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萧令月一蹙眉。“是真的,不信你可以问别人!我们这些守屋子的人都知道,他们就是凭空消失了!”土匪拼命解释。萧令月心里顿时闪过一个猜想,微微眯起眼睛,沉思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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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先头误会的份上,萧令月忍了。
“这药丸的效果怎么样?”她问道。
“太医院配的,上好的软筋散,一闻就倒。”
萧令月忽然打了个哆嗦,心里暗想着:他找太医院配这种东西,不会因为在她手里吃过亏,特意准备用来对付她的吧?
……还好“卫少容”死了。
萧令月镇定说道:“就算效果好,也得先把人聚集到一起才能起效。这些土匪走来走去,你打算怎么让他们集合到一起?”
“这还不简单?”战北寒冰冷的扬起唇角,撂下一句,“待在这里别动!”
语毕,他便无声沿着树影,往屋子附近靠近。
萧令月也没阻拦。
战北寒潜伏的本事一流,行动间没有发生半点动静,房屋周边长满了浓密低矮的侧柏树,山顶风大,吹得柏树叶沙沙作响,阴影完美的掩盖身形。
几米开外,那些来回巡视的土匪没有丝毫察觉。
战北寒藏在侧柏树的阴影里,观察了片刻后,从地上捡起一根细小的枯树枝。
二十个土匪分散在屋前屋后,三人一组,交叉式的来回巡逻。
这是很典型的军队巡营的方式。
战北寒从小就是在军营里混大的,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种规律,熟悉到闭上眼睛,都能在脑海里模拟出巡逻路线。
这种巡逻路线虽然严格紧密,没有漏洞,却并不是没有缺陷的。
比如,在不断的交叉来回中。
某一个时间节点上,大部分土匪都会偏向于房屋左侧,而右侧的人数则会明显变少。
男人微眯起眼睛,犹如蛰伏的丛林之王,耐心的等待着狩猎的机会。
时间一点点过去。
土匪们按照规律,习以为常的改变路线。
一步,两步,三步……
不同的脚步声交错在一起,隐藏在呼啸的山风中,依然清晰可辨。
就是现在!
战北寒蓦地一弹指,细小的枯树枝犹如利箭一般,裹挟着山风狠狠撞向屋门前的火盆。
只听见“哐当!”一声巨响。
火盆突然翻倒在地,烧得通红的火炭噼里啪啦全洒了出来,火星四溅,飞射到周围正好巡逻到火盆旁边的土匪们身上。
“啊!!”
土匪们被烫的惨叫一声,连连后退,双手本能的拍打身上的火星。
“怎么回事?!”
“谁在叫?”
周围其他人都被惊动了,警惕的握着刀柄,脚步匆匆赶过来。
因为火盆翻倒的动静太大,再加上惨叫声,所有土匪都被吸引过来了。
虽然身上带了报信的东西,但是在真正发现敌人之前,这些人也不会轻易使用,第一反应就是冲过去查看情况。
这是本能,也是下意识反应。
战北寒利用的就是这种下意识反应。
他眯着眼眸,看着那些土匪一个个急冲过来,被聚集到差不多的范围内。
两颗药丸子捏在指尖,轻轻一抛,无声无息的落到了满地的火炭上。
“嘭!”“嘭!”
药丸遇火既爆,两团白色浓烟瞬间蒸腾而起,将所有冲过来的土匪笼罩在其中。
视线顿时模糊不清,什么也看不见了。
“什么东西?!”
“有敌人!”
众土匪们大惊失色,本能的拔刀出鞘,睁大眼睛警惕望向四周。
他们根本没有防备浓烟,以为这只是影响视线、方便偷袭用的。
等到浓烟灌入口鼻,药效迅速在体内蔓延时,众多土匪们浑身一软,扑通扑通的栽倒在地,手里的大刀也握不住了,哐当掉在地上。
“不好!是……是迷烟!”终于有人反应过来,大吼一声,却已经来不及了。
眨眼的时间。
二十个土匪全倒在地上,手软腿软,爬都爬不起来。
软筋散,顾名思义就是软化浑身肌肉,也包括了喉咙声带,连大喊大叫的力气都没有。
“快,放信号!通知二哥……有敌袭!”有个土匪竭力挣扎,额头上暴起青筋。
负责放信号的土匪咬紧牙关,艰难的挪动手臂,往挂在腰间的信号筒伸去。
然而,他的手指才刚勾到信号筒的边缘。
“唰!”
一道寒光从天而降,瞬间贯穿了他的背心,穿透身体刺入地面!
“咳……”土匪瞪圆了眼睛,嘴里咳出一口血,眼瞳惊恐的上翻,还没来得及看清敌人的长相,身体便抽搐一下,倒在地上不动了。
山风呼啸而过。
浓烟没能维持多久,很快就被山风吹散了。
战北寒拔出剑刃,随手一甩,剑刃上的血珠飞溅在地上。
“你……你……”倒在地上的土匪们满脸惊恐的看着他,冷汗唰的一下冒出来。
战北寒弯腰,从死去的土匪腰间扯下信号筒。
萧令月从柏树后面走出来,鼓了鼓掌:“干得漂亮!”
简直是一网打尽,干脆利落!
战北寒没理她,打量着手里的信号筒,俊美的侧脸冷凝如冰。
萧令月看着满地横七竖八、动弹不得的土匪。
有些人倒霉的正好摔在火炭上,衣服都被烧坏了,烫得皮肉焦黑冒烟,几个土匪疼得面孔扭曲满头冷汗,却又因为软筋散的药性,一动也不能动。
只能直挺挺的受着罪。
萧令月一点也不同情他们。
想到黑屋子里那些被折磨得疯疯癫癫的女子,她就恨不得这些土匪都被大卸八块死无葬身之地。
受点折磨算什么?
死透了的土匪,才叫好土匪呢!
萧令月直接无视了他们,问战北寒道:“你在看什么?”
“这个信号筒,是军队里用的东西,民间不允许流通。”战北寒眸光冷冽的一扫,看着满地狼藉的土匪,“你们是从哪弄来的?”
一众土匪们咬着牙,一声不吭。
有个硬气的土匪,目光阴狠的盯着他们:“你们是什么人?是朝廷派来的走狗吗?”
“就你这样的还管别人叫走狗?”萧令月嗤笑地看着他,“自己都快成死狗了。”
战北寒目光冰冷:“说!”
“朝廷的走狗,我呸!”那土匪狠狠吐了一口唾沫,趴在地上动也不能动,却努力梗着脖子。
“要本事你们就杀了老子!脑袋掉了碗口大的疤,老子皱一下眉头就算老子没种!你们休想从老子嘴里……”
“唰——”
他的狠话还没放完。
战北寒面无表情的一扬手,锋利的剑刃如闪电般划过。
瞬间斩过他的脖子!
土匪怒目圆瞪的脑袋就像皮球一样滚了下来。
鲜血喷溅而出,淋了旁边的土匪一头一脸。
“想掉脑袋,本王成全你!”
战北寒收回剑,冷峻的面容上露出一抹杀气凛冽的笑。
旁边的土匪吓得惨叫出声:“啊……啊啊……”因为软筋散没力气,声音还不如小孩大。
萧令月不适的皱了皱眉,很快又笑起来,感叹道:“啧啧,怪不得说皱一下眉头就算没种呢!这脑袋都滚到地上了,还怎么皱眉。”
她笑吟吟地看着地上惊恐的土匪们:“你们说,对吧?”
土匪们神情惊恐地看着她——
这女人是魔鬼吗?
人都死了,她竟然还要嘲讽!
看着土匪们犹如见鬼一般惊恐的表情,萧令月脸上带着笑,继续说道:“我再问你们一遍,信号筒是从哪来的?谁身上还有?”
战北寒站在旁边,俊美的脸上冷意彻骨,手里的剑锋还带着血迹。
一群土匪就像被人掐住了脖子,身体瑟瑟发抖,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不说话?”萧令月笑吟吟地看着他们,眼底却毫无笑意,“那留着你们也没用了。”
她转头看向战北寒,轻飘飘地道:“不如都杀了吧!”
“不!别杀我!”有个土匪忍不住了,惊恐道:“我愿意说……”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
旁边另一个土匪狠狠瞪了他一眼,凶恶道:“你想找死别连累我们!”
其他人也同样瞪着说话那个人,眼里有凶光。
那个土匪顿时闭紧嘴,脸色惨白,满头冷汗直往下流。
萧令月狐疑地挑眉:“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些土匪被人威胁了?
还是有什么把柄落到别人手里,让他们死到临头都不敢说?
土匪们嘴巴闭紧得像河蚌一样,害怕得浑身哆嗦直冒冷汗,却没人敢开口。
萧令月朝战北寒递了个眼色——分开审?
战北寒微微颔首,提醒了一句:“软筋散的药效只有一刻钟。”
“够用了!”萧令月轻笑一声,弯腰抓起那个想开口、却被其他人恐吓阻拦的土匪,朝着不远处的侧柏树后走去。
土匪惊恐不已:“你……你想干什么?”
他手软脚软的瘫在地上,动也不能动,连一丝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萧令月抓着他的衣领,就像拖着一个破布麻袋一样,往树后拖去,闻言冷笑道:“毁尸灭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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