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没有答应呢。”
小家伙歪着脑袋,再麻木也察觉地出凤倾音脸色的变化。
“娘亲,你在害怕什么?”
“宫中多得是嗜血之人,稍有不慎,就扒了你的皮,喝你的血,尤其是这种道貌岸然之人。”凤倾音冷声道,“下次若再见着,用你毕生所学,也得毒倒他,懂?”
凤倾音的手,敲击着桌子。
小家伙微微一愣,忙点了点头。
“好。”
“济世堂的醉春风少了一管,今夜宫中刺客用在当今皇帝身上,你同余三堰好好查清楚。”凤倾音嘱咐一句。
小家伙这才稍稍缓和了一口气。
他摊开手掌,被捏地快碎了的糖糕儿,递了过去。
“吃吧。”
“指甲背上的毒也不卸掉,你想谋杀亲娘?”凤倾音翻了个白眼,看着糖糕儿那一处黑点儿,无语凝噎。
她倒也没做逗留,转而回了丞相府。
深宫内苑。
男人听着殿内传出那些不耻的声音,眼底满是嫌恶,一个女人到了这种地步,真是令人作呕。
君墨寒的眼前不自觉地出现凤倾音那张脸。
明明做着惊世骇俗的事儿,可偏偏那个女人,超脱凡俗,竟然透着点儿可爱,让他心底生了期许。
“主子,结束了,娘娘说要见您。”
“滚。”
君墨寒冷声道,没来由一阵厌恶。
“让她别自作多情,解药这种事情她来做合适,皇后不适合。”
刚走过拐角的女人,微微愣住了,一袭正装,她看着前面不远处那道凉薄的身影,心底不知是何滋味。
就那般看着那不可一世的神情。
这就是京中人人望而生畏的男人,多少女人想要靠近他,多少女人惧怕靠近他。
女人没做逗留,转身便走了。
“皇后娘娘,今夜怕是贵妃又在殿内。”身侧宫人提醒了一句。
可此时,那女人却心不在焉,她似乎想起了旧时,一群人在雪里玩闹的模样,彼时少年鲜衣怒马,可不是这般模样。
凉风吹开窗户,惊了那一池水。
一夜长眠。
相府,凤倾音醒来的时候已经不早了,前院来了三拨人,催促她去见客。
“什么人来了?”凤倾音压低眉头,那对母女居然没有来闹,果真是府上来人了。
侍女在身侧低声道:“是长益府的人,夫人们都在呢。”
女人蓦地顿住脚步。
长益府?
又是无趣的千金聚会,昨夜锋芒毕露,想要置她于死地,今儿却是笑脸相迎,柳眉见着凤倾音出现,忙不迭地起身,迎了过来。
“音儿来了,快些坐吧,都在等你呢,五年未见她们都很想你。”柳眉笑着道,声音很细。
凤倾音暗自翻了个白眼,这就想着将她的事情昭告天下了?
“是想我,还是想看我的笑话,姨娘心底清楚。”凤倾音冷声道,“我寻思着姨娘年纪也不大,在相府养尊处优,不该病的这么重,如今看来,你结交了长益府,也难怪,身上没一处好皮了吧?”
柳眉浑身一颤,眼底满是惊恐。
她掩嘴。
“胡说什么。”
“倾音……过来吧。”坐在庭院内的一个老夫人,冲着凤倾音招手,看着年纪很大,可脸上的皮肤却是细嫩的很。
凤倾音蓦地抬头,四目相对,脑海之中闪过许多片段。
长益府,曾经京中最大的药房,不过如今却是贵妇圈的专供。
那婆子倒是温婉,起身笑道:“这是面生了呢,小的时候,你母亲还将你抱来长益府,若不是府上一剂药,怕也是活不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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