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萧令月道:“只要沈玉婷真心道歉,我也没有刻意为难她的理由。”“最好是这样!”老侯爷深深看了她一眼,离开时,又停顿了一下,“沈晚,你对你这个儿子,倒是十分看重。”萧令月微微眯了一下眼,“他是我的儿子,我当然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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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令月道:“做错了事就该承担代价,除非她道歉,否则我没有义务要帮她。”
老侯爷深吸一口气,压下怒意道:“好!道歉就道歉,我替玉婷答应了。”
“爹……”沈志江不敢置信地看着老侯爷。
“你给我闭嘴!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老侯爷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几十岁的人了,这么一点小事你都办不好,还连累了峻儿!你现在就给我去祠堂里跪着,好好反省一下!”
沈志江被劈头盖脸的骂懵了,脸色五彩斑斓,坐在地上没动。
旁边的侍卫收到老侯爷的暗示,走上前来扶起他,低声道:“侯爷,走吧。”
“爹……我……”沈志江还没有反应过来。
“给我滚!看到你就来气,没出息的东西!”老侯爷张口又骂了一顿。
侍卫赶紧扶着沈志江离开了,速度之快,连萧夫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萧令月倒是看出来了,老侯爷这是在护着他儿子。
毕竟,沈志江拿萧峻当枪使,又拿他挡祸的事情已经被她戳穿了,还被萧夫人扇了一耳光,他继续留在这儿讨不到好处,反而会惹得萧夫人母子不满。
老侯爷故意训斥他,又让他去跪祠堂反省,其实是做给萧夫人母子看的。
萧令月讽刺地心想,在嫁出去的女儿和外孙之间,老侯爷还是更在乎儿子一点。
即使沈志江再窝囊无能,老侯爷该护着还是护着。
“爹,你这是什么意思?大哥做了这样的事,害得峻儿手都要废了,就只是跪一跪祠堂就算完了吗?”萧夫人也不傻,愤怒地质问道。
萧峻被丫鬟扶着,虚弱地站在一旁,眼里全是阴霾与愤恨。
老侯爷皱眉道:“峻儿受伤,也不全是你大哥的错,我这就让人拿我的帖子去请太医院院判过来,让他给峻儿好好看看。”
“那大哥的所做作为,难道就这样算了吗?”萧夫人怨愤不甘心。
“媛儿。”老侯爷深深凝望着她,“他毕竟是你亲大哥,他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可以怪他,但是别忘了,南阳侯府现在是志江做主,爹已经老了。”
萧夫人就算嫁了出去,南阳侯府也是她的娘家,沈志江更是她的亲哥哥。
女子在婆家能否地位稳固,一看夫君,二看手腕。
第三,看的就是娘家地位。
老侯爷的话是在提醒萧夫人——就算你嫁到了萧家,也不能不为娘家人考虑,否则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没有娘家帮衬,你在婆家也讨不到好处。
萧夫人满脸不甘心,却不好再说什么。
但她很快又把矛头指向了萧令月:“大哥的事暂且不说,那沈晚呢?峻儿的手就是被她伤的,她必须给萧家一个交代!”
“比武较量,难免会有失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老侯爷避重就轻地说道,“总之,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峻儿的伤势,我这就叫人去请院判……”
“不用了!”萧峻虚弱阴冷的声音忽然响起。
他脸色铁青难看至极,直勾勾地盯着老侯爷:“外祖父的意思,峻儿明白了,不敢劳烦您老人家!太医,我萧家自己能请,这笔账,我萧家也能自己算!”
他绝对不甘心,自己的右手就这么白白的废了。
沈志江也好,沈晚也好,都要为此付出代价!
在南阳侯府,一切老侯爷说了算,他要维护儿子和孙女,萧峻和萧夫人都没有办法。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等回了萧家,他自会请父亲替他做主。
“峻儿……”老侯爷眼皮一跳。
“外祖父不用说了!”萧峻直接打断,目光阴冷地看了一眼萧令月,又看向萧夫人,“母亲,我们回家吧!”
“那沈晚怎么说?就这么便宜放过她了?”萧夫人不甘心。
“我们回家!”萧峻咬牙道,“现在就走!”
萧夫人看到他苍白的脸上冷汗直流,心疼得不得了:“好好好,都听你的,我们回家!这就回家!”
老侯爷见状不好阻拦:“管家,好好送媛儿和峻儿出去。快马去请院判,直接到萧府问诊,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务必要治好峻儿的手。”
“是、是……”管家连连点头哈腰的应下。
萧夫人闻言,脸色也缓和了几分,扶着萧峻带着丫鬟匆匆走了。
花园里顿时显得空荡了不少。
老侯爷脸色一沉,看着萧令月:“现在你满意了吧?”
萧令月只平静地道:“祖父想说什么?”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如果萧家要兴师问罪,你最好自己处理干净!别给南阳侯府惹麻烦。”老侯爷语气严厉地说道。
萧令月轻笑一声,不置可否。
南阳侯府的麻烦还少吗?
“还有!”老侯爷沉冷威严地说道:“玉婷那边,我会让她过来赔礼道歉,但你最好说到做到,早点把解药拿出来,不要再生出事端了。”
萧令月道:“只要沈玉婷真心道歉,我也没有刻意为难她的理由。”
“最好是这样!”
老侯爷深深看了她一眼,离开时,又停顿了一下,“沈晚,你对你这个儿子,倒是十分看重。”
萧令月微微眯了一下眼,“他是我的儿子,我当然看重。”
老侯爷没有再说什么,带着人浩浩荡荡的走了。
花园里彻底空荡下来,只剩下几个清扫的丫鬟战战兢兢的站着,还有一地的狼藉。
“你们去打扫吧,先清理一间屋子出来,我累了。”萧令月扫了她们一眼,淡淡吩咐道。
“是。”丫鬟们急忙应下,匆匆打扫去了。
萧夫人带着萧峻匆匆离开南阳侯府,随后又有快马奔去太医院,请出了院判,直奔萧家而去。
这些动静瞒不过人。
很快,身在京郊军营里的战北寒就收到了消息,得知了南阳侯府发生的事。
“本王就知道,那个女人走到哪里都不会安生,这才回侯府不到半天,就废了萧峻一只手,打得沈志江满头是血。”
战北寒勾唇一笑,“她倒是下手够狠的。”
营帐里不止他一人,旁边的小桌上还坐着一个身披鹤氅的俊秀男子。
男子的年纪与战北寒差不多大,生的乌发如檀,唇色苍白,修长的眉眼如水墨勾画一般,通身都是文人的俊秀雅致,坐在军营里,却丝毫不显突兀。
听到战北寒的话。
云疏低笑一声:“王爷最近总盯着这位沈姑娘,连人家回了侯府都不忘派人监视,看来兴趣真不小啊。”
战北寒斜睨他一眼:“少说这种风凉话,本王盯着她,还不是因为……”
“因为她身份可疑,来历不明,王爷不放心,所以才要紧密监视。”
云疏直接接上他的话,伸手慢慢烤着火,似笑非笑地道:“这些话,王爷翻来覆去都说过多少遍了,就不用再提了吧。”
“你知道就好。”
“这偌大的京城里,身份可疑的又不止沈晚一个,王爷何必总盯着她过不去。”
云疏无奈地摇头笑道,“若是之前也就算了,但王爷不是说,沈晚已经主动跟你表了态,也承认了她并非真正的沈家小姐,也不必再盯得这么紧了吧?”
战北寒沉声道:“但她始终没有说,她到底是谁。”
“或许是有什么苦衷,不便说出口?”云疏猜测道。
“不像。”
战北寒直言道,“她更像是故意隐瞒,尤其不想让本王知道。”
云疏不解地问:“王爷从哪看出这一点的?”
战北寒沉默片刻,才说:“……直觉。”
云疏:“……”要不是知道他直觉灵敏,他都要怀疑王爷故意忽悠他了。
云疏虽然看起来一身文人气质,却是实打实的军队中人,隶属于战北寒麾下,只是身份比较特殊。
他既不是将军也不是士兵,更不是军师或者账房先生。
而是专门负责情报的。
战北寒麾下除了一支暗卫之外,最重要的情报网络都掌握在云疏手中,两个人年少便相识,一直处事至今,彼此都信任默契。
所以云疏也很清楚,战北寒不会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他。他既然这么说了,肯定有他的理由。
“故意瞒着王爷,为什么呢?”云疏沉吟道,“难道她的身份与王爷有关?”
战北寒微微眯起眼,脑海中闪过她肩头淡白的咬痕。
“信息太少,凭空推测也是无用,既然她短时间内不会离开京城,王爷又对她疑心颇深,暂时派人盯着也无妨。”
云疏笑道:“更何况,她废了萧峻的一只手,也算是间接解决了我们一个麻烦。”
战北寒神情冷凝不语。
“萧成罡一直想把萧峻送进龙鳞卫,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但他毕竟是王爷的前岳父,又有世子这一层关系在,如果真的厚着脸皮向陛下推荐自己的儿子,只怕陛下也不好驳了他的脸面。”
云疏淡淡说道:“王爷既然厌恶萧家算计,萧峻如果真的被废了,倒也算件好事。即使他没有被废,右手受了伤,也足够让萧家消停一段时间了。”
“你说的这些,本王心里有数。”战北寒冷淡说道。
看在寒寒的面子上,他不便对萧家下手,但心里的厌恶和不喜却早已经种下了。
在五年前,萧家绞尽脑汁算计他,想利用他做跳板的时候。
战北寒心里一直都清楚,只是看在寒寒的份上,没有跟萧家计较。
毕竟,寒寒身体里也有一半萧家的血。
如果萧家落难,甚至背上污名,对寒寒的名声也有影响,如非必要,战北寒轻易不会动萧家。
昭明帝同样也是顾虑这一点。
如果萧家够识趣的话,荣华富贵少不了他们。
可惜。
萧家显然不知足。
“萧家总共就两个儿子,萧峻如果真的被废了,只怕萧家不会善罢甘休……”云疏微微蹙眉道,“那位沈姑娘,恐怕是要惹上麻烦了,王爷打算怎么办?”
战北寒冷酷漠然:“她自己闯得祸,自己解决,与本王有什么关系?”
云疏耸了耸肩,“好吧。”
那他只好祈祷那位不知身份的倒霉姑娘,自求多福了。
……
“阿嚏!”
翡翠楼里,萧令月突然打了个喷嚏。
北北裹着毛毯担心地看着她:“娘亲是不是着凉了?”
“没事。”萧令月摇摇头,她正在给北北上药,一时也没空想多的,“肚子给我看看,是不是青了?”
“没有啦……”北北不太情愿地松开毛毯,露出光溜溜的小身子。
“还说没有,这不是吗?”
萧令月一眼看到了他白/嫩嫩的小肚子上,有一块磕碰出来的淤青,显然是在石桌上撞出来的。
她嗔怒地瞪了小家伙一眼,从药罐里挖出一块药膏,在掌心搓热了,“过来,先上药。”
一向乖巧听话的北北此刻却很不情愿,嘟囔道:“娘亲,我怕痒……”
“我会轻一点。”
就是越轻越觉得痒。
北北苦着脸,磨磨蹭蹭地靠过去。
萧令月将掌心搓热的药膏敷在淤青上,轻轻的揉开。
“哈哈哈!好痒,娘亲……别揉了……”北北痒得一边笑一边躲。
“这药膏敷上之后要按摩几分钟效果才好。”萧令月伸手按住他,手上一顿揉搓,北北想躲都躲不开,笑得喘不过气来。
等上完了药后,萧令月重新给他穿上衣服,看着小家伙笑得脸颊绯红,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又有点心软,摸了摸他软软的黑发:“好了,不痒了,先休息一下,晚上想吃什么?”
北北哀怨地看她一眼,“想喝鱼片粥。”
“好,娘亲给你做。”
萧令月满口答应,起身叫了丫鬟,让厨房准备一条鲜鱼。
另一端,侯府的祠堂里。
老侯爷背着手站在祖宗牌位前,旁边的地上跪着满头是血、脸色苍白的沈志江。
“爹,你说的是真的吗?沈晚……她真的有翊王殿下撑腰?”沈志江惊惶地说道。
如果是真的,那他得罪了沈晚,岂不就等于得罪了翊王殿下?
“这只是为父的一个推测,暂时还不确定。”
老侯爷刚一说完,看到沈志江急切想说什么的表情,又皱眉道:“但是,沈晚跟翊王殿下关系匪浅,这点是肯定的!她之前在翊王府借住那么长时间,你真以为是她自己想住的吗?”
沈志江茫然:“那……不然呢?”
不是她自己想住,难道是被人逼着住的?他一直以为是沈晚厚着脸皮赖在翊王府不肯回来,心里很不满。
“这京城里想住进翊王府的人那么多,你见过有几个能真正跨进王府的门?沈晚能住进去,就是她的本事。”
老侯爷意味深长地道:“为父一直没有告诉你,沈晚借住翊王府,其实是翊王殿下的意思!”
“什么?”沈志江大吃一惊。
“半个月前,为父接到了翊王殿下身边暗卫传来的口信,让我寻一个合理的借口,让沈晚继续留宿翊王府。我便派了管家过去,说翡翠楼需要修缮,让沈晚在外多住几天,你知道管家回来后说了什么吗?”
沈志江脑子里一片乱麻,下意识地摇摇头。
“管家回来后说,他亲眼看到,沈晚和她的儿子,和翊王殿下以及小世子,同桌用餐,看起来十分亲密!”
老侯爷眼底闪过一丝灼热的亮光,“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沈志江震惊地瘫坐在蒲团上,反应不过来。
老侯爷也不需要他回答,自顾自地说道:“自从当年的翊王妃死后,翊王身边就只有一个出身不高的侧妃。翊王又向来不近女色,从未听说过他对京中哪位女子亲近过半分……唯独沈晚不一样!”
“她救下了小世子,世子亲口认她做娘亲,翊王也因此对她刮目相看,甚至还主动让她留宿翊王府,与她同桌饮食,光是这些,就足够证明殿下对沈晚不一般了!”
沈志江心惊肉跳地说道:“爹,你的意思该不会……”
是想让沈晚攀上翊王吧?!
这……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京城里谁不知道翊王不近女色,又冷酷无情的厉害,再绝色动人的美人摆在他面前,他连一个眼神都欠奉。
丝毫不为所动。
同样是男人,沈志江完全不能理解这一点,只能说不愧是翊王。
他怎么可能看得上沈晚呢?
老侯爷却不动声色地说:“为父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静观其变,顺水推舟而已。”
如果翊王真的有这份心思,对南阳侯府来说就是从天而降的大馅饼,做梦都不敢想的好事。
正因为馅饼太大,好处太多。
即使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老侯爷也愿意赌一赌,反正输了也不吃亏。
“现在谁也说不准,翊王殿下到底有没有这方面的意思,我们侯府也绝不能去主动验证,免得引起殿下的不满,最好的办法,就是静观其变。对沈晚的态度也不能太过分,正常相处即可,万一她日后有福气进了翊王府,不管是做侍妾还是侧妃,对我们沈家都是有利无害的。”
老侯爷心里盘算得很清楚。
沈晚已经嫁过人,又生了孩子,即使是侯府嫡女也不可能再进王府做正妃。
最有可能、也是最合适的,大概就是个侍妾。
可就算是做妾,那也是翊王府的妾。
隐形地位可比一般官员的正室夫人还要高,最多就是名声不好听。
老侯爷又怎么会把沈晚的名声放在眼里?这跟侯府的利益和好处比起来,完全不值一提。
沈志江彻底惊呆住了!
他瞠目结舌地看着老侯爷,一时间分不清是自己在做梦,还是他爹在做梦。
让沈晚去攀附翊王殿下。
这、这跟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有什么区别?
传出去都会笑掉别人的大牙。
偏偏老侯爷盘算的很认真,半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沈志江憋了一肚子的话,也不敢开口。
“为父告诉你这些事情,你万万不能透露给旁人,只我们父子二人知道最好。另外,你对沈晚的态度也要收敛一点,就算再厌恶她,表面上也不要表现出来,免得败坏了她和沈家的情谊,日后对沈家不利。”
老侯爷口吻严肃地说,“还有,玉婷的事情,我也和沈晚说定了。就让玉婷去给她儿子赔礼道歉,这也不算什么,都是一家人!早点解毒,总比她现在半人不鬼的躺在床上好。”
沈志江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可是,玉婷那边……”她会答应吗?
老侯爷不容置喙地道:“你亲自去和她说,让她去赔礼道歉,越快越好!再过几天就是先皇后的生忌日,按照往年的规矩,陛下会带着太子、诸位王爷,还有朝中重臣以及家眷去相国寺祭拜先皇后,这是大好的机会。玉婷的脸如果能尽快恢复,也能跟着露露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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