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发现正如萧令月所说,每个人的鞋底都沾上了血水,有些还卡着碎瓷片。而北北不仅脚上干干净净,嫩嫩的小脚丫更没有一点伤痕。沈玉婷心慌意乱的争辩道:“这也不能证明什么!也许是他……”“也许是他用别的东西把脚擦干净了,你是想这么说吗?”…
免费试读
萧令月理都不理。
确定北北平安无事,连一根头发都没少以后,她放松下来。
随后她注意到守在床边的青萝,看到她一张脸又红又肿,脸颊上还残留着鞋底印,明显被人虐待过。
萧令月脸色一沉:“北北,发生什么事了?”
“娘亲出门后,我正在休息,沈玉婷突然气势汹汹的闯进来,带着丫鬟打伤了青萝,又想用开水烫我。我趁她不注意,用娘亲给我的药粉洒了她的脸,她的丫鬟也冲进来,不知怎么的就摔成了一团……”
北北冷静的说道。
“动静闹大后,沈侯爷也带人赶来了,看到沈玉婷受伤,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要抓我治罪。我为了自保,就用药粉威胁他们,让他们不敢靠近,这才拖到了娘亲回来。”
这一番话说得简洁又详细,前因后果都交代得很清楚。
站在门外的襄王听了都不由惊讶:“这个小不点很聪明啊!遇到这种事情都不慌不忙,还能镇定的叙述过程,真是不简单。”
北北和寒寒看起来差不多大。
同样的事情,如果发生在寒寒身上,他的小暴脾气早就炸了。
或者说,换成任何一个同龄小孩子,恐怕都做不到像北北这样沉稳冷静。
战北寒眸色微深:“看看再说。”
萧令月听完北北的话,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北北做得很好。”
能在独自一人,并且身体虚弱的情况下,利用毒粉自保,拖延时间等到她回来,萧令月已经很满意了。
沈志江暴怒道:“好什么好!你看看你儿子做了什么好事!”
萧令月转头看去。
沈玉婷用手帕捂着脸,呜呜哭泣不止。
粉色的手帕上沾满血迹,只露出一双怨毒仇恨的眼睛,死死瞪着他们母子。
萧令月冷笑:“父亲刚刚也听到了,我儿子的所作所为只是为了自保,要不是沈玉婷不怀好意闯进翡翠楼,想要害我儿子,她也不至于受伤毁容!她完全就是自找的!”
“他胡说!我只是好心来看望他,他就用毒粉害我毁容!还弄伤了我几个丫鬟!他心肠歹毒故意害人,父亲如果不相信,可以问我几个丫鬟,她们可以证明我说的都是真的!”沈玉婷声音尖锐道。
几个跪在地上,一身狼狈失血的丫鬟争先开口:“奴婢可以证明,二小姐说的都是真的!”
“二小姐真的是一片好心,想来探望三小姐,没想到一进门就被三小姐的儿子给害了!”
“老爷!你一定要相信二小姐!给我们做主啊!”
几个丫鬟哭喊说道,连连磕头。
沈志江勃然大怒地指着萧令月吼道:“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们胡说……不是……不是这样的……”青萝急了,想要开口解释。
但她之前被几个丫鬟狠狠虐打过,一张脸肿得厉害,说话也含糊不清,焦急之下更是断断续续的说不清楚。
沈志江都没听清她说了什么。
沈玉婷的丫鬟一把将青萝推倒在地上:“你个小贱蹄子胡说八道什么!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给我闭嘴!”
青萝猝不及防摔在地上,手心压在碎瓷片上,被划得鲜血淋漓。
萧令月脸色一冷,猛地将那个丫鬟踹倒在地:“你算什么东西,敢当着我的面欺负我的人?”
丫鬟惨叫一声,跌摔出去好几米,正好摔在沈玉婷脚下。
沈玉婷吓得尖叫着跳了起来,哐当一声撞翻了凳子,手里攥着的手帕也掉到地上,露出一张溃烂红肿又被抓得鲜血淋漓的脸。
站在门外的襄王亲眼看见,脱口而出:“卧槽,好丑!!”
屋内所有人:“……”
“是谁在外面偷听?!”沈志江暴怒吼道,“给我滚进来!”
他以为是府里不守规矩的下人。
结果没想到,下一刻……
面无表情的翊王殿下,和满脸尴尬的襄王殿下,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沈志江:“……翊王殿下……襄王殿下?”
沈志江满脸惶恐震惊,匆匆上前行礼,卑躬屈膝道:“下官不知两位殿下驾临,实在冒犯了!下官罪该万死,还请两位殿下恕罪……”
“免了。”战北寒微微拧眉,心里瞧不上沈志江这种软骨头。
襄王则笑呵呵地道:“沈侯爷不必惊慌,本王和三弟不是来找你麻烦的,只是一时凑巧,送了三小姐回府,没想到竟遇上了府里这种大事……”
顿了顿,他又无辜地笑道:“看事情好像挺严重的,沈侯爷应该不介意本王旁听一下吧?”
“下官不敢!”沈志江哪敢说介意,满头冷汗都吓出来了。
“襄王殿下……”沈玉婷发现襄王从头到尾都不看自己一眼,心里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她急忙捡起地上的手帕,再次捂住脸,随后幽怨地哭诉道,“襄王殿下,玉婷今天受了大委屈,又被人如此暗害,殿下难道都不心疼玉婷吗?求求殿下替玉婷主持公道!”
说着,她就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捂着脸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襄王:“……”
最近怎么总有人想让他主持公道?
他长得很像公道吗?
“二小姐说笑了,这是你们侯府的私事,于情于理都轮不到本王来管。
如果沈侯爷觉得难以处置,也可以报官给京兆尹赵大人,想必就能解决了。”襄王礼貌又不失尴尬地说道。
“襄王殿下……”沈玉婷听他一副置身事外的语气,顿时哭得更加伤心了。
沈玉婷一心爱慕襄王,自然很清楚,襄王最看重女子的美色。
她能跟他攀上关系,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她长了一张足够美丽的脸。
但是现在,她的脸毁了,以后还不知能不能恢复……
襄王对她的态度也立刻变了,他以前明明对她很温柔很体贴的,哪里会像现在这样袖手旁观!
这一切,都是沈晚母子的错!
沈玉婷心里恨毒了。
沈志江慌忙道:“报官就不用了!京兆尹公务繁忙,就这么一点小事,下官自己解决就行了,不用劳烦赵大人!”
赵大人就是之前差点把沈志江抓进牢房的那位,铁面无私。
沈志江对他有种畏惧。何况这种后院矛盾实属家丑,传扬出去也丢脸。
沈志江现在只想尽快了结这件事,不分青红皂白就把黑锅扣在了萧令月头上:“沈晚,你可知罪!”
“我不知!”萧令月冷声道。
沈志江一口气噎在胸口:“你指使你儿子,用毒粉谋害你姐姐!如此蛇蝎心肠,你还说你不知罪!我看你简直是恶毒到骨子里,不可救药了!”
“父亲老糊涂了吗?我儿子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是沈玉婷先不怀好意下黑手,他只是正当反击,有什么错?”萧令月语气冰冷的反驳。
沈玉婷哭诉道:“我没有!是他冤枉我……”
萧令月打断她的话:“我儿子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冤枉你?要不是你先不怀好意,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害你?”
沈玉婷一时解释不上来,干脆委屈地哭泣不止。
“沈晚!你还有完没完……”沈志江本来就偏心,看到心爱的女儿哭得这么伤心,更是怒火不打一处来。
“父亲既然老糊涂了,分不清什么是真相,那行!正好襄王和翊王两位殿下都在,大可以做个公正,我来审!”
萧令月绝不允许北北被人乱泼污水,这个是非公论,她一定要辩个清楚。
襄王怎么都没想到又扯到自己身上了:“这个,本王恐怕不……”
“可以!”战北寒倏地开口。
他沉敛冷厉的眸子定定看着萧令月:“本王可以做这个公正,你来审,让本王看看你有多少本事!”
襄王没说完的半句话立刻吞了回去,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翊王。
他不是最讨厌管这种闲事吗?今天怎么有兴致……
等等!
襄王又看了眼对面的萧令月,心下了然。
“好。”萧令月并没有多想。
她冷冷看着惊慌的沈玉婷,开口道:“你刚才说,你是好心来探望北北,却被他用药粉伤了脸。然后北北还弄伤了你的几个丫鬟,没错吧?”
“没错!”沈玉婷咬牙切齿地回答。
萧令月又看向那几个丫鬟:“就是她们几个吗?”
几个丫鬟怯缩着,不敢说话。
沈玉婷咬牙:“是她们。”
“记住你说的话,现在我问,你答。”萧令月眼眸闪过一抹幽光。
“北北是怎么用药粉伤了你的脸的?”
沈玉婷一愣,然后不耐烦地说:“你问这个有什么用……”
“我问你,你就如实回答,不然怎么证明你说的是实话?”萧令月直接打断她:“两位殿下还在旁边听着呢。”
“玉婷,你就如实说!让两位殿下看看到底是谁在说谎!”沈志江说着,不满地瞪了萧令月一眼。
他很相信自己疼爱的女儿,因为在他眼里,沈玉婷向来是善良又温柔的,怎么可能撒谎骗人?
沈玉婷没办法,只好开口瞎编:“我刚走进屋,你儿子就用药粉朝我的脸洒过来……”
“停!”萧令月打断她,“你确定你是刚走进屋,就被北北洒了药粉?”
沈玉婷瞪着她说:“我确定!”她问这些废话有什么用。
萧令月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满嘴谎言!沈玉婷,你连说谎都不动脑子的吗?”
沈玉婷:“……”
“你说你来探望北北,我姑且信了。因为北北今天正好生病,我一大早出门,就是为了给他买药,临走前我特意吩咐过,让他躺在床上不要动,所以你说你一进屋就被北北攻击,这句话是假的!”
萧令月说:“大门距离北北的床铺,有十几米远,他怎么攻击你?还精准的把药粉洒到你的脸上?”
沈玉婷眼神一慌:“我……”
萧令月挑刺的角度太刁钻,她一时竟不知道怎么解释。
沈玉婷还算有几分小聪明,很快反驳道:“你怎么知道他会乖乖躺在床上?小孩子都是活泼好动的,也许你刚一走他就偷跑下床了呢?”
“没错,玉婷说得有道理!”沈志江也跟着帮腔。
襄王本来觉得萧令月说得挺有道理,但是听沈玉婷这么一说,又觉得好像也没错。
毕竟事发的时候,萧令月又不在现场。
她怎么确定北北没有偷跑下床?
“北北正在生病,虚弱怕冷,而且他只穿了一件里衣,连鞋袜都没有穿,不可能偷偷下床。如果你还不信,北北,把证据给他们看。”萧令月说道。
北北心领神会的动了动,从紧紧裹着的被子里,露出一双光溜溜的小脚丫。
襄王不由纳闷:“这能证明什么?”
“昨天他的鞋子湿了,我让下人拿去烘干,一直没有送来。这屋子里乱成这样,如果他真的下过床,光着脚不仅容易受伤,而且一定会弄脏脚底。”萧令月淡淡道。
听到这番话,屋内不少人都偷偷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底。
发现正如萧令月所说,每个人的鞋底都沾上了血水,有些还卡着碎瓷片。
而北北不仅脚上干干净净,嫩嫩的小脚丫更没有一点伤痕。
沈玉婷心慌意乱的争辩道:“这也不能证明什么!也许是他……”
“也许是他用别的东西把脚擦干净了,你是想这么说吗?”
萧令月已经猜到了她会说什么,讥诮地道,“但是很遗憾,从你不怀好意的走进这间屋子开始,屋内就一直有人在,北北没有时间做这种事!”
即使他用床上的被子擦脚,也一定会在被褥上留下痕迹,但现在同样没有。
沈玉婷终于哑口无言。
眼看越解释破绽越多,她干脆改口道:“是我记错了!不是刚进门,是我走到床边掀开帘子,他才朝我洒药粉的。”
“那你身上的烫伤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北北打碎了茶壶,把你弄伤了?”萧令月幽幽问道。
“没错!他就是故意的!”沈玉婷想也不想地栽赃。
“我离开的时候,屋里只有一个茶壶放在外面的桌子上,里面是厨房刚送来的热水。北北没有下过床,不可能自己把茶壶拿到床上,所以是你带进去的!”
不等沈玉婷回答,萧令月语气骤然冷冽:“你到床边探望我儿子,提着刚刚烧开的热水想干什么?”
版权声明:本文内容由互联网用户自发贡献,该文观点仅代表作者本人。本站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服务,不拥有所有权,不承担相关法律责任。如发现本站有涉嫌抄袭侵权/违法违规的内容, 请发送邮件至 87868862@qq.com 举报,一经查实,本站将立刻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