声道:“皇子封王的封赏,是朕的儿子才能享受的……将那两个狗东西带上来!”
龙有逆鳞,动者死。
夏帝靠篡位起家,最忌讳这些事。
“我倒要看看,这两个狗东西究竟是被钱迷了眼睛,还是背后有人撑腰?”
这时。
“噗通……”
金甲侍卫将高公公和花无间五花大绑的拎进屋来,重重的扔在地上:“陛下,人已经带到。”
夏帝冷冷喝问:“小高子,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伙同花无间这个狗东西,想要贪墨荒州王的封赏,说,你 究竟受何人指使?”
“砰砰砰……”
高公公疯狂磕头,鲜血飞溅:“陛下饶命啊!”
“都是花副统领要挟我的!”
花无间也是疯狂磕头:“陛下饶命,是太子殿下指示我做的,我是被太子逼迫的。”
“哈哈哈……”
夏帝冷笑连连:“来人,宣太子来御书房!”
“是!”
不久后。
一脸憔悴的太子被带入御书房,大礼参拜:“参见父皇!”
然后,太子抬头,看到了五花大绑的花无间。
忽然,他好像明白了什么,脸色煞白。
夏帝将太子的表情看在眼里,冷冷的道:“花无间,朕已经宣太子来和你对质,如果此事真是太子主谋,朕念在你花家三代单传,从轻发落。”
“否则,朕灭你满门!”
“说,你是不是受太子指使?”
花无间疯狂点头:“是,就是太子指使!”
太子惊慌不已,心如坠阴曹地府,感觉有些尿意上头。
他慌乱的道:“胡说,本太子与你不熟,更没有指使你去贪墨荒州王的封赏,你不要胡乱攀咬,否则,本太子绝不放过你!“
夏帝盯着太子,鹰目中满是失望:“朕和花无间没有提过荒州王封赏之事,你怎知道花无间会攀咬你此事?”
“太子,你太让朕失望了!”
太子本就惧怕夏帝,此时更是吓得万念俱灰,瘫倒在地,再也憋不住尿意:“父皇,请听我狡辩……不,请听孩儿辩解,真不是我指示的,你可要相信孩儿!”
“哼……”
夏帝已经心中有数:“来人!”
“在!”
“将花无间和小高子这两个贪墨荒州王封赏的狗东西,拉下去凌迟处死,并昭告天下!”
“贪墨皇家之物,绝不轻饶!”
“是!”
此时。
太子如同一只被吓尿的野狗,躺在地上瑟瑟发抖:”父皇,饶命!”
夏帝没有理他,继续道:“太子在御书房行为不检,罚太子府俸银一年,并捐献十万两白银给荒州王盖王府!”
“太子,继续禁足。”
“是!”
老太监领命。
夏帝这才对太子说:“你让我太失望了!”
“回太子府好好想想……如何做好我大夏国的太子?”
“若你再敢在我的御书房撒尿……定不轻饶!”
“下去吧!”
夏帝捏着鼻子,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太子双眼充血了!
他的心在狰狞咆哮:“你以为本太子喜欢被吓尿吗?”
“还不是那个臭老九诈尸给吓出了第一次尿后,就有了受惊就尿的自然反应!”
“臭老九,本太子与你之仇不共戴天!”
“此恨绵绵无绝期啊!”
此时。
金甲侍卫将太子、花无间、高公公一起带了下去。
太子这才回过神来!
花无间,成了替死鬼。
父皇还是护着他的。
但,好像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变化?
忽然。
太子心中疑惑丛生!
父皇不是明里暗里的暗示要他杀臭老九吗?
他对付那臭老九,应该得到父皇的支持才对啊!
可为何?
父皇会为了此事杀花无间,打压自己啊?
为什么……要用自己的钱给臭老九盖王府啊?
一个注定要死的亲王,需要王府吗?
太子想不通!
难道父皇又变心了?
太子闻着自己身上的尿骚味,心堵得发痛:“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啊?”
“臭老九得宠了吗?”
“怎么会这样?”
“啊……”
太子的心如同玻璃,在体内碎成了渣渣:“臭老九,不管你怎么挣扎,都一定要死!”
“那个圣女一定会吸干你的吧!”
“你等着!”
“给我死……”
深夜。
皇宫。
孤山殿,依然是烛火通明。
秦贵妃正在灯下绣着什么?
她俏脸上满是柔美的笑意,眸子深处,仿佛藏着一个俊美的小男孩,正与她同在。
所以,她的心并不孤单。
窗户外。
夏帝已经站了很久!
因为,他每次见到屋中丽人这个笑容,就会不由自主的沉浸在其中。
让他紧绷的神经和肉体得到放松。
不知过了多久。
“哎……”
夏帝终于幽幽一声叹息:“秦妃,你是在为小九缝王袍吗?”
屋中丽人停下针线,却没有回头:“陛下来孤山殿有事?”
夏帝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开口问:“当年,那个刺客在你的寝宫躲了一夜……你们真的没有发生任何事?”
秦贵妃贝齿轻咬红唇:“若陛下认为有,那臣妾就有!”
夏帝眼神一亮,追问道:“小九究竟是不是我儿子?”
秦贵妃脸色一冷:“不是!”
这个答案很倔强!
但,夏帝不仅没有勃然大怒,反而眼神更亮:“那个刺客,就是前秦第一剑圣吧?”
“现在的潜龙会,也是他在暗中主持吧!”
秦贵妃低头,继续绣王袍:“我听不懂陛下在说什么!”
“至于什么潜龙会,臣妾没有听说过。”
“哈哈哈……”
夏帝畅快大笑,就如同吐出了哽在喉咙里的鱼刺:“既然爱妃说不知道,那朕就当你不知道吧!”
“只要九儿是朕的种,那你们之间看来就真的没有什么,朕就当你什么都不知道。”
夏帝知道,女人都喜欢说反话。
若夏天不是他夏周的血脉,秦贵妃是绝对不敢这么说的。
因为,身为帝王,若被人戴了绿帽子,定会勃然大怒,血流漂杵,杀人灭口。
他秦贵妃不怕死。
但,秦贵妃绝对不希望夏天死。
夏帝自有判断:“我这次来,是想和你说说九儿封王的事!”
“九儿在皇宫里装痴傻还看不出来什么,但是放出去,就和朕当年一样,有勇有谋!”
“真的很好!”
秦贵妃眉头一皱:“九儿?”
夏帝一脸认真的道:“他是朕的第九个儿子,难道朕不能叫一声九儿吗?”
秦贵妃不再作声。
这时。
夏帝一反常态,放下了帝王的威压,站在窗口,细细讲着夏天出帝都之事。
秦贵妃越听越觉得意外!
他向天下恶匪宣战?
那个孩子竟然出去做了这等惊天大事?
那,是她的孩子吗?
感觉性格和做事方式有些陌生啊!
但,天下父母心,夏天越出色,秦贵妃就越自豪。
至于出色得合不合理?
不重要!
夏天一直困在皇宫藏书阁中,学了一些什么,其实她也不知道?
不过。
她有些费解的盯着夏帝,心道:“他来说这些做什么?”
秦贵妃是前朝大公主,了解坐上那张龙椅的帝王……都是无情人。
面前这个男人,也不例外!
两天前,这个帝王就曾经想冻杀自己的儿子!
两天前,这个男人恨不得天儿立即死在他眼前。
怎么现在就一口一个九儿喊得如此亲热?
这两天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夏帝在打什么鬼主意?
秦贵妃抬起大眼睛,毫不畏惧的与夏帝对视:“陛下,你今天来孤山殿,就只是想把天儿在外之事说给我听吗?”
夏帝眼中的温情消失了!
他肃然发问:“爱妃,你老秦家的宝藏究竟埋在哪里?”
“真的不肯告诉朕吗?”
“呵呵呵……”
秦贵妃恍然大悟,冷笑连连:“皇帝陛下,原来你说了这么多,还是想用天儿要挟我得到宝藏的消息?”
“别忘了!”
“天儿身上流着你的骨血!”
“要杀要剐,随陛下高兴!”
“反正,天下皇帝都一样,自以为是老天的儿子,都是没有感情的人。”
夏帝脸色渐冷:“小九的亲王封赏,我已经命人送去!”
“为了他的小命,朕还禁足了太子……朕哪里无情了?”
“呵呵呵……”
秦贵妃冷笑连连:“你是想用天儿引出那些不服你做皇帝的人吧?”
“特别是进我寝宫的那个人!”
夏帝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任何进过你寝宫的男人,都必须死!”
“就算他是天下第一剑圣,也不例外!”
那个号称前秦第一剑圣的人,就是插在夏帝喉咙中那根刺,必须要拔出来。
他才能够吃得香,睡得着。
“这一次,他最好不要出现,否则,朕会将他碎尸万段。”
秦贵妃眼皮一抬:“你动用供奉殿那些老怪物了?”
夏帝不置可否:“你认为呢?”
说完。
夏帝就欲迈步离去。
“等一下!”
秦贵妃站起身来,将手中针线结束,走到窗户前,递出手中衣物:“能将这王袍送到天儿手中吗?”
夏帝接过:“朕今天刚好罚了太子十万两白银给小九盖王府,马上一并送过去。”
秦贵妃光洁的秀眉一皱:“你罚太子的钱给天儿盖王府?”
“是!”
“你究竟想做什么?”
“哈哈哈……”
夏帝拿着王袍大步离去,笑得意味深长:“以后,你会知道的。”
秦贵妃站在窗前百思不得其解!
她披上皮袄走入院子,任大雪飘落在身上,喃喃的道:“你不是一个无的放矢的人……究竟想在天儿身上得到什么?”
“天儿,你可要小心了!”
另一边。
左相府。
左丞相司马剑手里拿着皇帝送来的贡纸,眼中异彩连闪,念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好一个王道!”
“荒州王霸气!”
他身后,车夫十八正竖着大耳在听:“主人,荒州王好大的口气啊!”
“他的志向是统一这片大陆吗?”
司马剑俊朗的双目一亮:“谁又能说得准呢?”
“十八,以后,谁敢再说你个子大无脑,就狠狠的揍他!”
“嘿嘿嘿…….”
十八喜形于色:“好的!”
看来,他好像说对了!
荒州王就是想统一这片大陆!
以后,他一定要多在主人面前发表看法,让主人对自己刮目相看,气气那些觉得自己傻的人。
车夫十八越想越美!
这时。
司马剑拿起毛笔写下:
[臣在送别荒州王时,曾问:王之志在何方?]
[荒州王手指苍穹,豪迈之气贯长空,答: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此乃圣人之语,是圣道,臣当时震惊并拜服。]
[荒州王在皇宫藏书阁读书十几载,大智若愚,却被世人误会为痴呆,实乃滑天下之大稽也!]
[今日,臣再有幸再见荒亲王的王道绝句,才知荒州王除却悟了圣道,还悟了王道。]
[臣在这里恭喜圣上!]
[因为身怀圣道、王道的龙子诞生在皇族,注定皇族昌盛,能引领我大夏子民过上更好的生活。”
[诚惶诚恐,微臣司马剑草上。]
司马剑一气写完,眼中精光爆射:“十八,传信给大小姐,我允许他护小兰到荒州,仔细观察荒州王的一举一动,传信给我,我有大用!”
“是!”
车夫十八领命而去。
……
东宫中。
太子披头散发,一脸狰狞之色,骑在一个美丽女子的肚子上,手中的小皮鞭挥得“啪啪”作响:“你说……我为什么就不能人道了?”
“本宫是被臭老九诅咒了吗?”
一想到今天又被吓尿,太子就更加疯癫:“贱蹄子,你说啊?”
太子身下,一个身无寸缕的美丽女子任太子鞭打,吓得面无人色,不知该如何回答!
但她内心,着实有些失望!
太子废了!
身子不行了!
以后,她不能怀上太子的骨肉,就算有千般能耐,也坐不上太子妃的位置了。
今后,更没有机会坐上皇后的位置。
一想到这里,美丽女子也在内心咆哮:“臭老九,本妃也与你势不两立!”
今后,她在床上将没有幸福可言!
只有填不满的无尽空虚!
一想到要守活寡……美丽女子就心痛得不能呼吸,曼妙的娇躯被气得直颤抖!
这时。
门外传来太子贴身太监的声音:“太子殿下、曹妃娘娘,右丞相大人来了!”
太子闻言,眼神大亮,如听到救星来临:“我马上就来!”
片刻后。
美丽的曹妃首先冲入大殿,一脸委屈的喊道:“父亲!”
“你可来了!”
右丞相曹威眉头一皱:“把衣裙穿好,慌慌张张的作甚,成何体统?”
美丽侧妃不敢顶嘴,只得一脸幽怨的整理衣裙。
随后。
太子进入大殿,双眼满是血丝,拱手行礼道:“老师!”
右丞相曹威眉头一皱,语重心长的道:“太子可要保重身体啊!”
太子委屈的问:“老师,刚刚皇宫中发生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右丞相曹威点头:“我已经听说了!”
“所以,才着急的从密道进来见太子殿下!”
“有话想要叮嘱您!”
太子闻言,悲从心来:“老师,父皇变心了!”
“当初,我要杀臭老九,是他默许的。”
“但转过头,他就做起了慈父,将我禁足不说,还补送给臭老九亲王封赏。”
“今天,他还杀花无间来震慑我。”
“最可气的是,他竟然罚我太子府的俸银给臭老九盖王府!”
“你说,一个即将要死的王爷,盖王府做什么吗?”
太子越说越委屈!
“老师,最近本宫犹如衰神附体,诸事不顺,你说要不要找几个法师回来去去晦气!”
曹威双眼一瞪:“不可!”
“你的禁足,是皇帝陛下的意思,你的不顺,也来自于皇帝陛下。”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若你找人来东宫做法驱邪,岂不是将皇帝陛下当做了妖邪吗?”
太子一想到夏帝那张威严的脸,不由感觉脖子凉飕飕的一缩:“老师,你说父皇这两天态度大变,究竟是什么意思?”
“纵横学派的那个圣女已经亲自出手刺杀臭老九,但我总觉得那圣女有问题……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大夏朝。
皇帝之下,主要以左右丞相统帅六部为核心,处理整个帝国的管理和运作。
左丞相,百官之首。
右丞相,百官之二把手。
曹威,在前秦朝时就是右丞相。
但,他一直想做左丞相。
所以,他才帮助夏帝篡位,想在改朝换代后,坐上左丞相之位,名传千古。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夏帝坐上龙椅后,为了得到司马家为首的大门阀世家支持,将司马剑请出山,做了他念念不忘的左丞相。
做了这百官之首。
曹威心中大恨!
从此以后,司马剑就成了曹威的敌人。
不!
是任何坐上左丞相位置之人,都是他曹威的敌人。
此恨无计可消除!
只有他坐上左相位置或者死,才能让这怨恨烟消云散。
就是这么倔强!
他的怨,夏帝心知肚明。
于是,夏帝封他为太师,教导太子,更下旨让曹威的庶女上嫁给太子做侧妃,以安抚其心。
但让夏帝想不到的是……曹威在成为太子的丈人后,目标不仅是做大夏左相那么简单!
因为太子志大才疏,色厉胆薄,好谋无断,在曹威看来,是做傀儡的好材料!
控制他就可以号令天下!
拥有这大夏帝国的最高权柄!
曹威是造过一次反的人!
所以,他不在乎再造反一次!
这些年,在内他秘密帮助太子在朝中营私结党,暗地里笼络了不少朝中重臣,帮太子撑起了半边天。
在外,他帮太子到处敛财,训练死士,随时准备再来一次逼宫大戏。
若他不能做一次左丞相号令天下,人生该是多么的寂寞啊!
十年来。
曹威躲在太子身后,积蓄实力,取悦夏帝,铲除异己,为太子铺平通向帝位之路,一切顺风顺水!
几天前。
曹威通过安插在皇宫中的秘线得知……皇帝想要夏天死,却不好亲自动手。
曹威久随夏帝,知道此事可能是皇帝在暗示,想有人帮皇帝出手。
同时,他知道宫中一些秘事,大胆猜测夏天不是夏帝的亲生儿子。
所以,夏帝才会动了杀机!
于是,他就怂恿太子充当急先锋,帮夏帝除掉夏天,帮夏帝除掉心结,让太子在夏帝心中继续加分。
但,万万没有料到。
那个传闻中的废物九皇子,就像打不死的蟑螂,命硬得可怕!
雪地罚跪,身体冻僵了都不死!
桃花坞堡,杀手突袭也杀不死!
二龙山埋下连环陷阱没有弄死不说,还端掉了太子在帝都外的小金库,拿着那些钱财去救助那些该死的贱民,得了无数人心。
这事干得完全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
是它娘的“蚀”了一个大金库!
那个废物九皇子被刺杀的次数越多,反倒日子过得越滋润!
而太子的人折损无数!
每当曹威想到此事,心就在滴血,想暴打司马剑!
这它娘的叫什么事啊!
如果事情仅仅如此倒还罢了!
更邪门的是,刚刚才将那个废物皇子赶出帝都两天。
夏帝就仿佛改变了心意,不仅不安抚杀人失败损失惨重的太子,还将其禁足,并杀了投靠太子的人。
也就是那个倒霉悲催的花无间。
事出反常必有妖!
人若反常必有刀!
言不由衷定有鬼!
现在,皇帝的心意越来越扑朔迷离!
甚至。
曹威有些错觉的认为……他误判了皇帝的心意。
这一次。
皇帝要杀的不是废物九皇子!
而是针对太子!
或者,皇帝在下一盘他曹威也没有看清的棋?
真他娘的见鬼了!
但是。
在太子面前,曹威依然保持着太子太师的沉稳:“不要慌!”
“成大事者,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不要忘记你的身份是太子!”
“是大夏帝国的储君!”
“是大夏帝国未来的皇帝!”
“镇定!”
曹威一顿吼,才让太子强行镇定了下来,含泪控诉道:“老师,臭老九害得我如此之惨,这天下有我没他,有他没我,我一定要杀了他!”
太子对杀死夏天的执念已经深种。
无法自拔!
“哎……”
曹威也发出一声无奈叹息!
现在,只要提起那个废物九皇子夏天,曹威也头疼得不行!
但,他深知小不忍则乱大谋!
曹威试探道:“太子殿下,冷静点!”
“现在当务之急是摸清皇帝的心意,消除他对你的不满,解除软禁。”
“然后,你要重新讨帝欢心,暗地里笼络朝臣,朝帝位继续迈进。”
“现在情况未明,我倒是认为,我们可以暂停追杀那个废物皇子!”
“未来,只要你登上帝位,就算那废物皇子没有死在人间地狱般的荒州,你一声令下,也可以让他灰飞烟灭!”
“所以,再等等如何?”
曹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以为太子还是会如往常般听话照做。
但,这次不同。
“不……”
太子发出一声尖锐的嚎叫,如同受伤的野狗,吓了曹威一跳。
此刻。
太子想起了两次在御书房的“尿”耻!
太子想起了他刚刚在曹侧妃身上,无论如何都不能重整男人雄风的羞耻。
他心中的恶气直冲头顶!
他胸中沸腾之血开始上头!
他浑身的青筋爆起,将苍白的皮肤高高撑起,如同在他的肌肤下,隐藏着一条条毒蛇。
他的脸,被闷气憋得通红,宛如一只快要煮熟的螃蟹。
他的心,憋屈得如同有千万条毒蛇在啃,是那般的难以忍受!
那个臭老九不死,他觉得每个呼吸都不痛快,是那么的憋屈。
仿佛,就连空气都是臭的。
让他无法呼吸:“不行!”
太子双眼冒火,喘气如牛,无比狰狞的道:“我要现在、立刻、马上杀死臭老九!”
“我要看到他的头颅!”
“老师,帮帮我!”
“帮帮我!”
“我不信,那个臭老九每一次都会那么好命,不仅杀不死,还能越杀越强,活得越来越潇洒!”
“我也不信……我会遇到他就吃瘪!”
“遇到他,我就会被父皇收拾,就会损兵折将!”
“我真的不信这个邪!”
旁边。
曹侧妃一想到今后……她青春年少的娇躯、凹凸有致的完美玉体,只能被无尽的空虚填满!
她之恨不比太子的少:“父亲,那臭老九快把太子殿下弄疯魔了!”
“你就帮帮他吧!”
这一刻。
看着太子的模样,曹威想起他对左丞相之位的执念,不由同情之心大起。
曾经,他也如太子般疯魔。
只不过他是因为一个官职。
而太子,是因为一个人。
执念不同,但,心魔相通。
“好!”
曹威神色凝重的道:“不过,有一件事要和太子殿下说清楚……这几次刺杀用的人,都是我们摆在明面上,让皇帝知道的实力。”
“若现在抛开纵横学派单独行动,再动用的力量,就是皇帝未知的隐藏力量!”
“成功则无虑!”
“若是失败,肯定会被皇城司发现,进而被皇帝知道!”
“那时,我们定会付出巨大的代价!”
“甚至,代价可能是你的……太子之位!”
曹威沉默了片刻:“所以,太子,你真愿意为杀那个废物皇子,去冒丢掉龙椅的险?”
太子疯狂的点头,毫不犹豫:“我愿意!”
“我愿意!”
“我愿意用龙椅换臭老九去死!”
“哎……”
曹威想了想,未拿出夏天的“王道”之语商讨。
现在,就不刺激这个被废物九皇子快逼疯的孩子了!
他将黑披风头罩重新戴好,重重一声叹息:“好!”
“那老臣现在就去安排!”
“请太子放心,老臣出手,那废物皇子必死无疑!”
“太好了!”
太子不知何故,激动得眼泪鼻涕齐下。
他擦了一把鼻子,满手鼻涕的握着曹威之手:“老师,一切就拜托你了!”
曹威感受着手掌心鼻涕的滑腻,胃中出现酸气沸腾,差点没有将晚饭吐出来。
他连忙抽手,转身就走,毫不停留:“棋儿,太子气不顺,已经生心魔。”
“你让御医来看看!”
“好好照顾太子!”
“好好为他调理!”
“不可惹他生气!”
“是!”
曹侧妃一脸不舍的恭送曹威进入密道:“父亲保重!”
密道中。
曹威连忙将手上鼻涕擦在衣服上,老脸上满是便秘之色:“失算了!”
“没有带手帕出门,鼻涕只有擦在身上了啊!”
然后。
他老眼中杀意爆射:“一个废物皇子,竟然将太子和老夫弄得这样狼狈,简直不可饶恕!”
“现在,老夫亲自出手,倒要看看这个废物皇子怎么活命?”
“老夫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杀不死?”
“老夫倒要看看,杀你会不会有霉运缠身!”
“九皇子,你死了之后,你的王道……就让他消失吧!”
“哈哈哈……”
曹威笑得狰狞无比,与刚刚太子一般无二:“我的敌人,都必须消失!”
“都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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