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萧令月看着她又哭又笑的疯癫样子,心里没有半点同情。不管沈玉婷是真疯还是假疯,她都必死无疑。没人能救她。也没人想救她。落到这个下场,纯属她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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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明帝本就有伤在身,精力不济,也没有多做其他事,很快便下令起驾。
禁军持刀在前方开路,锦旗招扬,御驾两侧都有龙鳞卫严密保护,阵仗之森严,比刚来时候更加严谨肃穆。
因为随行的官员人数太多。
前方的御驾已经启程了,后方的不少人还没登上马车。
萧令月独自站在沈家的马车旁边,北北和寒寒坐上了翊王府的马车,已经跟着御驾出发了。
有战北寒随行,她并不担心两个孩子的安全。
沈家人还没有来齐。
萧令月在马车旁等了片刻,便看到两顶软轿一前一后抬了过来。
前面的轿子上坐的是老侯爷,后面的轿子上则是沈志江。
老侯爷精神极差,嘴唇乌紫,脸色泛着青灰。
他本来就年纪大了,先前又被萧令月气得急怒吐血,精气神可谓是遭受重创,现在还没恢复多少。
状态更糟糕的是沈志江。
他被沈玉婷连累,罚跪了一整晚,双腿膝盖都快跪废了。
整个人憔悴得就像老了十几岁,瘫坐在软轿上,一身狼狈灰尘扑扑,双目无神。
两顶软轿落在沈家的马车旁。
抬轿子的禁军将老侯爷搀扶下来,老侯爷一眼就看到萧令月,灰败的脸色蓦地涨红,眼珠子差点要瞪出来:“沈晚!”
“祖父。”萧令月微笑客气地喊了一声,“看到祖父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
“……”老侯爷气得胸膛起伏,只想破口大骂。
但碍于禁军就在身边,老侯爷怎么也骂不出口。
跟沈志江父女两比起来,老侯爷的运气算是很不错了。
昨夜寺里又是走水又是刺客,所有人都饱受惊吓,唯独老侯爷是个例外。
因为他被萧令月给气晕了。
小沙弥给他叫过太医。
太医来看过之后,发现他只是急怒攻心,晕厥了过去,并没有大碍。
所以,小沙弥就把老侯爷搬到了厢房床上,让他先躺着休息,等醒来后再喝药。
结果,老侯爷就晕了一晚上。
等他醒来时,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禁军通知说陛下要提前回京,一顶软轿直接把他抬下山了。
此刻看到萧令月,老侯爷还沉浸在她的大逆不道里,气得心口疼。
这时,一阵哭天抢地的哭嚎声传来。
“爹爹……爹爹!救救我!爹爹救我啊!”
萧令月闻声望去。
只见,沈玉婷被两个高大的禁军押着,双手反绑在背后,狼狈不堪的从台阶上拖了下来。
她双腿软得像面条一样,膝盖位置还有血迹,站都站不稳。
只能被两个禁军拖着走。
沈玉婷哭得一脸鼻涕眼泪,撕心裂肺的哭喊着:“爹爹!祖父……求求你们救救我!我不想死!”
“闭嘴,吵死了!”禁军被她哭闹着吵了一路,额头青筋都跳了起来。
沈玉婷是死刑犯。
陛下亲口御旨,回京之后便要打入天牢,毒酒赐死。
所以,禁军自然不会对她多客气。
软轿更是别想,她是直接被反扭着胳膊,一路从寺庙里拖下来的。
双脚已经被磨得血迹斑斑,看起来凄惨无比。
眼看禁军拖着她就要往后面的囚车里去,沈玉婷哭得更加凄厉悲惨:“爹爹,祖父,救救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我了!我愿意跟陛下认错,求求你们救我!”
软轿上双目无神的沈志江听到她的声音,仿佛回光返照一样,挣扎着坐起身。
老侯爷脸色铁青,对沈志江说:“这个败家东西害得我们沈家连爵位都丢了,你还要给她求情不成?”
“爹爹!爹爹你救救我……我是玉婷啊!我是你最疼爱的女儿啊!”
沈玉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救救我!救救我啊……”
在这种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里,沈志江扶着软轿,艰难地转过身。
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对上了沈玉婷红肿的眼睛。
“爹爹……”沈玉婷眼里刚露出希望的光芒。
沈志江仿佛用尽了浑身力气,重重一口浓痰吐在她脸上:“呸!!”
萧令月:“……”真恶心。
沈玉婷顶着脸上的浓痰,整个人都傻住了。
两个禁军也愣住了。
不是说,这位二小姐是沈家最受宠的女儿吗?
沈志江这当爹的不救人也就算了,怎么还……这幅态度?
“爹……爹?”沈玉婷的眼泪直往下掉。
“别叫我爹爹!”沈志江厌恶甚至怨恨地看着她,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就是个灾星!我恨不得没生过你这么个东西!早知道你是这么个玩意儿,当初一生下来我就该活活掐死你!!”
要是早掐死了,那就什么事都没了。
沈家不会被夺爵。
他也不会失去身份地位,更不会被陛下降职。
要是沈玉婷早死了,他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南阳侯。
都是这个败家东西给害的!
“你为什么不去死!!”沈志江越想越恨,脑仁突突的跳,压制不住满腔怨恨地破口大骂:“都是被你害的!你早点死不就好了吗!”
沈玉婷:“……”她整个人都傻了。
两个禁军更是愣住了。
真是破天荒见头一回,父亲咒骂亲生女儿为什么不早点死。
而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下。
萧令月嘴角泛起讥诮的冷笑。
这就是沈志江啊。
不管平时表现得多疼沈玉婷,他心里真正在意的,从来只有他自己。
当他高高在上、什么都有的时候,他自然愿意做一个慈父,对沈玉婷百般宠爱。不管她做了什么恶事,只要不忤逆到他头上,他都可以视而不见,照样当她是宝贝女儿。
可一旦他自身利益受到伤害,甚至是被沈玉婷连累,再也无法挽回之后,他的真实嘴脸就全露出来了。
沈志江对着沈玉婷破口大骂,面色狰狞得可怕,仿佛要将满腔的恨意如尖刀一般刺出。
将沈玉婷活活刺死才解气。
看到这一幕,连两名禁军都感觉不忍。
老侯爷青灰的脸上却露出满意的笑容,虚弱地对沈志江道:“这样才对!为父早就说过,不要对这种东西太骄纵,你偏不听,现在尝到恶果了吧!”
这种东西。
老侯爷用这样的词来形容他的亲生孙女。
可见在他眼里,亲孙女不过是个“东西”,用来交换用来卖都行,就是不配当人看。
“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滚去死!”沈志江怨恨不平,朝沈玉婷骂道,“败家东西,早点去死吧!你死了倒干净了,没人来祸害我了!”
沈玉婷煞白的脸庞蓦地扭曲起来。
两名禁军也觉得恶心坏了。
虽然沈志江骂的是沈玉婷,但他们就站在旁边,总感觉好像被一起骂进去了。
“别耽误时间了,走吧!”一名禁军皱眉不悦地说道。
另一名禁军扯了扯捆住她双臂的麻绳,沈玉婷的身子踉跄了一下。
就在这时,谁也没想到的情况发生了。
沈玉婷忽然面色狰狞,猛地撞开了身边的禁军,拼了命朝软轿上的沈志江一头撞过去。
“啊!!”她就像疯了一样尖叫着,绷着纱布的脸庞狰狞得如同厉鬼,眼底满是血丝,不管不顾的拼命撞向沈志江。
“砰!”一声闷响。
沈玉婷的额头重重磕在软轿的木质扶手上,瞬间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软轿本来就很轻,不同于正规的轿子那么厚重端正,被沈玉婷拼尽全力的狠狠一撞,软轿直接就朝一侧翻了过去,将沈志江掀翻在地上。
“啊……”沈志江惊恐的大叫。
他膝盖受了伤,站都站不起来,整个人狼狈的扑摔在地上。
沈玉婷更是痛得惨叫,血流了半张脸,看起来更加恐怖得如同厉鬼。
她双手被麻绳捆在身后,挣脱不开,竟是一下子猛扑上去,张口狠狠咬住了沈志江的手。
咬得又狠又深,直接见血。
“啊!!!”
沈志江凄厉的惨叫起来,又踢又打,抓着沈玉婷的头发往外扯。
沈玉婷就像失心疯了一样,顶着满头满脸的血,死死咬着他的手臂不放,恨不得活活咬下他一块肉。
两个禁军和老侯爷看得目瞪口呆。
一时间,竟愣在原地。
直到沈志江惨叫出声:“快来救我!把她拉开!她疯了!”
两个禁军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冲上去:“快松口!”
“把她的嘴掰开!”
好不容易强行掰开沈玉婷的嘴,两个禁军连拖带拽的将她拉开,死死押在地上。
被咬的手臂上全是血的沈志江惊魂未定,连滚带爬的躲到软轿后面,吓得面无人色。
沈玉婷披头散发,满脸是血的跪在地上,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笑得犹如疯魔了一样。
这……不会是真疯了吧?
两个禁军/头皮发麻,更加不敢松手了。
老侯爷气得浑身发抖,猛地冲过去,劈手给了她重重一巴掌:“你个逆女!竟然敢咬伤你的父亲,你是疯了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沈玉婷半张脸都被打偏了,牙齿掉了两颗。
她还是在笑。
笑起来时满嘴都是血,脸上的纱布被鲜血浸透,额头上豁开一个血窟窿。
笑着笑着,她的眼泪就像疯了一样流出来。
哭声和笑声掺杂在一起,让人分不清她到底是在笑,还是在哭。
“疯了!真疯了!”老侯爷气得大骂,到底不能把一个疯子怎么样,只能朝两个禁军吼道:“还不快把她拖下去,关起来!一个疯子放在外面干什么!”
两个禁军满脸晦气,又不能说什么,只能死拉活拽的拖着沈玉婷下去了。
萧令月看着她又哭又笑的疯癫样子,心里没有半点同情。
不管沈玉婷是真疯还是假疯,她都必死无疑。
没人能救她。
也没人想救她。
落到这个下场,纯属她自找的。
被沈家当成弃子抛弃,又被自幼将她捧在手心宠爱的父亲沈志江厌恶痛恨,弃如敝履,也不知道沈玉婷在临死之前,心里会不会有半点悔恨?
沈玉婷被拖走了。
老侯爷怒气未平,又朝躲在软轿后的沈志江骂道:“你还缩在那做什么,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吗!给我滚到马车上去!”
沈志江紧捂着手臂,脸色苍白道:“爹,我流血了!好痛,我要看太医……”
沈玉婷那一口咬得是真的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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