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另一边,马车上。萧令月看着有些失落的北北,柔声道:“北北,怎么了?”北北坐在她怀里,摇摇头。“舍不得寒寒吗?”萧令月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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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走了谢玉蕊后,萧令月便继续坐在躺椅上晒太阳看书。
过了半晌,青萝拎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脸色古怪地说:“小姐,奴婢刚刚经过花园,看到侧妃跟她的丫鬟在说话,两个人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她们看到你了吗?”萧令月头也不抬地问。
青萝摇摇头:“没有,奴婢躲开了。”
“那就行,不用管她们做什么。”萧令月又翻了一页书,微微勾起唇角,“她应该是去找翊王了,府里的流言估计很快就会消失。”
她其实是故意激怒谢玉蕊,暗示让她去找战北寒的。
在王府住了这段日子,萧令月也发现了,战北寒平时根本不管后院里的事。即使王府里流言满天飞,如果没人告诉他,他永远也不会知道。
偏偏战北寒在翊王府积威深重,管家也好,下人也好,都不敢去他面前嚼舌根。
萧令月当然也不会主动跑过去,只好利用谢玉蕊,让她去当这个出头鸟。
萧令月抬头又问道:“你看到侧妃的时候,她脸色如何?”
青萝想了想:“好像很生气,其他丫鬟都不敢靠近,只有彩霞在她身边。”
萧令月忍不住一笑。
估计是被战北寒骂了一顿,赶出来了吧?
那个男人得知自己给下人背了黑锅,又不能坦白解释,心里不憋屈才怪了。谢玉蕊刚好又撞在枪口上,难免会被迁怒。
不过,她毕竟是战北寒的侧妃。即使生气迁怒,战北寒也不会拿她怎么样。
萧令月就是猜到了这一点,才毫不客气地利用了谢玉蕊。
正如她想的那样,傍晚时分。
青萝脸色苍白的从外面回来,跟她说了一件事:“王府的管家把所有下人都召集起来,狠狠训斥了一顿,还还活活的拔了几个下人的舌头,把他们赶出府了!”
萧令月问:“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青萝颤抖地点点头:“听说,是那几个下人喝醉了酒,编造了一些关于王爷的流言,惹得王府上下非议管家得知后,就把所有下人召集起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施以惩罚。”
“杀鸡儆猴。”萧令月若有所思,“这一招确实有用。”
青萝惊魂未定地说:“小姐,翊王府的规矩好可怕!奴婢亲眼看到那几个下人满嘴是血的被拖下去,太吓人了我们什么时候回侯府啊?”
萧令月想了想:“差不多是该回去了,明天吧。”
青萝这才松了一口气。
随后不久,两个小家伙也回来了。
他们年纪小,又是主子,王府下人之间的腥风血雨传不到他们的耳朵里,两个孩子对此都一无所知。
寒寒今天本来要上骑射课,负责教他的老师是北秦军中有名的神箭手。
北北得知之后就有点好奇,寒寒干脆拉他一起去,跟他偷偷摸摸的不知道说了什么,北北就答应了。
萧令月得知后也没有阻拦。
寒寒上课的地点就在翊王府的演武场,旁边还有侍卫守着,她没什么不放心的。
但,骑射课只有一上午,两个小家伙却在外面混了一天才回来,身上的衣服弄得脏兮兮的,还带着一股怪味儿。
“你们这是上哪儿混去了?弄得这么臭烘烘的?”萧令月哭笑不得地问。
北北眼睛亮晶晶地说:“寒寒带我去看狼牙了。”
萧令月挑眉:“是寒寒之前说,吃的比你还多的那只狗吗?”
北北一噎,怨念地点点头。
翊王府有一个专门的狗院,里面豢养的都是凶猛的烈性犬,以前数量多的时候,有十几二十只,现在只剩下一只犬王,就是狼牙。
萧令月顺口问起狼牙的来历。
寒寒看她没有要生气的样子,便兴致勃勃地说道:“我听管家说过,狼牙是爹爹以前从皇家猎场里带出来的,体内有狼王的血脉,所以特别高大凶猛!”
“它是狼?”萧令月微微蹙眉。
“不是哦,管家说狼牙是杂交的狗,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出生在狼窝里,爹爹以前去猎场的时候发现了它,就顺手带回来了。”
寒寒眨了眨眼睛,又不解地问:“娘亲,什么是杂交啊?”
“呃就是父母品种不一样,它应该是狼和狗生出来的,所以能被驯养。”萧令月有些尴尬地解释。
为了防止好奇心重的寒寒继续往下问,萧令月及时打住了这个话题,催着他们去洗澡换衣服。
一夜风平浪静的过去了。
翌日一早,萧令月便向战北寒提出,要带北北回南阳侯府。
寒寒闻言如晴天霹雳:“为什么要回去?娘亲在这儿住的不开心吗?”
北北微微抿起嘴角,没有说话。
战北寒皱眉看着她:“原因?”
“没有特殊原因,只是住了大半个月,叨扰太久,有些过意不去。”萧令月客气地微笑道,“毕竟这里是王府,不是我和北北的家,我们没有一直住在这儿的道理。”
战北寒手指轻轻敲了敲,没说话。
萧令月仿佛知道他在犹豫什么,又转头看向他,“翊王也不用担心,我短时间内不会离开京城,住在哪儿其实都一样。更何况,这都已经半个月了,侯府那边应该也‘修缮’妥当了,我更没有理由赖在王府不走,遭人闲话不是吗?”
她特意咬重了“修缮”两个字,显然意有所指。
战北寒微眯了一下眼睛——她显然已经知道,沈家让她借住王府的理由,是假的。
萧令月之前让青萝回过一次南阳侯府,她私下叮嘱过青萝,让她去看看翡翠楼的情况如何。青萝回来后就告诉她,翡翠楼都好好的,没有丝毫变化。
但是,沈家之前却说,沈玉婷大发脾气砸了翡翠楼,需要重新修缮才能住。
萧令月立刻就知道,沈家让她借住王府的理由是瞎编的,这背后八成是战北寒的授意。
至于他这么做的理由,萧令月也很快想通了。
他本来就对她疑心深重,又碍于寒寒不能直接动手,干脆就找个理由把她放在眼皮底下,方便监视。
萧令月当时不想揭穿,就睁只眼闭只眼。
考虑到寒寒的心情,她和战北寒都是隔着窗户纸演戏,揣着明白装糊涂。
但是,现在不同了。
她跟战北寒也算是坦诚布公了一部分,就连“沈晚”这个马甲,她都主动揭下来了。
战北寒没理由继续紧密监视她。
她更没有理由一直住在翊王府不走,身份尴尬不说,还要担心战北寒将她其余的马甲一起扒下来。
这也太刺激了,让人扛不住。
战北寒也不知是不是看出了她的心思,沉声问道:“你要回南阳侯府,是有什么事要做吗?”
萧令月也不隐瞒,直言道:“是的。”
“什么事?”
“私事,不方便说。”
“”战北寒目光定定地看着她。
萧令月不闪不避地和他对视,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
她需要在京城里给北北寻找解毒的药材,如果一直住在翊王府,她的一举一动都会暴露在战北寒的眼皮底下,实在是太不方便了。
而且,也不能保证战北寒会不会从中看出破绽,所以她不能说,也不想说。
对视片刻,两个人就像用眼神交锋了一轮。
一个饱含质疑,一个绝不退让。
隐隐间仿佛有火药味迸射。
寒寒惊慌又不解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峙,“娘亲一定要回侯府吗?有什么事情,我也可以帮忙的。”
萧令月心一软,“抱歉啊,这件事你帮不上忙。”
寒寒满眼失落,又很快振作起来,他满怀期待地说:“娘亲有事情要忙,北北怎么办?要不让他留下吧,我会天天陪着他的!”
萧令月怔了怔:“不行,北北不能跟我分开。”
她怎么可能把北北一个人放在翊王府,在战北寒的眼皮底下?
这和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
“娘亲就舍得跟我分开吗?”寒寒委屈地说。
萧令月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寒寒,你乖啊,有时间我再来看你好不好?”
“不好。”寒寒摇头像拨浪鼓一样,跳下凳子跑到萧令月面前,拽着她的衣角说,“娘亲不肯留下,那我跟娘亲一起走,我也要去侯府。”
“不行!”战北寒断然否决,“你给本王老实待着,哪也不许去。”
“凭什么?我就要去!”寒寒生气了。
战北寒不理他,深深看向萧令月:“你非走不可?”
萧令月笑了,她故意戏谑道:“王爷这话说的,好像挺舍不得我走似的。”
但实情如何,他们两个心里都清楚。
战北寒锋锐的眉峰微微蹙起来,眼底闪过一丝幽冷。
萧令月感觉有些不妙,意有所指地说:“我又没犯法,用不着把我关在王府吧?这京城一共就这么大,王爷还怕我跑了不成?”
战北寒冷凝地看着她,过了会儿,他冷嗤一声:“随你。”
这女人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不让她走,除非强行把她关在王府。
但是她又没犯法,有什么理由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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