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也许是这晚折腾得太顾害,又或许是因为太过忧心家人,第二日,谢若沁便觉得头痛、浑身无力。她一整日都躺在床上,三餐皆是由兰馨伺候着随便用了点。玉露殿中的任何消息,自是第一时间传入了承光殿中。萧淮安一得知她生病,急得立马抛下奏折去瞧她。可是走到半路,他又骤然清醒了过来。他现在去看她,岂不是代表他服软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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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的藏书阁,谢若沁是来过的,不过彼时她的身份还是谢大人。
这次她一袭女装,藏书阁的内侍也并不阻拦,任由她入内。
她翻着翻着,找到了许多孤本,不知不觉便看入了迷,一直看到深夜。
直到兰馨提醒,她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之后的几日,她皆是上午去求见萧淮安,午后和夜里便来藏书阁,看着各类古籍。
这一日,谢若沁回到玉露殿梳洗完毕,因为一本书正看到半途,她实在想知道后续进展,于是便令兰馨及宫女们先睡了,自己则坐在窗畔看书。
看了一会儿,忽然间窗外一阵急风吹来,烛火被吹得不停晃动。
谢若沁于是放下书,起身把窗户关好。
然而,等她准备回身的时候,全身却僵住了。
她感觉有人正站在她的身后,悄然盯着她。
是那个人,他又来了!
跟上次一样,男人的动作很快。
谢若沁刚要张口喊人,便被他堵住了唇。
与上次不同,这次,谢若沁看清了他的脸。
跟想象中的丑陋不同,这张脸,十分地清秀。
然而,又十分寡淡。
寡淡到看一眼便忘,完全记不住。
但是谢若沁却死死地盯着,她要记住他的样子,要亲手抓到他。
“小美人,几日不见,可想我了不曾?”
男人勾唇微笑,掏出一条软带将谢若沁紧紧地束缚在金丝楠木椅上。
他没有再堵谢若沁的嘴,似是知道她绝不会咬舌。
“你到底是谁?只要我一喊,马上便有人进来,到时你就插翅难逃了。”谢若沁冷冷地道。
“哟,好歹相好一场,你怎地这般狠心?”男人说着,笑道:“那你就喊吧,我被抓后至多一死,反正近日宫中侍卫查得严,也是逃不出去了。但是你可就不同了,想一想,三更半夜,孤男寡女的,一旦别人问起我们的关系,你说得清么?”
谢若沁咬牙,恨声道:“我会说是你强迫我的!”
“强迫?小美人,做人要有良心!你敢说上次爷伺候得你不舒坦么?”
谢若沁一想到那日,就羞愤欲死。
她知道今夜是逃不过了,索性闭上眼,冷声道:“要做就快点!”
眼见她放弃了抵抗,男人倒是愣了一下。
他目光闪烁,负手而立,仔细地打量了她一遍,似是在想她为何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
但是想来想去也想不透,便干脆不再浪费时间。
柔和的烛光下,女子的青丝松松地用一根玉簪挽在脑后。
她似是刚刚沐浴过,身上带着淡淡的花香。
一张脸洁白如玉,在夜里莹莹生辉。
男人的喉结紧了紧,他开始凑近谢若沁,细细地啄吻起来。
从她弯弯的黛眉,到扑扇如蝶翼的睫毛,再到紧闭的双眸,不点而朱的唇,都逐一吻过。
吻着吻着,他忽地撬开谢若沁的嘴,将一颗小巧的药丸送入了她的口中。
谢若沁蓦地睁开眼,紧张地看着他:“你给我吃的什么?”
“呵~”男人轻笑,“是让你舒服的东西。”
“呵~”男人轻笑,“是让你舒服的东西。”
他话落,掰了一下谢若沁的下颌,迫使她将那药吞了下去,而后,微微后退一步,拉了一张椅子坐在她的对面。
几分钟后,谢若沁就明白他刚才给她的是什么了。
是媚药!
还是极强药性的。
两人喘息了一阵,男人将她的束缚解了,抱着她走到床榻放下,笑道:“今日先放过你,下次爷再来让你快活。”
话毕,他掀起被子将谢若沁小心地盖好,这才从窗口跳了出去。
随着他将窗户打开,一阵冷风吹了进来,将室内浓郁的味道吹得散了些。
也带入了某种特殊的香味。
也许是这晚折腾得太顾害,又或许是因为太过忧心家人,第二日,谢若沁便觉得头痛、浑身无力。
她一整日都躺在床上,三餐皆是由兰馨伺候着随便用了点。
玉露殿中的任何消息,自是第一时间传入了承光殿中。
萧淮安一得知她生病,急得立马抛下奏折去瞧她。
可是走到半路,他又骤然清醒了过来。
他现在去看她,岂不是代表他服软了么?
他想要的答案,谢若沁还没给他呢!
想到此,萧淮安强令自己原地止步,命李茂全道:“你马上去太医院宣朕的口谕,让杜若速速带人去玉露殿,跟他说一定要将人治好。”
“是,奴才这就去。”
李茂全晓得轻重,于是便令小太监伺候着,自己飞快往太医院赶去。
又过了一个时辰,他匆匆来回禀道:“皇上,小主她不许杜大人看。”
萧淮安闻言,急得将饱蘸了墨水的狼毫往岸上一拍,拧眉道:“谢若沁她这是想干什么?!”
“回皇上,”李茂全小心翼翼地道:“奴才问了慧儿,说是小主她昨夜没有睡好,染了风寒,又……”
“又什么?”萧淮安瞪他一眼。
“又似乎受了惊吓,今日一天都在房中说着一些胡话。”
萧淮安一滞。
一口气瞬间堵在胸口既上不去、又下不来。
真是冤孽!
后宫比她貌美、比她和顺的女人那么多,他怎么偏偏就对她神魂颠倒了?
就像是中了蛊,完全身不由己。
真是冤孽!
后宫比她貌美、比她和顺的女人那么多,他怎么偏偏就对她神魂颠倒了?
就像是中了蛊,完全身不由己。
他忍不住叹口气,道:“让杜若今夜别回府了,在宫中随时候命,等晚些她睡了,朕去瞧瞧她。”
“是,奴才晓得了。”
说是晚上去,然而一想到谢若沁生着病,萧淮安一整日便什么事都干不进去。
奏折匆匆翻了几页,就被他搁下了。
又去了承光殿的院中练了一会儿剑,练完沐浴之后本想去榻上睡个午觉,可是怎么都睡不着,翻来覆去都想着谢若沁现下不知情况如何了,可好些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戌时,他早早地便去了玉露殿外殿徘徊。
等到亥时一至,里头刚传来谢若沁已经入眠的消息,他便急急地悄声走了进去。
她的寝宫,在她不知情的时候,他早已不知来过多少回了,可从来没有如今夜这般急切过。
匆匆走到床前,掀开纱帐,只见谢若沁穿着一袭淡青色的寝衣,闭目躺在锦被中,小脸苍白,明明个字不矮,然而在被褥的拥簇下看上去小小的一团,瞧着可怜极了!
萧淮安一下子心抽了抽。
他不禁有些懊悔。
懊悔昨夜不知轻重,怕是伤着她了。
最初她入宫那夜,他之所以假扮刺客占有了她,一是想重温令他日思夜想的暖玉温香,二是也想借机罚罚她,让她也尝一下被人欺瞒的感觉。
本来想着就那一次,让她害怕几日也就是了。然而第二日在御书房,当她为了救谢欺程而不惜勾引讨好他的时候,不知为何,他再一次忍不住对她发了火。
他难过于自己在她心目中全然无地位,比不过谢欺程、比不过谢府,甚至,他不愿承认的是,也许他还比不过一个沈彬。
他不知道她对他有几分真心。
也许,如果他不是皇帝,没有手握谢欺程和谢府的筹码,她这辈子都不会看他一眼?
越是这般想,萧淮安便越郁结。
他知道自己这样极幼稚,就像一个孩童一般。
可是,他没有法子。
二十三年来,他初次尝情之一味,便这般坎坷、艰难。
难到他开始怀疑自己。
这几日来虽说她每次去求见都被他派人拦了下来,可是,他又何曾好受?
只要她在殿外一刻,他就什么都干不下去。
昨夜,他终于又忍不住,想她想疯了,便再次假扮刺客来见她。
他宁愿她把他当作另外的人,也不愿看到她为了救兄长在他身下曲意承欢,那比杀了他还要令他难受。
因为不想蒙住她的眼睛,所以他易了容,又给她下了药,免得她太疼。
却没想到,她还是因此病倒了。
萧淮安一边懊悔着,一边痴痴地瞧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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