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小编今天给大家带来小说《战北寒萧令月免费阅读》,小说讲述了战北寒萧令月两人之间的恋爱感情史,内容精彩情节多变,作者文笔精深。值得阅读,简介:萧令月眉角抽搐地说:“寒寒,这句话不是用在这里的。”“什么?”寒寒纳闷地转过头。“反正我不要!”北北生气地推开寒寒,跑过来抱住娘亲的腰:“你自己跟你爹爹过吧,别缠着我娘亲!”寒寒委屈又无辜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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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咬咬嘴唇,快速给男人上好药,然后将他轻轻放在一旁。
她忽然跪下来,给萧令月磕了个头:“我刚刚说了谎,他不是我的贴身侍卫,而是我认定的未来夫君!”
萧令月并不惊讶。
看她对男子那在意的样子,就知道他们关系不简单。
“我虽是南阳侯府的嫡女,却从小不受重视,背着不详的名声,被父亲弃养在乡下,多亏傅郎照顾我,我才能平安长大。我本想和他相伴终生,却不料父亲突然召我回京,我才知道我原来有婚约在身……”
女子咬紧嘴唇,眼泪直流。
“我不愿嫁给旁人,便带着傅郎一起回京,希望得到父亲认可。但没想到,家中姨娘狠毒,也不愿我嫁入高门,竟半路派人截杀我们,害得傅郎重伤。”
萧令月挑眉,“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我想求姑娘放过我们,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我们的事。”
“你想跟他远走高飞?”萧令月淡淡道,“私奔可不是好名声。”
“可若是不走,我和傅郎只怕都要性命不保了!”
女子惨笑道,“我父亲宠妾灭妻,姨娘又心肠狠毒,家中还有庶妹虎视眈眈,我自认不是她们的对手,也不愿与她们争斗,只求能跟傅郎平安一生,白头到老。”
萧令月闻言,心中一动。
她这次回京,一是为了给北北寻药治病,二是为了探望她留在京城的另一个孩子。
毕竟是亲生骨肉,五年不见,她心里也十分惦念。
可是,京城是天子脚下,更是战北寒的地盘。
“萧令月”这个身份已经是个死人了,她不能顶着这个身份进京,给自己和北北带来危险。
所以,她还缺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
“你真的愿意放弃身份,隐姓埋名,只求跟他私奔?”萧令月指了指旁边地上的男人。
“是的,我愿意!”女子毫不犹豫地点头。
萧令月看着她眼中的坚定之色,忽然一笑:“好,我可以帮你,但是有条件。”
女子诧异看着她。
“我可以代替你回到南阳侯府,替你应付你家那些虎狼亲戚,但是从今往后,你就不再是沈家的千金小姐,只是一个普通平民,你也愿意吗?”
女子脸色微微发白,随即咬牙道:“我愿意!”
南阳侯府从小遗弃她,唯一疼她的生母也早早病逝,她早就不把那当成自己家了。
“可是,我们长相不同,你要怎么替代我?”女子撩开脸旁的头发,露出一块巴掌大的狰狞胎记。
正是因为这块胎记,她才被人扣上了克父克母的不详罪名。
“我会易容,你不必担心。”
萧令月仔细看了看她的面容五官,对那块胎记也并不在意。
“从今往后,只要你不自爆身份,我保证沈家的人不会再来烦你了,你可以自由地过你想过的生活。”
一句自由的生活,触动了女子的心弦。
她不禁流泪满面,连连磕头,“谢谢姑娘!”
“你我各取所需,不必如此。”萧令月拦住了她。
随后,女子迫不及待地将代表身份的玉佩和信件交给她,吃力地搀扶起男子,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萧令月看着他们两人相伴着走远了,眸光悠悠地划过旁边的草丛:“看够了吗?”
草丛里安安静静,“……”
“再不出来,草丛里的毒蛇可就要咬你了。”萧令月幽幽地说。
“呜哇!有蛇……”
一个奶呼呼的小男孩惊吓地跳起来,顶着满头的草屑,浑身脏兮兮的。
“噗嗤。”萧令月忍不住笑了。
“你吓唬我?”小男孩气鼓鼓地转头看她。
萧令月猛然一愣。
小男孩穿着一身华贵却脏兮兮的墨色锦袍,看起来约莫四五岁,五官俊秀立体,眼睛又大又圆,紧紧抿着唇,似怒非怒,傲娇得可爱。
这个面容,简直就是战北寒的缩小版!
与北北更是一模一样。
萧令月瞬间知道了他的身份,心下一软。
这是她当年被迫留下的另一个孩子,北北的双生兄弟。
他长大了……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小男孩狐疑地看着她,摸摸脸蛋,很得意地说,“难道是小爷长得太帅,把你迷倒了?”
“噗嗤。”萧令月刚升起的心酸一下子全没了。
她忍俊不禁地弯下腰,戳了下他的小脸蛋,“谁教你这么说话的?小小年纪,就知道迷倒女孩子了?”
“我说的是事实,难道我不帅、不好看吗?”小男孩仰着头,眨巴眨巴大眼睛。
帅是没看出来,卖萌倒是浑然天成。
萧令月笑得眉眼都弯了,“好吧,帅气的小少爷,你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外做什么?怎么没人跟着你?”
“因为我离家出走了!”小男孩理直气壮地说。
“为什么?你爹爹对你不好吗?”萧令月蹙眉。
“你怎么知道我爹爹?”小男孩出乎意料的敏锐,不解地看着她。
“我猜的。”萧令月眨眼。
“撒谎。”小男孩不客气地戳穿她。
萧令月:“……”
小东西还挺难缠。
这时候,另一道奶声奶气的软糯声音传来,“娘亲,你在跟谁说话?咳咳……”
萧令月和小男孩同时转头,就看到一个身穿白色锦袍、披着厚厚毛绒披风的小男孩从马车里钻出来,皱着小眉头望着这边。
小男孩脸上戴着一张小巧的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约莫也是四五岁的年纪。
“北北,你怎么下车了?”萧令月顿时担心,朝他走过去,随即又想起留在原地的另一个孩子,停下招招手。
小男孩想了想,跟着她走过去,一双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北北。
“娘亲,抱。”北北朝萧令月伸出手。
萧令月伸手将他抱起来,摸摸他的小脸,“冷不冷?”
“不冷。”北北软软的摇头,眼眸一转,凉凉地落在小男孩身上,“娘亲,他是谁?”
小男孩被他冷淡的眼神一扫,下意识站直了,后背毛毛的。
呜,有点可怕是怎么回事……
明明他看起来那么软。
萧令月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含糊道:“他是娘亲偶遇到的孩子,还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沈志江越说越委屈,竟是泣不成声。
四十多岁的男人,女儿生了一箩筐,却偏偏连个继承香火的儿子都没有。
京城里多少人背后嘲笑他,说沈家都要灭门绝种了!
还有什么颜面可言?
看着哭得满脸鼻涕眼泪的儿子,老侯爷不由得心软了,再打不下去。
即使沈志江废物不成器,也是老侯爷唯一的儿子,怎么会不心疼呢?
宾客们满脸尴尬。
太子只好站出来圆场:“老侯爷,沈侯爷,二位都先冷静一点吧。”
“太子殿下!”沈志江跪趴着来到太子面前,不顾浑身剧痛,磕头哀求道:“求太子殿下怜惜微臣!微臣别无所愿,只求能让华氏成为正妻,让她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
太子神情为难:“沈侯爷……”
“求太子殿下宽恕姨娘吧!”沈玉婷跑了出来,扑通一声给太子跪下。
她哭诉道:“姨娘自从进门开始,就为爹爹打理后院,劳心劳力,这次不过是一时想岔才做错了事!她绝对没有真心想害三妹妹的意思,求太子殿下看在姨娘有孕在身,已经受到教训的份上,宽恕她这一回吧!”
太子拧眉看着她:“你是?”
“臣女沈玉婷,是南阳侯府的二小姐。”沈玉婷娇怯地抬起头,露出一张梨花带雨的娇美脸蛋。
太子:“……”
这不就是跟他二弟你侬我侬,关系亲密的那个姑娘吗?
太子目光有些冷淡下来。
如果他没记错,这姑娘似乎是姨娘生的。
一个庶出女儿,在姨娘谋害嫡妹这么大的事上,竟然敢跑出来求情,还口口声声说姨娘没有坏心。
那怎么才叫有坏心?非要把人杀了,见到尸体才算吗?
太子心里不禁腻歪。
嫌弃地看了襄王一眼:你这是什么眼光?
看来看去,就看上这种货色?
襄王很无辜:“……”
沈玉婷虽然没脑子,但也是个花瓶美人,姿色在京城是数一数二的。
他向来喜好美人,自然是看上了她的脸。没忍住勾搭了下,谁知道就被缠上了呢……
“襄王殿下,您帮我说说话吧!我姨娘她真的没有坏心,她就是一时想岔了。”沈玉婷委委屈屈地哀求。
“这个……”襄王尴尬的婉拒,“本王不知内情,一切全凭太子殿下做主。”
“殿下!求您了……”沈玉婷梨花带雨地哭求。
襄王飞快撇开脑袋,假装没看见。
太子揉了揉眉心,头疼地看向战北寒:“三弟,你觉得……”
话语一停,太子忽然发现,自家弟弟好像没注意他说什么,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其他地方。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太子剑眉一挑。
他盯着沈家三小姐做什么?
“三弟!”太子加重语气。
战北寒这才回过神,瞥了他一眼:“什么事?”
“……”太子气乐了,“今日这事,三弟有什么看法?”
战北寒冷淡的道:“北秦律法规定,有罪之女不得加封诰命,大哥不知道吗?”
“你不提,本宫还真忘了,是有这么一条。”太子这才想起来。
不少宾客早就憋了半天,此刻急忙开口:“太子殿下,沈侯爷所求之事万万不可!”
“华氏买凶杀人已经是证据确凿,而且她勾结虎狼山土匪,这也是一桩大罪!即使看在她有孕在身,暂且网开一面,这样的女人也绝对不能被册封为侯夫人!”
“没错,这件事绝对不行!”
“这都不是南阳侯府一家的问题,而是扰乱家国律法了!”
“若是这样的女人也能加封诰命,传出去就不止是南阳侯府颜面无存,整个北秦国都要被其他三国耻笑了!”
如果沈志江只是一个普通朝臣,官职不到前三品,他想娶谁就娶谁,没人会干涉。
但坏就坏在,沈志江自己没本事,头上还顶着一个继承的爵位。
而且,这个爵位的等级还不低,是一品武侯。
侯爷的正妻是有诰命在身的。
所谓妻凭夫贵。
丈夫身为一品侯爵,正妻大多都能得到同等待遇,被陛下亲发御旨,诰命加身,同时还拥有很多特权。
试问这样的身份,让一个买凶杀人、勾结土匪的姨娘坐上去,这合适吗?
其他勋贵朝臣的夫人们,个个都出身名门,却要跟一个姨娘平起平坐,甚至还有不少人要对这个姨娘弯腰行礼……
这些夫人们会愿意吗?
她们会怎么想?
她们的丈夫、子女,婆家和娘家又会怎么想?
在场的宾客就没一个心里愿意的,纷纷搬出理由严厉反对。
在场的勋贵夫人们更是直白的露出嫌弃和不满,连对华姨娘最后一丝同情都没了。
沈志江和沈玉婷傻眼了!
尤其是沈志江。
他完全不明白,自己只是想立个正妻,跟别人又没关系,为什么这些宾客一个个都要激动的反对?竟没有一个人同情他?
萧令月一句话挑起了纷争,自己却置身事外,笑吟吟看着沈志江父女两被喷得晕头转向。
她在看戏,戏外的翊王殿下在看她。
眼神格外幽深莫测。
“诸位稍安勿躁,你们的顾虑本宫都知道!”太子抬手压了压,转头看向沈志江。
沈志江还没回过神来,呆呆的跪在地上。
老侯爷只好代替儿子站出来:“太子殿下,逆子考虑不周,让殿下为难了!立华姨娘为正妻之事,老臣替儿子做主,绝不再提!”
好话坏话她都说完了,他还能说什么?
襄王作为二皇子,头顶是嫡出的大哥,当朝太子。
下面是嫡出的翊王,太子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只有他一个贵妃生的庶出皇子,夹在两个先皇后生的嫡出皇子中间,身份无比尴尬。
所以襄王风流成性,只爱美人不爱朝堂,为的就是向旁人证明,他没有任何争权的野心。
现在倒好,因为一个脑子不清醒的沈玉婷,他都两次被太子注目了!
襄王心里无比郁闷。
好在太子身为储君,心胸还是宽广的,没把这点小事放心上。
他笑着说道:“二弟你先坐下,别一惊一乍的。沈三小姐,说话也要注意分寸,下不为例,知道吗?”
萧令月早猜到太子不会计较,她看人的眼力还是很准的:“多谢殿下。”
襄王讪讪地坐下来。
沈玉婷也被吓得不敢说话,灰溜溜的回了自己的座位。
“既然沈三小姐缺个座位,本宫看主桌倒是挺空的,不如便加一个位置吧。”太子温和地提议道。
“是……”老侯爷立刻使了个眼色。
满头冷汗的管家赶紧搬了把椅子过来,本想放在最末席位,太子却伸手一指:“就放在这儿吧。”
他指的位置不偏不斜,正好是翊王殿下的正对面。
桌上的其他人:“……”
战北寒剑眉微蹙,扭头盯着自家大哥:什么意思?
太子朝他意味深长地一笑:你不是盯着人家看了半天了?索性面对面,慢慢看。
战北寒:“……”
管家小心翼翼地把椅子放下,又恭恭敬敬地来请萧令月入席。
萧令月看了眼太子,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战北寒,心情有点古怪。
是她的错觉吗?
她总觉得太子对她格外温和一些。
但人家是堂堂太子,一国储君,犯得着对她一个乡下回来又土又丑的侯府千金客气吗?
大概是错觉。
萧令月也没多想,谢恩后便走过去坐下。
对面,战北寒冷锐如剑的黑眸看过来。
萧令月不怕他,但她顶着“沈晚”的马甲,事事不能太出格,于是就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
翊王殿下似有若无的冷哼一声。
主桌上气氛暗潮涌动。
寿宴正式开始之前,主家唱礼。
穿着喜气的管家手捧着礼单,大声念道:“御史李大人府,赠白玉福寿如意一对,八仙过海香檀木寿屏一扇,礼金三千两!祝沈老侯爷福寿绵延,长寿金安!”
宾客席位上,满面红光的李大人站起身,朝老侯爷拱手笑道:“老侯爷大寿安康,年年有今日!”
老侯爷满脸笑容地起身拱手:“多谢,多谢!”
管家继续念道:“刑部刘尚书府,赠岁寒三友雕漆寿屏一扇,铜胎画珐琅麻古祝寿炉一只,礼金三千两,祝沈老侯爷松鹤同春,万事如意!
“骠骑孙将军府,赠……”
“户部钱大人府,赠……”
“……”
半个多时辰的贺寿礼单,念得管家口干舌燥。
宾客们一个个起身祝寿,老侯爷也笑容满面的一一道谢,宴会上的气氛很快热闹起来,欢声笑语连天。
念完了宾客寿礼,接下来就轮到重头戏,沈家子孙对老侯爷的献礼了。
这本应该由沈志江亲自出面,带领子女献上寿礼。
但是现在……他正满头是血的躺在后院呢!
根本起不来身,只好让管家代为效劳,送上了精心准备的寿礼。
宾客们通情达理,也不点破,纷纷陪着笑脸恭维,让老侯爷满脸的笑容一直没下去过。
沈玉婷笑吟吟地站出来:“孙女祝祖父长寿安康,岁岁年年喜乐康健!”说着,便磕了三个头。
“好好好!”老侯爷笑得合不拢嘴,“知道你孝心,快起来吧!”
沈玉婷抬起头,嗔怪道:“祖父,孙女的寿礼还没献上呢。”
老侯爷笑道:“知道你孝顺,祖父不收礼也一样的开心。”
“那可不行!”沈玉婷娇俏的逗趣道,“为祝贺祖父的寿辰,孙女特意花了一年的时间准备寿礼,只盼着讨祖父开心,博祖父一笑呢!”
“哦,你准备了什么?”老侯爷来了兴致。
其他宾客们也好奇地看过来。
沈玉婷站起身,从丫鬟手中取出一卷绣图,甜甜笑道:“孙女亲手绣成的《八仙贺寿图》,希望祖父喜欢!”
说着,她手一抬,与丫鬟一人一边缓缓拉开绣图卷。
霎时间,犹如满堂生辉。
“好精妙的绣工!”有些宾客惊叹一声。
长达两米的绣布上,一针一线精心勾勒出八仙贺寿的图案,配色精彩绝伦,人物栩栩如生,绣工精致得堪比皇家绣娘,一展开就仿佛有仙气弥漫,专为贺寿而来。
“二小姐实在太有孝心了。”
“这么大一副贺寿图,没个一年半载的辛苦只怕是绣不出来的。”
“是啊,最难得的就是这份孝心!”
众人纷纷称赞不已,对沈玉婷的好感一下子提升不少。
孝顺本就是美德,无论出身如何,有孝心的人总是会让人高看一眼。
老侯爷亲自起身走到绣图前:“玉婷,这真的是你亲手绣的?”
“当然啦,为祖父准备的寿礼,孙女哪敢让别人插手?这每一针每一线,都是孙女对祖父的祝福,只盼着有仙人贺寿,祖父能福寿绵长,日日康健呢!”
沈玉婷挽着老侯爷的手,满嘴甜言蜜语。
“哈哈哈,好一个贴心的孙女!”老侯爷被哄得开怀大笑。
满厅的宾客夸赞连连,气氛一下子被捧上高点。
沈玉婷心满意足的接受众人的夸赞,随后笑吟吟地道:“孙女这不过是雕虫小技,算不得什么!三妹才是真正的府中嫡女,又多年不在祖父身边,第一次为祖父贺寿,也不知道精心准备了什么样的寿礼?”
说着,她朝萧令月一笑,无辜地说:“不如,三妹给大家开开眼吧?”
章节目录第22章
第22章
这话一说,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萧令月。
萧令月心里冷笑。
沈玉婷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前面刚吃了亏,这就开始报复回来了。
听听她说的话,又是府中嫡女,又是第一次为老爷子贺寿。
看似是无心之言,其实却是恶意的捧杀!
她把萧令月推到一个高高的位置上,如果萧令月拿不出像样的寿礼,或者是比不过她的寿礼,那萧令月的处境就非常难堪了。
最重要的是,人人都知道“沈晚”是在乡下长大。
回府的路上还遇到了劫匪杀人。
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哪还顾得上准备寿礼?
沈玉婷心里得意极了,她不信沈晚能拿出比她更好的寿礼,这个暗亏她吃定了!
萧令月平静地站起身:“我自幼在乡下长大,比不得二姐在府里养尊处优,见惯了好东西。只怕倾其所有为祖父准备的寿礼,祖父见了也会觉得粗鄙不堪,上不了台面。”
沈玉婷一听,抢着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觉得祖父嫌贫爱富吗?”
萧令月语气无辜:“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实话实说。”
乡下能有什么好东西?
就算有,在堂堂侯府的富贵面前,也算不了什么。
老侯爷不悦的的皱起眉头:“既然是寿礼,老夫看的也不是价值,只论心意而已。”
“三妹,这下你可放心了吧?”沈玉婷不怀好意地笑道,“祖父向来只看重心意,你就算拿不出太好的礼物,心意到了也是可以的,常言道礼轻情意重嘛!”
说得好听!萧令月心中冷笑。
萧令月一手一个接住,摸摸他们的小脑袋,笑着对老侯爷说:“这是我的儿子,祖父第一次见他们,只怕有些陌生。”
太子以及众多宾客:“……”
战北寒额头青筋突突的跳,手里的杯盏彻底崩碎,哗啦碎了一桌!
襄王、成王以及同桌的勋贵们绷紧了头皮,大气不敢喘。
心里疯狂腹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翊王殿下跟这位三小姐有不可告人的关系?“你的儿子?”沈玉婷尖叫起来。
她先是大受震撼,难以置信,随后就是一阵狂喜:“你竟然有儿子了!”
“对。”萧令月直接承认。
“沈晚!你一个侯府千金,竟然在乡下与人私通!生下了这种见不得人的野种,竟然还敢大摇大摆的带回府里,你还有没有半点廉耻了!”沈玉婷抬手指着她,声音尖锐地斥责。
萧令月眼神幽冷:“你说谁是野种?”
战北寒、太子同时眸光一寒。
襄王无语的扶额。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女人!
每句话都能精准踩中雷区。
沈玉婷找死不自知,指着萧令月身边的两个孩子:“他们不就是野种吗!”
“啪!”萧令月一耳光直接甩过去。
“啊……”沈玉婷被扇得踉跄几步,半张脸直接红肿起来。
“你竟然敢打我!”沈玉婷捂着脸,愤恨又不敢置信。
“你再敢侮辱我儿子一句,我活撕了你的嘴!”萧令月目光森寒。
“你!”沈玉婷抬手想打人,手扬一半她又怂了。
这贱人可是能活捉土匪的,她肯定打不过她。
沈玉婷转头就哭着找老侯爷告状:“呜呜,祖父,您要给我做主啊!我不过说了一句实话,她竟然当着您的面这么打我!”
老侯爷顾不上她的哭诉,严厉地看着萧令月:“你儿子是怎么回事?”
萧令月既然敢带北北回府,自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北北虽然没有爹爹,但她却不想让人误以为北北是私生子,因此看不起他。
萧令月直接拿出了一张陈旧的婚书:“祖父,我五年前就已经嫁人了。”
“什么?”老侯爷大惊失色。
“我的夫君姓萧,五年前他救了我一命,为报救命之恩,我便嫁给了他。这是我与他的婚书。”萧令月面不改色地说道。
在北秦国,婚书是证明夫妻关系必不可少的东西。
由官府签发,上面盖着官印。
萧令月这张当然是假的。
她的伪造技术十分精湛,所以也不用担心被看穿。
北秦国重视恩情,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为了报恩而嫁人并不可耻,只会让人觉得她重情重义,对北北也会高看一眼。
老侯爷震怒地质问道:“五年前的事情,侯府怎么不知道!”
“我曾经给府中传过信,向父亲、祖父禀明这件事,但是却没有收到回信。我以为祖父和父亲并不反对,所以就嫁了。”萧令月神情无辜,瞎编的假话说得跟真的一样。
老侯爷更加愤怒了:“胡说八道!我从来没见过你的信!”
“怎么会!”萧令月一脸惊讶:“我确实寄信了,当时府里的内务是谁在管?难道没有告诉祖父吗?”
老侯爷僵住:“……”
自从“沈晚”的生母病逝后,南阳侯府就没有正室夫人。
整个侯府的内务权都掌握在华姨娘手里。
她早就恨不得“沈晚”死在外面,就算收到信也只会一把火烧了,不会告诉任何人。
这就是死无对证。
章节目录第24章
第24章
如果在这点上追究下去,责任不在“沈晚”,而在华姨娘身上!
但华姨娘有孕在身,刚刚还差点小产,就算追究出来又能怎么样?
老侯爷脸色阴晴不定。
满堂的宾客都被这意想不到的情况震住了。
“沈晚”竟然嫁人了,那她和镇北侯府的婚约怎么办?
老侯爷还指望着“沈晚”嫁过去,能笼络住镇北侯府,好好提携一下不成器的儿子呢。
现在全泡汤了!
当着满堂宾客的面,老侯爷满腔的怒火发不出来。
他怀疑沈晚是骗他的,两个孩子也未必是她亲生的,说不定是她收买来演戏给人看的呢?
老侯爷疑心病发作:“婚书给我看看!”
“您请。”萧令月直接奉上。
老侯爷劈手夺过婚书,展开匆匆扫了一眼,脸色更加难看了。
沈玉婷也顾不上哭诉,捂着脸凑过来一看。
上面不仅写着年月日,还盖着清楚的官印,怎么看都是真的。
沈晚……居然真的把自己嫁了……
堂堂一个侯府嫡女,竟然无媒无聘……随随便便的嫁给了一个乡下庄稼汉!
那一瞬间,沈玉婷有种放声大笑的冲动!
嫁得好!
像她这种贱人,就只配嫁给乡下庄稼汉,一辈子卑躬屈膝,烂在泥里永远爬不出头!
身为嫡女又如何,还不如她这个庶女呢!
女子出嫁,本就是妻凭夫贵。
她找了个乡下庄稼汉当夫君,这辈子注定就是卑微到死,永远都比不过她!
沈玉婷兴奋极了,狠狠掐着掌心,免得自己笑出声。
老侯爷看到婚书,再也压不住满腔怒火,猛地将婚书砸了过去:“沈晚,你好大的胆子!无媒无聘,竟然敢私自嫁人,还生了孩子!你知不知道你是有婚约在身的!”
萧令月接住婚书,露出茫然的表情:“婚约?什么婚约?”
“你和镇北侯府的婚约!”老侯爷怒气冲天!
“祖父,我三岁就被送到乡下,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婚约的事,现在才说,你不觉得太迟了吗?”萧令月平静冷淡地问道。
之前那么多年不提婚约,把一个三岁小女孩独自丢在乡下不管不顾。
现在需要她嫁人联姻,给家族谋好处了。
就把人接回来,当成联姻工具一样利用。
沈家可真是“疼”女儿啊!
“你!”老侯爷气得直发抖。
“祖父,您消消气!既然事情已成定局,您气坏了身子也没用啊。”沈玉婷假意劝道。
“好,好!既然你已经嫁人,孩子都带回来了,那你的丈夫呢?”老侯爷强忍下怒气,眼露凶光。
“沈晚”再怎么样也是侯府嫡女,身份摆在这。
老侯爷绝不允许她拉低沈家门楣,嫁给一个不知是阿猫阿狗的野男人。
他宁愿让她进尼姑庵,守一辈子的活寡!也好过她嫁给乡野村夫,丢人现眼!
萧令月看出了老侯爷的杀心,讥诮地说:“他死了。”
老侯爷:“……”
满厅所有人再次被震住了!
原来,这位三小姐不仅已婚有子,还是一个……丑寡妇?
一时间,无数欲言又止的目光,看向了翊王殿下。
“死了?”老侯爷先是一愣,没想到是这种回答。
随即,他心生怀疑:“怎么死的?”
“他是大夫,在北北快要出生的时候,他上山采药,不小心滑落山崖,找到的时候已经……”萧令月随口瞎编,脸上露出一抹黯然。
众人心里不禁想,这三小姐的命真是不好!
长成这个模样,能嫁出去就不容易了,偏偏还年轻守寡……
“你丈夫真的死了?”沈玉婷激动地追问。
“嗯。”
“真是可怜,活活摔死了呢!”沈玉婷幸灾乐祸地说:“当初爹爹就说你八字不好,克父克母,没想到竟然还克夫!成亲不到一年丈夫就死了,你这以后可怎么过啊!”
“这不就带着孩子回娘家过了吗?”萧令月淡定地说道。
沈玉婷张口想反驳:“哪有出嫁女……”守寡回娘家的?
萧令月打断她的话:“侯府如此富贵,二姐你一个庶女都能用金丝绣画,我好歹是府中嫡女,不至于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吧?”
沈玉婷被噎住了。
“对了,听说我娘当初嫁进侯府时,嫁妆可不少!现在我都成婚嫁人了,侯府是不是该把我娘的嫁妆还给我?我这里还有名单呢。”
萧令月继续说,作势就要拿名单出来。
沈玉婷脸色大变,急忙往后退:“什么嫁妆?我可不知道!”
其实她是知道的。
沈晚那个短命鬼的亲娘确实留下了不少嫁妆。
有金银钱票,珠宝首饰,还有铺子跟田庄,足够让人衣食无忧了。
但这么多年来,华姨娘早就把这笔财产当成是自己的,偷偷用掉了大半,剩下的则留给沈玉婷做嫁妆,一个铜板都没留给“沈晚”。
“按照北秦国的风俗,生母的嫁妆是留给女儿的。我娘当年虽然不是名门出身,外祖父一家也算富裕,配置的嫁妆不少吧?”
萧令月幽幽地说道:“我在乡下穷苦这么多年,侯府连一两银子都没给过我,现在我都回来了,我娘的东西总该给我了吧?”
“你对着我说干嘛?我可不知道你娘留下了什么。”沈玉婷心虚地驳斥道。
老侯爷也十分不满,训斥道:“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张口闭口都是嫁妆,都是钱,你还有没有点侯府小姐的身份?像个村妇一样庸俗!”
萧令月讥诮地道:“我只当了三年的侯府小姐,却当了十几年的乡下村妇,祖父既然嫌我庸俗,怎么不见早点把我接回来?任由我在乡下不闻不问?”
“你这是在指责老夫吗?”老侯爷恼羞成怒。
“不敢!”萧令月皮笑肉不笑,“既然祖父说我庸俗,那您肯定不庸俗!不如现在就把我娘的嫁妆还给我如何?”
老侯爷:“……”
沈玉婷见势不妙,立刻打岔道:“三妹,今天可是祖父的大寿之日,这么多宾客都在呢!说这些也不合适,还是晚点再说吧,给祖父祝寿要紧!”
老侯爷神情微缓。
萧令月幽幽地说道:“有什么不合适的?你也知道侯府家丑太多,说出来丢人现眼吗?”
沈玉婷:“……”
老侯爷简直要被她一张嘴气死了,扬手就朝她打过来:“你这个逆女!”
“不准打我娘亲!”
一直乖巧站在萧令月身边的寒寒和北北,同时站了出来,张开双手挡在她面前。
“我娘亲只是说了实话,你竟然要打她,难道不是恼羞成怒作贼心虚吗?”北北乌黑的眼睛直视着老侯爷。
“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一个老头子,欺负我娘亲算什么本事!”寒寒一手指着老侯爷,大声怒斥。
太子以及众人:“……”
战北寒暗暗磨牙,拳头捏的咔咔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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