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丁橙目光落在那辆红色跑车上,带了些嫉妒嘲弄地说:“温知羽,你是不是特别看不起我?其实我们都是靠男人吃饭,谁又比谁高贵呢!”温知羽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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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走神了,女人又轻促他:“司砚?”
霍司砚矜持点了下头:“稍等!”
他起身朝着温知羽那桌走过去,他坐在温知羽身边,低声问:“怎么到这儿吃饭了?”
温知羽翻着菜单,轻声说:“今天不想吃炸鸡,想换换口味。”
这话,挺酸!
霍司砚轻扣了下桌面,低声解释:“是个客户。”
温知羽朝着那边看了下,那个女人也正眯着眼审视她,明显将她当成情敌了。
温知羽不傻。
她听见那个女人叫他司砚,她想除了工作关系至少那个女人是有这方面的想法的,而这份念想也是霍司砚默许的,不然不会谈工作谈到这种地方来。
温知羽收回目光,帮姜笙点餐。
霍司砚挡住她的菜单,他少有这样当众失礼。
温知羽很克制,她轻声开口:“别吓着孩子!”
霍司砚看看姜笙。
姜笙正睁大眼睛看他,霍司砚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他又深深看了一眼温知羽。
她淡定地点餐,风轻云淡得不得了。
霍司砚压低声音:“回家后我们再谈。”说完,他就风度翩翩地坐回到自己座位。
美丽的遗孀双目含情,不自然地问:“司砚,你的朋友?”
霍司砚喝了一小口白兰地,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我太太跟我女儿。”
遗孀惊呆了。
霍律师30不到,竟然有太太跟女儿了?
而且年纪,对不上啊!
霍司砚不想与她纠缠,快刀斩乱麻地拒绝了女人的好感,其实若是没有偶遇温知羽,他想他应该会委婉许多……毕竟这次佣金120亿。
女人也是骄傲的,她看出来霍司砚对她无意。
她主动结束了这个饭局,道别离开。
霍司砚送她到门口车上,伸手一握:“曲女士,再见。”
女人扶着车门,神情总归有些幽怨:“霍律师这个年纪早婚,真是可惜……”
霍司砚微微一笑,风度翩翩为她扶着车门.
女人只得上车。
霍司砚正要回餐厅,却见一辆路虎刷地一下停在面前。
车门打开,姜锐从车上跳下来……
霍司砚看看姜锐,再想想餐厅里的人,一下全明白了。
姜锐还想着温知羽!
他低头点了支香烟:“来接姜笙?”
姜锐轻笑一声。
他刚刚可都看见了!
姜锐走到霍司砚身边借了个火,吸了一口后笑着说:“本来是要送温知羽回去的,但是司砚哥也在就不需要我了!不过……司砚哥你不会是跟香|港那个出名寡妇约会,正好被温知羽撞见了?”
霍司砚皱眉:“乱说什么!”
他比姜锐大不了几岁,但地位摆在那儿,姜锐也只敢调侃这么一句。
姜锐往餐厅里看一眼。
他没再说话了,只是静静吸烟……
等他抽完一支香烟,他轻声开口:“司砚哥我认真的!你如果不是真心要温知羽,把她让给我。”
霍司砚夹着香烟的手指颤了一下。
漫天的城市霓虹映着姜锐年轻面庞,照得他的脸忽明忽暗,他用一种跟自己年纪不符合的语气,坚定地说:“我要!”
说完,姜锐喉结滚了两下。
他没有再看霍司砚,径自进了餐厅……
霍司砚站着,继续将手上的那支香烟吸完,冷笑一声。
姜锐这小子!
呵!真有他的!
等他再进餐厅,姜锐已经坐在姜笙身边,没说话,就看着姜笙跟温知羽说话。
姜锐的眼里藏着喜欢。
霍司砚是个男人,虽然他跟温知羽只有身体上的交流,但她被其他男人这样觊觎着,他总归不舒服。
霍司砚在温知羽身边坐下。
他才坐下,温知羽就感到一股温热气息喷在耳畔,是须后水跟烟草混合的男人体息,很好闻。
“还想吃点什么?”霍司砚挺温柔地问。
有姜锐在场,他多多少少有些刻意的意思。
温知羽不傻,她知道他是故意的,姜锐帮过她是她的朋友,她不想当众给姜锐难堪更不想让旁人看热闹。
她拿餐巾抹了下唇,摸摸姜笙的小脑袋。
“温老师要回去了,后天见!”
姜笙哪里知道大人的世界,她又乖又软地说:“温老师早点来!我一定好好练琴。”
温知羽又跟姜锐道谢。
姜锐挺风轻云淡的样子:“千万别客气,姜笙开心就好。”
他也摸摸姜笙的小脑袋。
那上头,还有温知羽指尖的余温,姜锐微微眯起眼近乎变态地觉得享受……
霍司砚看他一眼,起身拿了外套径自去结了账。
温知羽没跟他抢,给他十足面子。
坐到车上,霍司砚双手放在方向盘上,侧身像是很随意地问她:“怎么跟姜笙听音乐会了?跟小孩子有什么好聊的?”
温知羽听出他的意思,无非是不想她跟姜锐来往。
霍司砚确实对她有莫大恩情,她偿还他天经地义,但如果说喜欢他在他身边的代价是伤了朋友的心,那她温知羽不愿意!
她声音很轻:“霍司砚,你可以跟女客户约会吃饭,那我也可以跟我的学生吃饭,而姜锐是姜笙的哥哥!”
霍司砚第一次领教她的脾气。
一时间,竟怔了下。
温知羽心里也不好过。
她跟霍司砚在一起后,他待她很好,好到她忘了他们约定的关系。
他说他要加班她能理解,但她也知道像今晚这种加班,他完全是可以安排在其他时间的,他临时放她鸽子,不过是因为不够重视,不过是因为她温知羽只是陪他睡觉的女人!
再多,就没有了!
一件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将温知羽浇醒!
她现在才明白,那晚她问他要不要告诉霍明珠她跟顾长卿的过去,霍司砚很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没有那个必要”!
是啊,确实没必要!
因为她温知羽根本不在他人生计划里,他们只是一段露水姻缘罢了,什么时候腻味了就散,只有她自己把自己当回事儿!
温知羽挺佩服自己,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失态。
霍司砚静静听完。
温知羽说得挺有道理、他也赞同,但是他心里就是不舒服极了。
沉默良久。
霍司砚淡声开口:“好!是我越界了!”
他轻踩油门,发动车子。
一路上,车内静默得可怕,他们谁也没有先说话的意思……
回了公寓,霍司砚进了书房。
他其实并没有公事,只是想在书房里一个人独处。
静下来,他脑子里全是姜锐的那两句话。
【司砚哥我认真的!你如果不是真心要温知羽,把她让给我。】
【我要!】
霍司砚是挺喜欢温知羽,但绝对没有想过跟她有什么未来,他已经28岁了,若是他想结婚,以他的条件早已儿女双全。
若是将来和温知羽分开……
温知羽侧躺着,没有反应。
但他知道她没睡,于是从背后拥抱她,亲吻她的耳根撩拨她……若是平时温知羽必定轻易动情,但是此刻她却没有了感觉。
她没有拒绝,甚至转过身体由着他来。
她尽自己的义务,让他满足。
霍司砚比一般男人需求多,跟温知羽在一起后几乎每晚都要的,今晚虽然闹了些不愉快但是不影响这事儿……
可是当他情动得厉害时,却发现温知羽在走神。
她的脸蛋埋在枕间,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有些出神。
“在想什么?”霍司砚搂着她薄肩,一边接吻一边低声问,多少有些不满。
温知羽睁开迷蒙的眼。
她想了想轻声说:“在想明早做什么早餐。”
霍司砚眸色深深,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蓦地,他翻到她身边平息了片刻就起身朝着浴室走去:“随便弄点什么!你看着办吧!”
温知羽轻轻拉好睡衣。
一会儿浴室里传来水流声,是霍司砚在冲澡,他在里面呆了约莫20分钟才出来,全身上下都是湿冷的水汽。
夜灯关掉,温知羽在黑暗中轻轻闭眼。
她知道他今晚不会再抱她了,也挺好的,省事。
她睡得昏昏沉沉的时候,霍司砚凑到她耳边低声说:“温知羽,我干涉你跟姜锐来往是越界,你这样跟我闹脾气也是越界……”
温知羽睁开眼睛。
她面无表情,轻声问:“你还想要吗?
霍司砚猜测她是真生气了。
他贴着她的耳,低语:“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罢了,值得和我这样闹?”
这么晚了,温知羽不想和他折腾。
她态度软和下来,轻抱住他的腰:“我相信你。”然后她就闭眼休息,一会儿呼吸也变得平稳……
霍司砚睡不着了。
他就着月色看着她的小脸,轻轻磨了磨牙。
温知羽真的睡着了!
在他们闹了这么一场不大不小的矛盾之后,她似乎并不想同自己沟通,也不想解决问题……
霍司砚脾气也不怎么好。
她冷着他,他也就没再哄着。
清早。
他醒来身边是空的,温知羽不在床上。
外头,传来细微做家务的声音。
霍司砚平躺着,细细地回想昨晚的事情,他觉得他跟温知羽的关系有些脱序。
他们之间,不该存在争吵。
霍司砚想明白后就不再纠结,起床洗漱,又换上正装。
浅灰衬衫,黑色西裤。
外面罩了件商务风衣。
他一边戴腕表一边走出去,温知羽在布置餐桌。
晨光照在她身上,让她整个人都显得特别柔软,但霍司砚昨晚是见识过温知羽的脾气的,小兔子急了可是会咬人的。
霍司砚坐下,喝咖啡看早报。
温知羽给他做了西式早餐,鸡蛋三明治。
霍司砚咬了一口,觉得味道比外面的好吃,他就盯着看了看。
温知羽坐他身边,见他盯着三明治看就挺温柔地问:“不好吃吗?”
霍司砚看着她。
半晌,他笑了笑:“挺好的!”
温知羽没说什么,慢条斯理地喝着牛奶……
霍司砚发现她又走神了。
他没说什么,径自拿了外套出门,温知羽到玄关替他将要穿的皮鞋取出来,那殷勤服侍的劲儿,放在别的男人身上可能会得意。
但霍司砚可不这样想,她越是温柔可人,就越说明和他疏远。
温知羽现在把当他成金主侍候呢!
霍司砚说不上来是好、还是不好,反正他不是很高兴。
他注视她,语气略微寡淡。
“过两天我要去H市出差,你跟不跟我去?”
温知羽有些意外。
她很认真地想了想,说:“姜笙这周有两次课,可能排不开。”
温知羽看着合上的门,心里想,这算不算冷战?
其实他们之间的矛盾并没有大到离谱的地步,他们也没有大吵大闹,只是在见到他同那位美丽的客户约会后,温知羽无法再像从前那样待他。
至少,她没办法跟他做亲密的事情。
她是人,不是机器。
霍司砚离开,温知羽将公寓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弄得干干净净。
中午时候,典当行打了个电话给她。
温知羽连忙接了起来:“喂,是有消息了吗?”
那边的经理抱歉地说:“温小姐对不起啊!您那条项链当时被一个中间商买了过去,他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我们想尽办法也没能找到他本人。”
温知羽有些失望。
许久,她轻声说:“如果有消息,请一定告诉我!我可以双倍价格买回来。”
经理安慰她几句。
温知羽抚着发烫的手机,心里想,难道她真的是父母缘分浅吗?
只差几天,她就可以赎回妈妈的遗物……
经过昨晚,温知羽想找份工作。
霍司砚可以是她的部分,但不能是她的全部,否则等到分手那天她会深陷在泥沼里拔不出来……
她简历不错,轻易能找到工作。
但温知羽还想再看看。
中午的时候,阮姨打电话让她回去吃饭。
回到家里,温知羽才知道今天是自己24岁生日,阮姨给她准备了一个3层小蛋糕,还有一桌子菜和长寿面。
温伯言亲自给她戴上生日帽,笑呵呵地说:“幸好能出来陪你过生日!自小到大,宝宝每个生日爸爸都没有错过。”
阮姨顶了顶他,让他说话注意些。
温知羽眼睛有些湿润。
她上前拥抱了温伯言和阮姨。
或许他们不是她的亲生父母,可是他们将所有的爱全给了她……至少现在,爸爸是平安的。
想到这个,温知羽昨晚的委屈淡了不少。
吃饭的时候,温伯言问她最近工作。
温知羽犹豫了一下说:“音乐中心的工作我辞了,准备再找一份。”
温伯言没有怀疑。
阮姨若有所思。
饭后,她将温知羽叫进卧室,她关上门开门见山:“跟霍司砚闹不愉快了?”
温知羽没有瞒着。
她模模糊糊地说:“总归要有份工作的。”
她没有明说,但阮姨心里是清楚的,温知羽不清不楚地跟着霍司砚哪里能不受委屈?再说到现在霍司砚也没有上门来探望伯言,态度很明显了。
他跟温知羽就是玩玩。
阮姨悄悄抹了眼泪。
她从保险柜里取出一本存折,里面有500万,是温伯言一半积蓄。
温知羽不肯要。
阮姨将她手拉过来,按在她手里。
阮姨声音有些哽咽:“当初是没有办法!阿姨对不起你!温知羽,你现在跟人家在一起……虽说吧霍家有使不完的钱,但女孩子总花别人的钱会让人看不起!平时闲着也给他买几件衣服皮鞋什么的……别太省,免得旁人看轻。”
温知羽心里难过极了。
阮姨又接着说:“我看你也不要找工作了,租间房子自己做音乐室,以你的水平我相信不会做得差!女孩子终究还是要有自己的事业的。”
温知羽低头看着存折。
好半天,她轻轻抱住阮姨:“谢谢阮姨。”
阮姨抹了把眼泪,又说:“霍司砚的事情,千万不能告诉你爸爸!他身体不好受不了这个刺激。”
温知羽点头:“我知道!”
她走出去,隐约知道阮姨一个人在卧室哭了很久……
晚上六点,温知羽才回公寓。
霍司砚已经回来了,张秘书也在,正在帮霍司砚收拾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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