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将街头的樱花悉数打落。
她躺在地板上,华丽的和服已经被褪至了腰际,露出一抹酥、胸,弹奏的三味线早被他扔到了一边去。
“彦晗哥哥,不可以……”她捂住自己的嘴巴,低声抽泣着,生怕门外的客人和师傅听到自己的声音。
“含姿,你怕什么呢?”他的声音十分慵懒,带着一种致命的诱惑,“不会有人来的。”
纪彦晗轻轻地咬着她的耳垂,宽大的手掌在她的腰间游移着,不断地触碰着她敏感的地方,她忍不住轻哼出声,显然已经动了情。
在这样的禁忌之地,做禁忌的事情,两人的情欲都是异常的高涨。
发泄完欲望之后,他不再紧紧的拥抱着她,而是温柔的将衣袍裹在黎含姿的身上,转身就将阁门大开!
瞬间,她透着潮红得脸颊还有那凌乱的衣衫就这样暴露在众人面前。
艺伎是不许卖身的,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情曝光,她瞬间就成了整个麟园的耻辱。她的师傅美野子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便将她扫地出门。
她知道,她让师傅失望了。
而她寄居的艺仃古阁,也在同一天将她所有的东西都丢了出去。
她的母亲在艺仃古阁门口等着她,见到她落寞的身影,母亲狠狠地给了她一个耳光。
黎含姿缓缓睁眼,看着高高的天花板,她紧紧地捂住了自己左半边的脸颊。
母亲当年的那一记耳光,彻底打醒了她。
旁边的手机猛烈地震动着,她伸手缓缓的接起了电话,一个男人焦急尖锐的声音刺激着她的耳膜。
“我的姑奶奶,你到底在哪啊?”
丰琦秀田把她从麟园接出来之后,就交给了一个叫林奇的男人,他说要重新给她一个身份。
和内敛的丰琦秀田完全不同,林奇永远都是那么大惊小怪的,说话做事都有些夸张。
黎含姿咳嗽了一声:“我马上就过来。”
宿醉之后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为了解酒,她干脆拿起了一边的酒瓶,再灌了两口。
“今天花街的客人可多了,指着名要你呢,你要是再不过来,他们能把这儿桌子给掀了。”
黎含姿的微醺的脸上,扬起了一抹讽刺的微笑。
母亲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她送出花街,成为艺伎。可是如今,她还是沦落到了花街,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懒懒地梳洗一番,她换上了一身素静的和服,却任凭卷曲宛如海藻的长发垂在耳后,异常美艳。
花街繁华无比,充满着暧昧的气息,周围的风俗店和居酒屋更是不少。
不过,绝大多数的风俗店是不允许卖身的,他们只提供风俗服务,不能跨越雷池一步。
子屋是个最近才开张的风俗店,生意却是异常的火爆,只因为黎含姿的出现。她浓艳的外表和清冷的气质引起了无数男人的征服欲,若是在江户时代,她必定是这里当之无愧的花魁。
看着人头攒动的子屋,黎含姿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她还真该感谢母亲给了她一张完美的脸。
“我的小祖宗,你终于来了,今天来的客人可是很可怕啊。”林奇叫苦不迭。
黎含姿从八岁起,就开始学习艺伎的那一套,她矜持而优雅,喜怒不形于色,即使内心翻云覆雨,也不会在脸上表现出半分。
“带我去屋子里吧。”她淡淡地说道。
她脱下木屐,走过长长的回廊,屋外的阳光有些刺眼,显得室内更加幽暗了。
纪彦晗端坐在屋子里:“含姿,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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