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这……”旁人阻止不及,玻璃瞬间划破眼角,血珠子唰一下冒了出来。
顾义虔听得一清二楚,眼中瞬间怒火丛生,“你为了他,威胁我?”认识十六年以来,程霏对他千依百顺,从未忤逆过他一次。
这一次,她竟然为了一个男人,胆敢威胁他!心里的怒火,如星火燎原般蹭蹭高涨,顾义虔紧握盲杖,低吼道,“让他滚!”
“……唔……唔……”夏之恒挣扎着不肯离开,却被保镖强行拖走。
看着夏之恒安全离开,程霏像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颓然垂下手来,“不要碰我,我自己会走……”她努力挺直脊背,不想让人看笑话,不料顾义虔突然一把将她打横抱起,粗鲁地塞进车里。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顾义虔不理会她,反手按下一个按钮。
车子中间突然升起一排隔断,将后排瞬间隔成一个彻底独立的封闭空间。
“你不可以这么对我,顾义虔!”看清他眼中的欲望,程霏只觉满心屈辱,她拼命捶打着他的胸膛,却被他死死抓住手腕压在座位上。
他贴近她的脸颊,炙热的呼吸如热浪般拍打在她的耳边。
“在没有还清罪孽之前,你休想离开我!”他发疯似地啃噬着她的脖颈,修长的手指攀上她的肩头,用力一扯,轻易撕开她的衣服。
“他都碰过你哪里?这里?这里?还是这里!”听着他言语里不住地将她贬低,程霏只觉自己像垂死挣扎的鱼,最后一丝挣扎的力气连带活着的尊严一同消失在风里。
她木然地望着窗外飞逝而过的景色,任凭他残忍地掠夺,也死咬着嘴唇,一声不吭。
为什么他们明明比恋人还亲密,却比仇人更怨恨?感受到指间突然传来的一股温热,顾义虔猛然停了下来。
“你的手……”程霏木然地转动眼珠,却见手腕的伤口早已裂开,鲜血从顾义虔的手缝间逸出,沿着小臂一路蜿蜒。
顾义虔猛然想起小九先前的话,“真正手腕有伤的,反倒是被拉去献血的,是程霏……”不由心头大震。
“苦肉计吗?”他沾血的手指抚上她的伤口,眼中却满是讥讽,“还真是逼真,我差点就信了!”手腕的伤口钻心地痛,但程霏的心却比这痛上千百倍。
他当真憎恨她,憎恨到这种地步,连她血流如注,都要被怀疑是在博同情,她到底要说什么,他才会相信。
“顾义虔,是不是在你的眼中,现在的我,连呼吸都有罪?”感受到她声音中的绝望,顾义虔莫名有些烦躁,“从三年前,你背叛我开始,你就该知道后果!”“我没有背叛过你!”“那你敢说,三年前,我哥真的是死于雪崩?现场的一切,真是如你说的那样?”一触到顾义虔如炬般的目光,程霏顿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仿佛瞬间回到了三年前,雪崩发生的那个晚上。
看到他眼中无穷无尽的失望,她多想不顾一切地告诉他真相,但顾眀景用生命提醒着她。
“小霏,替我守护义虔,用生命守护他!”用生命守护的秘密,她又怎么能自私泄密。
“总有一天,我会亲口告诉你……但不是现在……”程霏努力想要抚平他的失落。
但顾义虔却并不领情,“这次出院后,过往的恩怨,一笔勾销,不必再提!”听懂他的弦外之意,程霏心底最后一丝希望也瞬间破灭了。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颤抖,“你是想拿我的眼睛换给程婉?”似乎没想到,她会问得这么直接,顾义虔瞬间脸色铁青,但转瞬又恢复了冰冷。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的右脸,在她的眼睛旁停住,声音里满是残忍。
“谁让你非要用这种愚蠢的方式伤害她?”程霏像是整个人被按进水里,瞬间无法呼吸,却还是不死心地挣扎道,“你心里难道从来没有过一丝犹豫?”明明看不见,顾义虔却能清晰地感觉到,眼泪在她的眼眶里打着转,却强忍着不肯掉下来的绝望。
但他却还是残忍开口道,“没什么好犹豫,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在推她下楼之前,就应该想好承担后果!”
“你凭什么说我推她下楼?”程霏瞬间气红了眼,像一只暴怒的狮子,“顾义虔!你不能因为爱程婉,就这么颠倒是非污蔑我!明明是程婉想要害我!”你就这么爱她吗?爱到是非不分,黑白颠倒的地步吗?程霏抓住他的胳膊,拼命想要说服他,“她根本没有割腕自杀,她只是想抽干我的血,报复我……她的眼睛肯定没事,她在骗人……”
“够了!”顾义虔再次握住她的手腕,狠狠打断了她。
“谁会蠢到用性命来污蔑一个人?要不是那颗歪脖树,婉婉早就没命了,真要是她害你,她至于蠢到拉着你同归于尽吗?”痛苦,愤怒,酸楚,齐齐涌上心头,程霏心中如千万只蚂蚁啃噬,密密麻麻地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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