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就这么尿。」男人没好气地说。「大哥你听我说,我月事来了,我想用一下那个,你行个方便,我自己还有一些私房钱,趁他们不在,我悄悄都转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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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然惊醒,竟然是师沛新。
「你疯了——」
我伸手狠狠推了他一把,他好像站不稳,一个踉跄就摔倒在地上。
他一动不动躺在冰凉的地板上,起不来了。
难道是我下手太重了?
我有点害怕,小心翼翼去扶他,他却一把抱住了我,我惊慌失措:「你放开我——」
师沛新置若罔闻,他在我耳边呢喃:
「你真冷漠绝情,竟然把照片都扔进了垃圾桶里。」
他开口说话时,有浓烈的酒味。
看来是喝多了,把我认成了陆可可。
我正要解释,他突然捧起我的脸,霸道地吻了上来。
这一幕刚好被回来的陆可可看见了,她红着眼眶一下子哭了起来。
误会大了。
安顿好师沛新这个「醉鬼」,我连忙去向陆可可澄清。
她很通情达理地表示不怪我,只怨我们长得太像了,只是她不希望我在留在这里了。
「映雪,你也是女孩子,你能理解我的对吗?」她握住我的手,温柔亲切。
我点了点头。
「至于沛新那边,我不会让他再为难你了,其实他舍不得放你走,是因为你拴住了他的胃,不如你把你会做的菜都教我吧,当然我不会让你白辛苦,会付五十万的学费给你。」
我听完感动得热泪盈眶,这世上竟然有这么好的女生,到底是师沛新高攀了。
有了这五十万,我刚好可以自己做点小生意,我忍不住开心地给陆可可一个大大的拥抱。
……
回到家里,我勤奋地给陆可可写菜谱,标注得明明白白,然后特意挑师沛新在公司忙的时候去手把手地教陆可可做饭。
她学得很快,眼瞅着就要「毕业」了。
而师沛新的确是没有再找我麻烦,只给我发过一条短信:
「你不在,家里的兰花都死了。」
我没有回他。
今天像往常一样去教陆可可做菜,忙完天色渐晚。
我走在半路上手机突然响了,是陆可可给我发的消息:「映雪,我那个突然来了,家里没有了,你要是走得不远能帮我买一包回来吗?」
「好。」
我爽快答应,去超市里买了姨妈巾往回走。
独栋别墅门口停了一辆黑漆漆的面包车,我在这里住了三年,从没有见过这辆车。
我好奇往里瞅一眼,车窗突然摇了下来,露出一张有大胡子的脸。
他冲我诡异地笑起来。
我心头一颤,拔腿就跑,却被不知从哪里蹿出来的几个混混拦下,他们堵住我呼救的嘴巴,将我强行拽进了车里。
……
头上的黑布袋摘下的时候,我已经完全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手脚都被绑在了一个椅子上。
我环顾四周,是一个被放弃的烂尾楼,我猜不出地址。
绑匪总归有四个人,为首的大胡子正凶神恶煞地盯着我:「做师沛新女朋友的感觉不错吧?说吧,在他身上捞了多少油水?」
他的口音很奇怪,不是本地人。
「大哥,我已经跟他分手了,你们绑错人了?」
我欲哭无泪,师沛新你这个乌鸦嘴,我果真被坏人盯上了。
「你刚刚就要进他的别墅,你说你们分手了,你当我们傻逼呢?」
大胡子拿着冰凉的匕首,轻轻拍着我的脸,恶狠狠地警告我:「别耍花招,给师沛新打电话,让他来赎你。」
完了,芭比 Q 了,如果说陆可可没回来之前,我还有信心师沛新会花钱赎我,可现在人家正主已经平安回到他身边了,我这个替身对他已经完全没有价值了。
我浑身的汗毛都惊恐地竖了起来,我强制自己镇定地跟他讲道理:「大哥,你听我说,你们绑错人了,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和她女朋友长得像呢?」
有些事情它听起来很荒谬,但它就是事实,我自己说得很没有底气,因为连我都觉得离谱。
果然绑匪根本不信,直接拿出一个手机拨通了师沛新的电话号码,将手机放到我的耳边。
熟悉的铃声响起,我紧张的心怦怦直跳,不管了,实在不行赌一把。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师沛新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你好,你是?」
「沛新,我是可可,我出事了……」
我学着陆可可的声音叫他的名字,试图鱼目混珠让他救我一命,但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别闹了,你前段时间躲我跟躲鬼似的,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玩这一出,是不是没钱花了?」
完了,彻底废了,我已经尽力了,还是让他识破了。
我隔着十万八千里,都能感觉到他此刻的洋洋得意,但我现在实在没心情给他斗嘴。
「我确实很需要钱,没有会死的那种。」
我声音有些发颤,手心里都是冷汗。
他终于察觉到我的不对劲,声音一下子严肃起来:「你怎么了?要多少?」
不等我回答,绑匪直接将电话拿走了,对着师沛新冷冷地说:「你听着,你女朋友现在在我们手里,想要她活命,拿三百万美金来赎,不要报警,否则我们就要撕票了。」
「大哥能不能少点?」我硬着头皮杀价,要这么狠,我怕师沛新不管我。
「行啊。」大胡子冷冷一笑:「少五十万卸你一只胳膊。」
我浑身僵硬。
「别伤害她——」电话里传来师沛新焦急的怒吼:「你们要是敢动她一分钱也别想拿到,既然是为了钱,就没有必要为难她,我目前没有美金,给我三天的时间。」
「好,你爽快,我们也爽快,就给你三天时间,你一个人来,我们会有眼线监视你,你可别自作聪明。」
大胡子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的眼泪无法遏制地落了出来。
原来我真的值这么多。
现在我只希望这一伙人能信守承诺,拿了钱放我和师沛新平安离开。
但很快我的希望破灭了。
大胡子拿着一个平板电脑放在我的面前,屏幕是有一张陌生老男人的脸,金发蓝眼是个外国男人。
「Baby,真高兴见到你。」
视频里的男人一脸邪魅地冲我笑,我浑身就起了鸡皮疙瘩。
「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
「你不承认我们的关系不要紧,你放心我尊重你的选择,你既然那么喜欢那个男人,我就送你们俩在地狱里团聚。」
他说完还朝我做了个飞吻,然后挂断了视频电话。
不对劲,不对劲,我察觉到了事情并非那么简单,这些绑匪从来也没有蒙过脸,他们似乎并不在意我看没有看见他们长什么样,结合视频里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我顿时反应过来,浑身发凉。
「你们根本就没打算让我活着是吗?」
我抛出心底的疑问,心提到了嗓子眼。
「恭喜你,答对了。」
四人对视一眼,坏笑起来。
「你们有没有职业道德啊?拿了钱还想害命?」我声泪俱下地控诉他们。
这一刻我真心希望师沛新就是个没心没肺的资本家,说来都是愚弄我的,千万不要来,不能让这些狗东西白拿钱,还害了我们两条命。
「这也不能怪我们,是大哥要你们死。」
我脑子快速的理了一圈,可能是陆可可和那个「大哥」有什么关系,所以他们不只是为了钱,还想要陆可可和师沛新的命。
敢情我就是炮灰。
我连忙解释:「我对天发誓,我不是陆可可,你们抓错人了,我要是骗你们出门被车撞死。」
「你刚刚和师沛新打电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当我们聋。」
他们已经完全不相信我了,说什么都没用。
不行,我不能等死,我得想办法自救。
夜色渐浓,其他三人出去吃夜宵了,只留了一个人看我。
我灵机一动对他讨好地笑了起来:「大哥,我想上厕所。」
「就这么尿。」男人没好气地说。
「大哥你听我说,我月事来了,我想用一下那个,你行个方便,我自己还有一些私房钱,趁他们不在,我悄悄都转给你。」
有钱能使鬼推磨,果然男人已经开始动心,警惕地审视着我:「你不会骗我吧?」
「我怎么敢呢?不信你翻一下我的包,里面有一包刚买的卫生巾,都还没来得及用上就被你们绑了。」
他听完就去检查了我的包,果然从里面拿出了一包卫生巾。
这下他总算相信了,不过他要我先转钱给他。
他解开我的手,将我的手机开机后还给了我,同时将冰凉的小刀抵在我的脖子上。
我不敢轻举妄动,只得老老实实将钱转给他。
支付密码那一刻,我心疼得厉害,这可是我要用来和林琳合伙开川菜馆的钱。
辛辛苦苦几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他收到钱,立刻就把我的手机抢走,再次关机。
我让他替我解开脚上的麻绳,他却反悔了:「钱我都拿了,我不会冒险的,你要是跑了,老大非得宰了我。」
「这样吧,你在我脚上绑一根绳子,隔几秒拉一拉就知道我跑没跑了,你要是不让我换,待会儿血流多了,难闻死了,而且男人看了这个是要倒血霉的。」
他们捞偏门的都忌讳这些,被我一顿忽悠,还是同意了。
我拿着卫生巾,装模作样地走到靠窗的一个小房间,探窗观察了一下情况,这是五楼,我能跳下去逃跑的几率为零,但不远处就有房屋和田地。
要是能向那里的居民求救就好了。
我灵机一动,摸了一把裤兜,里面还有平时在路边买菜剩的零钱,忍痛咬破自己的手指,用血在每张钱上写 SOS。
耽搁的时间过久,他已经开始催我,我一边回应着一边捡起角落里的鹅卵石,用钱将鹅卵石包起来,用尽全力向外面扔出去。
希望有人能捡到钱,报警救我。
…..
等待的日子异常煎熬,我晚上也无法入眠,到了最后期限,已经顶着两个黑眼圈,狼狈憔悴的像换了一个人。
很不幸,我没有等到警察,而是等到了师沛新这个大冤种。
我看着他提着沉重的保险箱,镇定自若地站在绑匪面前,却一下子泪流满面。
这个倒霉蛋,肯定不知道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毛巾将我的嘴巴塞的难受,我想开口让他跑,却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眼睁睁见着他将钱交给绑匪。
可是这群不讲道义的王八蛋,不止不放我,连他一起擒拿住了,将我们两人绑在了一起。
有两名劫匪在搏斗中被过程中被师沛新伤了,他们报复性地给了师沛新两拳,鲜血从他的口中渗出来,他却丝毫也不露怯,理智地跟他们谈判。
「是嫌钱少吗?只有我们活着你们才能拿到更多。」
这一刻我不得不佩服这个男人,这三年来他第一次令我刮目相看。
「不要钱要命。」大胡子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师沛新神色一凛,想了一会儿问:「我想知道原因?」
大胡子将那段视频给了师沛新看了,师沛新目光诧异向我睨过来。
我心慌地解释:「我这三年都跟你在一起,哪有时间去认识这么一个进口老 Bady?」
师沛新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大胡子那边又接了一个电话,大胡子将手机放到了我的耳朵边上,还是那个进口老宝贝打来的。
「你背叛我,选择了这个男人,那你就好好看看这个男人值不值得,很快你就知道答案了。」
说完,他阴沉沉地笑了起来,令我脊背发凉。
「你到底要抓子嘛?都说了搞拐了。」
我急得连四川话都蹦了出来。
「我记得你们中国有个剧叫《沙雕侠侣》?」
「那是《神雕侠侣》。」
我哭笑不得,对面却挂断了电话。
夜越来越深,四个绑匪却没有休息的打算,不知道他们在熬什么,我也越来越煎熬。
忽然,大胡子站了起来,带着其余三个人将我和师沛新拎起来:「可以送你们上路了。」
我浑身一阵激灵,恐慌地看向师沛新,他一脸从容,看着我的眼神温柔简单:「映雪别怕,有我陪着你。」
我鼻子一酸,眼眶就红了:「师沛新,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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