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夏沫原本是要送他去医院的,但见他一路上都没异状,索性将他送回了住所。
纪言深不喜欢外人在自己家,除了钟点工准点来打扫以外,其余时间,别墅内没有一个佣人。
她将他撑扶到卧房,床头的墙面上,还挂着她与他的合影。
就在夏沫转身要走时,手腕却被纪言深死死的抓住。
“沫沫……沫沫……”
夏沫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用力拽到了床上。
她被迫压在他上面,他醉醺的桃花眼睁开了一条细缝,泛着抹不正常的潮红。
“我不够好么?我不如那些野男人么?我把所有我能给的,都给了你,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一个你。”
“阿言……”
“为什么?嗯?你喜欢找野男人,好,你去找,你别让我知道,你别让我知道……”
夏沫狠咬着唇,口腔中充斥着满满的血腥气。
“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就能知道我有多憎恶你,我想听你软软的说‘阿言,我爱你’,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我错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这么简单的告饶求原谅,为什么不说?嗯?为什么不说?”
对不起!
“一个个的,都比我厉害,都比我能满足你……呵……呵……”
纪言深笑得悲凉,越笑越厉害,擒着夏沫的手,力道便越重。
他眼中的不正常潮红,慢慢向他冷峻的脸蔓延。
就像有人在他身上点了把火,酒精与火苗相撞,刹时烧成了炙热的火焰。
“阿言,你放开我……我们……”
夏沫的话还未说完,纪言深沾了深郁酒味的唇便封了上来……
随后,她只觉得身上一凉,衣服被他粗暴撕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沫只觉得像过了一个世纪,他才颤栗的匐在她身上,睡了过去。
夏沫红着眼,不敢伸手去抱他,只将双手放在身体两侧,紧握成拳,任由指尖在掌心刺出一个个血洞。
痛!
不管是身还是心,都痛!
夏沫眼神放空的看着天花板,直到耳里闯入阵阵手机的震动声。
她将他从身上推开,下床捡包,将手机拿出来一看,是莫祺拨来的。
夏沫神色复杂的看了眼床上睡得正沉的纪言深,抿了下唇,还是不顾后果的挂了电话。
手机回到主页面,她这才发现,来自莫祺的未接电话,足足有几十通。
就在她想将手机放下时,滴的一声,莫祺的短信便跳了出来。
夏沫滑开屏幕,莫祺的短信内容很简单,只写着:开门,我就在言深家门外,我看到了你的车,我只给你五分钟时间。
夏沫紧紧捏着手机,紧到手背青筯与指头关节都突了出来。
她给了自己半分钟时间控制情绪,接着,将衣服捡起穿好,又为纪言深穿好衣服。
她开了别墅门,还没开口,莫祺的一巴掌就狠狠地甩了过来。
“贱人……你这个贱人,你怎么敢?怎么敢从我眼皮子底下将言深带走?”
夏沫抿着唇,没有说话,只有一双眼睛,冷冷的看着情绪炸了的莫祺。
“你别忘了,你妈妈的命还在我手里捏着,更别忘了,今天给你的照片,我还有很多。”莫祺被夏沫盯得有些发毛,但她向来盛气凌人惯了,伸手就将夏沫推出好几步远,“你跟言深是不是做了?嗯?”
“做了,拜你下的药所赐。”
“贱人……”莫祺扬手,又是一巴掌甩了过去,却被夏沫伸手挡住,她悻悻收了手,瞥了眼卧房方向,“言深是清醒的?”
“你应该比我更了解。”
莫祺恨恨的用恶毒的眼睛,刺着夏沫,她给言深下的药,是一种事后会丧失记忆的药,只有这样,她才能将自己是被迫承欢的帽子扣给他,只有这样,她才是受害的一方,才会得到他的内疚。
正好,事情还不算糟糕……
“夏沫,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今天的事咽回肚子里,你要记住,今天跟言深睡的人是我,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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