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孟元熙姜晏如》是言情类型的小说,主角是孟元熙姜晏如,作者孟元熙文笔极佳,题材新颖,推荐阅读。她病入膏肓,与我何干?」我眉眼微挑,反问着他。 他显然被噎住了,怔在了原地,过了半晌后才说道:「孤知晓你是介意退婚之事,可是万般过错都是孤的错,你莫要迁怒于她,而今不过是取一滴心头血便可救她的命,于你而言,又有何难?」 「太子说得这般轻巧,还真是刀不剜在自己身上便不觉得疼。」我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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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晏如,你这样波澜不惊,会让我觉得赢得太过容易了,丧失了挑战性,你们古代女子便是这般逆来顺受、唯唯诺诺吗?愚昧至此,毫无主见与魄力,当真可笑。」她的眉头蹙得很深,眼底轻蔑不屑之意尽显。
她这样的反应在我的意料之中。
她瞧不起我,或者说,她瞧不起的是她口中的古代女子这整个群体。
「挑战?如此说来,太子殿下只是你的战利品罢了。」
我坐在秋千上,抬眸凝视着她,只见她嗤笑一声,不以为意地说道:「是,于你而言他是青梅竹马多年的未婚夫,于我而言他只是一件值得炫耀的战利品,他的深情与权势,他的爱与宠,是我走这一遭必然会得到的东西,在这个世界里,我将是命中注定的赢家。」
我初次听这番话的时候,不理解她的狂妄自大、目空一切是从何处来得底气,我也不明白她为何总是带着高高在上的俯视视角去看所有人?
可如今,我已经是第二次听到这番话了。
而我也明白了她为何总是要在我面前说这些,更明白了她为何不愿意放过我。
因为那些是她亲手从我这儿抢过去的,每抢走一件,她便更得意三分。
直到最后抢走所有,她便可以高高在上地说上一句:「古代女子就是这般愚昧无用。」
她得意洋洋地离开了,丫鬟心有不忿,低声道:「她抢走了本该属于小姐的一切,竟然还敢这般猖狂?」
我将糕点递给了小丫鬟,安抚着她,「能被抢走的,那皆是不属于我的,我也不稀罕要。」
那日我刻意提起正侧妃同时入府的事情,本就是为了激她,可是她太急于向世人昭示她的成功,向世间女子证明她的与众不同,所以迫不及待地用这样极端的方式来得到这份独一无二。
如今的局面,她满意,我也甚是满意。
望着孟元熙离去的背影,我嘴角含笑,指尖轻抚着树梢枝叶,漫不经心地道:「我重生归来,你若毫无长进……这盘棋可就稍显乏味了。」
孟元熙虽成了太子妃,可是皇帝明显不喜她,当日虽惜才,可她后来的种种举动也将那些好感败得差不多了。
可是太子偏就爱极了她那锋芒毕露、行止由心的模样,或许那就是他渴求却不能实现的,他希望那份自由洒脱能在孟元熙的身上实现。
哥哥对孟元熙厌恶到了极点,更是看不得她处处找我的不痛快。
恰逢十五,我便央求哥哥陪我前去寺庙进香,只说是因上次死里逃生,心中后怕,哥哥听完便急着去准备。
可是这一次我挑选的随行之人,除了一两个小丫鬟,还带了乳娘和几个嬷嬷,哥哥则挑了些得力的护院随行。
到了报国寺进香之后,哥哥着急回府,我却执意拉着他四处转转。
直到人群中出现惊呼声,说是有一妇人似有早产之兆,围观人群慌作一团,急忙将人往后院安置。
我让哥哥待着别动,转而带着几个婆子朝着后院而去。
哥哥说我还未出阁,不宜去这等场合,我说人命关天,几个嬷嬷都是过来人,若是有危急之处,也能派得上用场,他拗不过我,只能勉强应下。
后院众人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妇人的疼痛呼喊声越来越急促,她身边伺候的丫鬟们慌乱无措,我走到那些人身旁,沉声道:「我身边的嬷嬷们也是帮人接生过的,若是信得过,不如让她们一试。」
那些人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可是仍不敢擅自做主,最终是那妇人亲自点头。
嬷嬷们进了室内,我坐在外面安静等着,可是那些丫鬟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直到婴儿哭声响起,母子平安,众人才松了一口气,那些丫鬟着急着簇拥了上去,侍从则是忙于回去报喜。
我带着几个嬷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刚出后院,便看见孟元熙一行人匆匆而来。
当她听说后院妇人已经平安产子的时候,看着我的神色登时大变,满眼皆是疑惑和不可置信,前几次她见我总是透着胜券在握的优越感,而今天是她的镇定面具首次龟裂。
「这不可能……」她的眸光中首次出现了忌惮和畏惧之色。
我从她身边擦身而过,似有若无地说了一句:「你以为知晓未来事的,只有你一人吗?」
话音落,随风而散。
她侧过头来盯着我,似乎在确认那句话是否真实出现过,可我并没有停下脚步,反而缓步离去,任由她疑心四起、备受煎熬。
我看着她此刻的轻蔑目光,笑道:「比不得孟姑娘潇洒肆意,视这世间规矩如无物。」
听我这般说,她似乎很是受用,语气中满是得意与倨傲,「是啊,殿下说他最向往自由洒脱的日子,也期望能做个行止由心的人,而你给不了他这些。」
「听闻太子已经请旨,不久的将来正侧二妃同时入府,真是可喜可贺,晏如已备好厚礼了。」
我话音落下,她的脸上神色出现了几分异样,掷地有声地说道:「殿下的心容不得这么多人,我要嫁的人,必须此生唯我一人。」
她的言论足以震惊这世间的其他女子,而我毫不意外。
我颇为惋惜地说道:「那真是可惜,殿下身为储君,只怕要让你的期待落空了。」
她眉眼微挑,似乎是被激出了胜负欲,嗤笑道:「你做不到的事,我偏要做成给你看。」
数日后,赐婚的圣旨降于孟家,太子亲自前去颁旨以示重视。
可众人没想到孟元熙竟然当场提出要与太子一生一世一双人,若不能,她情愿终生不嫁。
她的言论让众人侧目,更让朝野震惊,而左右为难的便是太子。
孟元熙这般有恃无恐倚仗的便是太子对她的情分,而她字字句句也提及的是与太子之间的情,世间独一无二,断容不下第三人。
太子从没见过这般胆大肆意的女子,更没见过这种此生唯一的决绝,他当场红了眼,只说此情之重,他已明了,绝不负她。
最后,他携着她的手,同跪在岁羽殿外,请求陛下收回侧妃入府的旨意,所有罪责他愿意一力承担,若不允,他便长跪不起。
他们整整跪了一日,帝王气得茶杯都摔碎了十几盏。
先皇后与帝王是结发夫妻,陪着他走过谪居巴蜀的艰难岁月,有着不同于常人的情分,而太子是他亲自教养的孩子,对于太子他终是有寻常百姓家的慈父的那一面。
最后终是帝王心软了,夜色朦胧时,他允了太子所求。
孟元熙如愿地嫁入了东宫,成为东宫唯一的女主人。
京中女子起初觉得她疯了,而今各个艳羡不已,能让一国储君情深至此,空置后院。
世间女子不敢奢求的一切,她尽数得到了。
她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衣着锦绣,满面春风,身后的侍女手中捧着一个盒子。
「这些是你这么多年来送给谨安的物件儿,如今也不适宜留在东宫了,谨安说让我拿来还给你。」
叶谨安是太子的名讳,她故意这样称呼,便是为了彰显亲近之意,顺道膈应我罢了。
我扫过盒子里的书笺、毛笔、流苏坠子……
每年到生辰时,我就会送一个小物件给他,皆是精挑细选过的,没想到竟已经积攒这么多了……
我命丫鬟接过,轻笑道:「有劳太子妃亲自来送还了,可惜太子昔日为我捕捉的夏日萤火,为我燃放的焰火胜景……终是无法归还了。」
她眼眸间闪过不悦,而后迅速掩下,故意说道:「太子视你如亲妹,日后我也会如此待你。」
「那便谢过了。」
我表现得太过云淡风轻,倒让她蹙起了眉头,似乎丧失了几分成就感和喜悦感。
她病入膏肓,与我何干?」我眉眼微挑,反问着他。
他显然被噎住了,怔在了原地,过了半晌后才说道:「孤知晓你是介意退婚之事,可是万般过错都是孤的错,你莫要迁怒于她,而今不过是取一滴心头血便可救她的命,于你而言,又有何难?」
「太子说得这般轻巧,还真是刀不剜在自己身上便不觉得疼。」我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之意。
他竟满眼都是错愕,「你何时变得这般冷血了?」
我看着他如今被蒙在鼓里就像个傻子一样,只觉得甚是可笑,他这般失态,倒让我对孟元熙的把戏起了好奇心。
我拍了拍衣袖,「那我就随你走一趟吧,且去看看情况。」
哥哥满脸紧张,可拗不过我,便挑了些会武功的侍卫与我同行。
其实,不必如此。
入了东宫,我瞧见孟元熙靠在榻上奄奄一息的模样,屋内弥漫着药味儿。
不得不说,那江湖神医给她的药还真是有些神奇之处的,这病重垂危之象足以乱真。
若非我早知实情,怕也觉得她不久于世了。
我让众人退了出去,屋内只有我与孟元熙二人,她高一声低一声地咳嗽着。
「只有你我二人了,你也不必伪装了吧?」我悠然落座,抚摸着指甲上的蔻丹。
她眸光微冷,定定地望着我,眼底透着探究和打量,「你什么意思?」
「你装病设局一场,目的不就是我吗?心头血入药……真是可笑。」我抬眸睨着她。
这一切伪装被骤然堪破,她眼底浮现出几分慌乱无措。
可片刻之后,她又定下了心神,嚣张地笑道:「那你还不是为了太子来了吗?你的心上人亲自要你取心头血为别的女子入药,这种感觉痛彻心扉吧?」
我缓缓起身走到她的榻前,伸手捏住她的下颌,微微用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轻笑道:「你还真看得起他。」
她的眼底闪过错愕与畏惧。
「既然你想让我担一个大义救人、菩萨心肠的名头,那我就如你所愿,今日我既来了东宫,想来太子妃不日便会病愈的,对吗?若不能病愈,那便是时候让众人看看太子妃的把戏了。」我缓缓说道。
她听懂了我话中的威胁,而后眼底闪过不甘,辛苦她机关算尽,却像一个跳梁小丑一般。
我缓缓松开了手,转身便出了房门。
太子在院中焦急等待着,看着他这般模样,我随意说道:「太子妃不日便会病愈的。」
他不明所以,而我安然回府,哥哥不明白为何我全身而退,依然成了太子妃的救命恩人。
太子妃病情好转,渐渐「病愈」,宫中的赏赐源源不断送到姜府,我却未看一眼,只能说孟元熙这次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只能硬着头皮认下是我救了她。
这两次,皆是我占了先机,而她病愈之后,似乎乱了方寸。
因着先前的种种举动,以及此次太子扔下要案匆忙回京之事,陛下对她越发不喜,对太子也渐渐流露出失望之色。
她急于挽回地位,更是频频出头冒尖。
她预言西南蛮邦,将生异动。
而数月之后,西南之地便生暴动。
陛下打算秋日前往围场狩猎,她断言此行不吉,一力劝阻。
而围场之行,恰遇山体滑坡,泥石滚落。
次年雨季,她又言江南将会决堤。
……
没想到桩桩件件全都应验了,一时间,天下人将其引为奇谈。
而各府之人也纷纷求见太子妃,请她测未来、断吉凶。
我于茶楼之中悠然饮茶,听着楼下说书先生拍着惊堂木,说着当朝太子妃的传奇故事,闻者无不震惊。那些人皆叹她是神女降世,这才能预知世事,各个脸上皆是膜拜之意。
我放下一锭银子,在那一片喝彩声中悄然离开。
孟元熙,这一世,终究是你心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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