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萧令月当时体内的毒素有七八种,什么类型都有,其中不乏一些慢性剧毒。萧令月自己都想不通,这萧家大小姐到底是招谁惹谁了?好好一个姑娘家,被人养废了不说,居然还给她下了这么多种毒药。即使“她”没有在花轿里割腕自杀,以“她”当时的身体情况,恐怕也撑不过新婚之夜。怎么看都是死路一条。萧令月没有继承萧家大小姐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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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北北闷闷地说:“这里的人勾心斗角,连下人都没规矩,比我们家差远了。”
萧令月无奈一笑,摸摸他脸上的面具:“乖,暂时忍耐一下,等娘亲给你找齐了药材,我们就离开京城,回家好不好?”
萧令月当初怀孕的时候,身体状况非常差,又中了剧毒。
母体营养不足,两个孩子在肚子里相互争夺,作为哥哥的寒寒占走了大半部分,做弟弟的北北就难免吃亏。
他一生下来就非常虚弱,胎里带毒。
萧令月当时体内的毒素有七八种,什么类型都有,其中不乏一些慢性剧毒。
萧令月自己都想不通,这萧家大小姐到底是招谁惹谁了?好好一个姑娘家,被人养废了不说,居然还给她下了这么多种毒药。
即使“她”没有在花轿里割腕自杀,以“她”当时的身体情况,恐怕也撑不过新婚之夜。
怎么看都是死路一条。
萧令月没有继承萧家大小姐的记忆。
对她生前的种种遭遇,以及真实死因,目前都不得而知。
在怀孕期间,萧令月凭借着自己的医术,将体内的毒素清除了大半。
但还有一些慢性剧毒在体内蛰伏已久,已经渗入骨髓,想要彻底清除几乎是不可能了。
肚子里的孩子,间接救了她一命。
尚未出生的北北因为极度缺乏营养,机缘巧合下,竟然吸收了她体内残留的余毒。
经过胎里的种种变化,毒素发生变异,最后形成了一种极为难缠的先天胎毒。
北北从小身体虚弱,常年服药不断,怎么调养都无法康复,就是因为胎毒作祟。
萧令月对此十分愧疚。
两个孩子里面,寒寒从小没有娘亲,但至少身体健康,能跑能跳。
她最亏欠的还是北北,从小看着他病痛缠身,同样的年纪,别的孩子都活蹦乱跳,精力十足,北北却只能被关在屋子里,稍微吹一点风,就整夜整夜地咳嗽不断。
这五年来,她一边小心翼翼地照顾北北,一边也在潜心研究解毒的方法。
好不容易有了点眉目,但是所需的药材却一个比一个罕见,一个比一个珍贵难找。
母子两之前定居的地方找不齐这些药材。
只有京城繁华之地,才有一丝希望。
所以,即使冒着身份暴露、被战北寒发现的风险,萧令月也要带着北北返回京城,想尽办法收集药材,治好他的身体。
北北听到她这么说,不吭声地搂紧了娘亲。
萧令月抱着他进了屋。
屋子里一派精致奢靡,各种家具摆设都是齐全的,充满了富丽堂皇之气。
这显然是为了讨好沈玉婷的审美,萧令月却不太喜欢。
不过算了,反正他们也只是临时住一住,找齐了药材就走,也不必考究那么多。
精致的雕花大床铺着厚厚的蚕丝被,绵软如云朵一般。
萧令月将北北放坐在床边,脱下他身上沉重的绒毛披风,让他坐着轻松一点。
北北乖乖地任由她打理,忽然开口道:“娘亲……”
“怎么了?”
“那个寒寒……他跟我到底是什么关系?”
萧令月手一顿。
她抬头:“北北觉得呢?”
小家伙抿着嘴角,伸手摘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与寒寒一模一样的小脸。
俊秀的剑眉,乌黑清亮的眼睛,睫毛忽闪忽闪。
除了脸色十分苍白,完全没有寒寒那样红润的好气色,两个孩子的眉眼五官完全是一样的,仿佛是镜里镜外同一张脸。
萧令月不禁有点恍惚。
虽然是双胞胎,长相一模一样,两个孩子的性格却完全不同。
寒寒英气勃勃,性情张扬,热情如火。
北北俊秀斯文,沉静内敛,聪明早熟。
这样的两个人,竟然是双胞胎兄弟,不得不让人感叹神奇。
“他跟我长得一模一样,年纪、身高都差不多。”
北北伸手摸了摸脸颊,不太高兴地说:“而且,娘亲也很喜欢他,对他和对其他孩子的态度不太一样,我能感觉得到。”
萧令月并不惊讶。
因为从小身体不好,限制了北北的行动能力。
却培养出了他冷静敏锐的观察力,心思细腻。
寒寒看不到北北的脸,北北却能看到他的,两个人完全是同一张双生面容,就像照镜子一样,北北只要看一眼就能直接认出来。
但他没有马上问,大概是不想让寒寒知道。
小家伙对娘亲的占有欲非常强。毕竟母子两相依为命,除了萧令月之外,他身边再没有其他亲人了。
他讨厌寒寒的接近,恐怕也是因为察觉到了寒寒的身份不同,怕他抢走娘亲。
手心手背都是肉,萧令月不希望两个孩子产生矛盾。
即使他们现在还不能相认。
她在北北面前蹲下身,和他保持平视:“北北,你听娘亲说。”
北北委屈地看着她。
“娘亲知道你聪明,所以也不瞒你,寒寒他……确实是娘亲的孩子。他是你的亲哥哥,你们是双生兄弟,所以长得一模一样。”萧令月柔声说道。
“因为某些缘故,你们从小就分开了,娘亲也没有跟你提过他。这次回京突然遇上,娘亲其实也很惊讶,所以没来得及提前告诉你。”
“那个翊王,他跟娘亲是什么关系?”北北敏锐地问道。
萧令月一时不知怎么解释。
但北北已经猜到了:“寒寒跟我是双生兄弟,他长得跟他爹爹一样,我也是……所以,他爹爹其实就是我爹爹,对吗?”
“……对。”萧令月不能否认。
“娘亲以前明明说,我爹爹早死了,坟头草都比我高了!”北北委屈地扁着嘴。
萧令月无比汗颜:“娘亲只是跟你开个玩笑……”
那时候他才两岁多,走路还不稳呢,她以为他听不懂,随口开玩笑的。
谁知道他竟然真的信了,还一直记到了今天。
造孽啊!
北北幽怨地说:“只要是娘亲说的话,北北一直都很相信,没想到娘亲竟然会说谎骗我……”
萧令月顿时愧疚万分:“对不起北北,娘亲不是故意的,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娘亲不用跟我道歉。”北北摇摇头,小手拽着她的衣袖,眼巴巴地说:“我只想知道,娘亲跟那个翊王到底是什么关系?”
“……”
萧令月眉角抽搐了一下。
她总觉得,北北是在故意套路她,装可怜苦肉计吗?
不过,关于北北爹爹的事情,她确实应该告诉他,不可能瞒着他一辈子。
“好吧,事情是这样的……”萧令月叹口气,正准备好好跟他说。
忽然,门外传来咯噔一声。
萧令月猛地回眸:“是谁!”
门外一下子安静了,仿佛刚刚的动静只是错觉。
萧令月和北北对视了一眼。
“娘亲……”北北神情有些不安。
他特意没有在人前问起寒寒和翊王的事,就是不希望被人知道。
没想到沈府这么不中用,后院里竟然有人偷听!
如果被人知道他和寒寒的关系……
“别担心,娘亲过去看看。”萧令月安抚一句,无声指了指面具。
北北心领神会,立刻拿起面具戴在脸上,点点头。
萧令月起身,快步走过去,开门一看。
一个小身影偷偷躲在门外的柱子后面,露出半张小脸,眼巴巴地望着她。
“寒寒?”
萧令月愣了下,神情缓和,走到小家伙面前:“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听侯府的下人说,你们住在这里,偷偷跑过来的……”
寒寒局促地藏着小手,身上脏兮兮的,白嫩的脸颊上有几道擦伤,已经渗出了血丝。
萧令月皱眉。
她拉过寒寒的手,发现他手心也破了,又是泥又是灰。
“这是怎么弄的?摔倒了?”
“嗯……”
萧令月无奈道:“来了怎么不进屋,躲在外面做什么?”
寒寒小声说:“我怕北北看到我,会生气……”
“寒寒,北北并没有怪你的意思,他之前只是一时气话,我替他跟你道歉好不好?”
“不用道歉,都是爹爹不好,他太过分了,换我也会生气的,不是北北的错。”
萧令月听得心软。
这孩子虽然长在王府,受尽宠爱,但心性还是好的。
她又耐心哄了哄,拉着寒寒进了屋,坐在床边的北北一下子看过来。
寒寒怯怯地停住,都不敢走了。
萧令月无奈地推着他,赶小鸡一样赶着他过去,将他安置在桌边坐好。
“乖乖坐着别乱动,我去给你拿药。”萧令月又看向北北,“不许吵架!要好好相处。”
北北:“……”
萧令月转身走出去,关上门。
北北立刻看向寒寒,目光严厉:“你偷听我和娘亲说话?”
寒寒急忙说:“我不是故意的……”
“你都听到什么了?”北北紧紧盯着他。
“我,我只听到你跟娘亲在说话,但是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真的吗?”北北微眯眼睛。
“真的,我发誓!”寒寒举起小手,睁大眼睛,神情十分无辜。
北北看他不像说谎的样子,暗松了一口气。
只要寒寒没听到他跟娘亲的谈话,暂时就能放心了……
寒寒小声问:“北北,你还在生气吗?我替我爹爹给你道歉好不好?”
北北不理他。
寒寒跳下凳子,小跑到他面前,可怜巴巴地说:“北北,我真的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你别讨厌我好不好?”
北北还是不理他。
“北北,你理我一下嘛~”
北北被他缠得不行,恼怒抬头,看到寒寒一双委屈的小狗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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